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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問得莫名其妙,一念還是點頭,“在這裏好長時間了,你不會是在外麵認錯人了然後追到這裏吧。[燃^文^書庫][]”


    “好像真的是這樣的,可是那個人真的還蠻像你的,唉,我大概是太想念你了,相思成災才會認錯。”


    “咳咳咳,你少來了啊,成天和肖一珩打情罵俏我都懶得說你。不過要是讓肖一珩知道高中的時候你從廁所裏出來拉著一個男人跑迴教室的話,他應該會打死你吧。”


    肖顏,“好漢不提當年勇。”


    肖一珩的腿還沒好,這段時間肖顏也一直在醫院照顧著,兩人成天吵架的事情整個醫院都知道,據說醫院的院長成天抱怨房頂要被拆。


    這不,肖顏今天出來也是給肖一珩買東西的,結果在商場門口看到一個和一念很像的女人,神神秘秘地上了出租車,她以為是一念就好奇地追過來了,沒想到認錯了人,想想還有些納悶。


    因為肖顏的到來,一念反而輕鬆了不少,“我說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商場今天搞活動嗎?”


    肖顏白眼她,“給肖一珩買的內褲,花那個孽畜的錢,不用商場搞活動,祖宗你懂的。”


    兩個人吃了點東西,肖顏還想玩兒的,可是肖一珩打電話過來鬼哭狼嚎,說她再不迴去就坐輪椅過來接她,那要死要活的樣子讓肖顏束手無策,隻好先走。


    一念繼續留在會場,看著大家相互勾搭,無聊透頂。


    鬱之北應付完一個大人物,垂眸看手上的腕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朝一念走去。


    “是不是覺得累了?”


    他越是紳士十足,她反而越是不好找借口逃離。


    點點頭,“確實有些累,好久沒穿高跟鞋了,腳也不舒服,我可不可以先迴家。”


    “酒會可能還有一會兒才結束,你現在離開恐怕不太好吧,最後還有一個剪彩環節了,沒辦法,今天的吉時在十點半。”


    “可是我……”真的疲於應付,不僅要警惕女人,還得警惕男人。


    鬱之北麵露難色,“那這樣吧,你先到樓上的房間休息一下,看看電影什麽的,等時間到了我再叫你下來。”


    想到之前那個老東西和白蓮花的事情,一念有些顧慮,怕發生不好的事情。


    男人洞悉她的想法,親自送她上樓,“放心吧,絕對安全,是我以後辦公的房間,沒有我的指紋不會有人混的進去。至於我,你必須得放心,我要是對你有非分之想的話,早就下手了,不是嗎?”


    話說的倒是沒錯,人家都這麽說了,如果她再扭扭捏捏的話就太把自己當迴事兒了。


    一念也沒拒絕,隨著鬱之北到了所謂的書房。


    偌大的房間,有整麵牆的巨大書架,確實是書房的設計。


    “你就在這裏看看電視聽聽音樂吧,等時間到了我叫人喊你。”


    鬱之北為她調了電視和房間溫度,伺候得可謂無微不至,反倒讓一念覺得有些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她小聲致歉。


    男人隻是笑,“小事情,各取所需嘛,你大概是不知道今晚你站我旁邊的這些時間值多少錢,我胃病好像犯了,得吃點藥再下去。”


    “胃病?你還有胃病?有胃病還一個晚上不吃東西光喝酒,你們這種忙事業的男人真是難以理解,錢比命還重要嗎?”


    一念忍不住吐槽一句。


    “錢是沒命重要,但是沒錢是真要命啊,一念我知道你也經曆過那樣的日子,所以你應該明白的。”


    “明白是明白,但也不能像你這樣吧,就你這種喝法,就是鐵打的胃也得垮啊,誒,沒見過你這樣吃藥的,你等下,我給你接杯熱水過來。”


    “謝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助人為樂啊。”


    “我這哪裏是助人為樂,我是看不下去了。”


    “單純善良。”


    嘭嘭嘭。


    巨大的敲門聲響起。


    一念顰眉,接水的手抖了抖,這敲門的方式也太不禮貌了。看鬱之北靠著辦公桌,眉心擰得緊,想來是不舒服。


    “唉,喝點熱水。”


    把水送到男人手上之後她才去開門。


    門口,站著好幾個氣勢洶洶的男人,眉宇間的厲色看得人為之一顫。


    帶頭的人一念認識,正是之前負責徐豔麗被殺案件的冷警官,冷騏夜的親戚。


    看到安一念,冷清寒眉毛豎起,眸底寒光瑟瑟。


    “安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念癟嘴,這問題問反了吧,她更好奇這位冷警官怎麽會在這裏呢,看氣勢,看姿勢,並不是來參加酒會的,而是來抓人的。


    “我、我是鬱先生的女朋友,鬱先生今天會所開業,我在這裏很正常吧。”


    她彎起嘴角笑,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感,直視冷清寒。


    “冷sir,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恐怕不是認親戚吧?”


