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著遺詔,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嘴裏抽噎著說道:“皇上,您走了,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人,我往後可怎麽活啊?”


    “沒有您的庇護,孩子也尚未出生,我究竟該信誰、靠誰啊?”


    她眼神空洞,充滿了無助和迷茫,突然,她腦海中閃過皇上生前對她的叮囑,“若有事,可找禮郡王幫忙。”


    她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自語道:“對對對,找禮郡王,下次尋得機會一定要將遺詔交給禮郡王,讓禮郡王拿著遺詔奉自己孩子登基。”


    說著,她用衣袖狠狠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稍微鎮定一些。


    她懷揣著遺詔,腳步虛浮地來到皇上的靈堂。


    此時,靈堂內寂靜無聲,禮郡王不在,隻有幾個唯唯諾諾的太監在角落裏守著。


    她望著那冰冷肅穆的棺槨,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心中的悲痛再次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眼淚又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


    突然,莊敏太後氣勢洶洶地出現了。


    她眉頭緊皺,滿臉嫌惡地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皇上就是被你這該死的狐媚子給克死的!”


    珍妃聞言,身子猛地一顫,用力地擦了擦眼淚,不顧一切地反駁道:


    “不是我!是您,是您害得皇上!”


    “皇上小的時候,您就讓那些太監肆意欺負他,長大後,若不是您百般阻撓我和他在一起,皇上又怎會自暴自棄,出入煙柳之地,染上那些惡習,弄壞了身子!”


    “是您害得皇上得了那些髒病,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您就是存心不想給皇上治,還讓太醫用水痘的治法醫治皇上,這一切都是您的陰謀!”


    莊敏太後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沒想到這平日裏溫順柔弱的小丫頭居然知曉這麽多內幕。


    她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一步一步逼近珍妃,每一步都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珍妃嚇得渾身哆嗦,不斷後退,聲音顫抖地說道:“您別過來,我可懷著您的孫子。”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未來的皇上!”


    莊敏太後冷哼一聲,目光冰冷無情地說道:“我兒子我都不曾心軟,孫子又算得了什麽?”


    “在這宮中,沒人能撼動我的地位,誰也別想!”


    珍妃氣急攻心,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了遺詔,聲嘶力竭地喊道:“皇上遺詔在此,皇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讓我肚子裏麵的孩子繼承大典。”


    “您不能這麽對我!”


    莊敏太後先是一驚,隨即仰頭狂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靈堂中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哈哈哈哈,我早就說過,皇上生前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他死後留下的一張破紙不成?”


    說著,她陰惻惻地給小李子使了一個眼色,小李子立馬像惡狗一般衝了上去,粗暴地奪過珍妃手中的遺詔,毫不猶豫地用蠟燭的火焰將紙條燒毀。


    珍妃眼睜睜地看著遺詔化為灰燼,頓時哭得肝腸寸斷,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她邊哭邊聲嘶力竭地咒罵莊敏太後:


    “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毒婦,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皇上在天之靈不會放過你的!”


    莊敏太後不為所動,雙手抱胸,輕蔑地說道:“哼,就憑你這小賤人也想跟我鬥,簡直是癡人說夢!”


    此時,靈堂外狂風唿嘯,仿佛也在為這宮廷的黑暗和殘酷而悲號。


    珍妃絕望地癱倒在地,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麵,心如死灰。


    而莊敏太後則趾高氣昂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片淒慘悲涼。


    那幾個太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珍妃的哭聲在靈堂中久久迴蕩,卻無法改變這殘酷無情的現實。


    過了好一會兒,珍妃漸漸止住了哭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和堅定:“我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哪怕拚了這條命,也要為皇上和孩子討迴公道。”


    她緩緩站起身來,腳步蹣跚,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一步一步艱難地離開了靈堂,心中暗暗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珍妃迴到自己寢宮,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安睡。


    腦海中不斷閃過莊敏太後那猙獰的麵容和狠辣的手段,她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突然,她想到了皇上臨終前的囑托。


    曾經皇上給她遺詔後,繼續說道:“若是太後刁難你,或者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就打開朕床下的那個木盒子。”


    珍妃想到這裏一個激靈,立馬翻身下床,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了那個木盒子。


    她顫抖著雙手,緩緩打開了盒子。


    隻見裏麵有一封塵封已久的聖旨,那泛黃的紙張仿佛承載著沉重的曆史。


    她拿出聖旨,緊張地展開一看,嚇了她一跳。


    這是先皇留給皇上的遺詔,聖旨上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子艾哈純聰慧仁德,心地純善,朕對其寄予厚望。然朕深知皇後赫舍裏.紫嫣,頗有野心,此人心機深沉,手段狠辣。若是赫舍裏.紫嫣對江山圖謀不軌,對社稷造成危害,立斬不饒,絕不姑息。朝中眾臣當謹遵此旨,護我朝綱,保我江山永固。”


    珍妃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這道遺詔無疑是一把可以對抗莊敏太後的利器,但同時也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珍妃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心中糾結萬分。


    如果將這道遺詔公之於眾,莊敏太後必定不會放過自己,可若是隱瞞不報,皇上和自己孩子的冤屈又如何能申?


    珍妃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的夜色,深吸一口氣,暗自下定決心:“為了皇上,為了孩子,我不能退縮。”


    她小心翼翼地將遺詔重新放迴盒子裏,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她想到了禮郡王,或許他能幫助自己。


    但莊敏太後在宮中眼線眾多,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珍妃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待合適的時機。


    她將盒子藏在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確保不會被人發現。


    然而,她的異常舉動還是引起了宮女小翠的注意。


    小翠是莊敏太後安排在珍妃身邊的眼線,她偷偷將珍妃的行為報告給了莊敏太後。


    莊敏太後聽聞後,心中一驚,立刻派人暗中監視珍妃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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