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冉冉就行!既然你是我哥的女朋友,那我就直接喊你嫂子了!”梟冉冉直接道。


    梟冉冉可以說是對桑若若一見如故了,當下就約著她一起出去逛街。


    兩人動作很快,不出一會就已經踩在步行街的地麵上了。


    這裏可以說是航市經濟最發達的地段了,各大奢侈品商、珠寶商齊聚於此,隻有你想象不到的,沒有你在這裏買不到的。


    除此之外,還有各家ktv、酒吧、俱樂部、高級會所等等,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梟冉冉是老熟人了,腳步不停地就拽著桑若若直接到了購物中心的頂樓,隻要是你叫的上來名字的國際大牌,都能在這裏看到其身影。


    她作為梟家唯一的大小姐,吃穿用度自是差不到哪裏去,平時也是非名牌不穿的。


    不過她去的都是類似lv、古馳之類的,那些歐域來的潮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略過了,畢竟那些品牌雖然在國內賣的價格極高,但迴了國外卻就被打迴原形了,淪落迴了價格廉價的大眾貨,自然配不上她富二代的身份。


    一走進這裏,梟冉冉也像是被渡上了一層金光一樣,店員看著她的一頭黃毛也親切極了,臉上的笑容真誠到了極致。


    她隨意的在一旁的休息區坐下,傲氣道:“喜歡什麽隨便挑,我送你一件,就當作見麵禮了。”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狗大戶的氣息。


    桑若若揚起一個笑容,落落大方道:“我這個做嫂子的還沒來的及送你東西了,怎麽能被你搶了先。”


    “行了行了,別跟我客氣了。”梟冉冉隨意的對她揮了揮手。


    兩人逛著逛著,桑若若卻突然歎了口氣,道:“真好啊,我很少有同性的好友,已經很久沒人和我出來逛街了。”


    說罷苦澀的笑了笑:“我有個親姐妹,可惜和我感情並不好。”


    梟冉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發生什麽事了?”


    桑若若添油加醋的向她訴說了一下她和桑皎皎之間的種種過往,末了,還不忘隱晦的提起桑皎皎和梟月燼的關係。


    莫非這就是那天欺負自己的那個小賤人?


    梟冉冉心裏盤算著,那件事又太丟人了,不好意思往外說,但心裏麵總歸是怨恨的。


    現在又碰到了另一個苦主,當下就同仇敵愾的一起痛罵起了桑皎皎,兩人的關係一下子突飛猛進,成了好閨蜜。


    這時,梟冉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亮起,上麵顯示著“未知來電”四個大字。


    這可是奇了怪了,國內她除了自己家人,外麵的一概不認識,怎麽突然就有人給她打電話呢。


    梟冉冉疑惑的按下了接聽鍵,湊到了自己耳邊,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不知不覺間竟然直接濕潤了眼眶。


    “小冉,你最近過得還好嗎?”男人的聲音溫柔又和煦,飽滿著濃濃的情意。


    淚珠順著她的臉頰蜿蜒而下,就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哽咽:“阿景,是你嗎?”


    “是我,小冉,我好想你!”


    打來電話的是她在衡國認識的一個男友,高大帥氣,俊逸非凡,名叫景昔,身世又神秘莫測,似乎富裕的很,讓她一見就動了芳心。


    兩人相處了整整三個月,感情深厚無比,形影不離。


    隻是在一次通宵狂歡之後,所有人都喝的失去了理智,因為一點小小的摩擦起了衝突,打起了群架。


    景昔紅著眼睛,拿起手裏的折疊椅一下一下狠狠地拍打著癱倒在地的一個男人的後腦勺。


    梟冉冉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令人作嘔的現場。


    他酒後殺了人,那人身份還不小,據說是帝都某個大家族的直係子嗣,他們兩個人都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景昔跪在她的麵前,淚流滿麵,和她道歉,說自己對不起她,他還年輕,不能坐牢,就這麽開始了逃亡生涯。


    帝都那邊不肯善罷甘休,托關係聯係了衡國,誓要抓到他,一命償一命。


    他的日子就更不好過,躲躲藏藏,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也不得以做了一些髒了手的事情。


    一對苦命鴛鴦就此失去了所有的聯係,這是時隔兩年,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毫無疑問,梟冉冉是愛他的,愛到了骨子裏,不然也不會動用自己的關係人脈去幫他遮掩痕跡。


    兩人許久沒見,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但是通過手機也不太方便。


    “小冉,聽說你迴國了,你家是航市的,你是不是迴來了?”景昔的聲音清凜卻不失柔和,動聽無比。


    梟冉冉忙點頭,突然想起來他也看不到,連忙“嗯嗯”了兩聲。


    他輕笑了一聲,就像那撥開雲霧顯露的朝陽一樣美好,柔聲道:


    “剛好,我也在航市,你願不願意,出來見見我……”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突然降低了幾度,似是包含了各種猶豫。