    站在冷清寒身側的黑麵男人嚴聲說道。


    冷清寒點頭,領著人徑直往裏走,殺氣騰騰。


    一念顰眉,擔憂地看向鬱之北,他的臉色很蒼白,讓她沒辦法不顧不管。


    看到殺進屋的人,鬱之北臉色到也沒多大的表情變化,反而是笑著迎上去。


    “冷sir,又見麵了,您這是來祝賀鬱某新店開張的嗎?”


    冷清寒不應他,麵色陰沉得可怕。


    旁邊的男人走了上去,“鬱先生,我們懷疑你在這裏進行法非毒品交易,請您協助警方的調查。”


    毒品交易?這裏?


    一念滿頭黑線,覺得這些人是故意來鬧事的,因為以前安童生被捅不了了之的事情,她對這些人向來好感不多,沒準兒是為了年底的獎金奮鬥吧。


    看鬱之北捂著胃部,她連忙走上去扶住,“你沒事吧?坐沙發上休息下吧,喝點熱水。”


    鬱之北倒是很聽話地喝了水,“那藥吃久了藥效不行,你再給我多弄兩顆出來,壓一壓。”


    “藥不可以隨便亂吃的!”一念無語地瞪男人,將藥收起來,以前父親也有胃病,也吃過這種藥,藥效很大,一天隻能吃一顆的,他居然一頓要想吃幾顆,不要命了。


    兩個人平常的互動看在冷清寒的眼裏,倒成了極其曖昧的關心。


    上次在墓地這女人就和姓鬱的同時出現,現在更是在一起了,看起來關係還很不賴的樣子,不知道某人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冷sir,你一個刑事科的人和緝毒科的人一起到鬱某這裏來搜查,不會還懷疑鬱某這裏發生了刑事案件吧?鬱某的會所才新開張,你這樣不厚道啊。”


    冷清寒冷哼,審視著房間的各個角落,悠悠答道:“不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鬱先生還是小心為妙。”


    “那是必須的,新開的會所,鬱某怎麽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一幫人搜索下來,臉色醬紫,一無所獲。


    在鬱之北跟前站成一排,憤憤不平又無從發作。


    “各位警官搜完了?”


    鬱之北輕嘲地問,眼尾挑著笑意,那橫跨半張臉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詭異多端。


    幾個警官沒吱聲。


    “做你們這行也怪辛苦的,收到線報就往外衝,也不管真實不真實。不過鬱某向來不介意這些,愛搜就搜吧,搜累了鬱某還可以免費為大家提供酒水和按摩,保證舒服。”


    “姓鬱的,閉上你的臭嘴。”


    看起來像帶頭的男人冷斥了一聲,犀利的眼光望向一念,讓她不由打了一記寒顫。


    這些人不好惹,一念清楚,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這位小姐,請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


    那人說我就往外走,一念坐著,看鬱之北對她點點頭,她才起身跟了出去。


    冷清寒也跟了出來,還跟那位同事介紹了她的名字。


    “安小姐,請問您一直在這個房間嗎?從九點鍾開始?”


    “是的,我一直在這個房間,而且是同鬱先生一起進來的。”


    “你們兩人進房間之後就沒有再出去過?或者說,姓鬱的進來之後就沒出去過?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是的,沒有,我和他一直在一起。”


    再說了,來迴不過就十分鍾不到的時間這些人就衝進來了,好像真的能幹什麽似的,這些人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當初安童生被莫名其妙捅了一刀,警察調查的時候也一口咬定是弟弟得罪了社會上的人,弟弟成天就知道埋頭讀書怎麽可能得罪社會上的人,還不都是警察無能,隨便找個理由結案。


    對這群人她真的太了解了!


    麵兒上雖然沒表露出來,心裏麵儼然是十分抵觸。


    那男人臉色也變得不耐煩,“安小姐,你可以不說,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如果查出來你在撒謊,那你就是知法犯法,會作為他的共犯受到懲罰。”


    哎喲。


    還說得怪嚇人的。


    一念笑笑,指了指那邊屋頂的監控,“有監控的,警官你一查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如果我說什麽你們都不相信,那問我豈不是多此一舉。”


    男人被堵得啞口無言,瞪了她一眼,折身進屋。


    一念也要走,被冷清寒喊住。


    “安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這也算是例行公事?對共犯的調查?”


    冷清寒搖頭,“我就想知道你和鬱先生是怎麽認識的?據我所知他到西城並不久,而你這麽快成了她的女朋友,實在讓人好奇。”


    一念聳肩,微微一笑,“但是我……”


    看到那邊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某人,她霎時住了嘴,唇瓣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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