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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芸芸迴到芸院不一會兒,柳婷婷就帶著小桃神情嚴肅的到了芸院。


    “二小姐、大小姐過來了。”歡歡一邊揚聲稟報,一邊直接掀簾子讓柳婷婷進了屋。柳婷婷滿臉詭異的笑容走進來,甩了披風,連連揮著手道:“你們都退下。歡歡笑笑還有小桃,你們去門口守著,有人來了就悄悄過來通稟一聲”笑笑忙推著歡歡出去。柳芸芸看著柳婷婷,有些納悶,這個從來大氣端莊的姐姐這是什麽表情?


    柳婷婷定定的盯著柳芸芸,臉上依舊是那副詭異的笑容,說道:“我覺得我們家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估計你我的親事兒也很快會有消息。”柳芸芸吃驚的看著柳婷婷,這父親和哥哥們的事兒雖說有疑點,但這怎麽也是男人的事情吧,姐姐和自己才多大啊,就親事兒?姐倆兒也就是初一的學生的年紀,連月事都還沒有呢,親什麽事兒啊!


    柳婷婷看著柳芸芸臉上的不明所以,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抬手點著柳芸芸的小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麽就一點兒也不經事兒啊,不能成親,可以先定親啊。你看看母親今天為了父親和大哥的事情,高興成什麽樣了。往後要是想讓大哥仕途平順,不見得不會再犯耳根子軟的……呃,我是說,不見得不被別人的花言巧語蒙騙,把咱們……”柳婷婷再怎麽大氣,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子,說起嫁人這事兒,多少還是難以啟齒。


    柳芸芸當然了解自己母親的秉性,自然也是認同柳婷婷說的。但是她現在更為擔心的是大哥和二哥,伴君如伴虎,現在皇上的年紀已經不年輕了,接近知天命了,當年又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兒,親自帶兵打的蘇立國不敢進犯,才最終入了先皇的眼,立為了太子。但是行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身子一直就不是很康健,去年還大病了一場,養了半年多才逐漸康複。


    大哥去給三皇子當伴讀,二哥去給六皇子當伴讀,德妃推薦的。德妃跟自家兒有什麽攀扯啊?是了,德妃姓魏,父親是中書省參議,她的庶妹現在是誠毅侯也就是自己大表叔的侍妾。


    柳婷婷看著柳芸芸支著腮幫子又發呆,無語的搖頭。自家這個二妹,聰明是聰明的緊,就是幹什麽都懶散的很,尤其是愛發呆,這以後真要是嫁人了,誰能寵著她,容著她,讓她發呆?


    柳芸芸迴過神兒來,看著柳婷婷,剛要說話,笑笑一陣風似的掀簾子走過來,略微屈膝稟告道:“大小姐,二小姐,誠意侯府大小姐來了,現在正在宣德院給夫人請安呢。”自從今早接了旨,來送賀禮表示祝賀的人家就沒有斷過,這群人管是會見風使舵,方慈正高興著,自然也不會對多想,一直笑臉相迎。可是何圓跟自己姐妹自小親厚,怎麽也湊著今天過來?


    柳芸芸和柳婷婷也不再說私房話兒了,趕緊起身想去宣德院接何圓,結果姐妹倆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何圓一身紫紅色石榴裙,搭配著月牙白的織錦披風,帶著她的丫頭珍珠風風火火的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何圓一看到柳芸芸姐妹,幾乎是小跑著近前,說道:“今早聽說表大伯升了禮部侍郎,就想著過來看看你們,跟母親就順嘴提了提,沒想到母親同意了,我就趕緊過來尋你們說話兒了。”


    柳芸芸趕緊將人迎進了屋,歡歡上前伺候著何圓解了披風。何圓一屁股坐在了暖炕上,伸手抓過來柳芸芸的抱枕把玩著。


    笑笑泡好了茶放到何圓麵前的炕幾上,何圓放下抱枕,拿起茶杯,低頭聞了聞,看著坐在她對麵的柳婷婷笑著說道:“就知道芸芸是個懂茶的,這月光金枝也就是她這兒的最是醇香。”柳婷婷笑著說道:“這還不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平日裏我過來要個幾兩,她都不舍得給呢,說一定要留著你過來一起喝。”何圓高興的站起來,一陣風兒似的卷到了柳芸芸身邊坐下,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何圓有點憋不住了,抬頭眼珠子環視了一圈兒,柳芸芸抬頭看著安靜的侍立在一旁的珍珠,笑著說:“珍珠,歡歡想你想的可緊著呢,上次你給她的花樣子,她說還想跟你再討要幾幅,你跟著歡歡先去畫花樣吧,如果這次沒要到,歡歡可又得鬱悶好幾天了。”


    珍珠聽了,趕緊看一眼何圓,何圓自是明白柳芸芸的意思,讚賞的看了一眼柳芸芸,笑著對珍珠說:“行了,你先去給歡歡弄花樣子吧,這裏有笑笑和小桃伺候,也用不著你。”柳婷婷會意,好笑的看著歡歡,:“你個皮猴兒,天天的弄些稀奇古怪的動向,也就是你家小姐寵著你。”


