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燒烤,喝完了消食茶,舒婉這才懶懶的起身想要叫人抬水沐浴。


    康熙拉住了她的手腕,“婉兒不是還在坐月子嗎,怎麽可以沐浴?”


    舒婉訕訕的笑了笑,她的體質異於常人,身子早就好了,坐月子不過隻是她的一個借口而已,趕緊改口道:“臣妾隻是覺得身上一股烤肉的味道,所以想用水擦試一下然後換身衣服。”


    果然,康熙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實也有一股烤肉的味道,“梁九功,去給朕取身幹淨衣裳來。”


    “是。”


    梁九功接令,連忙小跑著去乾清宮取衣服。


    “皇上這是幹什麽?”


    舒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康熙這是又要玩什麽把戲。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被康熙抱在了懷裏,“朕親自給你擦拭好不好?”


    天啊!康熙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舒婉的臉瞬間紅的像是一個蘋果,恨恨往康熙胸口錘了一下,“皇上胡說什麽,這兒還有這麽多人在呢。”


    舒婉將頭緊緊抵在他的心口前,一動也不敢亂動。


    康熙抬眼看了看周圍的宮女、太監,隻見所有人都趴在地上死死地低下頭數螞蟻,笑了笑,便將舒婉抱進了屋內。


    奴才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手巾,康熙要上去解舒婉衣服上的扣子,舒婉一手護著,連忙躲到了桌子後麵。


    “皇上,臣妾突然想起來坐月子得時候是不能沾水的,還請皇上體諒。”


    “坐月子的人不僅不能沾水還不能吹風,也不能洗頭,必須要臥床休息,至於飲食則要講究清淡。”


    康熙站在桌子的另一邊,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婉兒你說說,以上幾條你有哪條做到了?”


    舒婉快速的迴想了一下,被康熙這麽一說,她好像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正在坐月子的產婦,沒想到康熙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不過說來也是,康熙十八歲就當上了阿瑪,這種經驗應該是一抓一大把。


    就在舒婉苦於無法解釋的時候,康熙眼神閃了閃,說道:“朕知道你的身體體質強於她人,但是別人不知道,像你這樣不知遮掩,可是會引起懷疑的。”


    說著還伸出手往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打了一下,“你是不是就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子已經好了?難道你想別人把你當成妖怪來看嗎?”


    舒婉長舒一口氣,既然康熙都這麽說了,那她幹脆就接著說下去,更別說康熙說的確實很對,像她今天烤肉的這種行為確實沒有考慮周到,如果有人借著這件事情說事,那她真的是百口難辨了。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知道錯了,以後臣妾行事一定會加倍小心。”


    “那還不快過來。”


    康熙張開懷抱,舒婉乖乖的走了過去,康熙聞了聞她頭發上的味道,“果真是一股烤肉味。”


    “皇上~”


    舒婉不滿的抱住康熙撒嬌,康熙哈哈大笑,大手不安分的移到了她的腰邊,又漸漸地向裏麵探去。


    “是不是身子已經好了?”


    康熙往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朕想你了。”


    “皇上,不可以。”


    舒婉趕緊將那隻不安分的大手給拿住,“皇上要是真在這時候寵幸了臣妾,那宮裏人還不知道會怎麽說呢。”


    康熙委屈的看向她:“婉兒,朕想。”


    “臣妾現在還沒出月子,皇上就寵幸了臣妾,肯定會有人說臣妾是狐媚惑主,說不定還要將臣妾送到慎刑司那裏去呢,再說,皇上想想,要是此事被太皇太後知道了,恐怕臣妾這條小命就沒了。”


    舒婉越說越傷心,“剛才皇上還說憐惜臣妾,怎麽能說變就變呢。”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朕的錯。”


    康熙趕緊心疼的把她抱緊,“是朕的錯,是朕考慮不周。”


    既然康熙都這麽說了,舒婉當然也是見好就收,淚眼看著康熙,可憐巴巴的問道:“可要臣妾伺候皇上沐浴?”


    康熙捏了捏她軟軟的香腮,“好。”


    舒婉小手解開康熙的腰帶,又抬起頭問了一句:“隻是沐浴?”