    “願意,我願意!”梟冉冉卻是喜極而泣,連忙應下。


    “那可太好了,東港這邊比較安靜又風景絕美,我在這裏等你。”


    兩人約好了地點,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梟冉冉抹了把眼淚,和桑若若告別後匆匆離開了。


    桑若若的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暗芒,吩咐了個桑家的人跟上她。


    說不定,能給自己一些意外的驚喜呢。


    那邊,景昔掛斷了電話,隨意的癱在沙發上吸了口煙,吞雲吐霧著。


    身旁的小弟連忙湊了過來,急切道:“怎麽樣?”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得意,故作漫不經心道:“魚兒已經上鉤了。”


    小弟臉上頓時溢滿了喜色:“這下可有好一陣子不用愁錢了。”


    說罷,他還不忘拍馬屁道:“關鍵時刻還得我景哥出馬,那女的還是梟家的大小姐呢,還不得跪在您的腳下。”


    他的話極大的滿足了景昔的虛榮心。


    景昔可不是什麽富二代,不過是鄉下農村土窩窩裏出來的,偷偷去了衡國當苦力。好在腦子有幾分聰明,學了點東西就打上了那群富二代的主意。


    裏麵最大的肥羊就是梟冉冉,他不過是抱著吉他唱了幾首歌,說了些酸話,那位金尊玉貴的大小姐不就非他不可了。


    隨口編了個富家少爺與家裏決裂,獨自出門闖蕩的故事,這傻子就信了。他憑借男友這個身份,可沒少在她身上撈錢,好在這貨人傻錢多。


    想罷,他又得意的吸了口煙,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


    等梟冉冉趕到東港時,就看到昔日的愛人背對著自己,站在鮮豔奪目的落日中,俊美的如同太陽神阿波羅一樣。


    她的心跳再次加快,時隔兩年後又一次為他心動。


    等緩過神來,已經站在了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景昔轉過頭來,對著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天地間就隻剩下了他眼裏的那抹光。


    “你來了。”他輕啟薄唇,似喃喃輕語,又似輕輕歎息。


    他的身量單薄無比,潔白的襯衫裹在身上,被海風吹的不住鼓動著,就像隨時都要展翅離去一樣。


    這兩年,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梟冉冉眼中逐漸變得模糊,晶瑩的淚水順著眼眶溢出。


    他似是輕歎了一聲,伸展雙臂將她攬入了懷抱。


    兩人緊緊擁抱著,互訴衷腸,梟冉冉喃喃著問他,這兩年都是怎麽過的,不停地心疼的抹著眼淚。


    景昔耐心的一一和她講解,一派和諧的景象。


    半晌,他似是有什麽憂慮,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怎麽了,阿景?”


    “沒事。”他嘴上這麽說著,臉上卻籠罩著愁雲。


    “不,你肯定有事。你不和我說,我可就要生氣了!”梟冉冉不滿的撅起了嘴。


    他無奈又寵溺的笑著,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斟酌著開口道:“不瞞你說,我現在經濟方麵有些困難。”


    梟冉冉拍著胸脯道:“我還當什麽事呢,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你要多少,我這就轉給你。”


    他似是有些難堪,卻還是好脾氣的維持著表情:“小冉,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要你錢呢。”


    歎了口氣後,才繼續道:“隻是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和家裏斷了聯係不說,空有一身能力卻無處施展。”


    他的目光粼粼,似是含著水波:“我所有銀行卡都不能用了,我也不想和你要錢,這隻會玷汙你我之間的愛情,但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梟冉冉看著愛人如此低聲下氣又可憐無比的樣子,心早就化成了一攤水,問道:“你大概需要多少錢?”


    景昔低下了頭,眼中卻閃過一絲惡意,這可是梟家的大小姐,梟家又是航市當之無愧的第一豪門,不要白不要啊。


    他滿是羞窘,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五千萬,真是麻煩你了。”


    聽到這個數,梟冉冉卻是咯噔了一下,她確實是受寵沒錯,但畢竟還在讀書,一下子也拿不出來這麽多錢,就算賣掉全部的珠寶首飾包包,也才一千萬左右,車之類的又絕對不能動。


    她糾結半晌,看著愛人的目光,咬了咬牙,決定迴去先從媽媽那“借”一點,媽媽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兩人約好了三天後在這裏見麵,景昔就匆匆坐船離去了。


    衝鋒艇的轟鳴聲卻引起了附近巡邏隊的注意。


    這裏是梟月燼在航市的大本營,就算是位置偏僻到這裏,也會有人時不時過來巡查一下。


    梟冉冉想要逃走,卻已經為時已晚了,負責巡邏的小隊長已經走了過來,目光不善的看著她,沉聲道:“把她抓起來。”


    這裏的每個信息和成員都無比重要,就算隻是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可能是某家派來的奸細。


    小隊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手腳麻利的將她綁了起來,用根繩子牽著走,想要去問問領導如何處理。


    梟冉冉頓時就有些慌了,肅著臉怒斥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梟家的大小姐!敢這樣對待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思考半晌後,梟冉冉就被壓倒在地,羞辱的半跪著。


    不多時,就被扔到了梟月燼麵前。


    他淡定的點燃了支煙,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修長的指尖明滅。


    梟冉冉半跪在麵前,羞辱感充滿了全身,眼睛中都布滿了血絲。


    她怎麽能給一個私生子低頭,更何況他媽還是那個賤人!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沒憋著什麽好話。


    梟月燼不緊不慢的抽完了這支煙,臉上的表情冰冷而淡漠,方才開口道:“梟冉冉,嫌自己過得太久了?我母親的事還沒找你算賬,自己送上門來了?”


