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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後……


    白世峰書房內……


    林夫人道:“穀主,我聽說北蕭關的尊主要舉辦五十歲壽宴,邀請了我們白家。”


    白世峰寫著作業,未答話。


    林夫人麵上有些尷尬,繼續說道:“聽說這次壽宴雲尊主也邀請了其他兩大世家,焰都派去了二弟子蘇曄,西陵派去了少主南蕪城……”


    白世峰放下筆:“你想說什麽。”


    林夫人道:“妾身不想說什麽,隻是想問問穀主,咱們青幽會派誰去。”


    林氏其實早打好了算盤,這一次各家族的世家子弟都在,派去參加宴禮的都是各世家中的佼佼者,若此次能讓白香菱參加宴禮,一是證明她在白家的地位,二是為白香菱謀取一個好的夫君。


    白世峰又怎不知她心裏的小九九,繼續提筆寫字:“我已經通知讓嫿兒去了。”


    “什麽?!”林夫人雖大吃一驚,卻還要裝作平靜,這五年她倒是學精了不少,如今白世峰對白錦嫿不似從前的不聞不問了,但要白錦嫿去參宴,那便是對九宇的人承認白錦嫿在白家的地位,這她當然不願意,道:“紫初為長子,理應前去參宴,妾身知道世峰擔心紫初的身子所以未叫他去,錦嫿雖為長女,可這三年裏三天兩天往外麵跑,一出去少則兩天多則半月,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樣在外麵亂跑,已經惹來了不少閑話,若讓錦嫿去赴宴,恐怕不合適吧?”


    白世峰道:“嫿兒的事你倒是很上心。”


    白世峰意有所指。


    “我是青幽主母,自然要關心一下女兒,她雖不是我出,但這些年我也當她是親身女兒看待的。”林夫人道。


    白世峰道:“你能這樣想是好事。”


    林氏道:“今日香菱對我說,她很羨慕姐姐能夠不受拘束的四處遊玩,想時刻跟在姐姐後麵。”


    白世峰道:“香菱的性子何時變了,從前她不是最不喜跟嫿兒玩耍嗎。”


    林氏道:“瞧您說的,那不過是小孩子玩耍鬧脾氣罷了,自家姐姐哪有不親近的道理,我想世峰也想看到她們相親相愛的樣子吧。”


    白世峰抬起頭:“若她們能快樂的相處,自然是我願看到的。”


    林夫人道:“世峰,那這次的參宴能否讓香菱一起跟去。”


    “香菱才十三歲,年紀尚小,沿途勞累奔波,隻怕身子會受不住。”白世峰道。


    林夫人道:“受得住,世峰,我知道你疼愛香菱,可她畢竟要成長的啊,此次一去一是當做曆練曆練她,如今您把她養成溫室的花朵,日後走出去怕是會吃虧,二是讓她跟著錦嫿,好好學習學習,增進一下姐妹感情,相互有個照應……”


    白世峰道:“你真的舍得香菱去?”


    林氏摸了兩把眼淚:“妾身當然不舍的,可總要給香菱成長的機會。”


    白世峰歎了口氣道:“好吧……你讓香菱收拾一下,一月後前往赴宴。”


    北蕭關地處偏北,四季分明,如今正是四月末,正是初夏的季節。


    雲赤的五十歲的壽宴訂於六月初六,不過江湖各世家都以早早到來。


    今日北蕭關格外的熱鬧,街道上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茶館酒樓早已滿了人。


    尤其茶肆更加熱鬧,中間最好的地方坐著幾位身份不凡的公子。


    青幽的隊伍進入北蕭關,白七七拿出一件外套為白錦嫿穿上:“雖然快到五月,可這北蕭關不比青幽,小姐小心受涼。”


    白錦嫿道:“七七,這北蕭關還真是熱鬧啊。”


    青幽多以山川為主,故青幽本土的居民從骨子裏吐露出淡雅之氣,很少會像北蕭關街道這般熱鬧。


    白七七道:“可不是嘛,這一路上我打聽了許多,小姐要不要聽聽?”


