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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並沒有在他們手裏,真是太好了。[燃^文^書庫][]


    一念又驚又喜,眼裏波光瀲灩的一片,似要飄落。


    “說得真好。”


    伴隨著清脆的拍手聲,那上鎖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陸風邪笑著從外麵走進來。


    “你……怎麽會這麽快……”一念快速地將冷清寒和許伊伊護在身後。


    陸風摁亮了書房的大燈,白熾光將整個房間的一景一物都照得很清楚,每個人臉上或喜或憂的表情也一覽無遺。


    冷清寒勾唇,反手將一念拉到了身後,擋在兩個女人前方。


    “既然要裝,為何不一直裝下去,中途出來嚇人算什麽意思?”


    陸風嗤笑,笑著連連點頭,微微抬起手,就是有人將點燃的雪茄放置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


    “冷大警官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又何必多次一問。”


    這兩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一念定睛一看,被自己看到的人嚇了一跳,那個給陸風雪茄的女人,不就是……阿憶!


    怎麽可能?!是自己看走眼了吧,阿憶可不是那樣的發型,這女人濃妝豔抹的,既性感又妖嬈,才不是那個清純有些土氣的阿憶。


    阿憶眯眼,妖嬈的紅唇勾起,挑釁地望向一念。


    “怎麽?這麽快就認不出我來了?太太,是我呀,不是把我當有緣人嗎?怎麽可以轉眼就忘記了。”阿憶媚聲媚氣地說著話。


    一念震驚,這女人真的是阿憶,她此時就站在陸風的身側,那眼神是在嘲笑她的沒眼力和愚蠢,這個女人,和陸風是一夥兒的!


    該死,她居然想用這個女人來勾引陸風,真是愚蠢透頂了!


    對她懊悔的表情,阿憶很是滿意,“太太,雖然你腦子不夠用,可是審美還是不錯的,我確實符合先生的審美,也讓先生很盡興。”


    就在前一刻一念還認為自己做了全天下最聰明的一件事,現在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現實在啪啪地抽她的臉。一開始她就該知道,陸風這樣心機深重的男人,怎麽可能隨便找個鄉下妹子來別墅,肯定是經過精挑萬選的,而讓她偷偷地給冷清寒通風報信,讓她進書房把冷清寒放進來,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她的自作聰明把冷清寒都給害了!而冷騏夜又根本沒在他手裏,他是想要更多的籌碼把冷騏夜給逼出來!


    她現在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子,怎麽會中了那惡魔的計!


    “上門即是課,冷大刑警好不容易來一趟,陸某是不會虧待的。”陸風招招手,走進來三四個黑衣人。“好好招待我們大刑警,這位可是全西城最帥的刑警喲。”


    男人的聲音陰寒刺骨,讓人毛骨悚然。


    一念拉起了許伊伊的手,兩個人的手心都是汗涔涔的一片,而站在前麵將她們兩人護住的男人挺直的脊梁,不為所動。


    “冷清寒,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中了他的計。”她真的萬分抱歉。


    “有時候,你看到的壞事,並不一定是壞事。”冷清寒小聲地對她說。


    她當然不懂男人話裏的意思。


    冷清寒望著陸風笑了,將那把鑰匙拿在手裏把玩,“你們想把我哥給逼出來,不就是想知道這鑰匙的用處嗎?看你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這把鑰匙到底是打開什麽東西的。”


    被說中心思,陸風的臉色微微凜起,有種被侮辱的情緒在臉上流動。


    “媽的,把這三個人給我關起來,好好‘照顧’,我就不信冷騏夜他不出來!”


    “是。”


    黑衣人領命上前。


    心就快蹦出來了,一念抓緊了許伊伊的手,連連後退。


    黑衣人疾步過來,手剛碰到冷清寒,呲呲兩聲,房間的燈突然熄了,就連花園裏的路燈也一齊熄滅,一絲光都沒有,整個房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耳邊傳來的是男人近身搏擊的聲音,一念捂著許伊伊的嘴巴,貓著身子鑽到了書桌下麵。


    “該死,把人給我抓住,一個都不許放走,一個都不許!”


    乒乒乓乓的,四周都是東西碰撞破裂的聲音,伸手不見五指。


    這夜,黑得出奇,天空中一顆星星都沒有,甚至有風刮過的唿唿聲。


    一念牽著許伊伊縮在書桌下麵,耳朵裏滿是驚悚的響聲,全身不停地顫抖。


    完了,這下可能玩完了,要是被陸風抓到的話,不知道會受怎樣的皮肉之苦,不過還好,確定騏夜沒有在他們的手裏,就再沒有可威脅她的東西,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會遺憾。


    隻要他活著,她就不會遺憾。


    忽得有風從她的耳畔刮過,有東西鑽進了書桌下,擠到了她和許伊伊。


    是個人,而且是個男人,居然抓住了她的右手,熱乎乎的,讓她幾乎要驚叫出聲。


    難道是冷清寒?可是外麵還有打鬥的聲音……不會是那個惡魔吧!


