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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姐姐!”


    許伊伊看到屋內的慘狀,快步跑過去,先是拉起了一念被褪到一半的牛仔褲。[燃^文^書庫][]


    看到許伊伊,一念鬆了口氣,幸好沒讓弟弟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安姐姐,你沒事吧?”


    許伊伊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腦子短路得緊。


    一念搖頭,示意她先把束縛她的皮帶解開。


    她的手腕上,被皮帶勒出一道道的紅痕,觸目驚心。


    整理衣服,捋好頭發,她這才從床上站起身。


    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股涼風吹了進來。


    抬眸,瞳孔驀然一縮。


    他怎麽來了?


    冷騏夜抑著眉心,陰森的眼風掃過許伊伊。


    許伊伊冷不丁打了記寒顫,弱弱地往外走。


    “安姐姐,有什麽事情你就出聲兒,我和安童生都在外麵的,沒人敢對你怎麽樣。”


    她不知道這渾身自帶冷氣的男人是啥來頭,卯著膽子撂下這麽一句,這才走出房間。


    “你怎麽來了?”


    一念扯了扯嘴角,望著臉色不好的冷**oss。


    冷騏夜眼皮兒一掀,走過去扶住她。


    “你給我打了電話,抱歉,還是來遲了。”


    “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呀……”


    當時被老秦步步緊逼,她打的明明是110的報警電話,她都不記得他的號碼,怎麽可能把電話打到他那裏。


    “恩,忘了告訴你,你手機上110這三個數字都是我電話的快捷鍵。”


    “怎麽可能?!你什麽時候弄的?”


    “昨天。”


    “你怎麽會知道我會打電話報警……”


    “對你來說,警察肯定沒有本少爺來得快。”


    冷騏夜輕描淡寫地說完,彎身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房間。


    客廳。


    安童生和許伊伊坐在沙發上,那老秦,被兩個黑衣人盯著,歪歪斜斜跪在地上。


    看到冷騏夜抱著一念出來,安童生的眸色沉了沉,放在腿邊的手捏得生緊。


    “看吧,看吧,我花了三百塊錢結果人都沒碰到,虧大發了我,這事兒要找你們就找徐豔麗,跟我真的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冷眼瞧著老秦惡心的嘴臉,一念皺緊眉頭,不願多看一眼。


    這件事情,確實徐豔麗才是最大的指揮者,而這老秦,不過是個**熏心的老東西。


    “三百塊錢。”


    冷騏夜反複咀嚼著這個數字,冷著顏,三兩步走到老秦的跟前,抬腿,狠狠地一腳踹在老秦的胸口上。


    三百塊錢就想睡他的女人,該死!


    特質的皮鞋踹過胸口,跟鑽子鑽沒區別,老秦捂著傷患處,痛得蜷縮在牆角,擰巴著一張老臉。


    “哎喲,我說大少爺,我真的連她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啊!您這樣對付我,我真的是太委屈了!”


    老秦嘟囔著,不停地往牆邊兒靠,生怕再吃一腳老命兒就沒了。


    垂眸,冷騏夜看向懷裏受委屈的小女人,眼裏的冰霜一瞬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憐惜。


    她不想看見那個老東西,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一念,你說著老東西,該不該教訓?”


    一念擰眉,恨恨地瞥了老秦一眼,剛才被折磨的場景浮現在腦子裏。


    她點頭,往他的懷裏縮了縮,迴答了一個‘嗯’。


    老秦一聽她這麽迴答就不樂意了,咋唿起來,“小婊子,老子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你這樣是幾個意思?是你媽把你賣給我的,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可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去你妹的你情我願!


    一念側頭,狠厲的目光瞪著那老東西。


    “姓秦的,我剛才說了,你碰我,一定會死的很慘,我不想再看到你!”


    眉峰一抖,冷騏夜往向兩個手下。


    “把這個老東西身上的衣服扒光了扔在外麵的空調上。”


    “是,夜少。”


    黑衣人聽令,其中一個把老秦從地上拽起,另一個著手扒老秦的衣褲。


    那沒有腰帶的褲子,輕輕一拉便是掉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們。”


    黑衣人哪裏管他的嚷嚷,三下兩下就把他扒得精光,隻剩下一條大褲衩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打開窗戶,兩人將人往窗外弄。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空調托不住我的,如果我掉下去死了,你們就是殺人兇手,殺人兇手!!!”


    “廢話多,把他給我扔出去!他要是亂動的話就用皮帶把他綁住!”


    冷騏夜厭惡地掃了一眼,抱著一念走出了房間。


    身後,傳來一聲聲慘叫。


    一念安穩地縮在冷騏夜的懷裏,耳朵正好貼在他的胸口,能清晰的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熱烈而隆重。


    這個男人,真是比天神還厲害。


    他的下巴線條鋒利流暢一直延伸到耳際,他的唇薄薄的,很性感;他的鼻梁又高又挺,他的眼睛細而長,三分邪魅七分危險,他的睫毛也比一般人的長,長得讓人嫉妒!