    歡歡衝著三個女孩屈了屈膝,笑著迴道:“迴頭我弄出新花樣,先孝敬給三位小姐。”大家都笑起來,珍珠更不好說什麽了,微微皺眉,不情不願的跟著歡歡退下去了。


    何圓看著她們走遠,瞥了個白眼兒,恨恨的說道:“哼,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還想監視我,沒門兒!”柳芸芸笑著說道:“那是,那是!連窗戶,哦不,是連窗戶縫兒也沒有。”何圓本來還氣著,被柳芸芸一說,噗呲笑出聲來。柳婷婷看著何圓又要沒正行,趕緊看著何圓嚴肅的說道:“出什麽事兒了?”何圓的小臉兒迅速憋屈成了一團兒,氣哼哼的說道:“還不是那個魏姨娘。也不知道她跟父親說了什麽。昨兒晚上,父親跟母親說,想讓大哥尚了敏妃所出的長公主。”何圓氣的‘啪啪’拍著大腿,“也不想想那個長公主是個什麽德行,怎麽配得上我大哥?”


    柳芸芸聽得心裏驟然停了一瞬,怎麽又是長公主?柳婷婷也是冷汗直冒,急著問道:“那你父親怎麽說?”何圓一臉的苦悶,“父親跟母親說,自從建安侯拒絕了敏妃提議讓建安侯世子尚長長公主的提議之後,皇上一直對敏妃很是愧疚。所以如果這時候我們家提親長公主,隻會討皇上的歡心。況且我大哥跟長公主也算是表兄妹關係,本也不存在什麽其他的爭議。”柳婷婷急急得問道:“那你父親這是同意了?”何圓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說道:“母親今早上眼睛都是腫著的,父親就像沒看見一樣,對母親也是不理不睬。自從外祖父去了之後,父親也越來越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一邊說,一邊小心的從荷包裏取出了父親準備遞給皇上的親筆信。


    柳芸芸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封信,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偷出來的?”何圓不在乎的白了柳芸芸一眼,“我不偷,今兒這信就到了龍案上了,再也無可挽迴了。”柳婷婷拍了拍柳芸芸的肩膀,看著何圓問道:“這事兒你問過你大哥嘛?他怎麽說?”何圓看著柳婷婷,又看了眼柳芸芸,小聲的說道:“我說了你們可不能再大哥麵前出賣我啊。”說完緊盯著柳氏姐妹,要求得到保證。


    柳婷婷歎了口氣,這何圓就是也不知道怎麽養成現在這副性格的,侯府嫡長女,成天就喜歡偷著摸著幹點什麽尋找樂趣,估摸著又是偷看他哥哥的東西了。見倆人點頭答應之後,曖昧的盯著柳芸芸說道:“我前幾天,不小心看到了我大哥書房裏藏著的畫像,足足有三十多副畫呢。都是我大哥親筆,一筆一筆仔細畫得,就藏在書房的……呃,總之,是我大哥的心血。”


    柳芸芸被何圓說的莫名其妙,眨了眨眼,問道:“這個都知道啊,你大哥自小跟著古海先生學作畫,現在也沒用間斷過學畫啊。”何圓怒其不爭的狠狠白了一眼柳芸芸,口氣不善的說道:“我大哥畫的可是個蘋果臉,皮白肉嫩的。有一張是她在秋千上玩耍,哦,就是我過十二歲生辰的那次。”


    柳芸芸垂著眼皮並沒有接話兒,低頭看著自己腰間墜著的一顆冰清玉潔的玻璃種翡翠蘋果掛飾,整個蘋果都成玻璃透感的水潤狀,隻有蘋果把兒處是成陽綠的翠色,小巧精致。這玉墜兒居說是表哥何勤找金京城有名的琳琅閣的雕玉好手蔣師傅雕刻的,後來拿到盤龍寺在佛前足足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才送給自己做自己十歲的生辰禮物。如今,是不是到了該取下來的時候了?


    送走了何圓,柳婷婷安慰的拍了拍柳芸芸,衝著她笑了笑,並沒有說任何言語安慰的話。但柳芸芸還是感受到了姐姐對自己的關心。


    “姐姐,沒什麽事兒。再說當年何表哥的話也不能當真。”柳芸芸樂嗬嗬的對著柳婷婷說道。柳婷婷微微歎了口氣兒,點了點頭,說道:“你也不要多想了,隻要別讓心懷不軌的人接觸母親就行。母親性子溫和,最是善良,不願意把別人往壞處想。但是咱們得提高警覺。”


    柳芸芸點了點頭,附和道:“嗯,放心吧姐姐。大哥往後不在家,我就負責看好母親,我可不想咱們以後的婚事兒被別人利用了。”


    柳婷婷看柳芸芸並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放心的迴去了。


    柳芸芸打發歡歡笑笑去給大哥縫製“自製保暖內衣”去了。獨自走到臥室,把身上這枚翡翠蘋果摘下,放到了平時不太用的首飾盒裏。晶瑩通透的小翡翠蘋果就這樣安靜的被擱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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