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琅說要將手串送給別的女人,藍月急了,伸手就去搶,姚琅故意抬起手,惹得藍月踮起腳尖去夠。


    畢竟姚琅比她高出許多,藍月為了站穩便用一隻手扶著姚琅的肩,另一隻手去拉他的手臂,想把手串奪迴來。


    姚琅舉著手串逗她,一低頭不妨藍月的紅唇就在眼前。


    下一刻,她的腳已離地,姚琅雙臂有力地將藍月抱起,緊緊箍入懷中,滾燙的唇舌貼了上去,溫熱氣息將她完全包裹,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身上雅致的淡淡檀香味,也令人如此心神蕩漾,藍月想掙開這快要讓她沉溺的臂彎,卻撼不動分毫。


    “林與……林與……”藍月斷斷續續喚著他的名字,反而讓姚琅更加深入熱烈地吻著她。


    過了許久,他們緊貼的身體才略微分開些。


    藍月眼波似水、麵頰潮紅,在他耳邊啞聲道:“還不放我下來……”


    姚琅將藍月放下地,摩挲著她的臉頰,忍不住低頭又深深吻了一陣,才笑著鬆開她。


    藍月紅著臉打他一下,“你現在越來越會欺負我了……”


    姚琅看著她認真地道:“這事可要講道理,今日是你自己送到我跟前的。”


    對熱戀中的人兒來講,相會時光總是短暫,不知不覺快到亥時,姚琅喚來紫電送藍月迴繡坊。


    看姚琅戀戀不舍送走藍月,青霜在旁邊嘀咕一句,“不知道與公主在一起有沒有心虛。”


    姚琅似笑非笑看著青霜,“斟酒,今晚我與你共飲,咱們把話說清楚……”


    將近子時,他們才迴到王府,依然是溪奴服侍姚琅安寢,但青霜對她的態度似乎有了變化。


    睿寧王府花園占地甚廣,此時已是冬月,可花園中依然鬱鬱蔥蔥,今年天氣較冷,零零星星已經有紅梅綻放。


    溪奴眼下正得寵,盡管未明示,但殿下允許她不著侍女衣裝,看來遲早就是侍妾,大家也都退避三舍,不去招惹。


    溪奴對王府花園很有興致,每日姚琅出府後,她都會在那裏流連許久。


    這日,姚琅用過午膳,更衣後便要出門,臨走時當著眾人居然撫了一下溪奴的臉頰。


    姚琅出門不久,溪奴一路又進了花園,來到花園深處,看看四下無人,她溜進一間偏僻的花房。


    花房中沒有掌燈,光線昏暗,一位戴著麵紗的中年婦人已在等她。


    溪奴關好門,在婦人麵前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那婦人冷冷開口道:“昨夜有沒有侍寢?睿寧王對你的興致還高嗎?”


    “殿下昨夜……讓奴婢伺候了,他……還是挺喜歡奴婢的。”


    婦人有些怒意,“你都來六日了,還沒有拿到一點東西,看來他還沒有信任你,你要再使點手段,主子可不是好脾氣,你小弟的命可還靠他救呢!”


    溪奴嚇得抽泣起來,連連哀求。


    女人語氣和緩一點,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細細向她傳授今夜該如何做,溪奴大氣都不敢出。


    教導完溪奴,這女人讓她迴凝香殿,明日再來複命。


    溪奴走出花房時腳步有些踉蹌,四下看看無人,捂著臉跑出了花園。


    又過了片刻,一個身著管家服飾的女人走出花房,四下看看無人,也出了花園。


    紫電在距離花房數丈遠的閣樓上看到清清楚楚,這女人進王府不足一月,原先在王府莊園管事,因府裏管事女人生病,才將她從莊園調迴王府。


    寢殿中,姚琅坐在椅上,示意青霜將一個賬簿交給溪奴。


    溪奴跪倒在地哭了起來,“殿下,您是好人,我願意為殿下盡力,隻希望……殿下能救救我的小弟,是我害了他,溪奴願意以命換命!”


    姚琅神色凝重,對她道:“你再說說當初的事,青霜好派人去查。”


    溪奴哭聲漸止,嬌嬌弱弱的語氣變得恨意綿綿。


    她出身紫琅都城附近一個耕讀之家,父親雖沒中過什麽功名,但家境也算過得去,母親早逝,自幼她與小弟隨父親讀書識字,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


    一日她在溪邊浣衣,遇到幾位衣著華麗之人,第二日裏正便找上了門,說那位貴人想娶她入府做妾室。


    父親是個讀書人,不願她去做有錢人家小妾,自然一口迴絕。


    本以為這事就此撂過,誰成想過了幾日,她外出去買絲線,半路被人打暈,再醒來時已在世子府。


    原來那日溪邊見過的貴人就是世子!


    她被打的皮開肉綻依然抵死不從,幾天後,世子派人帶她在大牢中見到奄奄一息的小弟,說他牽涉一樁有人命的盜案,人贓俱獲,已經簽字畫押招了。


    為了保住小弟的命,她去求世子,說自己願意做妾室,可世子說他已經改變主意,要她做府上樂姬,隻要服侍他滿意,就可以讓她小弟活命。


    一世孤傲的父親,眼睜睜看女兒下落不明,兒子被坐實死罪,又氣又急,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青霜聽完垂頭不語,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姚琅神色冷峻,緩緩道:“我答應你,此事一了,就送你們姐弟遠走高飛,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青霜服侍姚琅洗漱更衣後離去,溪奴依然留在寢殿中。


    這一夜,溪奴躺在寢殿矮榻上難以入眠,姚琅的承諾讓她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不管結局如何,這一次她不會再軟弱,哪怕賭上自己這條命。


    聽著遠處床榻上姚琅睡夢中微微的鼻息,溪奴心中不覺有些悸動。


    第二日午後,溪奴在花房將賬簿交給中年女人。


    女人翻翻賬簿笑道:“昨日我給你的忘情散還是很管用……神不知鬼不覺,你先吃了解藥自然不受影響,他想起來還以為是自己情不自禁呢。”


    溪奴惶恐地道:“你一定要在明日將這個還給我,我可是在書房將殿下迷暈偷偷拿的,要是被他發現,我這命就不等主子取了!”


    女人笑道:“放心,你再找其他東西,主子那裏我會替你說好話的。”


    “忘情散,你還有嗎?”溪奴沉默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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