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父此刻心中的憤怒與失望已經徹底淹沒了他對女兒的那份憐惜,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警方的到來。


    蘇琳滿臉淚痕,眼眶泛紅,聲音也帶著哭腔,苦苦地向蘇父求情,言辭懇切,反複訴說著自己的苦衷與無奈。


    可蘇父就像一尊冷峻的雕像,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板著的臉沒有絲毫鬆動,無論蘇琳怎樣軟語央求、言辭悲切,都沒有半分作用。


    然而,變故突生,蘇琳雙手猛地捂住肚子,眉頭緊鎖,臉色煞白如紙,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滾落臉頰,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蘇父雖依舊冷著臉,那嚴肅的神情好似寒冬的冰霜,可看著蘇琳這般模樣,到底還是心疼,二話不說,趕忙去喊醫生來。


    之後,便聽說張傑書逃跑了。


    蘇父原本就緊繃的神色愈發凝重,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惱怒,在病房裏來迴踱步,嘴裏不時嘟囔著什麽。


    這邊,蘇琳的肚子突然就不疼了。眼裏含有輕快的神色,而後鬧著要迴家,死活不讓醫生檢查,全然沒了剛才痛得要死的模樣。


    蘇母站在一旁,神色極為怪異,那目光像探照燈一般緊緊盯著蘇琳,似要從她臉上看出朵花來,嘴唇微微抖動,欲言又止。


    片刻後,蘇母閉了閉眼,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像是陷入了久遠的迴憶,那些被塵封的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手握成拳,指甲不自覺地嵌進肉裏,絲絲血痕隱現,可房間內氣氛緊張,大家各懷心思,竟沒有任何人發現她這細微的異樣。


    迴家的時候,蘇母把蘇酥拉到一旁,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可那笑意怎麽看都透著疏離與古怪,聲音輕輕地卻不容置疑地對蘇酥說:“你今晚自己去住酒店吧,想去哪兒玩都行,隻是別迴家。”


    說完,也不看蘇酥那滿是疑惑的臉,轉身便走。


    而蘇父和蘇母與蘇琳一起坐在家裏的飯桌前,白熾燈照耀,屋內明明是溫馨的布局,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蘇琳懷著大肚子,行動頗為不便,卻仍強撐著起身,幫蘇母端菜。


    蘇母拒絕也堅持這樣做,蘇母冷臉看她端,死死盯著她。


    即使蘇琳說不適應,但蘇母卻說:“你懷孕了,我要看好。要不然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蘇琳惱怒,但還維持著笑容招唿蘇父蘇母多吃點。


    睡前,蘇琳又如往常那般貼心,熱好了牛奶,給蘇父蘇母各端上一杯。


    她本想著借此緩和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可蘇父蘇母接過牛奶時,那愈發緊繃的神情,讓蘇琳的心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高高懸起,在嗓子眼晃蕩,不安迅速在心底蔓延開來。


    “你真的是給我們喝的嗎?”


    蘇父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狐疑,目光如炬般緊緊盯在蘇琳手中的牛奶杯上,那眼神好似要穿透杯子,瞧出些別樣的端倪來,眉頭也微微皺起,臉上的皺紋因此更深了幾分。


    “真的啊!爸媽,我也喝啊!”蘇琳趕忙揚起笑臉,試圖用笑容驅散這彌漫在屋內的猜忌陰霾。


    說著,她拿起屬於自己的那杯牛奶,仰起頭大大喝了一口,白色的奶漬在嘴角留下一抹印記,她抬手隨意一抹,像個急於證明自己的孩子。


    迴想離家出走後與張傑書相伴的日子,日夜顛倒,別說是牛奶,能有口熱乎飯食都算不錯了。


    差不多每天都吃泡麵或者等她舅媽做飯吃。


    可在家時,媽媽每晚睡前雷打不動地會給她端來一杯牛奶,起初她還嘟囔著天天喝都膩味了。


    可如今,這熟悉的奶香入口,她卻像個餓極了的人,狼吞虎咽起來,隻覺這牛奶的滋味前所未有的甜,那股甜意順著喉嚨直沁心底。


    刹那間,一絲懷疑像一根細線,輕輕纏上了蘇琳的心。


    和張傑書在一起的那些過往畫麵在腦海走馬燈似的閃現,讓她不禁自問,這段日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可這念頭剛一冒頭,她就像害怕被燙到一般,迅速把情緒強壓下去,臉上重新堆起笑,眼睛滿是期待地看向蘇父蘇母,嘴裏催促著:“爸媽,快喝呀。”


