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草叢邊有異常的響動,主仆兩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條受傷的白蛇!在月光的照耀下,整條白蛇身上的鱗片都在閃閃發光。


    向來膽子就小的知秋嚇的一蹦能有三尺高,沒想到剛要叫出聲就被舒婉一把捂住了嘴,“別叫,難道你想把侍衛們都引來嗎?”


    知秋急忙扭過頭連看也不敢再看那白蛇一眼,“奴婢知罪,可是小主那東西實在是太嚇人了。”


    “沒事,這那條蛇受了傷已經奄奄一息了,我要過去看看,你要是怕就站在這。”


    “不行、不行,奴才絕不能讓小主冒這個險。”知秋的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似的,拽著舒婉的袖子就往迴走,“小主咱們快迴去吧,想必待會就會有人來處理了。”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不怕蛇,再說這事裏麵一定有蹊蹺,我一定得去看看,千萬不要聲張知道嗎?”舒婉朝知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可是小主,您真的不怕蛇嗎?”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拿我的命冒險嗎?”


    “好,那、那奴才跟您一起去。”知秋一把抹掉臉上的淚珠,拚命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用,你就在這給我把風就行了,要是看見有人來了就告訴我。”


    “是。”


    舒婉這才上前細細查看起這條蛇來,隻見這條蛇除了頭頂處有一條細細的黑線外,其他地方都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質。


    原本那條蛇的眼睛半閉著,應該是聞見了陌生人的氣味,眼睛猛地就睜開了迅速的往後退了有半尺遠,可惜那條蛇受的傷確實很重,沒支撐一會兒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機。


    舒婉拿起根樹枝輕輕戳了戳,沒動,想來是真的死了,舒婉用樹枝將那蛇的屍體翻過來,隻見那蛇已經是被開膛破肚,被這麽一翻動那肚裏的蛇血又流了出來,聞著那血腥味就忍不住從胃裏泛上來一股酸水兒來,舒婉蹲下就是一陣幹嘔。


    強壓下這股惡心,舒婉又往四周看了看,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一條這樣的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忽然那蛇腹中有一處在發出微弱的亮光,舒婉揉了揉眼睛確定那並不是幻覺,於是再定睛一看,隻見一顆圓圓的像“珠子”一樣的東西還粘在那蛇的蛇腹裏麵,上頭全是血汙,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剛要上前揀起那顆“珠子”,竟然從指尖處穿來微弱的心髒跳動的聲音,隻是那聲音極虛弱好像就快要消失了一樣,舒婉將上麵的血擦幹淨,這才發現拿在手裏原來竟是一枚蛇蛋。


    “小主,快點,好像有人往這邊來了。”


    “哦,好。”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舒婉便趕緊將那顆蛇蛋丟進了空間裏。


    “好了好了,我們趕快離開這兒,不要被人發現了。”舒婉環顧四周,見遠處果然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兩隻燈籠,便趕緊和知秋小跑著離開這是非之地。


    “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往外說知道嗎?”


    “是,奴才明白。”


    兩人行至光亮處舒婉又讓知秋給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衣著,確定沒什麽不妥之後才重新迴到了宴席上。


    宴席上舒婉一直也是心不在焉,作為一個從小便接受科學教育的現代人她自然是不相信什麽鬼怪之說的,但是她如今來到了清朝,而且原身的記憶裏還儲存著許許多多奇聞傳說,其中就有很多關於白蛇的說法。


    比如在薩滿教中信奉的柳仙其實就是一條白蛇所化,還有紫禁城的下方就埋藏著一條巨大的白蛇,掌管著大清朝的國運等等之類的,種種這些不免讓她有些忌憚。


    而且那條蛇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實在是太過蹊蹺,想讓人不懷疑都不可能,皇宮裏有蛇並不奇怪,畢竟皇宮裏還養著那麽多的花花草草和貓貓狗狗。


    可是現在是什麽時候?寒冬臘月,通常蛇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冬眠並不出來活動,這是疑點之一;疑點之二就是蛇一向不喜光亮、不喜人聲,一直遠離人群生活,那麽為何今日要到這乾清宮附近來?要知道這乾清宮可是皇宮裏每日來往人員最密集的地方了。


    舒婉想了想,難道這蛇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至於為什麽,那肯定就是意圖謀害宮裏的某個人唄,至於想要謀害的是誰?舒婉腦子裏第一個浮現出的便是當今聖上。


    可到底是誰有那個膽子竟然敢謀害康熙呢?再說誰又能有這個本事呢?還有那蛇為何又會是那副慘狀呢?那枚蛇蛋又是怎麽迴事呢?疑問越來越多,在腦子裏繞成了一團亂麻…


    宮宴之上康熙正和皇後說笑呢,身邊的梁九功湊到他身邊說了句話,皇上的臉瞬間蒙上了一層冰霜,竟然又發生這種事?雖然心中不爽,但是康熙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低頭交代了幾句便又繼續和眾人談笑風生。


