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羿鬆開了手中的劍,呆滯地看著他。


    他怎麽可能是神族!


    白羿心中腦中特別的混亂,不敢相信這一切。白羿困惑萬分,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坐這些事?”


    在法陣被毀之後,他萬念俱灰,仿佛聽不進白羿的話般,呆呆地看著法陣被毀的地方,嘴裏一直念叨著:“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你就可以複活了!可是為什麽......”


    他是信念被被摧毀,整個人如同魔怔了般。


    雲莯沒想到,事情到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著那個巫師的巫師的樣子總感覺哪裏奇怪,可是又說說不出來。


    但雲莯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他們,好像做錯了!


    可是,到人間鏡的種種的經曆,她又覺得他們沒錯。眼前的這個人,之中血屍,欲要屠城,他們沒有做錯,他們阻止了這場災難!


    但是......


    雲莯走到白羿身邊,麵對著巫師,問道:“黑羽,藍眼,除了冥界有類似的鳥外,還有一個地方的鳥也是這種特征。”


    雲莯停了一會,見他的神色一頓,接著又說:“還有北冥神殿,不死鳥一族!”


    她也是才想起來,以前在瑤台仙山的時候聽師叔連丞講過兩句。天界雖獨占一界,但一提及天界便會想到天宮,天宮對天界的影響是挺大。


    但是除次之外,天界中還有九大神族,兩大神殿,八荒四海,和若幹仙山。


    就說這兩大神殿,分別位於南冥和北冥,雖是神族之地,但是一般很少有外人能夠進的去。久而久之,這南冥和北冥被成了天界極為神秘的地方。


    師叔連丞曾有幸在南冥待過一段時間,也是在南冥了解到這兩冥隻見的區別,南冥處於無盡汪洋之中。


    而北冥更是神秘,北冥之中,沒有日與夜,天空永遠都是亮的。相傳生活在那裏的神族,也都是不死之神,不會隕滅的神。


    聽到雲莯提到北冥,他轉頭看了雲莯一眼,然後冷哼著。


    雲莯見他的情緒平靜了些,接著又問道:“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隻見他又恢複了瘋癲的樣子,吼道:“你們以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事情嗎!”吼完後,他便轉身,嘴裏依舊說著:“沒了,一切都沒了!”


    慢慢地他走下了祭台,走到了那群血屍中,站在那裏愣了會。然後抬手對著一個血屍的額頭,催動起了神力。


    隨即,在那個血屍的額頭周圍縈繞著紅色的光,顏色變得越來越妖冶,最後竟變成了一朵花的形態。


    白羿他們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麽,看著他,充滿了戒備。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他還想在催動血屍嗎!


    隻見,在那朵紅花完全綻放後,他突然轉神,對著他們三人怒吼道:“這就是你們說的罪有應得!”


    在他說完後,一瞬間,在這個祭台周圍的血屍,額頭上全都盛開出來一樣的花!


    怎麽會,這樣!


    雲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這血屍,他們,竟然不是人!


    “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這些血屍,不過是用曼珠花所製是人偶罷了!你們以為現在做的事情很不起嗎,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聽他說完,雲莯三人怔在原地。


    這些竟真的都是花,可是為什麽,明明之前渡化血屍的時候,還看到了有魂識的存在,雖然殘破,但是雲莯沒有看錯。


    現在怎麽有便成花!


    “因為我的朝生在醒過來!”他朝著他們幾人說道。


    “小莯莯,他說得這是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聽不懂,他難道不是壞人!”桃夭悄悄的走到雲莯身邊問道。


    這不是來破壞法陣,拯救全城百姓的嗎,怎麽弄城了這個樣子,桃夭非常不解。


    雲莯道:“我們好像做錯事了!”


    “不知你到底是要做什麽,我們初到人間境,你做的這些事實在太容易讓人誤會了。血屍,邪術,幻境!”白羿直接朝著他問道。


    “血屍!”他聽到白羿說這些嗤笑著,道:“那應該在城中見過許多血屍吧,那你可曾聽到少一人,你可曾見過城中的人都一絲驚慌!”


    在他說完後,白羿陷入沉思,這好像是真的沒有。之前見到城中空蕩,後來也證明了那不過是幻境空間。


    如此說來,好像是真的有些解釋不通。


    “那你為何又在城中步這麽多祭城!”白羿繼續問著。


    “我想用我的命去替她!”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他低下頭,摸著手上自己身上的羽毛。


    現在看來,他連這個也做不到了!