    白錦嫿繞有興致的點頭。


    白七七道:“九宇內四大世家,以東部為首就是我們東函穀青幽,西部為首西陵紫塞,南部為首南嶢焰都,北部為首北蕭關翼闥,這次其他三大世家都會過來,我聽說南嶢派來的是蘇曄,他是九宇三公子之一——焰公子。”


    蘇曄沒正樣的靠在椅子上,左手瓜子右手花生,暗紅色的衣裳著身,身形修長,皮膚白皙,嘴角含笑,高高的辮子豎起,對著台上的說書人說道:“先生,您講的不對,我在話本上看到的這一段,可比您講的刺激多了。”


    說書人嗬嗬一笑:“公子有所不知,這一個價錢講一個故事,您給的錢,我自然講的是刪減版的。”


    白七七道:“南嶢在我們青幽的南邊,地處炎熱,一般人都受不了那種氣候,不過熱也有熱的好處,南嶢有一岩漿池,裏麵有一種特殊的物質,生產這九宇內流通的錢幣。”


    蘇曄笑道:“小爺何時缺過錢,隻要先生講的好。”蘇曄拿出一定銀子放在桌上:“這便是先生的。”


    說書先生嘿嘿一笑:“好嘞,包君滿意。”


    白七七道:“西陵派來的是紫塞塞主唯一的兒子——南蕪城,他與蘇曄公子同是九宇三公子之一,世人都喚他毒公子。”


    白錦嫿道:“毒公子?”


    白七七道:“西陵早年是西域,後才被如今的塞主占領,改為紫塞,雖把名字改了,卻習性未改,這紫塞的人最善毒和上古咒之類的,南蕪城三歲識書,五歲入毒,七歲時便精通了所有毒術,有外界傳言,南塞主至今隻有他這麽個兒子,恐怕是毒公子早早為他父親後院的女人下了藥。”


    蘇曄座位旁邊,一個身著紫色長裙的男人,雙目深藍,狂傲不羈又帶著邪魅,手指敲打著桌子,:“沒想到曄兄喜好這口,我那裏還有好多這樣的話本,不知曄兄是否有興趣。”


    蘇曄隨手扔過去一粒花生,南蕪城輕鬆接住,蘇曄歪頭一笑:“謝了。”


    白七七道:“這北蕭關的世家子弟中,還數雲尊主左副使家的獨子吳雲寒最為有趣,這吳雲寒品相好,人品也不差,不論是修為和頭腦都是奇才,不過可惜的是他偏偏生來耳朵不好使,若誰說話聲音小了些,他隻不一定打岔打在哪了。”


    吳雲寒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旁邊人驚愕的目光投來,旁邊男子皺眉:“寒兄,你可聽出此段的意思了?”


    吳雲寒點頭,大聲的笑道:“聽出了,太精彩了。”


    男子不再言語。


    白七七道:“吳雲寒有一摯友,名叫雲澈,是九宇三公子最後一位——雪公子,雪公子是雲尊主的五公子,居在寒院,都說這寒院的澈公子,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長的那更叫一個一表人才,唯獨就是高冷了許些。他總是著如雪的衣裳,白色絲帶漫不經心的係在頭上,一半散落的發絲猶如黑色的瀑布,帶著與生俱來的淡定與從容不迫的氣度。”


    旁邊的小廝實在看不下去,在吳雲寒耳邊說道:“公子,這段所說是兩個斷袖床愛之事啊。”


    吳雲寒表情瞬間凝固,笑容戛然而止,手抵著額頭,恨不得將臉浸在桌子滴在,咬牙說道:“澈兄!你怎麽不提醒我!”


    雲澈道:“寒兄方才說,聽懂了。”


    一男子嗤笑道:“左副使的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白錦嫿道:“雲司深?”


    白七七道:“雲司琛是雲尊主的二公子,據說此人蠻橫霸道,陰險至極,與雲星舒一同爭翼闥少主之位。”


    雲星舒道:“二哥所言確實不錯,論射箭北蕭關真真無人能及雲寒。”


    白七七道:“吳公子的父親是翼闥七公子雲星舒政黨,但這一點絲毫不影響他與雪公子的感情。”白七七歎出口氣:“可惜了。”


    “可惜什麽?”白錦嫿道。


    白七七道:“不論才華謀略還是修養,雪公子絲毫不比其他兩位公子差,隻可惜雪公子的生母是丫鬟出身,不比其他兩位公子生母出生金貴,與這少主之位呀有緣無分。”


    “世事無常,僅憑當下,如何判知未來。”白錦嫿心道:前世雖無人助他,沒能坐上少主之位,可終究他以自己的方式,坐上了北蕭關最至高無上的尊主之位。


    醒木重重敲在桌上,故事結束,台下掌聲一片。


    蘇曄站起身對雲司琛道:“今日多謝二公子的邀請。”


    “焰公子客氣了。”雲司琛道。


    蘇曄對其他幾人行禮,:“在下先行告辭了。”


    其他幾人迴禮。


    蘇曄走到門口停下,正巧南蕪城從裏麵出來:“曄兄再看什麽。”


    蘇曄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迎來的兩輛馬車:“此次參加宴禮的各世家中,還有哪家沒來,這陣仗不像小世家。”


    雲澈不知何時出來的,幽幽道:“青幽白家。”


    青幽的兩座轎攆一前一後從茶肆前緩緩走過,微風扶來,吹起簾子,白錦嫿無意間看向窗外,一人的臉深深映入眼簾。


    白錦嫿身體如被釘住一般不得動彈,淚水瞬間包圍眼眶:是他!


