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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香_港的街頭依舊忙碌，川流不息的車河，擁擠的人群，還有街道上“噠噠噠”的綠燈聲響，仿佛在催著每個人“快快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商業街的巨幅屏幕上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主播正一本正經地播著新聞。
“今日，永利電子的創始人張永才和他的兒子張贇、未婚妻ang離開香_港，同行的還有曾經永利信托和永利工會的主_席張發。張發自從上次在家中暈倒昏迷後，至今未醒。同時，華格宣布，嘉實電子正式以100億元的價格收購永利，完成了電子行業兩大巨頭的並購。”
江泳思站在街頭，看著畫麵中的張永才，張贇和張發，有點恍如隔世。
勝者王侯敗者寇！
喬有南讓張家父子這樣離開，也算給他們留足了體麵。
沒一會兒，鏡頭切到了林家。
“匯銀國際原副總裁歐子諾挪用公_款，草縱股價，法庭一審宣判，判刑5年，甌子諾不服從判決，已經提起上訴。為此，我們也特地采訪了林氏集團，直到現在，林氏集團未對外發布任何公_告。”
江泳思站在路口，看著大屏幕播放的新聞，駐足良久，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接到了陳秒父母打來的電話。
江泳思聽著陳秒父母的感謝，拒絕了陳秒父母提出的見麵的要求，隻是緩緩說道：“阿姨，我太忙，沒時間見麵了，您二老一路順風。若有時間我會去看秒秒的。”
江泳思掛了電話，站在路口，看著人來人往，眼中漸漸起了霧。
江泳思無意為陳秒辯駁，隻是人死如燈滅，陳秒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異鄉，想想兩人曾經一起在美國求學的緣分，江泳思不禁心傷。
今天是華格大勝的日子，喬有南包下了麗思卡爾頓酒店的118樓，ozone酒吧，這裏幾乎就是香_港的天際，不但能夠一覽無餘地俯瞰整個港島九龍，還有全港最好的生蠔和歐陸美食。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華格登頂，永利隕落，它的確需要這樣的氣派去襯托它的成功。
等江泳思來到ozone時，發現整個酒吧都用螢火燈飾布置了起來，打開落地大窗，隻見遠處燈火闌珊，近處螢火影影綽綽，燈火迷醉，音樂撩人。
楊繁正四處巡視著，指揮著服務員趕緊將果盤準備好。
方其穿著露肩禮服，將頭發鬆鬆盤起，甚是高貴典雅。
喬有南和她並肩站著，穿著阿瑪尼的西裝，帥氣英俊。
乍一看，的確是郎才女貌。
江泳思見喬有南背對著自己站著，她看了看方其的背影，轉身向林歡和華淩那桌走去。
方其的餘光瞥到了江泳思，不由笑道：“這次永利的收購案做的很好！泳思很專業，很能幫得上手。你沒有看錯人！聽說那個林歡也不錯，張贇和成都精密儀器的漏洞就是她找出來的。”
“泳思很聰明，可是太聰明了，我怕她看破紅塵。”
喬有南莞爾一笑，臉上卻是深深地擔憂。
方其笑道：“你是說她對張發的事耿耿於懷？”
“張發，陳秒，還有她自己。”
“心思單純也好，仁慈也好，總比心狠手辣，翻臉無情要好。這是她的優點。更何況她並不是婦人之仁。你不用太擔心。”
喬有南微微笑了笑，舉杯和方其碰了碰，喝了一口香檳，沒有說話。
江泳思走到林歡的桌前，看到華淩和海賊王四將正一人舉著個手機一本正經地玩著遊戲。
“這是在幹什麽呢？”江泳思看著林歡在一旁無聊的發黴，笑著問道。
“在開黑。”林歡嫌棄地白了華淩一眼。
“華淩，林歡遊戲打得也很好呀！”江泳思戳了戳華淩，衝他使了個眼色。
華淩沉迷遊戲，根本來不及和江泳思互動。
江泳思見五人如此不解風情，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林歡轉頭看到喬有南和方其站在不遠處，眼珠子轉了轉，拉起江泳思就往前走。
“走，我們去賀一賀老板。”
“誒，林歡——”
江泳思還沒來得及抗_議，就被林歡拉著來到了方其和喬有南身後。
起風了，方其微微聳了聳肩。
喬有南連忙拿起一旁的圍巾，給方其披上。