    梟冉冉瞪大了雙眼,怒視著他:“你個變態居然敢跟蹤我?”


    他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頓,眼神中含了一絲淡淡的鄙夷。


    梟君屹瞧著挺機靈一人,親妹妹居然是個蠢貨。


    他淡淡道:“你不知道,東港是我的地盤嗎?擅自踏入者,死。”


    這事她還真不知道,梟冉冉目光中閃過一絲心虛,自己這下可真是自投羅網了。


    她梗著脖子,咬唇怒道:“廢話那麽多,要殺要剮你就盡管來!就算我死了,你也還是個隻能活在陰暗裏的臭蟲!不過你要是殺了我,你也要陪我下地獄!我爸我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一旁的人聽了都皺眉不已,在他們眼裏可沒有什麽女不女人的,她不尊重老大,就該罰!


    梟月燼抬手止住了他們的動作,表情冷漠到了極致:“滾出去。”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氣,眸光沉沉,氣場突變,攝人無比:“要是再落到我手上,就準備等死。”


    梟冉冉被他嚇了一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眼睛一瞪又想咒罵。


    一旁的小隊長見狀,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幾人直接把她抬走丟了出去。


    一直躲在暗處的桑家的手下連忙打電話向桑若若匯報,詳細複述了一下梟冉冉和景昔的對話,以及梟冉冉被抓走又被丟出來的經過。


    掛斷電話後,桑若若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據她所知,原著裏並沒有“阿景”這個人。


    看來因為她的出現,世界線已經開始出現偏差了。


    不過好在大致主線還都在她手中緊握著,這就足夠她立於不敗之地了。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不如趁這個機會,讓他們狗咬狗,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


    大夫人發現,昨天出去了一趟之後,女兒乖巧聽話了不少。


    再聯想到她是和桑若若一起去逛街的,還以為是桑若若給她說了些什麽,心裏對她也滿意了幾分。


    大夫人斜斜倚靠在貴妃榻上,眸子微斂。梟冉冉乖巧的坐在她的腳邊,不停地捏錘著她的小腿。


    沒出一會,大夫人先心疼了,坐起來無奈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梟冉冉呐呐著,臉上滿是不好意思,小聲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那就安心在家,別出去鬧了。”大夫人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聞言,梟冉冉不滿的撅起了嘴:“不行,我這幾天有個聚會,必須要去的,我沒錢可怎麽辦啊。”


    說著,她就抱著母親的胳膊搖啊搖,拖長了尾音道:“媽……求你了,你最好了。”


    大夫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又使勁捏了捏她的臉蛋,滿臉都是止不住的寵溺,才道:“銀行卡你知道在哪放著的,密碼是……”


    看著女兒歡唿一聲蹦蹦跳跳離開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翌日,梟老爺子和梟君屹都出去處理公務去了,大夫人也約了貴婦朋友去美容院,梟家隻剩下了梟冉冉一人。


    真是老天都在幫著她!


    梟冉冉歡唿一聲,糾結半晌,還是拿走了母親所有的儲蓄卡,誰知道這裏都有多少錢呢,萬一不夠五千萬可怎麽辦啊。


    等到大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錢不見了不說,女兒卻也失聯了,電話怎麽打都打不通。


    她不由得心急如焚,正想報警的時候,傭人卻遞過來一封匿名郵件。


    她滿臉狐疑的問道:“是誰送過來的?”


    幾個女傭麵麵相覷,搖了搖頭,都說沒見有人過來,這個信封就放在門口了。


    大夫人謹慎的戴上了手套,方才打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瀏覽完了裏麵的內容,眸子頓時收縮了下,閃過一絲驚詫。


    裏麵詳細的描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包括梟冉冉的話和後麵被梟月燼抓走的事情,以及梟冉冉現在所處的位置。


    知道女兒沒事之後,她也鬆了口氣。


    隨之,她的心裏也泛起了一起惡意,不如就用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那個野種的勢力,如果能讓他在這上麵載個跟頭可就再好不過了。


    想罷,她就撥通了報警電話,聲淚俱下地扮演著一個丟了女兒急得團團轉的母親,不僅聲稱女兒是被仇家綁架勒索,還說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信息。


    出了如此惡劣的案件,局子那邊也高度重視,立刻成立了專案組,派遣了幾個警官與大夫人匯合後一同前往了東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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