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開始發牌,一人一張暗牌,兩張明牌。


    閆銘拿到兩張老k,蘇凡拿到兩張小3。


    見到這一幕,唐風頓感虎軀一震,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對方花裏胡哨一通,最後還是閆少拿到好牌,就足以能說明一切。


    “哼哼...最壞結果就是抓不住你的原形。”


    “至少要把你手裏700萬籌碼,全部贏迴來。”


    “讓你空手來空手迴,這也算是換迴了賭場顏麵。”


    唐風意識到蘇凡千術似乎了得後,作起這番盤算。


    桌上,閆銘卻是絲毫都高興不起來,眼前局麵看似對自己有利,實則極其不利於他。


    因為按照’賭三張’的規矩,牌小為下家。


    下家先說話,莊家隻能照跟,如果蘇凡手裏籌碼夠多的話,這一局就能輸的他傾家蕩產。


    “七百萬,全壓。”


    蘇凡伸手輕輕把籌碼往前一推,然後身體後攏進椅子裏,愜意地看著對麵的閆銘,神情平靜無波。


    完了。


    一把迴到解放前。


    馮康和李欣不了解局勢,單看牌型,以為是蘇凡落了下風,正在替他暗自著急呢。


    結果,他們眼中處於劣勢的蘇凡,就把好不容易贏來的700萬全壓,這得是有多敗家。


    馮康和李欣那個痛心疾首啊,恨不得提醒蘇凡一句,好歹留點,哪怕是十萬也行啊。


    一對小3,跟人家老k去對碰。


    除非了出豹子,否則蘇凡是半點戲都沒有。


    可是,這兩人都會千術,對方肯定不會給他出豹子的機會啊,要不然,閆銘也拿不到一對老k。


    作為莊家,的銘隻能跟注,推出了700百萬籌碼,沉聲道:“唐風,再取一千萬籌碼來。”


    什麽情況,你這贏麵最大的局啊,怎麽還要去取錢呢。


    唐風非常搞不懂狀況,不過,他不敢多問,隻能吩咐手下去取籌碼,以閆家的家底,他根本不擔心對方還不起。


    閆銘揉了揉太陽穴,攤手苦笑道:“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看似拿到較弱牌麵,其實藏了一副豹子吧。”


    “而我手裏這張暗牌,自然是一張閑牌。”


    閆銘掀開了手裏的暗牌,果然是一張閑牌小7。


    “哎呦,不錯哦。”


    蘇凡掀起了手裏的暗牌,確實是一張3,構成了一副豹子。


    這一幕,嚇得唐風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


    情況不對啊。


    唐風這才意識到,似乎這家夥才是那個掌控賭局的人,而出身千術世家的閆銘,顯然落了下成。


    這局勢,難道連閆少都鎮不住這家夥...


    想到這裏,唐風脊背都冒起了冷汗。


    閆銘揉搓著手掌,看向蘇凡的視線中,鄭重了幾分:“我叫閆銘,閆家後人,敢問閣下名諱是,師從何派?”


    “蘇凡,無門無派。”


    蘇凡聽聞眼前的年輕家夥,竟然是鬼門三張的後代,眉頭微微一皺,報出了姓名。


    閆銘在腦海裏認真想了一番,確實是沒有在三大千術世家中,找到這麽一號人物,“有意思,這樣吧,為了表示誠意,我改變一下遊戲規則。”


    “我用手裏的三百萬,換來一次發牌的機會,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一次挑戰。”


    “可是,這樣一來,也能展現博弈公平的一麵。”


    “沒問題。”


    蘇凡視線落下了西服壯漢,又道:“你是唐風吧,你們最好預先準備一下,該清場就清場,該叫人就叫人,待會兒,我離開的時候,準備掀了這個賭場。”


    我靠,這是人話嘛。


    唐風愣住了,他頭一次聽到,有人把砸場子說得雲淡風輕,還提前通知自己去叫人。


    這是在作死嘛。


    唐風正愁找不到理由發飆,留到眼前的老千,結果一份完美的借口,就從對方嘴裏禿嚕了出來。


    這種挑釁,唐風沒理由不接,內心還鬆了口氣。


    接下來,無論賭場勝負如何,他都要開幹了,使出最拿手的活兒,來招待眼前的老千。


    “小子,等著,我倒要瞧瞧...今晚你怎麽砸這個場子?”


    唐風生怕對方反悔,撂下了一句狠話後,虎虎生威地走出包間,開始清理賭客。


    馮康和李欣看著不斷被請走的賭客,以及轉眼間就聚攏得整整齊齊二十餘名打手,兩人都是麵色一陣鐵青


    他們沒有料到蘇凡來這裏,還抱著砸場子的打算,要是那樣的話,兩人估計是打死也不跟來。


    片刻,閆銘一千萬籌碼被服務員取來。


    他看了一眼包間外打手們的架勢,再三確認道:“你確定沒有受到影響嘛,要不然的話,我會感覺勝之不武。”


    蘇凡不以為意道:“洗牌,發牌是你的事,你能正常發揮就好,我這裏不需要你超心。”


    閆銘瞳孔微縮,看著眼前的青年,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對方,明明他千術了得,完全能全身而退,為何還要多此一事。


    閆銘拿起那副撲克,手法熟練地清洗起來。


    馮康和李欣看著他的洗牌手法,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這手法太秀了,紙牌魔術師也不過如此。


    這絕對是位狠人。


    閆銘一麵洗牌,一麵好奇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唐風這幫手下可都是道上狠人,或多或少背過人命的。”


    “我佩服你的千術,決計不會拆穿你,你完全能全身而退的,又何必要去招惹他們。”


    “需不需要我給你去說情,這唐風我熟悉...他多少會給我賣些麵子,不敢為難你。”


    蘇凡輕笑道:“大可不必,這種坑害無辜市民的銷金窩,我來此之前,就沒打算留它。”


    閆銘啞然,他想不到蘇凡麵對黑道上的狠人,底氣還這麽足,閆銘似乎手裏遇到了難題,索性閉了嘴,專注地洗起牌來。


    十分鍾後,李欣忍不住吐槽道:“這洗牌......還能洗上癮嘛?”


