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夠幫忙做點什麽。 ”


    白川湫驚訝於清水荷理的覺悟,不過想到三方杏子,又釋然了。


    其實這些姑娘,比他想象的堅強。


    她們從來都不懦弱。


    “警方的調查確實受到了些阻礙。”白川湫坦然說道,“星耀娛樂和藝伎館的「生意」分割的太快,即使是查賬,也很難將兩個部分聯係在一起,並且他們早就將法人改為了提前安排好的傀儡身上,在沒有查到證據前,警方暫時不能大張旗鼓地針對星耀娛樂。”


    聽著白川湫的話,清水荷理的手慢慢攥緊。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清水荷理期待地看向白川湫。


    “藝伎館的「生意」很有可能隻是他們公司的一部分現象,而且位置在京都,離東京實在太遠。”白川湫不緊不慢地敲擊著桌麵,“你也曾說過,星耀娛樂的大多數藝人都是沒有人權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測,東京也有他們的「生意」,隻不過‘商品’從藝伎變為了藝人?”


    藝伎館是他們遮掩自己罪行的偽裝之一,那麽星耀娛樂本身呢?


    “京都確實有很多老家族都在那邊,但時過境遷,現在還是東京的權貴更多。”白川湫說,“那這個時候,低廉的藝伎自然不能成為他們拉攏人心的手段,更高規格的明星才是他們攬客的商品。”


    “既然藝伎館的事情無法擊垮他們,那我們就直接從星耀娛樂本身出發,抓它的罪行。”


    他就不相信,星耀娛樂會是什麽好東西。


    “所以,清水小姐是否有掌握星耀娛樂本身罪行的某些線索?”


    清水荷理陷入沉思。


    白川湫循循善誘:“任何你曾經聽說過的八卦、或者是任何你曾升起過的懷疑,又或者是你曾經感到違和的地方……”


    “可以是事件、人物、地點……”


    清水荷理順著白川湫的思路努力進行迴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忽然眼前一亮——


    “團建!”


    “團建?”白川湫輕聲喃喃,忽然想到在京都的時候,綾小路文麿問話三方杏子時,也提到過團建的事情。


    當時說藝伎館的主管,岩江正鬥會經常帶她們出去團建、聚餐,那個時候三方杏子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上去格外排斥這件事。


    現在來看,團建確實是星耀娛樂的公司傳統了。


    “對,如果說有什麽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星耀娛樂的團建了!”清水荷理捏緊拳頭。


    “當時我還是練習生,在公司沒有什麽存在感,更沒有話語權,對於公司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平時應該沒有什麽人會在意才對。”


    像她那樣的小角色,公司還有很多,根本沒有什麽價值,可就是這樣,他們每年年底都會有團建。


    “這個團建被我們內部稱為一飛升天的捷徑,是當時很多練習生和新人的夢想,被稱為「另類の年終考核」。”


    清水荷理緩緩說道:“據說是公司給我們這些底層人爭取的福利,被選去參與團建的人可以有機會接觸到娛樂圈內部的許多大導和知名製片人,如果隨便被誰看上,拉入某個大製作裏,都是非常好的跳板機會。”


    白川湫挑眉:“你去過嗎?”


    清水荷理搖頭:“這個機會也不是誰都可以去的,一般都是靠抽簽來決定的,不過基本上去的人,迴來後都多少有了不同的發展機會。”


    “比如說永井奈子,當年她也參與了那次的團建活動,後來新女團成團的時候,她也是成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說著,清水荷理歎了口氣:“說實話,當時我還挺嫉妒的,如果是我抽到那次的團建機會,說不定當年出道的人就是我了。”


    隻不過現在看來,每一份精心包裝好的禮物,都已經暗自標好了價格 。


    想要獲得什麽,就先要失去些什麽。


    “你們當時沒有懷疑過這個團建背後的真實目的嗎?”白川湫有些疑惑地問。


    這件事光是聽上去就感覺不懷好意……可按理說,娛樂圈是個消息流通非常迅速的地方,竟然沒有相關的流言傳開嗎?


    他看向林昭昭:“你聽說過嗎?”


    林昭昭搖頭:“我確實沒有聽說過什麽流言,倒是有星耀娛樂旗下的藝人粉絲曾經提到過幾次,誇他們公司待遇非常好,經常團建帶著他們家的姐姐或者哥哥出去旅遊,圈內也沒有說有什麽問題。”


    清水荷理:“所以,這也是我比較拿不準的地方。當時團建機製出來的時候,我們也有很多人懷疑它的真正目的,畢竟是帶著人出國,誰也不確定這個喪良心的公司會做出什麽事情,所以在抽簽前,我們還專門去問了之前參與過的人,可他們都說沒有問題。”


    “如果是發展好的人說沒有問題,我們可能還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幫忙隱藏秘密,可就連發展不算好的人,也說沒有問題,就是單純去漲漲世麵的,根本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齷齪。”


    “會不會是被拿捏了把柄,都不敢說真話?”一旁一直安安靜靜聽著的安室透突然說道。


    清水荷理看向麵前這個金發店員,篤定地搖頭:“他們並沒有說假話,我可以很確定這一點。就連永井奈子團建迴來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雖然我不太了解她,但是我知道她的為人,她一直都是個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同流合汙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因為得罪了星耀娛樂的高管,被下派到藝伎館當藝伎了。”


    白川湫思索:“確實奇怪了。”


    永井奈子當年也是想要揭露藝伎館的事情,才被西崎隼平放火燒成那副模樣,後來更是和西崎隼平一命換一命,如果當年她在團建的時候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白川湫不覺得她能夠忍下這口氣。


    而且退一步萬步說,即使永井奈子忍下了這口氣,出賣了自己的身體,獲取到了成團出道的名額,那麽她後麵又何必拒絕高層的包養,因此被下派到藝伎館裏?說句不好聽的,有一就能有二,她再出賣一次,肯定不至於離開星耀本部。


    所以可以肯定,那次團建沒有發生他們想象的那種事情——至少去的人都是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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