方其和喬有南暖暖一笑。
這時，聽得身後林歡脆生生地喊了句。
“喬總，方小姐。”
喬有南和方其轉身，看到不知何意的林歡，還有一臉尷尬的江泳思。
喬有南像被蠍子紮了一眼，整個身體都僵硬_了。
“party開始了，大家快過來！”
楊繁乖覺，立刻招唿華淩等人一起聚攏。
人一多，七嘴八舌的，自然也就衝淡了三人之間的尷尬。
楊繁指揮服務員給每人都斟滿了酒，眾人舉杯，聆聽方其的祝酒詞。
“各位，經過大家的努力，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今天能夠在這裏和大家一起舉杯，共同慶祝這來之不易的成功，是我和有南的榮幸！感謝大家這麽多天的努力，付出和犧牲！幹杯！”
“幹杯！”眾人的歡笑應和聲哄起。
方其擺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笑著說道：“我說過，這次並購案如果成功，每個人都會得到他應有的獎勵。除了獎金之外，你們還有什麽要求？”
這才是大家最愛聽的歡欣鼓舞之話。
林歡聽了，第一個跳起來笑道：“我想去南極探險，摸一摸企鵝！”
華淩連忙苦口婆心地勸道：“南極那麽冷，你小心凍著！而且你又不會滑雪橇，萬一摔著了怎麽辦？”
林歡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你這人怎麽這麽沒勁啊！”
大家哄堂大笑。
林歡不想理華淩，嬌滴滴地看著喬有南問道：“喬總呢？”
“我隻想迴上海，好好睡上個三天三夜！到時候你們誰都別找我！”
華淩立馬附議：“這個提議好！我就想一覺睡個天昏地暗！”
說完，華淩看著林歡，說道：“你看迴上海睡覺多好！去什麽南極，又遠又冷的。”
林歡白了華淩一眼，啐道：“我又不和你一起去！你瞎草什麽心。”
華淩被林歡懟的無話可說，隻能訕訕地自己嘀咕了一句。
“那我不是關心你嘛。”
“華淩，你說什麽？”
華淩假裝無辜道：“我？我什麽也沒說啊！喝酒，喝酒！”
眾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泳思呢？你想去哪？這次，你可是最大的功臣。”方其見江泳思一直沒說話，直接點名。
江泳思被問得猝不及防。
“我？我也想迴家睡個大覺，或許，我還希望睡覺的期限能夠延長，時間能有我自己掌握。”
喬有南似乎聽出了江泳思的弦外之音，不由疑惑地多看了她幾眼。
江泳思默默地避開了喬有南的眼神。
林歡倒是鬧的起勁，絲毫沒聽出有什麽異樣。
“你們都太沒勁了吧！一個兩個都在家睡覺！同誌們，想想，千萬的獎金啊！千萬啊！你們都要在家睡覺！”
“賺錢不亂花，才是持家有道！”
林歡拿起沙發的抱枕，對華淩一頓爆打。
“持家有道？持什麽家？胡說八道什麽呀！你個死華淩！”
眾人看著二人歡喜冤家，哄堂大笑。
一陣嬉鬧中，各人就各自分散了，喬有南見江泳思走向了天台一角，連忙也跟了上去。
“泳思。”
喬有南見江泳思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正是當時自己送她的那一套香奈兒，不禁嘴角含笑。
喬有南不笑時，冷峻異常，帥的極有攻擊性，可是他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麵，溫柔地又能融化冰雪。
江泳思一直以為自己不是一個以顏判人的人，但是每次麵對喬有南，她都覺得高估了自己對英俊的抵抗力。
“喬總。”江泳思見喬有南打量著自己的裙子，連忙解釋道，“今天沒有時間去買禮服，所以穿了你上次送的。”
“很好看，我喜歡。”喬有南走近江泳思身邊，微微一笑。
“謝謝。”
沒來由的，兩人尬在了那裏。
“泳思，我不知道怎麽了，自從陳秒死了以後，我就覺得你有點變了。”
“是嗎？可能吧。”
“你剛才說要有自由的時間，是什麽意思？”喬有南皺著眉問道。
江泳思心想，他還是洞曉了自己的心思。
“就是喬總想的那個意思。”
“你要辭職？”
“嗯。”
“泳思！”喬有南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是聽到她親口確認，還是驚訝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說過要和我站在一起的。”喬有南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他看著江泳思，受傷的眼神就如小鹿。
