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波洛咖啡廳看到安室透的時候,白川湫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個人。


    對哦,明明剛開始還很積極,但是後麵就沒有看到人了……


    奇怪了……


    “店長早上好。”安室透率先打招唿,並主動解釋昨天的事情,“昨天我的車子半路拋錨,沒能夠趕上警方的抓捕現場,不過聽說那個兇手已經死掉了?也不知道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實在讓人意外。”


    白川湫搖頭:“我也不知道,等警方的消息吧。”


    安室透看了白川湫一眼,低下頭準備餐具:“店長……已經沒事了吧?我聽小蘭說,店長已經在醫院做過檢查,萬幸的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對於安室透的問題,白川湫迴答的很隨意:“嗯,沒有什麽事情。”


    安室透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轉過身,繼續忙著手中的事情,隻是麵上帶了些沉重。


    昨天,安室透在放棄抓捕常田良三後,調頭就去了常田良三的家中搜查,擔心有人先一步銷毀常田良三家中的證據。


    隻可惜,轉了一圈,一無所獲。


    可能是常田良三太過害怕那些人,不敢留證據,也或許是那些人太過謹慎,從頭到尾都沒有讓常田良三抓到什麽把柄。


    反正常田良三這條線,算是徹底斷了,根本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安室透的心中非常憤怒,然而他什麽都做不了。


    甚至幫不上什麽忙。


    金發店員垂下頭,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然後繼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另一邊,白川湫並不知道自家店員複雜的情緒, 他蹲下身,摸了摸許久未見的大尉。


    “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是不是知道我出事了,才迴來看看?”白川湫嘀咕著,伸手在三花貓的下巴上輕輕撓蹭。


    “喵~”


    大尉是隻沒有心的渣貓,在白川湫的腿邊來迴轉了幾圈,似乎確認了這個人類鏟屎官的生命跡象,啃了幾口貓糧,又搖搖尾巴去流浪了。


    白川湫哭笑不得地望著貓貓頭也不迴的身影,長長歎了口氣:“我怎麽感覺我像是養了一隻旅行花貓。”


    係統好奇:“那是什麽?”


    “等兒迴家記。”白川湫輕笑,“又被大家戲稱為‘做飯的父親,幹飯的它。冰冷冷的小屋,見不著的蛙。’”


    係統:“???”


    “這麽一想,還有些懷念——”


    係統:“?是宿主那個世界的產物嗎?”


    白川湫迴憶了下:“對啊,如果這個世界是在我那個世界的基礎上延伸出來的,那麽這個世界應該也快有那款遊戲了吧?”


    係統:“?”


    “趕緊查查看,有了就下一個,看看是蛙更愛家,還是貓更愛家。”


    說動就動,白川湫馬上掏出手機,並順利地搜到了同款。


    係統看著上麵綠油油的蛙,輕歎一聲。


    ——唉,宿主什麽時候能夠正經一點啊……


    與此同時,迴到警視廳上班的鬆田陣平被白鳥任三郎拉到了沒人的會議室。


    “怎麽了?”


    鬆田陣平有些奇怪,警惕地上下打量著白鳥任三郎。


    這個家夥莫名其妙地將他拉到沒人的地方,想要幹什麽?


    白鳥任三郎看他的眼神格外複雜,盯得鬆田陣平渾身汗毛豎起,取下墨鏡,很是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有事說事。”


    “昨天的事情,謝謝了。”白鳥任三郎摸摸鼻子,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大少爺一向自信且自負,這樣的話可是鮮少說出口。


    本來昨天還沒有什麽感覺,結果晚上迴去,一閉眼就是吉普車朝他撞來的場景……


    白鳥任三郎睜著眼睛迴憶了一晚上,都沒有想起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常田良三,倒是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和鬆田陣平道謝。


    雖然不太喜歡鬆田陣平散漫的性子,但是白鳥任三郎也不會因此忽視對方救人的行為。


    鬆田陣平倒是非常驚訝。


    他將墨鏡揣迴兜裏,又一次認真地上下打量著對方。


    真是奇怪了,這個家夥今天吃錯藥了?


