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湫剛走出旅館,就聽到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喲,看來我們來晚了。”


    白川湫聞聲看去,正好看到那邊一站一坐兩個人。


    是傑克森和長穀悠太。


    白川湫側目:“難為你們專程跑一趟。”


    傑克森攤手:“我們這不是一收到消息就趕緊過來了——不過嘛,現在來看,這裏好像不需要我們,你自己就能夠解決。”


    白川湫輕笑一聲:“謝謝了,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正愁現場不好處理呢。”


    傑克森推著長穀悠太在旅館門口瞧了一眼,嘖嘖幾聲:“這下手也太黑了,西崎大空落得那個地步,不冤。”


    長穀悠太沒什麽驚訝的表情,直接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幾個保鏢進去,處理地上那些還在呻吟的家夥。


    白川湫聳肩:“你可別亂說,我是守法好公民,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這怎麽算都是正當防衛。”


    傑克森瞠目結舌:“這也行?”


    白川湫:“當然。”


    “好了。”長穀悠太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轉動著輪椅朝向白川湫,“這邊我會讓人處理幹淨,保證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開口透露消息。”


    “謝謝。”


    白川湫真情實意地道謝。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長穀悠太有些好奇這個家夥接下來的計劃。


    “接下來?”白川湫摩挲著下巴,想到還在努力作案的三方杏子,語氣隨意:“換個地方繼續住,然後等待結果。”


    “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慌。”傑克森頗感意外,“而且現在死的全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你這不擔心打草驚蛇嗎?”


    白川湫詫異地看向他:“你為什麽這樣說?”


    現在是別的小黑時間,和他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吧……


    喂,難道……等等,該不會——


    白川湫眼角抽了抽:“你該不會是覺得今天白天發生的那兩起案子是我做的吧?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不隻是我們覺得,恐怕西崎那邊也是這麽覺得的,畢竟你太惹眼了。”


    傑克森幽怨地看著他:“我們都是自己人了,這你就沒有必要繼續瞞著我們了吧?”


    白川湫感覺自己格外冤枉:“喂,什麽啊,真不是我做的!”


    怎麽迴事?他竟然要成為背鍋俠了嗎?


    白川湫有些無語地扭頭看向長穀悠太:“你不會也是這麽想的吧?”


    長穀悠太搖頭:“這倒是沒有,畢竟你都敢承認西崎大空的事情,那就不至於不敢承認現在這兩個案子。”


    白川湫長唿口氣:“幸好,還是有明白人。”


    傑克森:“誒?難道真不是你做的?”


    白川湫翻了一個白眼:“真不是。”


    “那你要倒黴了。”傑克森替白川湫捏把汗,“我感覺按照西崎家的多疑程度,他們肯定是將這件事按在你的頭上。”


    白川湫:“……”


    雖然他也不是全然無辜,但這樣想他還真是有些百口莫辯。


    長穀悠太則是沉思片刻,然後問道:“和三方杏子小姐有關?”


    白川湫點頭。


    他今天除了毛利小五郎一行人,隻和三方杏子有過單獨的接觸,所以長穀悠太猜測三方杏子是兇手,並不算特別奇怪。


    長穀悠太仍舊有些疑惑:“她隻是一個女子,到底哪裏來的力量將一個體型偏胖的成年人吊起來?”


    岩江正鬥和三方杏子有將近兩倍的體型差,三方杏子幾乎是不可能將人吊起來的。


    而且他已經看過警方的調查報告,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三方杏子製造機關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長穀悠太很難想象三方杏子的作案過程。


    白川湫輕笑:“或許……是因為足夠恨吧。”


    長穀悠太:?


    傑克森:?


    ……


    京都,某酒店。


    “叩叩——”


    “來了。”


    穿著浴袍的男人打開門,可是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垮了下去。


    “怎麽迴事?怎麽是你?”


    不二樹人滿臉的嫌棄,還有一絲被戲耍的薄怒。


    “你們是不是都不想幹了?竟然還敢和我玩這套——”


    裏麵穿著和服,外麵罩著鬥篷的少女微微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聲音隱約帶著顫抖:“花田妹妹今天生理期,所以讓我來的,真的非常抱歉。”


    不二樹人冷哼一聲:“你先和我進來吧。”


    少女跟著男人走進了房間。


    “這次的事情我很不高興,你們這群陽奉陰違的家夥,我看個個都皮癢了。”


    不二樹人走到一旁,取出了一根皮帶,然後隨意地坐在床上:“老樣子,先去那邊跪著吧。”


    少女低垂著眉眼,一副乖順而無害的模樣:“我知道了。”


    不二樹人則是低下頭,掏出手機開始準備投訴。


    “真是賤狗,一天天的,全把心眼耍到我身上了。”


    “賤婊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他邊罵邊翻找電話,可是那邊的人卻忽然暴起,將手中藏著的匕首捅入了他的胸口。


    “唔——”


    男人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陰影下,兇手緩緩抬起頭,露出三方杏子那張冷漠的臉。


    “該死的人是你——”


    三方杏子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拔出刀,繼續將紅刀子往對方的身上插。


    一下,兩下——


    第一下就已經直擊要害,接下來的攻擊,不二樹人更是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直直地倒在床上,完全沒有了生息。


    很快,潔白的大床染上了大片的紅。


    三方杏子抹了一把手上的鮮血,從床上走下來,平靜地走迴衣服旁邊,將地上脫下的衣服一一穿迴去。


    將鬥篷拉起,三方杏子重新遮住自己的臉,絲毫沒有管現場的那具屍體,徑直走出了房間。


    ……


    翌日。


    “喂喂,聽說了嗎?又發生案子了!”


    “聽說了,還是那邊最大的酒店。”


    “天啊,那邊的安保措施不是最好了嗎?”


    “不知道了。”


    “最近可是隻園祭啊!這麽重要的日子,竟然會發生這麽多案子,該不會是神明降下懲罰吧……”


    旁觀群眾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兩天接連發生了三起案子,這讓他們感覺到了嚴重的不安。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人群中,有人擠了進來,還帶著一個小孩。


    “綾小路警官!”


    服部平次在警戒線外招手。


    綾小路文麿扭頭看了眼,揮揮手,示意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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