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就在眼前,我們身體這會也感覺不到了疲憊,拉著小道上的那些藤蔓便是向上爬。


    現在我們一刻也不敢停下來,唯恐再惹出什麽幺蛾子出來。盡快離開這個要命的地方,就是我們此刻的想法。


    爬了一段路程,我們可能是出了那片高氧區域,身體的疲勞感和攀登的喘息感再次襲來。


    雖然身體很累,但我們感覺現在才是真正充實的。這證明我們已經離開了那片要命的區域,腳下的土地已經是我們熟悉的那片土地。


    這次穿過那層雲霧沒有再遇到什麽奇怪的生物擋路。我們一路沒有休息,一鼓作氣直接爬到了天坑的頂上。


    此刻望著那雲霧繚繞的天坑就像一隻巨大的野獸巨嘴,而我們則是從這張巨嘴裏麵逃出來的那幾個幸運兒。


    大家這會真的累壞了,躺在地麵麵便大口的開始喘息起來。我的背簍裏還有一些甘蔗,分下去兩人一猴坐在地上啃了起來。


    這一路爬上來嗓子眼早就幹的冒煙,此刻在甘甜的甘蔗汁滋潤下,我們感覺身體活了過來。


    趁著現在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我們跌跌撞撞趕了近半個小時以後,終於是迴到了已經升起溫暖篝火的部落裏。


    時隔這麽多個小時,經曆一番命懸一線的生死過後。再次看到跳動著橘紅色火光的篝火,我覺得這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一幕。


    這時部落裏的人見我們迴來了,正想要過來和我們打招唿。


    可是此刻我們的身體早就已經嚴重透支,要不是腎上腺素和緊繃的堅韌意誌支持,我們可能根本迴不到部落裏。


    我這時心神一放鬆,那根一直緊繃的弦也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我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和年輕土著以及托普一樣向後倒了下去。


    接著我隻能聽到很多的人在耳邊吵著,但我聽不清,最後直接進入深度睡眠當中,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


    我們最後是被大家抬迴洞穴裏麵的,這一幕可是把大家嚇了個半死。


    後來是大祭司查看一番後認為我們是疲勞透支過度,說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大家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第一天我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醒來以後我們發現身體每一寸肌肉都酸疼麻木無比,而且根本沒法下地行走,整個人就和植物人沒有太多的差別。


    我想這應該就是嚴重透支身體的後遺症了,之前倒是沒有什麽感覺,現在身體經過一番休息後,所有被拉傷的肌肉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為了方便照顧我們,大祭司特意留了兩個人下來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


    在這個人人手頭都有活需要幹的部落裏,大祭司能抽出兩個人來照顧我們,已經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隻是這樣躺在床上,或者說得更具體點是用木棍搭成的架子上躺著。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一種煎熬,現在我的屁股和腰都被這些粗糙的木棍硌的生疼。


    雖然能簡單的翻一下身,可是這床的條件有限,平時正常睡一晚還好,長時間躺就有些要人老命了。


    現在我有些想念我岩縫住所裏麵的床,睡在上麵的舒適度比這裏要好上太多了。


    兩天過後,經過部落裏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們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現在自己下地走走已經沒有太多問題,隻是還不能像以前那樣行動自如罷了。


    今天和我一起去天坑的那名年輕土著被大祭司叫到一邊問話,大概就是問一些我們去了哪裏,怎麽會搞到這副樣子之類的話。


    那名年輕土著也一五一十的把和我去尋找帕特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著還伸手指了指在地上像老母雞一樣趴著打盹的帕特。


    前麵發生的一些事情,似乎都還隻是在大祭司的意料之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也不至於引起太大的關注。


    可是在年輕土著說完我們在天坑底部的一係列經過之後,他似乎還忘了一件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年輕土著跑上前拉住已經走遠的大祭司又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好像是在補充他忘記說的那件在他看起來不過是小事的事情。


    可是當大祭司聽到年輕土著說完以後,我明顯看到大祭司的瞳孔都是猛的一縮,整個人都顯得不淡定起來。


    大祭司的語速似乎比平常都快了不少,接連和那年輕土著交流了一陣子。


    年輕土著聽後也是一臉的震驚,看著大祭司說話,時不時迴應兩句又點了點頭。


    大祭司聽到這裏,直接帶著年輕土著進了洞穴,好像是要求證什麽東西一樣。我有些好奇,便也一同跟了上去,看個究竟。


    這時大祭司手裏拿著一根照明用的熒光棒,在偌大的壁畫上開始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在一幅畫著像是一棵樹的壁畫上停了下來,指著這幅畫對年輕土著說了些什麽。


    年輕土著仔細看著岩壁上的壁畫,半晌才對大祭司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對大祭司的看法完全認同。


    我這時在旁邊也看到了那棵像樹一樣的壁畫,這棵樹並不能稱為樹,因為比例看著很別扭。


    大祭司手裏所指的那玩意,下半截的比例明顯大於上半截。整體幾乎成一個錐形,隻在錐形的頂端才有一些樹枝分叉。


    在我看來倒像是一棵巨大的蘑菇……


    等等……


    蘑菇!


    想到這裏,我腦海裏想起之前在天坑下看到的那種史前巨型蘑菇,原衫藻。


    此刻再看這壁畫上的玩意,竟是和那原衫藻極其相似!


    他們討論了這麽久,讓大祭司大為驚歎的就是這原衫藻麽?難不成這些土著也知道一些什麽內幕,還是說……


    這裏並不僅僅隻是我們發現的那處天坑有原衫藻而已?


    這個想法一出,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要是其他地方還有,按照原衫藻這種真菌變態的繁殖速度,豈不是很快就要覆蓋這片土地?


    原衫藻的生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在曆屆的古生物化石考古發掘的過程中。


    科學家已經在世界各地,包括撒哈拉沙漠,南北兩極和一些極端的地理環境都發現了原衫藻留下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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