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塚夫妻的事情過去後,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那個試圖針對白川湫的幕後黑手暫時偃旗息鼓,沒有來繼續打擾白川湫的正常生活。


    不過白川湫心中很清楚,那些人隻是隱藏了起來,此刻仍舊在暗中窺視著他,試圖找到他的弱點。


    不過對方在暗,他在明,也不急於一時,日子總是要過的。


    咖啡廳生意仍舊紅火,柯南他們則是過著跌宕起伏的案件生活,隻是白川湫發現,柯南似乎對安室透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時不時就會找機會打聽安室透的情況,看安室透的眼神也逐漸不對勁起來。


    對於這種情況,白川湫默不作聲地觀察了一段時間,大致可以推測出一些事情——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雖然記不起柯南的主線劇情,但是白川湫聯想到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加上琴酒那次的突然拜訪,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安室透這小子,長得濃眉大眼,實際上是個黑心的。


    不對,是酒心的。


    這小子就是個可惡的酒心巧克力!!!


    竟然在他這裏當臥底,調查柯南他們!上次那麽熱心腸,多半是因為琴酒的緣故,對他產生了好奇,想要順帶調查他的背景。


    白川湫盯著正在忙碌的安室透,嗬嗬冷笑。


    可惡!還不能辭退這個家夥,免得影響主角那邊的劇情,打草驚蛇。


    啊啊, 這個日子什麽時候到頭啊!我想搬家!


    白川湫暗自抓狂,又正好對上安室透投來的目光。


    安室透彎起眉眼,對他溫和笑笑,然後繼續擦拭客人用過的桌子,動作非常嫻熟,手腳格外麻利,轉眼間就處理好了幾張空桌。


    白川湫:……多好的員工啊……


    唉,算了,也不敢得罪那個組織,來就來,查就查,查到算他輸!


    這日,安室透又和毛利一家出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後腳也來到了波洛咖啡廳。


    “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麽呢?”


    白川湫打了一聲招唿。


    最近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確實非常忙碌,白川湫也就沒有主動去打擾他們。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指:“小白川,你猜猜呢?”


    鬆田陣平也是很桀驁地仰起頭,雙手揣兜:“他肯定想不到。”


    白川湫看著兩人,托著下巴思索著說道:“排除你們兩個人同時談戀愛的可能,那麽就隻可能是你們兩個人同時在事業上得到了新發展。”


    “哈?”鬆田陣平極其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怎麽你這話說得我這麽不愛聽。”


    白川湫攤手:“沒有辦法,我已經看透本質了,你倆絕對是萬年單身狗。”


    鬆田陣平:凸(艸皿艸 )


    萩原研二做出悲傷的捧心狀:“太傷心了,本來是想要和小白川分享我們的快樂,沒有想到小白川竟然如此冷漠無情,哎呀呀,簡直令人心碎。”


    半長發的青年眉目憂鬱,瀲灩的桃花眼裏滿是譴責,帶笑的嘴角微微下撇,本是風流倜儻的帥哥,現在做出西子捧心狀,竟然一點也不油膩,反而像是神秘國度的憂鬱王子。


    麵對這樣一張臉,很難讓人鐵石心腸。


    白川湫直接雙手投降:“好好好,還請兩位原諒小人的無知,趕緊和我說說怎麽迴事吧。”


    鬆田陣平輕哼一聲,大人大量地為白川湫解惑:“我和hagi都已經轉到刑事部了,現在他在搜查二課,我在搜查一課。”


    白川湫愣了一下,屬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也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兩位好友的用意。


    “你們不必——”


    白發青年皺起眉頭,金色的眼眸中帶上了一抹憂色,想要勸阻的話卻被萩原研二主動截住:


    “小白川別多想,我們本來也是有調崗位的打算。”萩原研二認真地說道,“小陣平之前就被搜查一課挽留,希望那次的案子後就留在搜查一課,隻不過他為了迴去陪我,選擇了拒絕,現在重新調去搜查一課,也算是承了之前的情。”


    “而搜查二課,說實話,我還挺感興趣的。”萩原研二坦然一笑,“經濟類的犯罪,還有複雜的人脈關係,都是嶄新的挑戰。”


    聽了萩原研二的話,白川湫抿了抿唇,內心非常複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即使兩人有未來調崗的規劃,但他們終究還是很年輕,有闖蕩的資本,完全沒有必要這麽早做選擇,就算三十歲後繼續留在機動隊,也會有好的發展。


    ——所以,終究是為了他。


    白川湫垂下眼,心緒翻湧。


    這些家夥,做了那麽多事情又有什麽用?原主已經看不到了。


    而他,隻不過是占有這一切,並自私無恥地利用他們的孤魂野鬼罷了。


    “嘖——”


    鬆田陣平看白川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輕嘖了一聲,抱著手臂,懶洋洋地說道:“別自作多情啦,我們早就計劃好了,原本就和你沒有關係。”


    白發青年微微抬眼,淺金的眼眸夾雜著幾分難懂的晦澀,微揚的眼尾還帶上了幾分紅霞,聲音有些嗡嗡的:“我知道了。”


    鬆田陣平睨他一眼,伸手抵住白川湫的嘴角,試圖往上提,露出笑容:“別做出這副表情,怪肉麻的,笑一笑。”


    白川湫的情緒緩和了幾分,瞪了鬆田陣平一眼,被拉扯的嘴角露出鋒利的尖牙,陰森森地威脅道:“別戳我臉,要不然我就咬下你的手指。”


    聽到白川湫的話,鬆田陣平愣了一下,隨後馬上想起了什麽,猛地縮迴了手,抱住自己的手腕,擠到萩原研二的身旁:“你離我遠一點!保持安全距離!”


    那動作,仿佛是真的被白川湫嚇到了一樣,怕他撲上來咬自己。


    白川湫:“???”


    不是,這家夥怎麽還真應激上了?


    萩原研二顯然也想起了原由,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小陣平,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記得這麽清楚!”


    白川湫的牙齒很整齊,也很尖,咧嘴笑的時候露出來,很像是縮小版的鯊魚牙齒,看上去非常鋒利,隻不過白川湫很少會咧嘴大笑,所以大家基本上沒有注意到。


    當年在警校,鬆田陣平第一次見白川湫,就無意間看到了白川湫的牙齒,很是好奇白川湫的牙是不是故意裝酷做的假牙,結果在和萩原研二吐槽的時候被白川湫聽到了,於是白川湫毫不客氣地狠狠咬了一口鬆田陣平——


    白川湫用事實證明,他的牙是真牙。而鬆田陣平也用深深的牙印證明,和別人說小話,是真的會被正主聽到的。


    ……所以也算是“不咬不相識”?


    鬆田陣平摸著手腕,雖然那裏的牙印早就愈合了,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忍不住臉一黑,咬牙切齒:“hagi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次也是你笑的聲音最大。”


    萩原研二無辜地朝著鬆田陣平拋了一個wink:“我可沒有,陣平醬,你別隨便潑人髒水哦~”


    鬆田陣平:“……”


    卷毛青年隻能用哢哢作響的手指,展示著自己的憤憤不平。


    白川湫忍不住輕笑。


    和這些人在一起,總是會變幼稚。


    不過——


    白發青年的眼底帶上了一抹深思。


    原主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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