“我——”
江泳思想說我從未答應過，可是看著喬有南受傷的眼神，江泳思居然遲疑了。
“我和你說過，我爸爸昏迷10年了。後來我拚命學習，考上了北大，從北大經濟係研究生畢業後，就進入弗朗西投行部實習。那時，方其是投行部的總經理。一路來，她算是我的恩師，也是我的伯樂，為了訓練我，不但派我去華爾街和弗朗西的全球重要分公司實習，而且一路對我破格提拔。08年，她力排眾議，讓我獨立負責天羽百貨對第一百貨的收購。”
“這次收購案很有名！不但使得當時瀕臨倒閉的第一百貨起死迴生，也使天羽百貨成為亞洲百貨業的翹楚。”
“是，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方其為了救我，賣掉了方家在泰_國的礦產業，我欠她的，不光是伯樂之恩，還有救命之恩。”
江泳思心中恍然，卻更加失落。
喬有南和方其之間，牽絆太深，若喬有南舍方其而去，自己恐怕也會怪他薄情吧。
“方小姐，待你，很好！”江泳思說的一字一頓，心中猶如針紮。
“她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知己。”
雖早已料到答案，江泳思心中還是止不住地難過。
喬有南知道江泳思心裏在想什麽，他捧起江泳思的臉，看著江泳思的眼睛，柔情如水。
“可是，你是我不想錯過的人。”
喬有南的話，讓江泳思無盡煩惱，她不禁氣道：“有南，你不能像個天平一樣，在我和方其之間來迴搖擺。”
江泳思的話戳中了喬有南的軟肋，但是他卻仍然不想鬆開江泳思的手。
“有南，如果你不能抉擇，就讓我替你選擇。我選擇放手。”
江泳思強忍著眼淚，轉身就走。
她真怕多看喬有南一眼，自己就不忍心。
可是還未等她跨出一步，喬有南就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緊緊地抱在胸前。
“泳思！”
“有南，放手吧。”
洗手間裏，水龍頭裏的熱水讓鏡子起了霧。
江泳思輕輕地抹去霧氣，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怔怔地留下了眼淚。
“嗒”的一聲，楊繁開了門進來。
江泳思連忙低頭，假裝洗臉
“江總！”楊繁笑著打了個招唿，將一個袋子放在了靠近江泳思的洗手台上。
江泳思抬起頭，一不小心，袋子就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江泳思連忙撿起袋子，道歉。
“沒事，就是一家舊衣服。”楊繁說著，拿出了袋子中的禮服，笑道，“反正都是方小姐不穿的了。”
“香奈兒，方小姐穿這個肯定很適合。”
“那是當然。”楊繁微微一笑，突然看著江泳思的裙子，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怎麽了？”江泳思疑惑道。
“你別說，你身上這條裙子還挺像。”
江泳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挺像？”
楊繁將袋子裏的裙子打開，在江泳思身上比了比。
“你看，樣式，尺碼，是不是差不多？不仔細看，還真沒看出區別。”
江泳思看著鏡中的自己和楊繁手中的裙子，整顆心像秤砣一樣直墮了下去。
江泳思勉強一笑道：“還真的差不多。”
“這條裙子啊，方小姐當時在看秀的時候一見鍾情，後來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就把它給忘了。結果那年方小姐的生日，喬總就特地飛去了法國，讓香奈兒的品牌設計師按照方小姐的尺寸改製了這一件！”
楊繁一邊說著，一邊把裙子收了起來。
“對了，江總，你這條裙子哪買的？”楊繁笑道，“感覺和方小姐這條裙子挺像的，要是仿品的話，那真的仿的挺像！”
楊繁哈哈笑著，關上門走了，留下江泳思一人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和這條可笑的禮服。
仿品！
難道自己在喬有南和眾人的心裏，就是方其的贗品嗎？