    “隻是沐浴,婉兒放心。”


    康熙張開雙臂,舒婉上前為他脫去外袍,然後是褻衣褻褲,健壯的身子沒入浴桶中,舒婉上前為其搓背。


    雖說已經承諾過不會再做別的事情,但是如此的軟香溫玉在側,氣氛又恰到好處的曖昧,康熙怎麽可能不動情。


    “婉兒…”


    康熙低吼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就來到了一處地方,舒婉頓時覺得她的整條手臂都熱了起來。


    等月上樹梢的時候,康熙才吃飽饜足的離開,而舒婉的整條手臂早就失去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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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舒婉一邊做她昨天答應給康熙做的香囊,一邊與旁邊的知秋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烏雅氏和她的祖父額參身上。


    這件事早就成為了宮中眾人口中的談資,眾人哪能想到包衣出身的烏雅氏竟然還有這麽個背景,當然,眾人不止嫉恨,還有擔心,畢竟烏雅氏有這麽個背景,誰能保證她沒在這飯菜裏做手腳呢?


    舒婉不在意的笑了笑,烏雅一族在宮中的勢力何止一個禦膳房,而且,就算烏雅氏再笨,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在飯菜裏動手腳,為什麽呢?原因有二。


    第一,禦膳房是撈油水的好地方,要是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額參被革職,那不就相當於失去了一座金山?第二,就是像如今這種情況,烏雅氏心裏肯定明白,萬一是有人知道了她和禦膳房之間的聯係,肯定會趁機煽風點火,將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按到她頭上。


    所以說,烏雅氏是不會在飯菜裏動手腳的,其實從另一方麵考慮,烏雅氏也根本用不著在飯菜裏動手腳,就憑她的的心機和挑撥人心的本事,自然還有千種、萬種方法去謀害別人。


    不過這次的事可謂是直接捅了烏雅氏的肺管子,也讓舒婉很好奇烏雅氏究竟會怎樣來解決這件事呢?


    烏雅氏這波未平,舒婉便又聽見了一個消息,原來是關於文氏的,文氏這幾日似乎特別愛去禦花園,每次都還會采一大籃的花迴去。


    要知道,文氏之前可隻是把逛禦花園當成消遣的,如今行為如此反常,其中必有蹊蹺。


    不過也不用心急,想必文氏很快就會采取行動,該來的總會來,舒婉一下子將繡線剪斷,原本繃緊的線發出‘嘣’的一聲。


    鹹福宮


    之前烏雅氏還能裝作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可是過了幾天,康熙的態度不明,反而讓她有點不安起來。


    要知道,雖然她看重家族榮譽,但是更看重自己在宮中的身份地位,萬一皇上真要因為這事而厭惡了她,那她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烏雅氏想過來想過去,終於想到了她現在唯一的籌碼,她來到小阿哥胤祦的床前,小阿哥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原本還有力氣哭,現在連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有胸前的微弱起伏能證明小阿哥還活著。


    她摸著小阿哥可憐的小臉,心裏其實也是有點不舍的,可是最終還是狠下了心,從袖子裏抽出一條帕子在小阿哥麵前甩了幾下。


    小阿哥頓時哭了起來,胸前肋骨的起伏清晰可見,烏雅氏頓時淚流滿麵,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來人啊,快來人啊,小阿哥又發病了!”


    太醫很快趕到了鹹福宮,因為小阿哥之前有過多次的發病經曆,所以太醫們診斷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小阿哥是哮喘症,隻不過太醫一直沒能找出發病的病因。


    很快,康熙也趕到了鹹福宮,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烏雅氏,康熙覺得深深地無奈,怎麽這烏雅氏整天隻會哭哭啼啼的,雖說美人流淚更讓人垂憐,但是這哭多了,也是會覺得厭煩的。


    盡管這樣,但是是看在小阿哥的麵子上,康熙也隻能耐下心來安慰烏雅氏,很快,在太醫施針之後,小阿哥已經脫離了危險,烏雅氏一聽,更是喜極而泣。


    “一定是因為皇上的關係,皇上福澤深厚,要不然怎麽皇上一來小阿哥就好了呢。”


    還沒等康熙說什麽,烏雅氏就已經跪在地上了。


    “婢妾替小阿哥謝皇上,多虧了皇上,小阿哥才能起死迴生。”


    “起來吧,快起來,朕是胤祦的阿瑪,隻要胤祦能好,朕也就安心了。”


    所說康熙平日裏已經受盡了各種各樣的吹捧,但是今天麵對烏雅氏,他還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婢妾遵旨。”


    烏雅氏站了起來,突然身子一歪就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康熙的懷裏,臉頰兩側出現紅暈,抬起頭語帶羞澀的對康熙說道:“還請皇上恕罪,婢妾的腳麻了。”


    康熙真想把懷裏的烏雅氏給推出去,小阿哥還在裏麵受病疼的煎熬,她卻一門心思的想著要勾引她。


    正在這時,一個有些幹啞的女聲打破了僵局,“婢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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