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蘇凡都在勞務市場陪著李欣招人,閆家那邊的宴會也已經確定了下來,通過閆銘給他發來了宴會的地址和時間。


    傍晚,蘇凡換上一身星彩四溢的西裝,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番,對於自身的形象感到非常滿意,還自戀般欣賞了一陣子,“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自己還能這麽帥,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這該死的魅力啊...”


    以前蘇凡的帥氣是靠臉型和膠原蛋白撐著,在修有【五禽戲】的內勁心法後,還是從皮膚到精氣神成麵的躍遷,這說皮膚質量估計就連畫過裝的女藝人也自愧不如,而那氣衝鬥牛的精氣神,更是透著一股陽光積極的感染力,瞧著就讓人精神一震,願意去相信世界的美好。


    一旁,李欣神情凝重道:“蘇哥,既然閆家很可能要搞事情,需不需我陪你一起去?我擔心,閆家會亂......”


    “這事你需要擔心,這場宴會始於千術,也會終於千術,再說,閆家我還有閆銘和閆擺鶴兩位小弟照應著,出不了什麽大問題。”


    蘇凡轉身拍了拍李欣的肩膀,又道:“你做好繁星慈善就行,合法資格申請、員工培訓...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忙,這邊不需要你操心,我有分寸的。”


    聞言,李欣打消了顧慮。


    一番整理後,蘇凡駕車駛向市中心的盛明娛樂會所。


    這家盛明娛樂會所,隸屬於閆氏集團旗下,是一家會員製的高級娛樂會所,其會員資格並非是有錢就能得到的,而是邀請製的。


    盛明娛樂會所,在江寧市富豪圈子裏,算得上是頂級的休閑場所,閆家在此招待尚未顯山露水的蘇凡,亦能看出對方的重視。


    突突突...


    繁星會所頂樓,一家私人飛機緩緩降落下來,隨著艙門打開,一位典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推著輪椅,自其中走了下來。


    輪椅上,做著的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身形消瘦,穿著暗紅的中山裝,臉上皺紋堆積如枯樹皮,老年褐斑密布。


    閆承運見到輪椅上的老者,連忙加快腳步迎了上去,“萬老,想不到您會親自前來,著實讓我有意義外,我們閆家榮幸之至啊。”


    老者抬起昏黃眼簾,氣息奄奄道:“你是閆家...三小子吧,你都這麽大,歲月不饒人啊,我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在你婚宴上呢,抱娃了沒有?”


    閆承運嘴角抽了抽,捧著老人消瘦見骨的手掌,苦笑道:“萬老,擺鶴都二十多歲了,我也不年輕嘍。”


    老者話鋒一轉,直奔主題,情緒波動得厲害起來:“承運啊,你們閆家...真的找到了何進...那畜生的弟子了嘛?”


    話題在談及何進時,老人那年長者的慈祥瞬間消失,露出了一副猙獰怨毒的神情,其中包裹著無盡的仇恨和敵意。


    閆承運神情肅然,“他確實是習有何進的洗牌千術,但暫時還不敢確定,我向錢萬兩家發出邀請,亦是希望兩家掌事人來幫我試探一二,試試這人的底兒。”


    “哦?”


    推著輪椅的中年男人發聲,渾厚的聲音中包含著些許疑惑,詫異道:“掌握有何進的洗牌千術,難道就是那種洗不開的牌?”


    “正是。”


    聞言,中年男人和老者臉上都是陰沉了下來,他們深知千道上能掌握這種洗牌千術的,暫時隻有何進施展過,在未有第二人。


    也就是說,這等於變相鎖定了對方何進弟子的身份,難怪閆家會如此緊急地把錢、萬兩家掌事給邀請來,這還真是一次重大突破。


    中年男人攥緊拳頭,眼中浮動著怒火,激動道:“好啊,找了何進這些年頭,終於是有了重大突破,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萬勇兄稍安勿躁,那人隨後便到,是真是假,一試便知......兩位裏麵請,錢家掌事已經到了。”閆承運引導著兩人走向貴賓室,彼時錢家的掌事者錢嬌嬌,已經抵達多時。


    盛明會所下,閆銘和閆擺鶴仰著脖子望著樓頂上的動靜,神情凝重起來,閆銘道:“閆擺鶴,這架勢應該是三家已經到齊了,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坑了蘇哥一把?”


    閆擺鶴亦是有些心虛,道:“應該問題不大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蘇哥是何進徒弟,那樁舊事畢竟是何進造的孽,隻要他把何進住址說出來,長輩也不會為難蘇哥。”


    閆銘點了點頭,心裏放輕鬆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蘇凡驅車而來,望著麵前這座貴氣逼人的娛樂會所,踏步走向了恭候多時的閆銘和閆擺鶴,“什麽情況,三家都到了嘛?”


    閆銘道:“都到齊了,蘇哥,你就不感覺緊張嘛?”


    蘇凡聳了聳肩,道:“我為什麽要緊張,你們找的是何進弟子,很顯然我不是,我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


    “對了,到底是誰腦子這麽殘,竟然懷疑到我頭上的?”