    馮康亦道:“是啊,他動作確實酷炫,但看多了也膩啊。”


    確實,本該三兩下結束的洗牌動作,閆銘就跟被按了重複鍵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洗著。


    蘇凡抬手攔住準備出言叫停的兩人,任由閆銘繼續手裏的事情,對此他似乎信心在握。


    隨著時間流逝,汗水在閆銘額頭上滑落,內心趨於崩潰。


    按道理而言,千者洗牌,等於控牌。


    能任意改變紙牌布局,獲得自己想要的牌。


    可是,此刻閆銘手裏這幅牌就像是被精心偏碼般,任憑他如何洗,都無法打亂來自對麵的布局。


    隻要他一發牌,自己就必輸。


    太令人抓狂了。


    這種感覺,仿佛是這副牌徹底活了一般,已經完全歸屬於蘇凡,再也洗不開。


    半個小時後,閆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有種想要衝到沒有人的地方大喊幾聲的憋屈感。


    這種壓製得死死的感覺,就像是他跟家裏長輩切磋無異,一樣難受,一樣讓人懷疑人生。


    賭桌上,規矩就是方圓,哪怕輸的再難看,閆銘也不想給家門丟人。


    在一陣內心複雜之中,他終於是停止重複了上百遍的洗牌動作,開始硬著頭皮發牌,依舊是先一人發一張暗牌,然後是兩張明牌。


    暗牌發完,都看不出端倪。


    等到兩張明牌發完,馮康和李欣兩人愣在當場,腦袋裏仿佛有一口大鍾嗡嗡作響,整的他們頭皮發麻。


    隻見賭桌上,蘇凡麵前的明牌,依舊還是一對小3,而閆銘本人麵前,又是上局的那對老k。


    他奈奈的。


    就連四張明牌的花色,都沒有任何的差別的。


    馮康忍不住上前一步,提醒道:“靠,蘇哥,這局不能下注啊,對方洗了那麽久牌,估計就是故意想還原上一局的牌。”


    “這手厲害啊,洗了那麽久牌,原封不差的還原,我敢拿自己的腦袋作擔保,這小子手裏肯定是老k豹子,並想接機羞辱你一番。”


    “可惜,他複仇心切,忘了一件事,下家先說話。”


    “蘇哥,你現在是下家,就不要跟注了。”


    按照馮康的邏輯,閆銘應該是得意的翹尾巴才對,可他根本笑不出來,那副表情反是比哭還難看。


    他乃乃腿兒的。


    誰tm故意的,還不一定呢?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蘇凡沒有跟馮康解釋,而是再次不鹹不淡地推掉了手裏的籌碼,平淡道:“全壓!”


    看到這一幕,馮康一陣眼黑,感覺從人生巔峰再次跌倒了深淵,他都能看出來對方是故意為之,難道蘇凡真就沒看出來嘛。


    怎麽還送人頭呢?


    閆銘癱了攤手,把麵前的一百萬籌碼和車鑰匙丟了到了賭桌上:“這是輛愛車,我入手不到一個月,九成新是應該有的,正好能抵得上剩下的四百萬。”


    “蘇凡,這趟我輸幹淨了,至於賭術方麵更沒有任何的反轉餘地,完全沒有任何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下一次,我一定會搬迴這一局的。”


    閆銘認真地看了一眼蘇凡,站起離開了賭桌。


    馮康望著離開的閆銘滿頭霧水,他疑惑地來到對方桌位前,掀起了那張未曾掀開的暗牌,想搞清楚狀況。


    然而,等到他掀開了牌後,定睛一看,哪裏有什麽老k。


    那赫然一張黑桃7。


    馮康徹底傻住了,他轉過視線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凡,腦袋裏轉不過彎來,他氣息急促地掀開了蘇凡麵前的暗牌,一張小3映入眼簾。


    “我靠,見鬼了吧,你們到底是誰在使千?”


    “為什麽他明明是在洗牌,最後卻發出了你想要的的牌?”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到跟上局一模一樣的牌,馮康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露出了滿臉黑人問號的神情。


    李欣同樣忍不住道:“是啊,這家夥洗的牌,怎麽又洗迴去了,難道是他故意的嘛?看著他似乎被氣得不輕,最後連車子都輸進去了。”


    馮康和李欣作為旁觀者,如墜迷霧。


    蘇凡解釋道:“這牌不是被他洗迴去了,而是他洗不迴去了。”


    馮康撓了撓頭,黑人問號不減:“這有區別嘛?”


    蘇凡道:“區別大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旁,李欣突然恍然道:“難道是說...他之所以洗了那半天的牌,就是破不了蘇哥的局。”


    “難怪洗牌都能洗出汗水,我還以為是他腎不好呢。”


    阿嚏!


    天禦大廈外,閆銘打了一個噴嚏,他內心在滴血,這迴輸得真是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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