江泳思怒極反笑，強忍著眼淚，右手漸漸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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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香_港的街頭依舊忙碌，川流不息的車河，擁擠的人群，還有街道上“噠噠噠”的綠燈聲響，仿佛在催著每個人“快快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商業街的巨幅屏幕上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主播正一本正經地播著新聞。
“今日，永利電子的創始人張永才和他的兒子張贇、未婚妻ang離開香_港，同行的還有曾經永利信托和永利工會的主_席張發。張發自從上次在家中暈倒昏迷後，至今未醒。同時，華格宣布，嘉實電子正式以100億元的價格收購永利，完成了電子行業兩大巨頭的並購。”
江泳思站在街頭，看著畫麵中的張永才，張贇和張發，有點恍如隔世。
勝者王侯敗者寇！
喬有南讓張家父子這樣離開，也算給他們留足了體麵。
沒一會兒，鏡頭切到了林家。
“匯銀國際原副總裁歐子諾挪用公_款，草縱股價，法庭一審宣判，判刑5年，甌子諾不服從判決，已經提起上訴。為此，我們也特地采訪了林氏集團，直到現在，林氏集團未對外發布任何公_告。”
江泳思站在路口，看著大屏幕播放的新聞，駐足良久，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接到了陳秒父母打來的電話。
江泳思聽著陳秒父母的感謝，拒絕了陳秒父母提出的見麵的要求，隻是緩緩說道：“阿姨，我太忙，沒時間見麵了，您二老一路順風。若有時間我會去看秒秒的。”
江泳思掛了電話，站在路口，看著人來人往，眼中漸漸起了霧。
江泳思無意為陳秒辯駁，隻是人死如燈滅，陳秒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異鄉，想想兩人曾經一起在美國求學的緣分，江泳思不禁心傷。
今天是華格大勝的日子，喬有南包下了麗思卡爾頓酒店的118樓，ozone酒吧，這裏幾乎就是香_港的天際，不但能夠一覽無餘地俯瞰整個港島九龍，還有全港最好的生蠔和歐陸美食。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華格登頂，永利隕落，它的確需要這樣的氣派去襯托它的成功。
等江泳思來到ozone時，發現整個酒吧都用螢火燈飾布置了起來，打開落地大窗，隻見遠處燈火闌珊，近處螢火影影綽綽，燈火迷醉，音樂撩人。
楊繁正四處巡視著，指揮著服務員趕緊將果盤準備好。
方其穿著露肩禮服，將頭發鬆鬆盤起，甚是高貴典雅。
喬有南和她並肩站著，穿著阿瑪尼的西裝，帥氣英俊。
乍一看，的確是郎才女貌。
江泳思見喬有南背對著自己站著，她看了看方其的背影，轉身向林歡和華淩那桌走去。
方其的餘光瞥到了江泳思，不由笑道：“這次永利的收購案做的很好！泳思很專業，很能幫得上手。你沒有看錯人！聽說那個林歡也不錯，張贇和成都精密儀器的漏洞就是她找出來的。”
“泳思很聰明，可是太聰明了，我怕她看破紅塵。”
喬有南莞爾一笑，臉上卻是深深地擔憂。
方其笑道：“你是說她對張發的事耿耿於懷？”
“張發，陳秒，還有她自己。”
“心思單純也好，仁慈也好，總比心狠手辣，翻臉無情要好。這是她的優點。更何況她並不是婦人之仁。你不用太擔心。”
喬有南微微笑了笑，舉杯和方其碰了碰，喝了一口香檳，沒有說話。
江泳思走到林歡的桌前，看到華淩和海賊王四將正一人舉著個手機一本正經地玩著遊戲。
“這是在幹什麽呢？”江泳思看著林歡在一旁無聊的發黴，笑著問道。
“在開黑。”林歡嫌棄地白了華淩一眼。
“華淩，林歡遊戲打得也很好呀！”江泳思戳了戳華淩，衝他使了個眼色。
華淩沉迷遊戲，根本來不及和江泳思互動。
江泳思見五人如此不解風情，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林歡轉頭看到喬有南和方其站在不遠處，眼珠子轉了轉，拉起江泳思就往前走。
“走，我們去賀一賀老板。”
“誒，林歡——”
江泳思還沒來得及抗_議，就被林歡拉著來到了方其和喬有南身後。
起風了，方其微微聳了聳肩。
