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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泳思突然發飆,別說宋之於和喬有南,就連方其也被嚇了一跳。


    方其看著江泳思被審訊半天,絲毫沒有疲憊之態和恐懼之意,反而“騰騰騰”殺氣騰騰地往前走,不禁讚賞地笑了。


    方其看著楊繁,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這個江泳思,不錯!”


    “不錯?她不錯在哪,要不是她,喬總——”


    “有南抓不住她!所以,我們要抓住她。”方其嚴肅地看了一眼楊繁,楊繁心中一凜,自然知道方其話中之意。


    方其是要楊繁以後對江泳思善言以待,甚至如喬有南一樣,待她一視同仁。看來方其是要把江泳思收攏麾下,就如當年方其培養喬有南一樣。


    “是,我知道了。”楊繁連忙點頭答應,記在了心裏。


    “泳思!”方其笑著,走向了江泳思。


    江泳思剛才太過生氣,以致她居然都沒有發現方其一直都在路邊。


    “方,方小姐!”看到方其親自來接她,江泳思受寵若驚。


    方其愛憐地拉起江泳思的手,柔聲道:“這次真是難為泳思了,是我們太大意,中了別人的圈套。”


    以前,江泳思一直覺得方其溫柔大方,平易近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看著她的笑,想到剛才馮俊的話,江泳思心中漾起了一絲異樣。


    “這件事我一定會讓楊繁調查清楚,還我們一個公道!這件事,也要謝謝高律師了。”


    “方小姐哪裏的話,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


    “這個宋之於,很不識抬舉,高律師,還是要請你多費心。”


    方其輕飄飄一句話,就給宋之於判了死刑。


    江泳思看了一眼宋之於,沒有替他求情。


    “方小姐,請放心。”


    高律師不愧是律師,轉身不知道和宋之於說了幾句什麽。隻見宋之於臉色大變,看了看方其等人,不敢再發一言,灰溜溜地走了。


    方其衝著高律師笑著揮了揮手,高律師也就禮貌告辭了。


    這是第一次,江泳思見識到了方其的能量。


    以前,她隻是聽說,方其很厲害。來到香_港,看到華格大樓,見到方其的商業布局,江泳思的確佩服。


    但是近日,她才驚覺,方其遠比她想象的神秘的多。她一句話,就把江泳思從廉政公署保釋了出來。這個高律師,看剛才馮俊的表情,是一個難纏的人物,連警界一哥都要給他三分薄麵,可是,高律師對方其畢恭畢敬。


    “好了,泳思,別再煩惱,幕後的人我一定會揪出來。”方其見江泳思沉默不語,以為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意外中,連忙出言寬慰。


    “不會是永利的人,張贇不會那麽蠢。”喬有南蹙著眉,插了一句。


    方其笑道:“我同意有南的話。張贇雖然不靠譜,但不是蠢蛋。弘毅律師事務所是永利的代表律所,如果證實我們有私下交易,不但華格的代表資格會被取消,張贇這邊也脫不了幹係。我現在隻是不能確定,這件事是歐子諾一手導演,還是也有宋律師的配合。要不然這也實在是太巧了。”


    江泳思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臉色也有點變了。


    難道宋之於被歐子諾買通了?


    換做以前,江泳思是打死也不會相信宋之於會暗算於她。可是如今,她對他的信任已經完全崩塌。就以宋之於這個德行,方其說的這個事情不是沒有可能。


    方其看著江泳思的臉色,就已經知道她心中所想。


    方其拍了拍江泳思的手,溫柔安慰道:“好了,這件事我來處理。泳思,今天好好休息,別多想了。楊繁,送泳思迴酒店。”


    “謝謝方小姐。”


    方其衝泳思微微一笑,轉頭溫柔地看著喬有南,說道:“有南,那就麻煩你今天做我的司機咯。”


    喬有南愣了愣,連忙點頭答應。


    方其微微一笑,知道現在喬有南對她有愧,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重新收服喬有南。


    喬有南是她的愛徒,是她的棋子,也是她的知己。她一手扶植了他,培養了他,不管發生什麽事,方其都不可能讓喬有南就這麽和她離心離德,遠她而去。


    看著楊繁送江泳思上了車,喬有南開了自己的後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方其坐在後座,隻是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喬有南開著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方其,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時之間車內的氣氛有點尷尬。


    這時,方其的電話響了,鈴聲無比熟悉,就是喬有南最愛聽的pardon_de_mor。


    方其掛了電話,笑道:“楊繁把泳思送迴酒店了,你放心吧。”


    喬有南表麵上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心中卻已經思緒翻滾。


    三年前,喬有南受命去收購天羽百貨。在東南亞因為人生地不熟,被人絆了一道,差點丟了性命。那天,泰_國台風,大雨吹破了屋頂。喬有南被人綁在棚戶區的廢棄工廠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方其,打通了泰_國的所有關係網,不顧安危,冒著暴雨,星夜趕到港口,用方氏基金名下的泰_國礦場產業換來了喬有南的安全。


    那個礦場價值上億!


