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瞬間全場死寂。


    所有人愣在原地,以為是出現了錯覺。


    什麽情況?


    中醫協會不是拿到李秀娥的藥方嘛?柳正業藥方不是存在十八反,十九畏的問題嘛?怎麽會突然說不存在任何問題?


    此刻還不知內情的與會人員,全部露出了迷茫的神情,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


    這時,一位記者終於是忍不住起身,拿起話筒問道:“林主席,你剛才是不是口誤?按照中醫協會之前發布的調查證據,結果可不是這樣?”


    “是啊,一定是口誤。”


    “怎麽可能不存在問題,那藥方如何解釋?”


    “林主席是在活躍氣氛嘛,差點沒接到呢,嚇我一跳。”


    無論是前來見證的醫師、市民、記者...彼時都認定林忠意應該是出現了口誤,畢竟中醫協會之前的取證,完全是指向柳正業的。


    雖然中醫協會的結果還沒公布,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猜到了林忠意宣布結果,所以很多人是無法接受這一幕的。


    吳大彪、甄勇軍亦是繃緊了身體,穩超勝券的表情裏多了一絲陰霾,目光鎖定在林總意身上,等待他給出合理的解釋。


    聽著記者的提問,林忠意不急不慢道:“感謝這位記者朋友的提醒,不過,我的發言不存在任何口誤,我們調查到的真相,就是馬國興係中毒身亡。”


    “跟柳正業的藥方不存在任何問題,下麵有請我們聯係的證人,分別是當年售賣耗子藥的林朋,鵬海筆跡鑒定師,以及患者家屬李秀娥出場闡述事情真相。”


    隨著林忠意念出李秀娥的名字,全場再次瞪圓了眼睛,他們想到了無數種情況,唯獨想不到在中醫院鬧事的患者家屬,會出麵給柳正業作證。


    “李秀娥,我耳朵聽錯了嘛?”


    “這反轉太大了吧。”


    “怎麽會是李秀娥,她怎麽會出席?”


    “如果真是馬國興結發妻子李秀娥,出麵替柳正業說話,那還真不需要繼續討論下去,畢竟她就是事件第二方。”


    “李秀娥難道被收買了,怎麽突然替柳正業說話?”


    吳大彪倏地站起了身來,死死盯著自門外走進來的中年婦女,看向甑勇軍怒道:“這是怎麽迴事,這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瘋了嘛?”


    甄勇軍跟生吞下了死耗子一樣難受,他不禁望向坐席前排的柳正業和蘇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是啊,馬良不是患了脆骨病,急需要錢嘛,她怎麽會改口?”


    旋即在兩人錯愕的視線中,馬良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活蹦亂跳的,精神狀態極佳,完全不是那種患上了脆骨病的情景。


    看著李秀娥手裏牽著的馬良,吳大彪就跟見了鬼一般,頹然坐迴了椅子裏:“怎麽可能,馬良是怎麽康複的,就跟正常孩子一樣?”


    此刻,無論吳大彪和甑勇軍如何愚鈍。


    他們也想到了蘇凡等人是如何勸服的李秀娥,馬良就是李秀娥的死穴,這個孩子的疾病被治愈了,就等於徹底幫助李秀娥走出了絕境。


    三人上台,逐一地詳細闡述了事情始末。


    筆跡鑒定結果,等於是破除了眾人一切的幻想和腦洞,“...綜上所述,我們能肯定這張藥方是偽造的,而這張才是真跡。”


    “所以,馬國興醫療案,跟中醫十八反、十九畏,絕對不會存在任何的關係。”


    這一瞬間,與會者集體炸鍋,筆跡鑒定師的發言,對於是徹底推翻了之前網上盛傳的可能。


    “那張藥方是偽造的,這也太可怕了吧。”


    “兩張藥方,一真一假,完全指向了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我都有些腦子發懵。”


    “這驚天逆轉著實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鵬海筆跡鑒定機構,是極其正規的鑒定機構,竟然他們都這麽說了,看來那張藥方確實是假的。”


    吳大彪見到這一幕,憤然起身,離開了會場。


    甑勇軍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


    他們的離開,等於是徹底鎖死發布會任何的反轉可能性。


    隨後,李秀娥講述了近兩年來的情況,包括她受到的每一筆錢,以及馬德良是如何策劃主導這件事情,“...事情的最後,我隻想當著全市人民的麵,跟柳醫生說一句:


    對不起!”


    說著,李秀娥在發言台上淚流滿麵,泣不成聲,她心裏終於舒服了許多,那種負罪感和壓抑感消失不見。


    至少今日後,她能堂堂正正地做個人。


    她亦能給在生命最後一刻,任在念叨著對不起柳醫生的馬國興,帶去好消息:我們還給了柳醫生清白,償還了犯下的罪孽。


    柳正業見到這一幕,淚珠滑落了下來,激動得難能自已,他明白,自今日以後,就再沒有人能拿這件事來戳他的脊梁骨。


    戳合頤堂和柳派的脊梁骨。


    .....


