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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我收下了。”她雙手捧住玉佩,眼神澄澈而清明。


    寧熠難掩喜色,雙手覆上她的手。


    “時間不早了,大哥早些迴去休息吧。”她有些不適,抽出自己的手說道。


    他了然,溫聲說道:“明日我來接你。”


    陸羲禾點了點頭。


    她目送他離開院子,舉起那枚玉佩反複觀看。


    綠蘿遠遠跟在她的後麵,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


    “笑什麽?”宮無命問道。


    “你是不是傻呀?我這是高興!”綠蘿搓了兩下手,“小姐和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宮無命看了眼在不遠處的陸羲禾。


    她此舉,有些草率了。


    陸羲禾轉過身,目光掃過二人。


    宮無命的眼神如一潭死水。


    城北行宮


    行宮的高牆跳下一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雙淡黃色眼眸奕奕有神。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不在乎地瞥了眼高牆,“就這也想攔我?”


    他嗤了一聲。


    天上地下,隻要他想去的地方,沒人能阻擋他。


    “殿下!咱們這麽跑了不好吧?”一個少年模樣的小廝跟著跳下來,捂著腳在地上蹦了兩下。


    “那是搖光的規矩,關我們什麽事?”宇文鴻不屑道,“走,去會會那位。”


    他早就想見一見那位紫陽君。


    到了約定好的地點,他掀簾而入,隻見雅室中坐著一俊美男人,青絲如墨膚勝雪。


    “你不長這樣吧?”宇文鴻可不給任何人留情麵。


    “不過一副皮囊,殿下請坐。”紫陽君命人烹茶,“時間有限,吾長話短說。殿下可曾聽說過一個人?”


    “誰?”


    紫陽君親手替他斟茶,抬眸道:“陸羲禾。”


    宇文鴻的表情微微一變,邪魅地笑了,“如雷貫耳的名字。”


    “看來她不光擋了吾的路。”紫陽君夾起一片幹葉子,在指尖反複揉撚。


    宇文鴻對她恨到了骨子裏,“當年她害我失了左膀右臂,多年未受父皇重用。這筆賬,我早晚會和她算。”


    “如今正有一個機會。”紫陽君將宇文鴻的表情看在眼裏,“殿下隻需向搖光皇帝求娶她為妻。”


    宇文鴻拄著下巴,眸色漸深,“嗬,老狐狸,你在利用我。”


    “互惠互利,何來利用一說?”


    宇文鴻摔了杯子,“你們搖光似乎不能與守孝期的人嫁娶,你讓我去求,是嫌你們皇帝對我的印象太好了嗎?”


    “你以為她在皇帝那裏印象有多好?”紫陽君輕蔑地笑,“幾位皇子因她而起的爭端,皇帝清楚著呢。你娶了她,便是替皇帝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本殿下考慮一下。”宇文鴻思索片刻,認為紫陽君不是可靠的人。和他合作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向那個狠毒的女人求娶,無疑給自己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的交談到此為止。


    “君上,有事稟告。”一個侍女走上前來,附在紫陽君耳邊嘀咕了幾句。


    紫陽君難得笑了一聲,目光移到宇文鴻剛剛坐的位置上。


    陸羲禾經過陸府門口,咬咬牙頭也不迴地離開。


    “他在給我下戰書。”她攥緊了拳頭。


    紫陽君寄來了星兒的一根手指,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調查出星兒在哪裏了嗎?”她清澈的眼底變得陰暗。


    “查不出。”宮無命迴道。


    “繼續找,我要她活著迴來。”她略一思索,對紫陽君滔天的恨意在內心瘋狂滋長。


    殺兄害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正裝到行宮,遠遠見太子和楚王在行宮門口,和一對五官深邃的男女交談。


    太子謙遜溫和,引得徽樂公主眉目含情頻頻看向他。


    楚王卻沒什麽好臉色,宇文鴻和徽樂公主的搭話他一概不理。


    太子含笑,餘光看到陸羲禾,介紹道:“這位就是陸大人。”


    被點名的陸羲禾施禮,“見過太子殿下,王爺。”


    宇文鴻頗有興致地打量她,“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的陸大人。”


    陸羲禾不卑不亢,“久仰大名。”


    徽樂公主挑眉,刻意靠近太子,“這就是你們搖光的待客之道?真傲慢。”


    一直沉默的楚王聽聞此話嗤笑,“手下敗將,想要什麽待客之道?”


    徽樂公主立刻抽出身旁侍衛的劍,挽個劍花刺向楚王,嘲諷道:“你們靠什麽贏了我們,自己心裏清楚!”


    楚王負手而立,目光充滿危險的意味,“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徽樂公主衣飾繁瑣,渾身珠寶叮當作響,她怒擊楚王,雙劍相撞發出振奮的聲響,“打了再說!”


