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靈光一閃,萩原研二渾身一僵。


    他記得……好像……剛才——


    殺手近距離接觸他和白川,為了防止對方開槍誤傷到白川,萩原研二下意識將人從床上踢了下去……


    難不成……


    那一下又磕著了?


    萩原研二迴想起對方又一次後腦勺著地的場景,有些心虛地收迴手,輕咳一聲。


    咳咳,這事吧,不能怪他,當時事出從急,為了保護對方,他才直接將人踢到床下去,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將人翻了一個身,讓對方的後腦勺不再受到壓迫,然後悄悄走到門口,向外觀望。


    此刻鬆田陣平和阿佩羅的交手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當他們再一次將攻擊揮向對方的時候,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的一段走來。


    ——風見裕也他們趕到了。


    看到來的那群人,阿佩羅知道今天自己的任務完成無望,果斷準備撤離。


    但鬆田陣平也不會遂了他的意,果斷伸出手,將人攔住:“來了就想走?”


    阿佩羅目光冰冷,眼睛裏像是淬了毒:“我記住你了。”


    鬆田陣平也冷笑:“我也記住你了——”


    話落,一顆小球掉落在地麵,然後砰然炸開,眼前的世界瞬間被白色的煙霧籠罩。


    鬆田陣平用手臂擋住眼睛,掏出手中的槍,朝著氣息流動的方向連開三槍,等煙霧散去後,原地就隻留下了一灘紅色的血跡。


    而那個殺手已經消失不見。


    鬆田陣平輕嘖了一聲,收起手槍。


    風見裕也等人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你沒事吧?”


    鬆田陣平看向他們,有些無語翻了一個白眼:“謝謝啊,你們再晚來一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了。”


    嗬嗬,他就知道這群家夥一點也不靠譜,幸好他和hagi過來了。


    這樣一想,鬆田陣平竟然有些同情降穀零那個家夥。


    有這樣一群拖後腿的家夥,降穀這些年究竟是怎麽過來的啊?真是太慘了。


    這樣想著,鬆田陣平決定後麵不去嘲笑降穀零了。


    降穀已經夠可憐了,沒必要落井下石。


    懷揣著同情的心情,鬆田陣平轉身走進了白川湫所在的病房。


    “白川怎麽樣了?”鬆田陣平問道。


    “可能是撞到頭了。”萩原研二有些心虛地說。


    鬆田陣平的目光唰地落在萩原研二的手臂上:“你受傷了?”


    萩原研二按住還在流血的手臂,低下頭:“誒,是的,我都差點忘記了。”


    鬆田陣平看向風見裕也等人:“喂,你們不會連叫醫生的眼力勁都沒有吧?”


    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已經在叫了。”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重新看向萩原研二:“那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來守著白川就行,隻不過你還是要注意安全,那個殺手應該還沒有跑太遠。”


    萩原研二點頭:“我明白的。”


    很快,醫生們就過來了。


    萩原研二的傷口不算大,但還是有些深,可能需要簡單縫幾針,萩原研二跟著醫生去包紮,而白川湫這邊,醫生檢查了下,猜測病人可能是中度腦震蕩,打算先給人推去拍個腦片,確認情況。


    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卻什麽問題也沒有發現。


    “什麽問題都沒有,人怎麽就叫不醒?”


    鬆田陣平指著床上的人,一臉狐疑地看著麵前的醫生。


    “是的,從片子上看,沒有發現任何腦部的損傷。”醫生指了指手中的片子,然後表情略微有些古怪,“看著倒像是睡著了。”


    鬆田陣平深吸口氣。


    睡著了?誰家好人睡著了怎麽叫都叫不醒?


    似乎看出了鬆田陣平的疑惑,醫生歎了口氣,小聲猜測道:“我猜測,可能是精神方麵的問題。”


    鬆田陣平:“……”好耳熟的話。


    他忽然想起,白川在七年前的車禍後失憶,也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麽檢查都找不到原因,既沒有損傷神經,也沒有發現淤血,最後醫生也隻能將這個問題推給精神問題。


    嗬嗬,醫療水平不見上漲,這萬能解題方式倒是已經用得爐火純青。


    鬆田陣平扶額。


    “鬆田,白川怎麽樣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已經包紮好傷口的萩原研二從外麵走了進來。


    “白川還是怎麽叫都叫不醒,醫生說他可能是精神方麵的問題。”鬆田陣平說,“你的傷口怎麽樣?”


    “我沒事。”萩原研二擺了擺手,隨後看向醫生,“剛才撞了那麽……幾下,竟然會引發這麽嚴重的精神問題嗎?”


    醫生:“一般來說不太可能,但畢竟人的心思和腦域最為複雜,即使是我們醫生,也不能百分百為你們解答這些問題。”


    鬆田陣平涼涼地看著他:“……”


    所以呢?要你有何用?


    醫生輕咳一聲:“這樣吧,你們病人有沒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鬆田陣平理所當然:“那肯定沒有啊!”


    萩原研二倒是表情有些奇怪,扯了扯鬆田陣平的衣角。


    鬆田陣平滿頭問號。


    他看向萩原研二,語氣帶了些懵逼:“難道真的有?”


    隨後他又搖頭:“不應該啊,如果有的話,當年怎麽可能和我們一起進入警校?”


    萩原研二摸摸鼻子:“那時候確實是正常的,就是……要不然你先問問降穀?他最近和白川待的時間最久,可能知道一些。”


    鬆田陣平:“……好吧。”


    他隻能先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了降穀零。


    由於這次是公安抓捕朗姆的人,所以降穀零並沒有露麵,甚至為了凸顯自己的無辜,他今天專門以波本的身份留在組織的一個基地裏訓練。


    忽然接通鬆田陣平的電話,他還有些驚訝。


    “降穀,你這段時間和白川接觸的時間最久,你知道白川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嗎?”


    聽到鬆田陣平的問題,降穀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鬆田陣平心中有了答案:“真的有?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白川平時很正常啊……”


    降穀零想起自己經常在波洛咖啡廳看到的一幕幕,聲音有些古怪:“呃,怎麽說呢,白川告訴我,是因為車禍後壓力太大,所以產生了一些精神方麵的問題,但是他說並不影響生活,我便沒有告訴你們……”


    最主要是,白川湫嫌太丟人,央求降穀零替他保密。


    畢竟……


    拿著刀“桀桀桀”怪笑啥的……真的不是他本意啊!!!


    隻可惜,現在的白川湫並不知道,他“有病”的事情,即將被警校組的其他人知道……


    白川湫:……毀滅吧,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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