    這事,蘇凡一直想不通,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成了何進弟子,他壓根就沒見過這人,跟別說是成為對方弟子,那更是無稽之談。


    閆擺鶴可算是逮住了報複的機會,伸手指向旁邊猛縮脖子的閆銘,激動道:“蘇哥,就是這腦殘...他最先懷疑你的。”


    頓時,蘇凡臉色一黑,詫異地看向閆銘,仿佛是在詢問著,這倒是怎麽迴事,總要有什麽依據,才會讓你懷疑吧。


    閆銘裝著無辜道:“蘇哥,這事你不能怪我,關鍵是你那手洗牌手法,太過不簡單,我也是話趕話...就想到了當年風頭正勁的何進身上。”


    “畢竟蘇哥這麽厲害,總歸是要有師承的,對吧?誰知道,我把自己想法告知三叔後,他竟然沒有反駁這事,還把其他兩位千術世家掌事都叫了過來。”


    “看來你們之間或許真有某種關聯呢,不會何進是你的師祖,隻是你師傅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吧,要不然你還是現在打電話問問吧。”


    蘇凡望著頭頭是道的閆銘,有種想抽這坑貨的衝動,原來始作俑者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關鍵是他去哪裏找師傅去,他的千術都是在係統商店購買的,跟何進有半毛錢關...


    等等。


    【五禽戲】是華佗所著,是有真實曆史根據可尋的。


    難道...【賭聖千術】,還真是何進那搞事精寫的,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此行可就要背上一口大黑鍋了。


    到時候,麵對三大千術世家的質問,他該如何作答,總不至於把係統搬出來說事吧。


    想到這裏,蘇凡脊背直冒冷汗,連忙詢問道:“係統,我問你一下,那本【賭聖千術】是誰所著,不會真是叫何進的家夥吧?”


    這一瞬間,蘇凡是心虛沒底的,一個吳大彪就讓他夠頭疼了,現在又要平白多了三股財閥死敵,那還真難受至極。


    關鍵這三股財閥比吳大彪還強,哪怕是林家也未必破得了這局,隻要他真跟何進有瓜葛,那以後還真是舉步維艱。


    好在下一刻,係統就送來喜訊。


    “不是何進,【賭聖千術】是堯震雲所著,他是晚年根據自身千術眼界,以及對比早年間遇到的諸多對手千術,來一次取長補短的大融合,創作了這本千術秘籍。”


    “【賭聖千術】,或許包括了何進某些千術能力,卻絕非全部。”


    蘇凡聽說【賭聖千術】並非何進這家夥寫的,他的心中多了幾分底氣,隻要這套【賭聖千術】,跟何進這家夥沒有關係。


    那今晚的問題就不大。


    電梯裏,閆銘見到蘇凡自始至終,都沒有聯係師傅的動靜,心裏打起鼓來,既然三叔會懷疑到蘇凡,必然是有原因的,難道他就這麽自信,三家長輩看不出他師承的破綻。


    叮!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一條古色古香的走廊映入眼簾,在閆銘和閆擺鶴帶領下,蘇凡來到一間雅間房門前,閆、錢、萬三家掌事早已在裏麵等候多時。


    閆銘和閆擺鶴止住腳步,都是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閆銘發聲道:“蘇哥,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裏,下麵就全靠你自己了。”


    然後兩人很沒義氣地撒丫子跑了人,顯然裏麵的氣場必然非常強勁,他們也不敢硬著頭皮,跟蘇凡進去勇闖一番。


    “這兩個家夥...”


    蘇凡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握住門把手,轉動間推開了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房門推開刹那,房間內立即陷入了死寂,三位千術世家掌事的視線,齊刷刷落在蘇凡身上,全身打量著眼前的少年,氣氛並不算是友好。


    甚至是包裹著些許敵意。


    蘇凡神色如常,眼眶中那沉穩如星辰的瞳孔,同樣是在審視著雅間裏三人,兩男一女,分別是閆家閆承運、萬家萬勇、錢家錢嬌嬌。


    片刻後,閆承運作為宴席的籌辦者,率先露出了賓主的豁達,上前與蘇凡見麵道:“我是閆承運,閆家老三,擺鶴那孩子的父親...”


    說到這裏時,閆承運刻意頓了一下,想要試試這小子的心性,結果蘇凡眼底無波無瀾,渾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態,隻是平淡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呦,這年紀...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才二十出頭吧,閆總確定他配得上我們出手嘛?”暗紫奇葩女人審視著蘇凡,微微皺眉。


    “錢總,三大千術世家之一的西南錢家掌事,‘千手觀音’接班人。”閆承運屏蔽了錢嬌嬌的質問,他在那手洗牌千術上吃過虧,自然知道這少年到底配不配。


    蘇凡拱手道:“西南千手觀音,善麻將千術,出手摸牌的手速之迅疾,猶若千手傍身,不知,蘇某今晚是否有幸得見‘千手觀音’老人家真容?”


    見到蘇凡言談舉止有度,錢嬌嬌收起幾分敵意,“呦,小嘴倒是跟抹了蜜似的,倒不似何進那般狂妄無禮,可惜你見不到她老人家了,家母十年前就已駕鶴而去。”


    “那還真是遺憾之至。”蘇凡倒是真有些遺憾,畢竟‘千手觀音’在麻將領域的千道成就,還真是首屈一指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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