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縈心!”


    “縈心!”


    瞬間,背後倆位尚處於懵逼狀態的許小穀和樂嘉姐姐,在見到正主之後,全部都張大了嘴巴,猶如被雷電劈中一般,外焦裏嫩的。


    尚縈心,一位今晚絕不該出現在這場婚宴前的女人,而且還是以如此高調華麗的方式,要知道她可是樂嘉的前任。


    前任出現在樂嘉的婚宴上,必然伴隨的是尷尬和比較,而尚縈心身著華貴如一流明星,許小穀站在她身邊必然暗淡如小醜鴨一般。


    許小穀望著尚縈心那身金光閃閃的頂級裝飾,唿吸都變得凝滯起來,她以為就算尚縈心來了,也是灰頭土臉,披頭散發的潑婦形象。


    這是正合許小穀心意的。


    她就是要在所有親屬麵前,把這個前任給徹底踩下去,踩到塵埃裏麵,以此能證明他們這場婚姻的失敗,不是她插足。


    而是尚縈心瘋了,精神崩潰了。


    這三姑六婆嘴裏的流言蜚語都交代好了,隻等正主正常發揮就好,可是,怎麽偏偏主角不按常理出牌,露出理性和冷漠的一麵。


    這是位高端玩家。


    尚縈心,倒是我小瞧你了。


    許小穀也不是個吃素的女人,尤其是她綠茶了幾年換來的大婚,怎麽可能輕易地被人踩下去:“縈心,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許小穀,你別給我虛情假意的...不吃這套,我來,不是為了祝福你們這對狗男女,而是想看看你們到底能走多遠。”


    尚縈心哪怕是情緒管控到了極致,再見到這個奪去了她一生幸福的綠茶,恨意還是抑製不住地爆棚,直接翻臉開撕。


    說話之間,尚縈心繞開這個令她惡心反胃的女人,來到了樂嘉大姐麵前,終於是露出了一副親和神態,與其傾述敘舊著。


    這位大姐在那段失敗婚姻中,還算是公正的,尚縈心對她沒有恨意,甚至心存著幾分感激。


    “尚縈心,你tm裝什麽裝,一輛租賃來的破車、幾件破高仿貨...你能糊弄足大家,你卻騙不了我。”許小穀被激怒了。


    說到氣出,許小穀抬腳在蘭博基尼上直接踢了一腳,發泄怨氣:“哎呦,實在抱歉,給你豪車踢掉漆了,這你開迴去...恐怕是退不掉了吧。”


    “尚縈心,你還要裝嘛,這種車子...隻要舍得花錢,跟誰租賃不起似的。”


    全場寂靜。


    見狀,蘇凡不慌不忙地自口袋裏摸出行.駛.證,懟到許小穀麵前,“許小穀,你看清楚了,這是華夏國機動行.駛.證,上麵車型、車牌號碼...標的一清二楚。”


    許小穀原本是惱羞成怒,被氣渾了頭,認定了對方所有的一切都是租來的,誠心來氣人的,此刻在見到男生掏出行.駛.證,所有炸毛的氣焰全部退怯,化作一絲驚懼。


    王修為不合時宜地瞅了眼,出聲道:“樂嘉啊,你這娶得是什麽敗家婆啊,這行.駛.證可清清楚楚地表明著,這車子就是蘇總本人的。”


    等等...


    我靠!


    王修為視線落在行.駛.證標注的戶主地址的位置,“禦風新區a單元8號,那可是富豪別墅區,我有幸去過一次,當時8號豪宅還在售賣,標價是5000萬啊。”


    王修為這一手助攻,徹底壓垮了許小穀和樂嘉心裏最後的僥幸,尚縈心在她麵前是失敗者,但是這個男人還真不是,甚至不是她所能接觸到的存在。


    石化的樂嘉迴過神來,上前打圓場道:“縈心,大家都這麽熟了,你非要把局麵鬧得這麽僵嘛?”


