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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遙署長態度很友好地說道:“綾思小姐,有什麽難以處理的事情,就大方地說出來吧。畢竟綾思小姐是這次任務中不可或缺的人物,所以作為主導者之一的我,也會盡可能地滿足綾思小姐的條件。”


    “反正不管怎麽說,能夠讓那位理性而又聰慧的人形少女感到糾結的事情,也一定具有很強的份量。”


    為了不辜負羽塵的心意和自己的本心,綾思重新調整好複雜的心情,最終還是把繆思失控的事情,告訴了凜遙署長。


    “哎,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啊。說句實話,在警署署長立場上的我,並不想出手幹預你們支部間的事情。不過尋找那位繆思小姐的任務和對付莫桐會長的任務並不衝突。既然她是被莫桐會長散步的粉末吸引,從而失控離開了東盟市支部,那我們就可以選擇在靈影會組織,這個具有最大嫌疑的地方展開搜索計劃。這也相當於提前,為防止莫桐會長逃跑做偵查。”凜遙署長決定稍微幫綾思一點忙。


    綾思伸出手,蓋住臉頰,帶著歉意說:“真是麻煩凜遙署長了。明明是我一直放不下繆思,卻導致你們需要調整原先規劃好的任務。”


    凜遙署長不在意說:“麻煩肯定有一些,不過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問題。倒不如說兩個任務同時進行,最好的情況是兩個任務都成功,如果出現什麽意外,即使一邊的任務失敗了,也有機會爭取使另一個任務成功。這樣來看,我們的機會反而變多了。”


    “凜遙署長,我既想要去幫助那些受到牽連的東盟市市民,也想要去拯救危機中的繆思。這樣想的我,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貪心了。”綾思咬住了唇瓣。


    “不是貪心哦。既然綾思小姐那麽看重繆思小姐,也不想放棄自己理想,去拯救需要幫助的人,那就請你負責到最後……用那份特殊的能力和永不言棄的精神。”凜遙署長語氣中充滿著感情,“相比於身為人形少女的你,身為普通人族的我,實在是太過於無力了。我僅能抓住眼前之物的力量,連把自己的朋友從死神手中拯救出來都做不到。所以請綾思小姐超越我吧,擁有無限可能之人。”


    “初次知道人形少女存在的我,還以為你們不過是被束縛的人形兵器。但至少在現在的我看來,你們並非是頭腦簡單的兵器,而是能夠拚盡全力改變自己命運的選擇者。”


    綾思用自信的口吻說:“嗯,謝謝凜遙署長你的理解,我的心情已經好多了。我還是不能放棄兩邊中的任意一邊,就算在不理解之人中被當作任性,我也決定走自己的路,並承擔接下來的一切。”


    “好了。解開心結後,就保持著極速前進吧。那個無比狡詐的莫桐會長,可不會留給我們過多的休息時間。”凜遙署長立刻著手製定新的任務。


    談話結束,綾思和羽塵離開了隱蔽的隔音間。


    “羽塵哥哥,剛才那些話


    ,你都聽到了吧。其實我在東盟市城區的經曆,遠比自己親口描述的豐富。能力長進了很多的我,已經不想再當一位旁觀者了。”綾思低著頭,不敢看身後的羽塵。


    聽了綾思的發言,羽塵欣慰地笑了:“既然綾思你剛才那些話都發自肺腑,我也沒有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給你的打算,所以綾思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因為人形少女生而自由,對吧。”


    “嗯,對。”綾思扭頭看著羽塵,“不過等綾思犯了錯,而自己卻不知道時,還要拜托羽塵哥哥拉我一把哦。”


    “放心。你的哥哥也不是之前那個,麵對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的人了。”


    ……


    東盟市城區,靈影會組織,那棟被地下黑市殘黨占領的建築物。


    “哼哼,莫桐會長還真是善於招攬人心。”坐在一間空出來的辦公室裏的繆思,有些生氣。


    第一個投誠的勇者,說出了真實有用的情報,純屬是顧霄他們走了大運。


    現在從靈影會組織成員手上,收集的大批材料中,超過八成都是胡亂編造的假消息。其中不乏有邏輯混亂,語法錯誤等明顯糊弄人的情報。


    繆思越想就越不爽,右手把價值不菲的桌子,捏出一條明顯的裂痕:“看來這些能夠加入靈影會組織的人族,還都挺精明,知道這些野犬,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團體,不能像東盟市的行政機關一樣,拿他們怎麽樣。”