    上帝怎麽會毫不吝嗇地創造出這樣的尤物,高富帥的終極代表。


    她就這麽癡癡地看著,入了迷。


    沒有電梯,從樓上走到下麵的時候冷**oss的額頭上已然是細汗涔涔。


    陽光一照,整張臉瞬時鋪了一層銀白的碎鑽。


    真好看。


    “有這麽好看嗎?”


    “嗯,很好看。”


    “真誠實。”


    揶揄的聲音讓一念迴過神來,此時,她已經被冷**oss抱著上車了。


    要說這車怎麽這麽大,大得像一間宿舍。


    冷騏夜細眼微眯,瞧著她堪堪變色的臉。


    臉皮兒這麽薄,一說就紅。


    她咬著唇,尷尬得恨不得遁地而逃,好歹自己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娛樂圈人,居然這麽輕易就被男色迷住,太丟臉了。


    想逃,發現自己現在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而且被摟得很緊。


    “那個,我沒受傷,可以鬆開了。”


    一念低著腦袋,聲音小如蚊蚋。


    冷騏夜聳肩,挑起一抹玩味兒的笑。


    小女人嬌羞的樣子真是可愛到沒朋友,讓人忍不住……


    “別亂動。”


    他咬著她的耳朵,魅邪地說。


    她瞬間變得乖乖的,一動不動。


    “真聽話。”


    他輕笑,將她從大腿上抱到旁邊的位置。


    “把手伸出來。”他又說。


    “哦。”


    她眨巴著眼,乖咪咪地把手伸過去。


    大抵是男人的權勢太大又太好看了,他冷聲說話的時候她不敢拒絕,他柔聲說話的時候她又拒絕不了。


    冷騏夜不知從哪裏變出了迷你藥箱,拿出藥管和棉簽來,看著她望著自己傻乎乎地伸出左手,不免佯怒地瞪了她一眼。


    “腦瓜子是不是被人欺負傻了,受傷的是右手都不知道?”


    “哦。”


    被責備,一念也沒怨氣,乖乖地換了右手伸過去。


    右手手臂上,小拇指指頭大小的燙傷,黑乎乎的,很難看。


    該死的徐豔麗,把傷弄在這麽明顯的地方,迴頭還怎麽拍照,又該被張玉芬罵了。


    “可能會痛,你忍著點兒。”


    男人把藥膏擠在棉簽上,一隻手扶著她的手腕,一隻手給她擦藥。


    他的表情專注認真,力道輕得很,就像羽毛掃過肌膚,癢癢的很舒服。


    “唉,你說你這麽個身份的人,怎麽這麽會照顧人,好奇怪。”


    一念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嘀咕兩句,不得不承認,冷**oss擦藥的功夫甩了她好幾條街,真的是一點兒疼痛感都木有。


    冷騏夜輕笑,眼尾是稍縱即逝的失落。


    他為什麽會照顧人,還不都是那個時候生活所逼……


    過去的事情,他不想再想,隻是淡淡地說了句,“這個世界上有我需要照顧的人。”


    驚覺他眼底的落寞,一念顰眉,感激地對他笑笑,這才想起自己的父親還躺在家裏的床上,還有徐豔麗那個惡毒的女人,這會兒還躲在房間裏等著看好戲吧。


    她正要問,聽到周圍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救護車就停在他們的車旁,醫生風風火火地跳下車往樓上跑去。


    “是我爸!”


    一念不假思索地跳下車,肯定是弟弟打的急救電話,是弟弟打的電話。


    果然,她跑了一層樓不到就看到醫生把病人抬了下來。


    正是安國棟,身後跟著的是安童生。


    “裏麵還有個人吃了安眠藥,需要人上去抬,你們快點。”


    安童生滿頭大汗,焦急地催促。


    一念沒能坐上救護車,因為救護車裏除了她爸,還有徐豔麗,根本沒多餘的位置。


    她,安童生,許伊伊,安岩,乘坐著冷**oss的豪車趕往醫院。


    冷**oss的車大,裝這麽幾個人綽綽有餘,隻是氣氛似乎不太好。


    安童生盯著姐姐手臂上的傷看了良久,堪堪問道:“姐,你沒事兒吧?”


    冷騏夜讓人把老秦扒光了用皮帶吊在外牆空調盒子上的場景,讓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可是冷騏夜對他姐的好,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此時很矛盾,以前覺得他姐和冷騏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今看來,竟是覺得很般配,他的姐姐隻有這種強大帥氣的男人才配得上,隻是手段太狠了……


    看著弟弟擔憂的模樣,一念心疼得很,報以安慰一笑。


    “姐沒事兒,你姐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輕易讓人得逞,倒是你,怎麽從醫院跑出來也不說一聲,越來越散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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