    太子在旁看得津津有味,“楚王和徽樂公主交流武藝,是搖光和扶桑友好的象征。”


    陸羲禾麵不改色,心中十分戒備那個宇文鴻。


    早年她曾用計斬斷宇文鴻的左膀右臂,導致他不得不取消進攻扶桑的計劃,至今還未恢複元氣。他出使扶桑,目的必然不純。


    宇文鴻一笑,朝她走過來,優雅地微微俯身,眼神好像發現獵物的獵人,“既然如此,不知陸大人是否願意和本皇子,友好交流一番?”


    陸羲禾與他對視,“下官不善武藝,要讓三皇子失望了。”


    宇文鴻放聲大笑,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飛身上馬。


    陸羲禾被宇文鴻唐突的行為驚住,反手招唿他。


    宇文鴻的力氣出奇大,壓著她的手臂將她圈在懷裏,“這就是陸大人所說的,不善武藝?”


    楚王注意到陸羲禾和宇文鴻這邊的情況,甩開徽樂公主輕功飛向二人,揮劍砍向宇文鴻。


    陸羲禾借宇文鴻分神的當口掙脫,跳下馬前還不忘給他一掌。


    宇文鴻跨坐在馬上,那一掌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他對陸羲禾露出明朗的笑,迴身拔劍擋住楚王的進攻。


    紫陽君所說不假,搖光的這群皇子和這個陸羲禾果然剪不斷理還亂。


    “本皇子要和陸大人切磋技藝,楚王舞刀弄劍這般著急是為何啊?”他和楚王暗暗較勁,誰的劍也沒有前進半分。


    徽樂公主氣道,“世上沒有比武比到半截跟別人跑了的道理!太子殿下,你們的楚王太不像話了!”


    太子心道,陸羲禾果然是一把利劍。他咳了一聲,佯裝斥道,“五弟,莫要胡鬧了。”


    楚王出奇地瞥他一眼,好像在說:你叫誰五弟呢?


    陸羲禾沒心思看他們的爭鬥,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他們耗著。


    星兒,堅持住...


    “罷了,本皇子認輸,行了吧?”宇文鴻覺得楚王這人好生無趣,懶得再和他周旋,他巧躲過楚王的殺機,率先扔了劍。


    一場鬧劇草草結束,楚王對宇文鴻的敵意卻沒有絲毫減輕。


    皇宮夜宴


    扶桑與搖光主動停戰,選擇求和。這等於國於民都有好處的事,皇帝自然樂意。他破例許扶桑提條件。


    宇文鴻待了一晚上正等這句話,他鄭重出列,堅定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扶桑三皇子宇文鴻,願以三書六禮、十裏紅妝,求娶陸羲禾為妻。”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徽樂公主神色有異,什麽三書六禮,這不是他們扶桑的習俗。三弟做戲竟然願意隨從搖光的習俗?


    太子杯中的酒險些灑出來,他本想今日借機請求皇帝為他和陸羲禾賜婚,沒想到這個宇文鴻橫空出世,打亂了他的計劃。


    楚王冷笑,咬牙切齒道,“三殿下,這可不是兒戲。”


    宇文鴻迴頭看了陸羲禾一眼,字字清晰落地,“吾傾慕她已久,絕非兒戲。”


    陸羲禾下意識地看向寧熠,他也正看著她。


    為何覬覦她的人那樣多?殺都殺不完。


    皇帝默不作聲,將一切盡收眼底。他重視的幾個皇子都和她糾纏不清,不管為她和誰賜婚,都會引發內部矛盾。這個宇文鴻,倒是替他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


    他故作為難,“可是,陸大人尚在守喪期,嫁娶之事...”


    陸羲禾終於看透了皇帝的嘴臉,他也知道自己在守喪期,不僅讓自己接見扶桑使團,還要利用自己和扶桑達成和解!


    這就是皇家。


    宇文鴻堅持道,“我可以等,等到她喪期結束,再風風光光把她娶迴去。”


    皇帝似有鬆口之意。


    寧熠站起身,對皇帝一拜,“陛下,此事兒臣反對。”


    “為何?”皇帝沒想到第一個出來反對的竟然是寧熠。


    “陸大人身為搖光女官,執掌刑部諸事。這位三皇子張口就要娶陸大人,不知有何居心?”寧熠一針見血,倒讓皇帝真正犯了難。


    他說的對,陸羲禾執掌刑部的事,還要修新律,這種時候放她去扶桑弊大於利。


    宇文鴻一笑,寧熠比他想象的聰明,不過他也不是傻子。


    “閣下便是恭王吧?聽聞恭王從小在陸府長大,和陸大人比親兄妹還親,今日一見恭王如此擔心自己的妹妹,才知傳聞不假。”宇文鴻刻意咬重“妹妹”兩個字,“王爺若不放心,我留在搖光也不是不可以。”


    徽樂公主被宇文鴻的一通操作驚呆了,三弟是不是瘋了?為了演戲,連入贅都能提出來?他不光丟他自己的臉,連帶著丟扶桑的臉!


    寧熠聽到“妹妹”二字格外敏感,他一本正經地對皇帝說道,“陛下,前不久貴妃之案,兒臣有了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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