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打開,到樓層的服務員慢悠悠走出門。


    而她沒有發現的是,她身後的青年竟然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一瞬間,悄無聲息地躥了出來。


    遵循著客人的要求,服務員隻是將花放在門口,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當服務員重新乘著電梯下樓時,白川湫已經站在三塚夫妻的門前。


    看著上麵的門牌號,白川湫眯起眼睛,赤紅色的眸子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冷厲。


    係統也在搖旗呐喊:“加油,宿主,加油!拿出我們小黑本色,露出鋒利的獠牙!讓他們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吼吼吼——”


    白川湫:“……”


    他隻是捧起了地上的花,然後掏出提前準備好的萬能鑰匙,打開房間門。


    此時三塚夫妻早已經睡下,整個房間都是一片漆黑寂靜。


    白川湫將花放在門口,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到夫妻倆的床頭。


    白天鬧了很久,兩人早已經精疲力盡,現在躺在床上,睡得非常安穩,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入了他們的房間。


    偽裝後的青年靜靜站立在他們的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兩人,眼神中帶著毫無感情的涼意。


    夜,才剛剛開始……


    -


    安室透工作完迴到車上,打開手下風見裕也發來的資料,仔細查看上麵的信息。


    三塚美惠,長野縣清河村村民,二十多年前嫁到這裏,和丈夫三塚信郎育有一子,兒子常年失業在家,並沒有穩定的工作。而在此之前,夫妻倆一直開著一家普通的小賣部,生活拮據,也沒有其他資金來源。


    但是風見裕也發現,最近這對夫妻突然賣掉了小賣部,並在清河村修建了一套大別墅,疑似發了一筆橫財。


    同時,這個三塚美惠也有些意思,在相關的信息庫裏,風見裕也並沒有找到三塚美惠來清河村之前的信息,也查不到三塚美惠以前的家庭人口。


    這就不得不提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個背景,正好是櫻花的泡沫經濟危機,全國都陷入了破產的崩潰旋渦,許多人下崗、破產、背負高額債務,重重壓力幾乎可以將人逼得直接跳樓。


    大量人口消失、死亡,或者是逃竄,即使後麵慢慢恢複,但是那段時間蒸發的東西,不隻是金錢那麽簡單。


    所以現在想要調查,風見裕也也有些束手無措。


    安室透蹙眉,打電話給風見裕也。


    “喂,降穀先生。”


    “白川美惠呢?你有沒有查到這個人?”安室透問道。


    如果三塚美惠就是白川湫的姑姑,那麽她嫁人前應該叫做白川美惠。


    風見裕也:“抱歉,降穀先生,同名同姓的人中,我們並沒有找到您想要調查的這位女士。”


    這就有些麻煩了……


    安室透皺眉:“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安室透陷入沉思。


    竟然這麽巧?


    或許……這對夫妻根本就不是白川湫的親戚。


    這件事越發有意思了……


    安室透深吸口氣,啟動馬自達,朝著米花賓館駛去。


    或許有些事情,隻能從他們本人口中得到答案……


    一路來到米花賓館,安室透卻驚訝地發現,米花賓館已經被警車包圍。


    這是怎麽迴事?


    安室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猛地在路邊停下車,衝入人群。


    “天啊,你都不知道,當時那把刀就在我的頭頂,差點就劈到我頭上了,我魂都快要嚇沒了!”


    “對啊,對啊,我也看到了,那個人身上全是血,見人就捅,一個跑的慢的倒黴蛋硬是被那人劃一刀,血流不止啊!”


    “幸好我不在現場,太嚇人了。”


    安室透聽著他們的話,心中的擔憂更甚,直接衝了進去。


    現場,目暮十三等人正在勘察現場。


    “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


    三塚信郎渾身是血,此刻被警員拷住,按在地上蹲著,聲音顫抖地不停重複,可是警員根本不吃這套,直接大聲警告:“蹲好!不要說話!”


    高木涉正麵色嚴肅地和目暮十三講述案情:“據現場目擊者說,這個人拿著刀見人就捅,渾身是血地到處跑,還時不時發出恐怖的笑聲,簡直就像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驗過血嗎?”目暮十三問道。


    白鳥任三郎搖頭:“剛才直接檢查了,並沒有問題。”


    那就不是吸粉。


    “傷亡如何?”


    佐藤美和子迴答:“案發當時大多數人都不敢開門查看,隻有五位路人遭到了他的攻擊,但幸運的是他們都沒有受到嚴重傷害,隻有一個人腰間劃傷,現在正在去醫院進行治療。”


    “除此之外,和嫌犯住在一起的那位女士身上多處劃傷,受到了嚴重驚嚇,現在也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聽到這裏,目暮十三勉強鬆了口氣。


    聽到有人在隨機捅人,他是真的心吊在嗓子眼了,生怕出大事。


    幸好,幸好……


    雖然現在鬧得也挺大,但至少沒出人命……


    佐藤美和子又走到目暮十三身邊,小聲補充:“被劃傷的那位路人似乎是這邊的一個黑幫老大,現在他的那群小弟怒氣衝衝,希望我們警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在櫻花,黑幫是合法的,如果隻是進行正常的生活,警方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他們的麻煩。


    這次,那個老大屬於是無妄之災了。


    如果警方不來得快一點,說不定三塚信郎都要被這些小弟打死。


    目暮十三聽到佐藤美和子的話,狠狠皺眉,隨後語氣強硬:“先讓他們那群家夥安靜,不要隨便鬧事,我們警方肯定會給出一個交代。”


    作為老刑警,目暮十三自然是不喜歡這群黑幫混混的。


    但這件事他也不會偏袒。


    佐藤美和子點頭,白鳥任三郎主動說:“我會去和他們說清楚的。”


    “好。”目暮十三同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目暮警官,這是發生了什麽?”


    目暮十三扭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金發青年。


    “啊,是安室君啊。”


    目暮十三打招唿,隨後有些奇怪:“你怎麽在這裏?”


    安室透似乎還很茫然,不知道情況,隻是順從答複道:“我是來找人的——天啊,這不是三塚先生嗎?”


    他的目光落在三塚信郎身上,似乎格外吃驚。


    三塚信郎抬起頭,對上金發青年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渾身一震,猛地低下頭。


    目暮十三蹙眉,疑惑詢問:“安室君,這個人你認識?”


    安室透很震驚,同時也很無奈:“目暮警官,這個家夥就是我下午打電話給你說的,殺人未遂的家夥啊!”


    “什麽?!!”


    目暮十三差點吼出來,心中詫異萬分:“那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按理說,那種情況多少要去警局坐坐啊!這人怎麽還在外麵,甚至還鬧出了這麽大的簍子?


    安室透歎了口氣:“他的老婆說他有精神病,是我們刺激到他了,而那位常田警官似乎也比較傾向調解,所以就直接放他們走了。”


    他還故意挽起袖子,將下午劃出的傷口展示給目暮十三。


    “什麽????”


    這迴目暮十三是真的咆哮出來,血壓直線飆升。


    “明確知道對方有精神病,甚至已經劃傷人的情況下,常,田,良,三——直接將人放走了?”


    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目暮十三都是咬牙切齒的。


    安室透聳肩,非常無辜:“我和白川君都覺得他這種精神狀態,應該送去精神病醫院,但是常田警官隻是讓家屬自行聯係醫院,並沒有上心。”


    說完,金發青年還十分自責地歎了口氣:“也怪我們,沒有繼續關注這件事,沒想到這個家夥的精神病如此嚴重。”


    目暮十三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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