    “算了,反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隻需要確定莫桐會長,對於靈影會組織的管理體係就足夠了。”繆思突然看得比較開,“更何況這些事情,都是那群野犬該考慮的事情。在這個沒有綾思存在的東盟市城區,就算全部都毀滅了也與我沒有關係吧。”


    繆思就這麽輕易地說出了,足以讓東盟市城區大部分人汗顏的一句話。


    “……那個,零小姐。”


    繆思看向聲音的來源,原來是過來匯報工作的顧霄。


    一分鍾前,顧霄剛好走進來,聽見了繆思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顧霄臉色陰沉地說:“……零小姐所說的,東盟市城區就算毀滅了,也沒有關係是真的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顧霄先生你誤解了我的意思,對,就是這樣。”


    那些地下野犬還有利用價值,繆思不想現在就跟他們鬧僵。


    顧霄舒了口氣,道:“唿,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零小姐不想,跟我們這些野犬耗下去,想轉而去投靠莫桐會長了呢。”


    “怎麽會。莫桐會長可是我深惡痛絕的最大敵人,我都恨不得立刻把他骨灰揚了。”繆思尷尬地笑了笑,“我剛才通過仔細的排查發現,那些靈影會成員招供的情報十分混亂,八成都隻是為了保命而偽造的假情報。”


    顧霄主動請示:“那零小姐,要不要我


    帶上弟兄,給不識抬舉的他們上一課?”


    繆思警告道:“還是算了吧。畢竟你們並非跟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如果東盟市城區的事態結束,他們以某些不好聽的罪名,反過來起訴你們,不就麻煩了。”


    “也對哦。我怎麽沒能想到這一點……估計是我們暗地裏做的事情太多了吧。”顧霄有些不好意思,“多虧了零小姐提醒我們,不然事情的善後就麻煩了,我們這些地下野犬可永遠都是不占理的那邊。這也是東盟市城區,長期已久的秩序吧。”


    繆思不理解地詢問道:“秩序?難道你們都答應了這個不合理的秩序?還是那些掌握著權利的人自己默認了?”


    顧霄似乎不想讓繆思摻和進來,冷淡地迴答道:“別激動,零小姐,這些事情與你無關。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他們和我們都已經默認了。這條規則(秩序)就像是潛規則一樣。我們這些沒有市民權的無籍流浪者,想要在東盟市城區找到安身之處,就隻有舍棄一部分應有的權力。”


    “所以你們就打算一輩子,待在那都快發臭的地下通道裏了嗎?被莫桐會長打攪得,連生意都做不成了。沒有謀生手段的你們,還愚蠢地選擇去借助莫桐會長的名號,去招惹東盟市警署的凜遙署長。你以為我都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嗎?”繆思把顧霄臭罵了一頓。


    顧霄歎了口氣:“原來零小姐你都知道。看來是我低估,都市傳說般的綾思小姐了。主動招惹凜遙署長,是我們為了讓其對付莫桐會長而做出的下策。我們這些過著黑暗生活的地下野犬,也曾向往過溫暖的光明。不過現實卻無比殘酷,把實力不足的我們,無情地攔在門外。如果不是我們幸運地遇見了零小姐,估計我們還消極地待在地下,被動地等待東盟市城區事態被某個好心人處理完吧。”


    “一味地妥協和退讓,並非是我們這些地下野犬的本性。零小姐應該也看見了,在這棟建築物裏,我們迸發出的淩人氣勢,這些都是我們已經沉睡已久的野性。我們大家都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態度來的,所以請零小姐不要事不關己地說出‘就算東盟市城區毀滅了,也沒有關係’這種話。”


    繆思似乎也懂得了顧霄傳達的意思,總結道:“真是意外呢。沒想到你們並非是得過且過,才淪落到這種悲慘生活。約束你們的應該是東盟市城區迂腐的製度規章,和把你們用完即棄的莫桐會長。”


    顧霄感慨地說道:“畢竟我們曾經也有著一份,美好的理想啊。不過由於運氣不好或者能力不足,而遺憾地沒有實現。經曆了歲月的打磨,我們也逐漸變得現實和麻木,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如果不是零小姐的到來,我們或許還沒有辦法,燃起久違的血性。所以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謝謝你。”


    雅文庫


    繆思搖搖頭:“不用謝我,我可沒有刻意去做出,讓你們感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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