    宴席一直持續到了子夜,聽見殿外忽地發出一聲巨響,原來到放煙花的時間了,那煙花一簇簇的在空中綻放頓時將整個天空都照的五顏六色,確實是十分的美麗耀眼。


    放完煙花便是整個宮宴的重頭戲吃餑餑,餑餑是滿人的叫法,其實餑餑的樣子跟現代的餃子差不多,大家聚在一起吃餑餑圖的就是一個吉利,象征新的一年能夠幸福美滿。


    吃完了餑餑就算是進入了宴會的尾聲,這時就陸續有人離開了,最先離開的是已經上了年紀的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然後是皇上和皇後,最後是剩下的鶯鶯燕燕。


    迴到宮裏的時候就已經是新年第一天的醜時末,雖然身心俱疲但舒婉還不能休息,頂多隻能歇一個時辰,因為當今太皇太後和皇上信佛,所以如今各宮中都設有小佛堂,大年初一到初三這三天所有的宮妃都得為新的一年抄經祈福。


    這三天每日不僅要在寅時起床而且還必須茹素,至於抄的那些經書,太皇太後自會派人來收走然後堆成一座佛塔的形狀燒掉。


    當然這也是一個在太皇太後露臉的好機會,誰的經書抄的多、抄的好,便會得到來自慈寧宮的賞賜,這可是天大的榮耀,所以每年都有許多宮妃往這方麵使勁。


    就算舒婉身子再怎麽強健經過這三日的折騰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又考慮到如今肚子裏還揣一個所以她隻好每晚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進空間吃些東西,而且每天都會用神識檢查小胎兒的發育情況以確保一切都安然無恙。


    至於宮宴那晚扔進來的那枚蛇蛋,當舒婉想起來迴頭再找它的時候已經找不見了,雖說她將整個空間都翻了一遍但那枚蛇蛋就是那麽神奇的憑空消失了,這不禁讓她懷疑難道是空間將蛇蛋吸收了不成?


    不過這一切舒婉也不得而知,畢竟到現在她也不清楚這個空間究竟是怎麽運作的。


    書歸正傳,過年這幾天皇上是一直歇在坤寧宮的,畢竟怎麽說也得給皇後麵子不是?不過大年初三過後皇上就可以開始翻牌子了,這也就意味著新一輪的爭寵大戰拉開了序幕。


    皇上要翻牌子的話也不會就那麽隨便的翻,第一個翻的是佟貴妃的牌子,佟家是皇上的母家佟貴妃又居高位,所以頭一個侍寢是肯定的。


    然後便是宜嬪,如今三藩戰場上領軍的副將正是郭絡羅族裏的族叔,這將宜嬪放在了佟貴妃的後麵也是安慰郭絡羅一族的一種手段,表示你們的功勞朕都記著呢,好好幹,朕必然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看到了嗎,這就是所謂的前朝後宮息息相關,尤其是現在康熙除三藩正是用人之際,所以翻牌子時考慮的也大多都是與朝堂有關的事。


    等皇上將高位上的佟貴妃和七嬪都翻了一遍之後時間也已經到正月底了,這才輪到底下的貴人常在、答應什麽的。


    誰知一進二月,皇後的病情突然就急轉直下,其實皇後鈕鈷祿氏自入宮以來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可誰也沒想到這一次皇後竟然病的不能起身,每日就隻能在床上躺著,連吃喝都得讓人伺候,可見病情真的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皇後病危遲遲不見好轉,得知此消息後康熙也沒心情翻牌子了,每日就在乾清宮和坤寧宮兩個宮之間來迴跑,太皇太後更是直接下令全部宮妃都得為皇後抄經祈福。


    二月二十五日晚上,舒婉正在小佛堂為皇後抄經祈福,突然就傳來皇後已經重病昏迷而且皇上和太皇太後現在都已經趕到坤寧宮的消息。


    舒婉掰著指頭算了算,曆史上鈕鈷祿皇後是在二月二十六日去世的,如今已經到了二十五日的深夜,恐怕這次皇後是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連忙叫知秋和知行進來,吩咐兩人將過年時那些大紅大綠的裝飾和擺設收起來,一切都要盡量的素淨,兩人自然也是已經聽到了皇後病重的消息,相互一點頭便心領神會的收拾起來。


    皇後病情危急宮妃們自然也不能安睡,舒婉也隻是在空間裏小憩了一會兒便很快出來繼續為皇後抄經祈福了,不過好在她還有靈力支撐所以也不覺得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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