喬有南連忙拿起一旁的圍巾，給方其披上。
方其和喬有南暖暖一笑。
這時，聽得身後林歡脆生生地喊了句。
“喬總，方小姐。”
喬有南和方其轉身，看到不知何意的林歡，還有一臉尷尬的江泳思。
喬有南像被蠍子紮了一眼，整個身體都僵硬_了。
“party開始了，大家快過來！”
楊繁乖覺，立刻招唿華淩等人一起聚攏。
人一多，七嘴八舌的，自然也就衝淡了三人之間的尷尬。
楊繁指揮服務員給每人都斟滿了酒，眾人舉杯，聆聽方其的祝酒詞。
“各位，經過大家的努力，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今天能夠在這裏和大家一起舉杯，共同慶祝這來之不易的成功，是我和有南的榮幸！感謝大家這麽多天的努力，付出和犧牲！幹杯！”
“幹杯！”眾人的歡笑應和聲哄起。
方其擺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笑著說道：“我說過，這次並購案如果成功，每個人都會得到他應有的獎勵。除了獎金之外，你們還有什麽要求？”
這才是大家最愛聽的歡欣鼓舞之話。
林歡聽了，第一個跳起來笑道：“我想去南極探險，摸一摸企鵝！”
華淩連忙苦口婆心地勸道：“南極那麽冷，你小心凍著！而且你又不會滑雪橇，萬一摔著了怎麽辦？”
林歡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你這人怎麽這麽沒勁啊！”
大家哄堂大笑。
林歡不想理華淩，嬌滴滴地看著喬有南問道：“喬總呢？”
“我隻想迴上海，好好睡上個三天三夜！到時候你們誰都別找我！”
華淩立馬附議：“這個提議好！我就想一覺睡個天昏地暗！”
說完，華淩看著林歡，說道：“你看迴上海睡覺多好！去什麽南極，又遠又冷的。”
林歡白了華淩一眼，啐道：“我又不和你一起去！你瞎草什麽心。”
華淩被林歡懟的無話可說，隻能訕訕地自己嘀咕了一句。
“那我不是關心你嘛。”
“華淩，你說什麽？”
華淩假裝無辜道：“我？我什麽也沒說啊！喝酒，喝酒！”
眾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泳思呢？你想去哪？這次，你可是最大的功臣。”方其見江泳思一直沒說話，直接點名。
江泳思被問得猝不及防。
“我？我也想迴家睡個大覺，或許，我還希望睡覺的期限能夠延長，時間能有我自己掌握。”
喬有南似乎聽出了江泳思的弦外之音，不由疑惑地多看了她幾眼。
江泳思默默地避開了喬有南的眼神。
林歡倒是鬧的起勁，絲毫沒聽出有什麽異樣。
“你們都太沒勁了吧！一個兩個都在家睡覺！同誌們，想想，千萬的獎金啊！千萬啊！你們都要在家睡覺！”
“賺錢不亂花，才是持家有道！”
林歡拿起沙發的抱枕，對華淩一頓爆打。
“持家有道？持什麽家？胡說八道什麽呀！你個死華淩！”
眾人看著二人歡喜冤家，哄堂大笑。
一陣嬉鬧中，各人就各自分散了，喬有南見江泳思走向了天台一角，連忙也跟了上去。
“泳思。”
喬有南見江泳思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正是當時自己送她的那一套香奈兒，不禁嘴角含笑。
喬有南不笑時，冷峻異常，帥的極有攻擊性，可是他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麵，溫柔地又能融化冰雪。
江泳思一直以為自己不是一個以顏判人的人，但是每次麵對喬有南，她都覺得高估了自己對英俊的抵抗力。
“喬總。”江泳思見喬有南打量著自己的裙子，連忙解釋道，“今天沒有時間去買禮服，所以穿了你上次送的。”
“很好看，我喜歡。”喬有南走近江泳思身邊，微微一笑。
“謝謝。”
沒來由的，兩人尬在了那裏。
“泳思，我不知道怎麽了，自從陳秒死了以後，我就覺得你有點變了。”
“是嗎？可能吧。”
“你剛才說要有自由的時間，是什麽意思？”喬有南皺著眉問道。
江泳思心想，他還是洞曉了自己的心思。
“就是喬總想的那個意思。”
“你要辭職？”
“嗯。”
“泳思！”喬有南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是聽到她親口確認，還是驚訝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說過要和我站在一起的。”喬有南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他看著江泳思，受傷的眼神就如小鹿。