    雲澈仿佛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看向轎子中的人,正巧風停,簾子落下,馬車駛過茶肆。


    雲星舒眼神被吸引,不禁讚歎道:“倒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生的如此好樣貌。”


    蘇曄默默低語:“這姑娘好熟悉啊。。青幽。。難道是她。。。”


    吳雲寒調侃道:“我聽說曄兄這些年在外招惹了不少桃花債,難不成曄兄認得這來自青幽的小姐。”


    蘇曄笑道:“寒兄,傳言不可信,不可信。”他在五年前便學會了這個道理。


    雲澈對吳雲寒道:“即是青幽的客人,又是女客,不可隨意調侃。”


    吳雲寒撓頭呲笑:“我就隨便說著玩的。”


    雲澈道:“不可。”


    吳雲寒對雲澈行禮,一副認真認錯的態度:“是,雪公子說的對。”


    “小姐小姐,這幾位公子好俊俏啊。”丫鬟癡癡的說道。


    “真沒見過世麵,青幽好看的男子還少嗎。”白香菱不耐的撥開簾子,正巧她的馬車經過茶肆,眼神瞬間亮了,癡癡的望著茶肆門口的幾人。


    白香菱連忙落下簾子,快速整理一番又拉開簾子,用她一貫吸引男子的動作,故作羞澀的掩口而笑,望向幾人。


    南蕪城頓時覺得惡心,丟下一句“辣眼睛”揚長而去,雲澈自始至終都未看白香菱一眼,也離開了,見雲澈走,吳雲寒也沒有留下的興趣,跟剩下幾人道別跟著離開。


    白錦嫿手指冰冷,微微顫抖。


    白錦嫿掀開後麵的簾子,注視雲澈離開的身影,淚水順著眼眶劃出,雲澈身子忽然一頓,白錦嫿唿吸一滯,吳雲寒道:“澈兄,你怎麽了。。”


    雲澈搖搖頭:“無事。”繼續前行。


    白香菱的動作一直擺到茶肆門口幾人都散了才放下,眼中依舊帶著癡迷,對著外麵的丫頭說道:“我剛才美不美。”


    小丫頭扯動嘴角:“美。二小姐怎樣都美。”


    “那還用你說。”白香菱高傲的揚了揚下巴,放下簾子,暗自竊喜。


    忽然一陣風吹過,白錦嫿感覺轎簾被人掀開,定睛一看,蘇曄已經悠哉的半躺在轎子內。


    蘇曄道:“小丫頭,好久不見呀。”


    “下去。”


    “幹嘛那麽無情嘛。”


    “再不下去我喊人了。”


    蘇曄指著馬車的四周說道:“這讓我用靈力封住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噠。”


    白錦嫿閉上眼睛深唿口氣,睜開眼睛:“那請問曄公子想做什麽呢。”


    蘇曄正起身子,湊近白錦嫿:“丫頭,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記得我沒告訴過你呀。”


    白錦嫿立即抿上嘴,眼神有些慌張,她竟忘了此事。。


    “哦~”蘇曄笑眼眯起搶先迴答:“你在偷偷關注我。對不對。”


    白錦嫿先是一怔,隨即迎合道:“嗯。對。沒錯。”


    “哈哈哈。。。”蘇曄捧腹大笑。


    白錦嫿:“你笑什麽?”


    蘇曄眼角笑出眼淚:“你這丫頭真有趣。”


    白錦嫿一腳毫不猶豫的踢在蘇曄腿上,蘇曄吃痛的哀嚎一聲。


    蘇曄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清了清嗓,很認真的道:“蘇曄。”


    白錦嫿也正經起來:“白錦嫿。”


    “我們就算正式認識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蘇曄不似剛才的戲弄,而是很認真的說。頓了頓,蘇曄繼續說道:“今日未經允許闖進嫿兒的轎子,還請莫怪,因為……我還會再闖的!哈哈哈。。”


    果然正經不過三秒,話落,蘇曄像一陣風的閃了出去,從始至終轎外的人未發現一絲異常。


    白錦嫿手抵額頭:重生迴來,她怎麽覺得蘇曄精神越發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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