    一念咬緊了唇,不敢讓自己叫出聲,又怕鑽進來的是壞人,可是如果是壞人的話不會這樣握著她的手,好像要給她力量一般,而且那股熱量讓她全身都要燒起來。


    他到底是誰?


    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她連反抗都不敢動作太大。


    “是我。”


    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熾熱如火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郭上,撩撥著她臉上的細小絨毛。


    這聲音……是……


    後腦勺猛地被按住,她緊繃的唇,就這麽被準確無誤地攫住。


    熟悉的觸感讓一念徹底懵了,她瞠圓了眼,腦子裏白光四散,一片空白。


    “傻瓜。”


    雖然很想念,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冷騏夜還是淺嚐輒止,將背帶扣在她的腰間。


    晚上在酒店,看到她和陸風一起出席宴會,她巧笑倩兮的樣子,讓他嫉妒得發狂,差點就沒忍住暴露了身份。


    女廁裏,他本來想和她談談,卻不想她沒有認出他,還咬他的手,害得他被追了一個小時。


    這該死的女人,心裏到底有沒有他,帶個口罩帶個帽子她就認不出來了。


    吻短促而纏綿,一念微微喘著氣,抓住了冷騏夜的胳膊。


    “夜,是你嗎?”她用蚊蚋的聲音問,腦門頓時被人彈了一記。


    “連我的味道都嚐不出來,安一念,看我出去怎麽修理你。”


    額。


    真的是他,一念這下才十分肯定下來,她不是嚐不出他的味道,而是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味道,此時此地,竟然會出現他的味道,美好得讓她都以為是錯覺。


    “清寒在那邊擋著,你們倆一個一個地下去,小心。”


    冷騏夜又是壓低了嗓子叮囑。


    “讓伊伊先下去,我跟你一起。”一念將自己身上的背帶取下,扣在許伊伊的腰上,“伊伊你先下去,我隨後。”


    許伊伊嘖嘖感歎了兩聲,很聽話地爬窗下去了,她很是享受這種做女俠的滋味呢。


    “夜,你怎麽會在這裏,陸風要抓你,你幹嘛要來。”一念揪著冷騏夜的胳膊不鬆手,生怕他跑出去與人決鬥被抓去,冷清寒被抓了也沒關係,他不能被抓!


    雖然黑得什麽都看不見,冷騏夜還是準確地將手放在她頭頂,安慰似地揉/搓她的發,就像吻住她的唇一樣,似乎是不能的,認識時候都能準確定位。


    “你在這裏,我怎麽可能不來,瞧你為我傷心得都瘦了,我要是真死了你還不得夫唱婦隨啊,為夫不忍心。”


    夫唱婦隨?用的什麽鬼成語,可是心裏為什麽覺得熱烘烘的,臉也燙得不行,幸好黑漆漆的,他什麽都看不到,不然就丟臉大了。


    “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


    “本少爺不是用成語,而是說事實。”


    一念仿若聽到了男人得意的笑聲,臉更加滾燙了。


    冷騏夜將背帶扣在她腰間,捧住她腦袋又是吧唧親了一下,不舍地將她推到窗邊。


    “我想和你一起走。”她可憐巴巴地拉著他。


    “別鬧,清寒那邊快撐不住了,你先下去,五分鍾後如果我和清寒沒下去,那你就帶著許伊伊離開,院子有個出口可以出去,車就停在那邊,這是鑰匙。”


    那人將車鑰匙塞進她的手裏。


    “夜……”一念還想說什麽,終究是沒說出口,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吻過手背,她現在總算是理解電視上那些男女主角遇難的時候為什麽那麽多廢話了,都怕這是最後一別,所以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都告訴彼此,避免留遺憾。


    可是她相信他肯定會沒事的。


    “丫的,演戲呢,快下去。”冷騏夜不耐煩地催促,直到她下去之後才折身去幫冷清寒。


    一念下到地麵,心還懸在嗓子眼,陸風的手下那麽多,就算兩個人再厲害也沒有勝算,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她不希望再發生一次。


    “安姐姐,夜少可真是英雄,跟電視劇裏的大俠一模一樣!”許伊伊的話裏,難以掩飾的羨慕,如果安童生也這樣就好了,如果安童生這樣的話,肯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難在一起。


    一念失笑,“伊伊,當你真正很愛很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不希望他是英雄了,你隻會希望他是平凡人,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人,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安安穩穩的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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