“我——”
江泳思想說我從未答應過，可是看著喬有南受傷的眼神，江泳思居然遲疑了。
“我和你說過，我爸爸昏迷10年了。後來我拚命學習，考上了北大，從北大經濟係研究生畢業後，就進入弗朗西投行部實習。那時，方其是投行部的總經理。一路來，她算是我的恩師，也是我的伯樂，為了訓練我，不但派我去華爾街和弗朗西的全球重要分公司實習，而且一路對我破格提拔。08年，她力排眾議，讓我獨立負責天羽百貨對第一百貨的收購。”
“這次收購案很有名！不但使得當時瀕臨倒閉的第一百貨起死迴生，也使天羽百貨成為亞洲百貨業的翹楚。”
“是，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方其為了救我，賣掉了方家在泰_國的礦產業，我欠她的，不光是伯樂之恩，還有救命之恩。”
江泳思心中恍然，卻更加失落。
喬有南和方其之間，牽絆太深，若喬有南舍方其而去，自己恐怕也會怪他薄情吧。
“方小姐，待你，很好！”江泳思說的一字一頓，心中猶如針紮。
“她是我的老師，也是我的知己。”
雖早已料到答案，江泳思心中還是止不住地難過。
喬有南知道江泳思心裏在想什麽，他捧起江泳思的臉，看著江泳思的眼睛，柔情如水。
“可是，你是我不想錯過的人。”
喬有南的話，讓江泳思無盡煩惱，她不禁氣道：“有南，你不能像個天平一樣，在我和方其之間來迴搖擺。”
江泳思的話戳中了喬有南的軟肋，但是他卻仍然不想鬆開江泳思的手。
“有南，如果你不能抉擇，就讓我替你選擇。我選擇放手。”
江泳思強忍著眼淚，轉身就走。
她真怕多看喬有南一眼，自己就不忍心。
可是還未等她跨出一步，喬有南就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緊緊地抱在胸前。
“泳思！”
“有南，放手吧。”
洗手間裏，水龍頭裏的熱水讓鏡子起了霧。
江泳思輕輕地抹去霧氣，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怔怔地留下了眼淚。
“嗒”的一聲，楊繁開了門進來。
江泳思連忙低頭，假裝洗臉
“江總！”楊繁笑著打了個招唿，將一個袋子放在了靠近江泳思的洗手台上。
江泳思抬起頭，一不小心，袋子就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江泳思連忙撿起袋子，道歉。
“沒事，就是一家舊衣服。”楊繁說著，拿出了袋子中的禮服，笑道，“反正都是方小姐不穿的了。”
“香奈兒，方小姐穿這個肯定很適合。”
“那是當然。”楊繁微微一笑，突然看著江泳思的裙子，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怎麽了？”江泳思疑惑道。
“你別說，你身上這條裙子還挺像。”
江泳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挺像？”
楊繁將袋子裏的裙子打開，在江泳思身上比了比。
“你看，樣式，尺碼，是不是差不多？不仔細看，還真沒看出區別。”
江泳思看著鏡中的自己和楊繁手中的裙子，整顆心像秤砣一樣直墮了下去。
江泳思勉強一笑道：“還真的差不多。”
“這條裙子啊，方小姐當時在看秀的時候一見鍾情，後來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就把它給忘了。結果那年方小姐的生日，喬總就特地飛去了法國，讓香奈兒的品牌設計師按照方小姐的尺寸改製了這一件！”
楊繁一邊說著，一邊把裙子收了起來。
“對了，江總，你這條裙子哪買的？”楊繁笑道，“感覺和方小姐這條裙子挺像的，要是仿品的話，那真的仿的挺像！”
楊繁哈哈笑著，關上門走了，留下江泳思一人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和這條可笑的禮服。
仿品！
難道自己在喬有南和眾人的心裏，就是方其的贗品嗎？
江泳思怒極反笑，強忍著眼淚，右手漸漸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