    “叮!宿主助人為樂,獎勵功德值100點。”


    蘇凡握著手裏藍色透明屏裏120點的功德值,內心一陣激動:“把【神醫妙手】升至二星。”


    “叮,宿主成功扣除100點功德值,【神醫妙手】達到二星程度,能治愈一切由外力造成的外傷。”


    這一瞬間,蘇凡對於(神秘妙手)的能力,越來越感興趣,現在連外傷都能治愈。


    那麽三星的解毒功能,也就算是不遠了。


    發布會結束後,林忠意來到蘇凡和柳正業麵前:“老柳,馬國興這件事...終於是給了你清白,大眾也得到了最後的真相。”


    “你我都能安下心來,至於那份懸絲診脈的殘缺一頁,你總算是能放心地把其交給我們了吧。”


    這事,林忠意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搞得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沒能給柳正業帶來真相,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柳正業抹掉了眼淚,連忙起身道:“林主席,這事就算你不來問,我也早就準備交給你們。”


    “小蘇,把你抽走的那一頁,還給林主席。”


    蘇凡關閉係統,起身道:“林主席,雖然事情圓滿落幕,但我還是有必要為老柳說句公道話,如果不是尹老力推重啟調查的話,你們可就把老柳坑慘麽了。”


    “現在我們願意無償獻出懸絲診脈,難道中醫協會就不準備拿出一些誠意來,補償一番老柳,要知道,那甄勇軍啥也沒出,可就得了個柳派傳人的名聲。”


    “小家夥,倒是精明的很啊。”林忠意望著蘇凡,哭笑不得道:“放心吧,既然老柳是清白的,我們正打算給他與甑勇軍一起上報市級中醫非遺傳承人的名額,這個見麵禮夠豐厚了吧?”


    蘇凡把那張被抽出來的紙張,遞給了林忠意,勉強道:“嗯,還差不多吧,以老柳柳派傳人身份,獲得這份中醫非遺傳承人的名額,無可厚非。”


    “對了,我們現在打算重開和頤堂,這件事...在你們那裏,應該不存在麻煩吧。”


    林忠意笑道:“哈哈......老柳馬上就要是市級中醫非遺傳承人,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另外我還要拜托老柳一件事啊,這懸絲診脈...畢竟隻有你一人精熟掌握。”


    “我們西北醫科大...想要聘請你作我院名譽教授,專門傳授學生們懸絲診脈的醫術,不知道,老柳嫌不嫌麻煩啊?”


    聞言,蘇凡眼前一亮,這無疑是一份超級大禮,卻又是柳正業名正言順應得的待遇。


    柳正業沒有推遲:“既然我願意把懸絲診脈交出去,自然要包你們學會為止,不可能指望你們靠著一些理論知識,慢慢去摸索。”


    得到了柳正業的答複後,林忠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如果想要推廣懸絲診脈,還真需要柳正業的幫助。


    要不然,一切都很難展開。


    “先是終於洗清了冤屈,接著又是市級中醫非遺繼承人,然後是西北醫科名譽教授。”


    “這是三喜臨門,喜上加喜啊,我們合頤堂總算是挺過了寒冬,迎來了陽光明媚的日子。”蘇凡攥緊拳頭,忍不住感歎道。


    柳正業亦是喜不自禁:“師傅,我柳正業...終究是沒有辜負您老人家的厚望,保住了柳派傳人的名聲,亦保住和頤堂。”


    說到這裏,柳正業再次喜極而泣,情難自控。


    蘇凡陪著柳正業在走空的大禮堂坐了許久,方才滿心歡喜地迴到了合頤堂,準備慶祝一下。


    一個小時後,和頤堂內,一片歡聲笑語。


    柳正業在廚房忙碌著,準備飯菜,哪怕是眼前他們不再缺錢,他還是堅持著摳門的作風。


    蘇凡、李欣、葉薇薇、萬蓉、尚縈心五人,有說有笑地打掃衛生,掃除晦氣,氣氛熱鬧極了。


    李欣道:“這件事終於是落下帷幕了,前麵真的好被動的說,現在我們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誰也不能限製我們重開和頤堂了。”


    “沒錯,天高任鳥飛。”蘇凡感觸頗多,他跟隨柳正業第一次來到和頤堂時,就是猶如被大山壓製一般,眼下終於是破除了和頤堂最大的危機。


    葉薇薇雖然是半路卷進這件事來的,卻參與到了其中,此刻終於撥開雲霧得見光明,她心裏充滿了對於未來的無限憧憬,“是啊,這件事終於是落幕了,和頤堂將要迎來新的篇章。”


    夜間,桌上推杯換盞,充滿了輕鬆和喜悅。


    每個人的麵龐上都浮動著幸福的笑容。


    柳正業更是從來沒有像這麽高興過,數此笑著笑著,又偷偷地暗自抹起眼淚來。


    安安年紀尚幼,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應有,不過相信在他的記憶裏,將會深深記下這一天。


    這一天,他的師傅沉冤得雪,數次喜極而泣。


    這一天,合頤堂,真正的迎來了光明。


    這一天,合頤堂,終於不在受束於人。


    它掀開了嶄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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