    可是當時方其想都沒有想,就全部交給了對方。


    那晚,方其開著車帶著喬有南迴酒店。暴風雨的路上,她的車裏就是唱著這首歌。


    喬有南看了看後視鏡內的方其,突然輕聲道:“剛才是我魯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其似乎毫不在意,溫柔一笑,說道:“我們之間不說這個。”


    喬有南心裏一痛,不禁更加痛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方其溫柔一笑,伸了個懶腰,撒嬌道:“啊呀,今天真累,我們去西貢吃海鮮吧。”


    “好,我給你做!嚐嚐我的手藝!”


    “那我可有福了,喬總,可是好久沒露過兩手了。”


    “又取笑我。”


    方其太懂喬有南,她知道他心裏懊悔,卻又不知該如何表明。就故意用玩笑話“懲罰”了他。兩人在車中互相開著玩笑,曾經的不愉快就這樣被方其輕輕揭過。


    方其伸手輕輕摸了摸喬有南的小卷發,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輕說道:“有南,我們以後別吵了,好嗎?不管是為了誰。”


    方其的唿吸在耳邊輕輕地一起一伏,喬有南心中一陣酥_麻,情不自禁的點頭道:“嗯。”


    喬有南的車風馳電掣,駛向了西貢。而江泳思坐在車上,想著喬有南上車前,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心緒紛繁。


    其實江泳思心裏不是沒有懷疑,按照馮俊的推理和正常的邏輯,喬有南的確沒有理由直接選中自己成為永利並購案的主將。


    可是要讓江泳思認定喬有南在一開始就要布局陷害自己,她又不願相信。就像方其說的,他沒有理由,更沒有好處。


    難道真的就是一個巧合嗎?


    江泳思歎了口氣,覺得事情如一團亂麻,讓她煩亂不已。她不想再深究,也不願再想。其實在她內心深處,她有點害怕,害怕喬有南真的是那一個下棋的人。


    經過了宋之於,江泳思有點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了。畢竟3年前,她怎麽也不會料到“謙謙君子”宋之於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江總累了?”楊繁見江泳思臉色不好,不禁關心道。


    “哦,有點。”


    “江總不用擔心。華格在香_港還是有說話的分量的。方小姐出麵保全了你,相信誰都要給她一個麵子。”


    楊繁的話激起了江泳思的興趣。


    “方小姐在香_港有很多產業啊?但是從來沒有在富豪排行榜上見過方小姐的名字。”


    “沽名釣譽的東西,我們小姐從來都看不上。”


    “說起來,我在4年前,聽過方小姐的一次演講,我還以為她隻是個股票高手,今天才知道,原來她這麽厲害。真的是胸有丘壑,心似繁華。”


    “方小姐也很看中江總,希望江總不要因為這次的小插曲受到影響。能和喬總一起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


    “喬總——方小姐和喬總是不是很相信對方?”


    楊繁聽聞,看了江泳思一眼,笑道:“當然,方小姐和喬總互相扶持,一直都是彼此的依靠。”


    江泳思聽了,尷尬地微微一笑。


    “你今天對我的態度好多了。”


    “我對人一直都這樣,如果你覺得前一陣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可不要介意。對於外麵的人來說,我們都是同一陣營的。今天你被傳訊,就等於伸手打了方小姐一個巴掌。不管是誰,這個人我都要揪出來!”


    “你覺得是誰?”


    “宋之於是關鍵。”楊繁並沒有正麵迴答江泳思的問話,反而提醒道,“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麵了。如果真是宋之於和張贇聯手,你涉入的越深,把柄就越多。你隻是被保釋,這段期間不能離開香_港,也不能有什麽出格的舉動。如果有什麽懷疑,直接來找我。”


    江泳思聽了楊繁一番話,才覺得以前小看了她。


    以前,江泳思一直以為楊繁隻是方其的秘書。可是自從那次她大力拉著自己迴包廂起,她就覺得楊繁沒那麽簡單。


    楊繁手上的老繭,像是當兵的人經常摸槍才有的。可是楊繁說她是美國耶魯畢業,從沒有受過什麽特訓。


    後來幾次,江泳思更是發覺楊繁遇事從來不驚慌,這份定力,絕不是普通的秘書該有的。


    “那就辛苦楊小姐了。”


    “客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辱,更不會讓人隨便踩到方小姐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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