    蘇凡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上前道:“樂嘉,你長眼睛了嘛,誰在跟你鬧,你要搞清楚,人是你們請來的,鬧得最兇的人,也是你的這好老婆。”


    王修為板著臉,嚴肅道:“小樂啊,這個我得說句公證話,從事到頭,人家尚小姐可理智的很啊,也不知道你這新娘是受了刺激,還是本人精神有問題,亢奮的很啊。”


    頓時,樂嘉和許小穀整張臉都紅到了脖子梗,這還真是說不起人家,起因就是許小穀紅了眼,見不得尚縈心比她過得好。


    蘇凡倒是無心論對錯,冷笑道:“既然確認車子是我本人的,那我們就來談談賠償的問題吧,這輛蘭博基尼...我可視若珍寶,自己都不舍得踢一腳,你倒是大方哈。”


    “王總,我來考考你,這塊漆掉了,該怎麽賠,看看你的眼力如何?而且樂嘉是你公司的員工,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很懷疑你們公司的正規性啊。”


    王修為正愁拍不到馬屁呢,屁顛屁顛地跑大被踢得凹下去的麵積,仔細研究了一番,麵露難色道:“蘇總,嘿嘿...那我就獻醜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2019最新款的蘭博基尼aventadorsvj,售價是808.2萬,用得是陶瓷漆,這種漆尋常4s店都不一定用貨,還得去總部調。”


    “這番成本估計的話,最少也需要10萬吧。”


    十萬!


    瞬間許小穀和樂嘉嚇得渾身一哆嗦,他們這場婚宴的禮金加在一起,恐怕也就夠這個數了,難道到頭來白忙活一場,還得往裏賠錢不成。


    樂嘉更是肺都要氣炸了,他怒視著身旁許小穀,恨不得抬手就是兩耳光扇下去,要不是這是大婚之日,“許小穀,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這破事...你自己處理,我管不著,大不了,這婚我不結了。”


    樂嘉依舊是那種遇事就逃避的性格,聽到這筆天文數字後,抱著腦袋蹲到了一旁,腸子裏全身苦水,人是這婆娘請來的,事也是她鬧得,這是想整死他啊。


    許小穀也沒有想到事情走到這一步,心裏的如意算盤徹底打了個細碎,臉龐扭成了苦瓜,低頭道:“蘇總,我暫時拿不出那麽多錢,能不能先欠著?”


    蘇凡眼睛微眯,按照他的性格不給這婚搞黃都算你本事,隻是在見到尚縈心朝著他搖了搖頭後,妥協道:“行啊,寫份欠條吧。”


    “這紙和筆?”許小穀不想寫。


    王修為掏出一隻鋼板,“筆,滿管墨水,管夠!”


    “紙!”


    許小穀說到底是不想認這筆債,百般找理由,蘇凡四下瞟了一眼,來到那寫著新婚祝福的牌子前,抬手就撕下來半邊;“給你,紙來了。”


    許小穀盯著那被撤掉一般的新婚祝語,悔得腸子都青了,怎麽就得罪了這麽一位狠人,說到底還是自己賤啊,老是想著要去害別人,來使自己的得利。


    如果她不算計尚縈心,為自己這麽名不正言不順的婚宴添彩,如果她不眼紅尚縈心的崛起,惡意報複,如果她不搶.....歸根結底,就是自作自受。


    許小穀心裏滴著血,老老實實地把十萬欠條寫下來,交到了蘇凡手裏,“蘇總,你看看,還滿意嘛,事情算不算是掀開了一頁。”


    蘇凡接過欠條,踹到了兜裏,看向尚縈心,道:“縈心,剛才她誹謗你,要是你氣不過,就過來扇她幾耳光好吧,算是賠禮。”


    挽住尚縈心的大姐,見到事情鬧到這一步,連忙當和事老道:“縈心,算了,所到底我們曾經也是一家人,就不要把臉撕得太破,畢竟樂嘉還是安安的父親。”


    尚縈心聽著樂嘉大姐的軟乎話,心裏的怒氣消減了許多,卻是依然堅持道:“大姐,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的性格,隻是這許小穀...做的太過分,這一巴掌...是她欠我。”


    說著尚縈心來到許小穀麵前,冷聲道:“作為閨蜜,你偷我老公,作為昔日情敵,你邀我來參加這場婚禮,作為古舊,你竟然如此恬不知恥,許小穀,你真是太惡心了。”


    啪!


    尚縈心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扇了下去,清脆響亮,也化解了她心中積蓄已久的怒氣。


    “尚縈心,你真敢打我...”


    許小穀捂著臉頰,羞紅了整張臉,卻有無能為力,她恨不得趕走這尚縈心,可是樂嘉的頂頭上司又那般巴結人家,要是轟走尚縈心,就等於是轟走了王總。


    樂嘉大姐見到事情落了一段落,上前一步拉著尚縈心,勸解著往酒樓走,生怕情況繼續鬧大,把其他賓客吸引過來,她也暗自慶幸這事發生在了外麵,而不是上百號人的大廳裏,那樣的話樂嘉真的就掩麵掃地了。


    王修為弓腰道:“蘇總,請,小心台階。”


    在王修為的陪伴下,蘇凡亦是向著聚臣一品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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