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湧現出來,像是一種歌謠,透著無盡悲涼。


    “那破碎的巨嶽是人族的脊梁,那幹硬的黃泥是烈士的血漿,那屍山血海是祖先的悲涼……”


    淒涼而悲壯的聲音,以老爺爺為媒介,自太古時期的黑暗歲月,傳遞過來。


    葉蕭聽著這股聲音,身體顫抖,他雖然不知道這聲音來自何處,但有一股預感,和腦海中的老爺爺有關。


    “悠悠萬載,琴瑟和鳴,大道永昌,誰還記得,燧人氏點亮人族的道路,如何忘記,神農氏嚐遍百草,埋骨他鄉,是否知曉,女媧補天,延續人族文明……”


    澎湃的聲音迴蕩,葉蕭似乎看到那段黑暗歲月的畫麵。


    一位位人族先賢,前赴後繼,正因為他們的無私奉獻,人族文明,才得以保留下來。


    葉蕭心潮澎湃,隻恨自己沒出生在那段泣血歲月,無法與人族先賢,並肩作戰。


    “……蒼穹之血,大地之精,陰陽交戰,泣血玄黃,祖先的血淚,能否延續輝煌……”


    聲音繼續迴蕩,葉蕭血液沸騰,他雖然沒出生在那段黑暗歲月,但卻跟隨歌聲,一起領略。


    “衍天功,衍天地之造化,衍泣血之玄黃,衍萬族之神通,衍人族之輝煌!”


    歌謠的最後,以衍天功作為結尾,是人祖延續了人族的輝煌,帶領人族,走向新生。


    衍天功!


    最後的最後,便是這套人族第一玄功,顯然,人祖是以歌謠,記載衍天功的創造過程,人祖帶著無數人族的希望,自創玄功,走向輝煌。


    嘩嘩嘩~~


    葉蕭在聽完這首歌謠之後,久久不能平靜,之前聽莫無道訴說,隻是能感覺到人族祖先的艱難,可這首歌謠,卻記載了有多麽艱難。


    已經不能用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來形容,而是隻要是人族,都會熱血澎湃,隻恨自己為何不出生在那段歲月,無法並肩作戰。


    ……


    時光如水,悄然流逝,轉眼過去半年光景。


    期間,葉蕭和莫無道,一直在夜無疆,葉蕭則徹底沉浸在衍天功修煉中,而莫無道,也在一旁盤膝打坐。


    這一日,在這漆黑的世界中。


    嘩嘩嘩~~


    盤膝打坐中的葉蕭,猛的睜開眼睛,雙眼綻放光芒。


    而在他的身上,彌漫著古老而悲涼的氣息,仿佛他整個人都是從黑暗歲月穿越而來。


    “這是……衍之氣息,你練成了?”


    莫無道感受到這一幕之後,一臉訝異的看著葉蕭,甚至有點不相信是真的。


    衍之氣息!!


    隻要是修煉過衍天功的人都知道,身上會散發一種悲涼意境,據說是人祖的氣息,不過後人將其稱為‘衍之氣息’。


    衍之氣息,便是衍天功的標誌,一旦出現衍之氣息,等於是練成衍天功。


    “練成了。”


    葉蕭輕輕點頭,整個人沒有絲毫練成人族第一玄功的欣喜。


    “好好好,衍天功,人族第一玄功,雖說它沒有任何殺傷力,但卻有萬族精華,聖堂先輩,最快之人,足足十年練成,而你隻用了半年。”


    莫無道一臉欣喜。


    從修煉衍天功的速度,也能側麵反映出天賦,哪怕在聖堂的曆史上,葉蕭都是獨一檔存在。


    葉蕭看著莫無道,依舊沒有欣喜之意,沒有人能夠輕易走出那段泣血歲月,人族的今日,是無數人族先輩,以他們的屍骨鋪墊出來。


    如果沒親眼所見,隻會知曉不易,可葉蕭修煉衍天功之後,知道人族太難了。


    “葉蕭,黑暗歲月,泣血時代,已經過去,如今人族腳下,是鮮花彩虹,康莊大道,我們不是要像祖先那樣披荊斬棘,而是要守護榮耀,這是最好的時代,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都是幸運兒,你我皆如此。”


    莫無道見葉蕭沉浸在悲涼中,微微皺眉,知道葉蕭還沒從那段黑暗歲月走出來,開口說道。


    “對,我不是在披荊斬棘,而是在守護榮耀,守護祖先打下的和平,守護鮮花彩虹與康莊大道。”


    葉蕭聽著莫無道的話,身上的悲涼氣息開始消散。


    他不應該感到艱難,畢竟,現在相比較太古時期那段歲月,太過美好了。


    當時的祖先,在絕望中走出人族的路,而現在的他,腳下站的是康莊大道,雙方難度不是一個等級。


    莫無道見此一幕,暗暗點頭,凡是修煉過衍天功的人,都會沉浸在衍之氣息中,無法自拔,因為當年的人祖,就是在這種悲涼意境中,創出衍天功。


    甚至後世之中,很多人因為修煉衍天功,導致心性大變,從豁達開朗,變成悲涼陰暗。


    有人能夠走出來,有人終其一生,也無法走出。


    好在,葉蕭是幸運的,他隻是稍微提醒一下,葉蕭便走出衍之氣息,不再沉浸悲涼。


    “葉蕭,你現在已經練成衍天功,可以參悟這些玄功奧義了,記住,必須參悟所有玄功奧義,每一門無敵玄功,都曾引領一個時代,有自己優勢,隻有全部掌握了,才能為你自創玄功,打下根基。”


    莫無道繼續說道,同時暗暗期待起來。


    本以為就算葉蕭是妖孽,估計也要數年才能練成衍天功,可如今,短短半年就練成了,莫無道開始期待,不知葉蕭多久能夠自創玄功,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明白。”


    葉蕭點點頭。


    嘩嘩嘩~~


    緊接著,他的心神直接進入一顆星辰中,一股高深莫測的玄功奧義,湧現出來。


    奧義與玄功不同,玄功是整體,一門完整的玄功,包含奧義,心法,招式,等等。


    可這些星辰內,隻有自創玄功時留下的奧義,也就是玄功精華,如今葉蕭隻需要參悟這些玄功精華。


    甚至在葉蕭練成衍天功之後,突然發現,所有奧義,在他眼中都簡單明了,甚至他可以通過奧義,演化出玄功的創造過程。


    甚至有些他隻需要看幾眼,就能直接演化。


    直到,葉蕭遇到一門他熟悉的玄功奧義,月家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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