    鬆田陣平可是沒有忘記對方高傲得快要用鼻孔看人的性子。


    見鬆田陣平一臉的驚愕,白鳥任三郎有些窘迫:“我還不至於傲慢到是非不分,恩情不報的地步吧?”


    這家夥對他的印象有多差啊!


    鬆田陣平收迴目光:“沒事,都是小事。有時候人的惡意不需要理由,你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原罪,所以麵對誰,都不要放下警惕。”


    白鳥任三郎愣住。


    這個家夥……


    “好了,該工作了。”鬆田陣平晃了晃手,語氣隨意,踱步到門口就要開門出去。


    “等,等一下。”白鳥任三郎又突然叫住他。


    鬆田陣平:“?”


    沒完了是吧?


    “你是不是對常田良三死前說的話格外在意?為了你那個曾經被警校除名的好友?”白鳥任三郎試探地詢問。


    卷毛警官的眼神兀地淩厲起來,冷冷地盯著麵前的人:“你什麽意思?”


    白鳥任三郎並沒有被鬆田陣平的氣勢嚇到,反而是鎮定沉穩地說道:“我昨天在腦中反複思考常田良三死前說的話,感覺這裏麵一定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如果能夠找出真相,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挑戰,我希望能夠跟你一起調查。”


    他白鳥任三郎竟然差點在常田良三身上翻車?奇恥大辱!這個仇,他已經全部記在幕後黑手身上,以後一定會報複迴去!


    鬆田陣平蹙眉。


    白鳥任三郎滿是傲氣地說道:“我是白鳥集團的少爺,即使我查到什麽,他們也不敢對我動手,可如果光憑你們自己調查,絕對會遇到很多阻力。”


    鬆田陣平沉默。


    “而且我已經仔細思考過,如果常田良三死前是在努力證明他的價值,那麽他最後那句話,一定和搜查一課相關,那個未言明的「老ka」說不定就是搜查一課的人……”


    白鳥任三郎滔滔不絕地分析了一番,鬆田陣平心中驚訝。


    沒有想到,對方分析的和他們昨晚分析的大差不差。


    這倒是讓他另眼相待。


    對上鬆田陣平的目光,白鳥任三郎在心中輕哼了一聲,麵上仍舊沉穩:“怎麽樣?證明了我的能力嗎?”


    說實話,鬆田陣平確實有些意動。


    有白鳥集團做靠山,確實會方便很多,也更安全。


    隻是他現在不能保證對方是好人。


    萬一是那個幕後黑手的陷阱呢?


    鬆田陣平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謹慎地說道:“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僅憑推理的話,基本上大家都能夠想到。”


    所以需要更進一步的線索,證明這個猜想。


    白鳥任三郎了然:“我明白了。”


    他轉過身,率先出門,出門前,他對鬆田陣平承諾道:“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鬆田陣平抱著手臂,目光淡淡:“我等著。”


    ……


    下午,毛利一家下來買東西,順帶看望一下白川湫,確認他的情況。


    “我完全沒有事了,你們放心。”白川湫笑著迴答,目光落在柯南身上,然後收迴,“聽說你們明天要出門?”


    “聽園子講,怪盜基德可能會為了下個月的列車寶石展踩點,所以我們打算提前去鈴木列車上體驗一下,說不定會發現怪盜基德的蹤跡。”毛利蘭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白川湫故意拉長音調,注意到一旁的安室透仍舊在鎮定自若地整理咖啡杯,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異樣。


    柯南也趴在桌子上,一臉認真地看著白川湫:“白川先生要一起嗎?上次你就沒有看到寶石展,這次可以重新近距離接觸一下。”


    白川湫卻是搖頭:“算了,我還是待在咖啡廳吧,萬一怪盜基德又偽裝成我怎麽辦?”


    柯南:“……呃,這樣啊。”如果能夠偽裝成白川先生,那倒是好辨認了。


    隱約讀懂柯南未盡之語的白川湫:……


    他狠狠瞪了一眼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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