    白羿知道祭城這個邪術,他在用之前,想必,就想過生的可能了吧!


    雖是神族,但是啟動祭城也是要生魂的,他這是在一命換命!


    白羿雖然不知道,他口中一直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向,一定是對他極為重要的人。能讓不死鳥做出一冥換命的事,也一定不簡單。


    那自己的命嗎?雲莯聽著有些疑惑,問道:“你不是不死鳥一族的嗎?”


    隻見,那個巫師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羽毛,在慢慢地擴大,時間不剩多少了!


    他冷哼道:“不死鳥,一直不死便是詛咒!”


    雲莯聽他說出這樣話很是驚訝,不死,是詛咒嗎?


    接著巫師又說:“我寧願能她灰飛煙滅,也不想她在留在這裏了,實在,實在是太痛苦了!”剛說了沒幾句,他便哽咽著。


    “就是因為是不死鳥,所以才會引來的災禍,也是無休無止的痛苦!你們知道每天都被抽盡神力是什麽滋味嗎,你們知道每天都被放幹血的感覺嗎!不死,就是詛咒!”


    他歇斯底裏地說著,吼完之後,他慢慢地頹坐在地方,又道:“我的朝生,便是被詛咒了!”


    聽她說完,雲莯心中像是一緊,這是每天都要死一遍嗎?


    每天都被痛苦折磨!


    “你們不是都生活在北冥嗎!怎麽來到了人間境!還......”雲莯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小心地問道。


    聽雲莯問道,他想到以前的事情,慢慢迴憶道:“那是我和朝生初次離開北冥,想要遊曆仙界,但是卻意外來到了人間境。剛到人間境不久,人間境便發生了暴亂,緊接著便是瘟疫。


    接連不斷的災禍,讓一下子人間境一時間淪為人間煉獄。朝生看著這些凡人,心生憐憫,便出手救了他們,但是,但是這些人卻恩將仇報!”


    說道最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


    “那你們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雲莯想到神女賜福,原來說的就是朝生的故事。可看著之前,那些民眾對他們也是很感恩,很崇拜的。


    為什麽他會說恩將仇報,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雲莯倒是很好奇!


    “朝生用神力在人間鏡救人的事情,被那些民眾四處宣揚,之後便引來了堯山中的人!”想到這他就非常痛恨自己。


    “堯山?這和堯山有什麽關係”這怎麽又提到了堯山?這讓雲莯很疑惑。


    巫師想到那些凡人,想到堯山,憤怒的神情又掛上了臉:“是他們害的朝生!在堯山中封印著一群天界的墮仙,他們永世囚禁在堯山。可就是意外知道了朝生的身份,誘惑她進進了堯山,從此就在也沒出來!”


    “那你為什麽沒救她!”桃夭聽著這個故事,忍不住問道。


    之見他輕笑兩聲,道:“我為什麽沒救她,為什麽沒就她,如果我能就的話。”


    桃夭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北冥雖然沒有無日夜,六界之中,我們赤羽一族,最怕來到便是人間境。我生來懼日光!所以,白日裏就沒有陪著她,誰知......!”


    桃夭歎了口氣,惋惜道:“原來是這樣!”


    “朝生進了堯山之後,這山中便有了結界,用的便是朝生的神力還有她的血!”他說到這,手中的拳頭狠狠地攥著,似乎那些人在他手中般。


    “朝生的血,難道那些人是用的朝生的血和神力做的結界,那這也太卑鄙了!”桃夭聽到這些話,便憤憤不平,這世上還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仙神在人間是不能用神力的,用她的血做結界,她可以也要受到懲罰的。雖然不是她為,但天劫是根據神力來鎖定人的,那朝生豈不......”雲莯突然想到這些,隨即便說了出來。


    “朝生,朝生......”她聽到雲莯剛才講的這些,擔心著念著她的名字。


    他以前怎麽沒想到這些,這些年,她得是受了多少苦是他不知道的。想到這裏,他便做不住,現在身上的黑羽因為受傷也已經顯現。


    他在人間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心急如焚,正要去奔向外麵去找朝生。


    “你可知道,堯山那些人的底細!”雲莯問道。


    北冥在天界可是德高望重的,也是很受尊崇的神族,竟敢有人就這樣綁架一個神族,這實在是說不過去,這在天界也太肆意妄為了!


    “我隻知道,他們是受罰的神族。好像是因為,殺害了靈界之主,才被罰與此!”


    靈界之主!


    白羿立即震驚看著他,怎麽會這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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