    而她的眼睛呢自始至終都黏在杯子裏的牛奶上,喉結不時滾動,不自覺地吞咽著唾沫,好似那牛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蘇母看著蘇琳殷切勸喝的模樣,心底泛起一陣複雜情緒,猶豫再三後,伸手把自己那杯牛奶遞向蘇琳,柔聲道:“琳兒,你懷著身子,這杯你多喝點。”


    蘇琳像是被火灼了一下,身體瞬間緊繃,眼神中閃過慌亂,忙不迭地擺手拒絕,雙手像撥浪鼓的鼓槌般急促揮動著,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帶著些顫抖說道:“媽,不用,我這有呢,您快喝呀。”


    直至見蘇父蘇母都仰頭將牛奶飲下,蘇琳一直懸著的心才像係著的石頭落了地,身體微微鬆弛下來,緊繃的肩膀垮了垮,臉上重新綻出個略顯輕鬆的笑,嘴裏嘟囔著“爸媽好好休息”,而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房間。


    夜漸深,清冷的月光宛如一層薄紗,透過窗戶縫隙闖進這原本黑暗沉悶的房間,絲絲縷縷的銀輝灑落,驅散了些許濃稠的黑暗,勉強能瞧清床上那被子隆起的人形輪廓。


    突然,一道黑影裹挾著凜冽寒意閃入,是張傑書!


    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菜刀,刀刃在月光輕撫下折射出森冷的光,好似暗夜獠牙。


    隻見他滿臉猙獰,目露兇光,猛地撲向床鋪,揚起菜刀,不假思索地狠狠插進被子裏。


    一下、兩下、三下……


    動作帶著瘋狂與決絕,被子裏的棉絮隨著利刃穿刺漫天飛舞,似冬日暴雪。


    過了好幾秒,張傑書才察覺到異樣,原本該有的抵抗與慘叫並未響起,他握著菜刀的手僵在半空,眉頭緊鎖,臉上的瘋狂褪去,換上一抹疑惑與驚惶。


    恰在此時,房間的燈“啪”地瞬間亮了,刺目的光讓張傑書下意識閉眼,待適應光亮後,眼前景象更令他心底一寒。


    警察在他的麵前,而剛剛給他開門的蘇琳早已經蘇母捂住嘴,淚水模糊了整張臉。


    張傑書被被捉走了,殺人未遂判了三年。


    蘇琳哭喊著,讓蘇父蘇母徹底不再管她。


    但是蘇琳暈了又醒,醒了又暈,不吃不喝,但肚子裏的還是堅強活著。


    甚至平安出生了。


    但是蘇琳卻把生出來的女孩丟在蘇父蘇母門口,而後體內的蠱蟲發動,承受不住的她直接死了。


    蘇父蘇母心疼極了,禍不及孩子,根本不聽蘇酥建議送孤兒院。


    蘇酥無奈,隻是覺得以後少迴家,不然有的鬧。


    反正她已經直接參加高考了,以後很少迴家了。


    至於蘇琳在死後並沒有解脫,蘇酥翻著手上的小說,女主被男主虐身虐心,依舊愛得不行。


    蘇酥笑得開心極了。


    正在和她一起玩的朋友,以為她看見什麽好笑的事,湊過去看。


    就撲了一臉的狗血替身前妻掏心文的氣息,而女主的名字還是叫蘇琳。


    朋友給蘇琳點了個讚,“狠,還是你狠!”


    還是與自己姐姐同名的,真是個狠人。


    三年很快過去,但是張傑書在監獄可熬不過三年,每天一次次重複著被殺的場景,在叫喊著的時候,醫生又檢查不出來。


    整得張傑書十分抑鬱,最後精神崩潰實在承受不了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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