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經跑不了,也可能是它想要最後挽迴一下哈魯一族的尊嚴。


    這隻哈魯居然也沒有選擇使用武器,而是同樣扔了手裏的匕首,接著又拿出一件東西。


    這玩意我們都認得,正是那種能短暫提升實力的灰白蘑菇。


    哈魯的表情很堅決,它一口便把整個蘑菇放進自己嘴裏咀嚼然後吞下。


    但丁和蘇蘇見到這一幕再次緊張起來,那蘑菇的功效他們是見識過,自己也使用過的,完全就是一種作弊的無解方法。


    不過我倒沒有阻止它,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看出哈魯的戰力能達到一個什麽樣的地步。


    嗑了藥的哈魯,瞬間氣勢便提升一個等級。它眼裏已經被紅色血絲充滿。


    此刻哈魯雙眼就像被插入了十萬伏特的高壓電一般,亢奮到不行,哪裏還能看到半點恐懼的表情。


    這玩意的作用就是這麽變態,硬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什麽都不怕的瘋子。


    我也懶得再吐槽,當下凝神戒備身體擺好猴類架勢,雙手則是十指嘎嘎作響,成鷹爪狀態隨時準備迎敵。


    這次我不能大意,哈魯自身的力量本來就不弱,甚至比我們還強。剛才不過是借著自己身體敏捷和反應速度,才輕易戰勝哈魯。


    現在這家夥吃了蘑菇,不知道會提升到什麽樣的程度,如果大意被其打中一拳,我絕對相信自己能斷幾塊骨頭。


    哈魯出手了。


    它此刻也許是被身體力量充斥,向我的方向如一輛極速駛來的卡車,這密集踏步聲帶來的壓迫感連我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這一擊要是被撞結實,不亞於被一頭幾百斤的成年野豬全力撞擊一次。即便不死,也會立馬喪失反抗能力。


    媽的,這貨還真狠,一上來就要跟我玩命是吧?


    那就試試看吧!


    我已經在預判哈魯和我的距離了,還有零點五秒!


    就在哈魯即將撞擊到我的身體時,我猛卡點貼著哈魯身體險險躲過。


    不過這還沒玩完,躲避的瞬間我右爪看準時機快速出手抓向哈魯的後背。


    巨大的慣性直接把哈魯後背的一塊皮膚硬生生扯了下來,頓時鮮紅的血液流了哈魯一身。


    不過此刻它根本不在意這點傷害,對於哈魯來說,現在痛覺已經被封印住。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根本不痛不癢。


    哈魯反手一拳帶著空氣的唿唿聲砸向我的頭頂,現在它沒有一點花哨,每一擊進攻都是為了直取我性命而來。


    剛才那擊如果說可能會受重傷,那現在這一擊如果被砸實,我估計能直接原地飛升。


    這兇狠殘暴的打法,也是看得一旁的蘇蘇和但丁心驚不已。看來當初把那塊蘑菇地毀掉,是一個多麽明智的舉動。


    如果大量哈魯吃了那種蘑菇,再和米拉族人作戰,肯定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你就這點本事了麽,如果是這樣,那我可就要送你走一程了!”


    說著我躲過哈魯劈來的這一拳,手上抬爪開始進攻哈魯的咽喉要地。所有動物都一樣,身體不管有多強悍,咽喉始終都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此刻哈魯暴走,可意識還是清晰。它很清楚自己隻是暫時失去痛覺,並不代表自己能免傷。


    如果是身體要害部位受到襲擊,該傷還是會傷,該死還是會死,蘑菇也沒法扭轉這一定律。


    見我出爪攻向自己的咽喉,早已見識我厲害的哈魯,手上趕忙迴防護住了脖子。


    我的鷹爪扣在了對方手腕上,想要發力拉開,居然紋絲不動,這哈魯的力量果然不是蓋的。


    看來想要在力量上和哈魯一較高下的也隻有亞賽達部落的戰士可以做到。


    哈魯見有機會可循,當即一記力道驚人的正蹬向我胸膛上招唿而來。頓時我感覺有一陣狂風拂麵,一腳未至,我的胸口便已經感覺隱隱作痛。


    情急之下,我雙手倒扣在哈魯手腕上做支點,原地起跳高高越過頭頂。


    險險躲過迎麵而的一記正蹬之後,借著起跳的慣性,我一個鷂子翻身騎坐在哈魯的肩頭。


    哈魯蠻力直接掙開我的束縛,雙手抓住我的雙腿緊緊固定住,然後向著岩壁以倒插蔥開始衝刺。


    現在這家夥是一點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要是這一下以哈魯的怪力撞向岩壁,此刻動彈不得的我,不死也得直接全身癱瘓。


    掙脫不了束縛,我幹脆放棄睜開哈魯雙手的打算。現在我隻是腿被哈魯束縛住,雙手依舊能繼續使用。


    此刻常規手段已經不能應付當前的局勢。我需要盡快解決這隻哈魯,不然處境將會變得很危險。


    當下我也不再多做遲疑,果斷選擇當初沙獷獸當初對付刃齒虎的方式。


    脊柱是高等動物中,身體最致命的地方。這裏往往分布著大量控製身體活動的中樞神經係統,隻要受到重創,對方的中樞神經立即會和大腦斷開連接。


    我手爪順著哈魯脖頸脊椎滑下,遊走在第三節脊椎骨時,右手猛然發力扣住這節脊椎往上一折。


    哢嚓一聲脆響,這種聲音像扳手指發出來的聲音一樣,哈魯第三節脊椎骨直接被折錯位。


    這下一直表現得沒一點感覺的哈魯此刻也像是被充電一般,渾身上下都隨之一抖。


    好像是撒尿時餘尿這一抖,竟是成為哈魯餘生最後一個動作。它大腦已經不受控製失去了肢體的指揮權,全身上下的肌肉說罷工就罷工。


    下一秒哈魯就像是喝成爛泥的酒鬼,雙膝一軟直接迎麵跪倒地上。


    剛剛被這一幕嚇得準備出刀了結哈魯的蘇蘇和但丁卻是看傻了。這尼瑪是怎麽迴事,打得好好的怎麽說躺下就躺下了?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蘇蘇和但丁一定以為這隻哈魯是我請來的演員。


    師父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哈魯一聲不吭,上一秒還是生龍活虎,下一秒就那麽莫名其妙直挺挺倒下了?


    我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淡定指著三隻已經被我們盡數放倒的哈魯說道,


    “看來這些哈魯還是很厲害的,隻是這三隻實力有些弱,打著不太有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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