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怎能沒發現,隻是這種情況下懶得管。


    猜也知道應該是他們裏的誰鼓動的,現在揪出來罰不是打不是的,說幾句也解決不了問題。


    阿風看著鬆和達出神了一會,倆人被新酋長注視一緊張就說出了實情。


    “阿風酋長、熊、巫醫是、是連和彩兒說過濾的水幹淨能喝。何必、何必聽雌性月的渴著自己”鬆磕磕巴巴說完。


    害怕的低下頭偷看熊,達則老實的站在一邊,一會看看鐵青著臉的熊,一會看看唿哧唿哧喘著粗氣的巫醫。


    阿風心裏膈應“這倆人還真是攪屎棍,開始時真沒覺得怎樣?以為不搭理就是了,沒想到...”


    “這倆人交給熊和巫醫了,我們迴去休息,不管怎麽樣明早正常出發”阿風果斷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他們走後,熊忍著怒氣問:“你倆知道怎麽不告訴我和巫醫”


    達弱弱開口:“我們也是剛知道,是其中一族人說的。”


    “真是,就該給她們倆也灌...”巫醫說到一半硬生生停住。


    再怎麽不好,那畢竟是熊的伴侶和幼崽。


    熊閉了閉眼,能怎麽辦?總不能殺了吧?現在還罰不得,否則還要族人照顧。


    “魯好好給那幾個族人熬藥,爭取明早出發時能跟上隊伍。至於連和彩兒...”


    “熊,不行就先記著,等穩定了再罰她倆。但是也要嚇唬嚇唬她們,不然這一路上還容易惹事。”


    “行,巫醫你帶人去吧,我累了”熊說完就倒在獸皮墊上閉眼。


    “魯去叫來幾個雄性過來,咱們去假意給她倆灌海水嚇唬嚇唬,用沒過濾的海水。”


    “好,這招好,省得不長記性。”


    沒人再去關注這件事,反正從這以後再沒見連和彩兒出來蹦噠。


    當然喝了海水的七個族人都沒能救迴來。


    氣的巫醫大罵“自己找死,活該。阿風酋長和月還為他們停留一天,真是浪費食物浪費草藥。”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阿風酋長和月及時帶著族人離開,而且發現的及時族人才沒有被波及。


    開始時趕路還很快,直到第四天,每個族人一天隻能喝到兩小口水潤潤嗓子。


    “月”阿風心疼的喚她。


    “我沒事”孟月嘴唇發白已幹咧。


    “天越來越熱了,不行我們晚上趕路吧”阿風嘶啞著嗓子說。


    “有月光時還行,不然找不到獸群的足跡”大河在旁邊提醒。


    “是啊”熊嗓音粗噶沙啞。


    他想說那時候就不該停留一天,可也知道阿風酋長和月是不想放棄族人。


    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惹的禍。


    “阿風酋長、月食物也不多了”木嘎走過來說。


    “而且鹽也沒多點了”岩無奈補充。


    孟月...“真是禍不單行,麻繩專挑細處斷。”


    “堅持堅持吧,你們幾個跟族人說再堅持三天我保證找到水源,有了水源獵物還遠嗎?”孟月盡量讓自己支棱起來說話。


    山火瘦的脫相的臉湊過來“月你說真的?”


    阿風把他扯到一邊,“說話就說話,貼那麽近幹啥。”


    “真的”孟月緩口氣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哪裏有幹淨的水源,這樣說隻是想讓族人有個希望,趕路能快些。


    不然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天氣越來越熱,海嘯引發的海水也漸漸退去。


    起初獸群是往東南方向行進的,可慢慢的方向就變了,直奔南方。


    腳下處處是稀泥,而且是表麵被暴曬一層,下麵還有海水的山路。


    小智扶著百鴿,倆人已經有些跟不上族人了,不是餓的是渴的。


    小智打開竹筒“百鴿張嘴。”


    百鴿照做,小智把竹筒裏唯一的一點水喂給她。


    可是隻有一點點,竹筒已經倒扣過來了。


    百鴿隻覺得嘴唇剛潤濕水就沒有了,她抿抿唇。


    “小智”。


    “我們再堅持堅持,月一定能帶我們找到水源的。”


    “嗯。”


    幼崽念晴已經哭不出眼淚了,口渴的又表達不出來。


    大河和麗看著心疼的滴血。


    “大家把竹筒底倒倒,看能不能湊點水給幼崽潤潤嗓”孟月提議。


    族人湊到一起,打開竹筒,有的竹筒徹底幹了,有的還能倒出幾滴水。


    就這樣收集到兩小勺水。


    麗小心的喂給幼崽,念晴一定是口渴極力。


    不足月的幼崽竟抬頭張嘴追著勺子。


    這一幕刺痛了所有族人的眼,也刺痛了孟月。


    她想“雖然有酸雨又有腐爛的屍體。可如果挖深井呢?不行不能冒險,再走走。”


    花渴的難受,她都想喝泥水了,可是不行。


    抬頭被太陽晃的身形一歪,就要倒地 。


    身旁的山和土反應快,一把扶住了。


    也沒說話,實在是太渴了,嗓子幹的都發不出聲音。


    山火拉著玲邁出的每一步,都如千斤重。


    “玲要不我們喝尿吧”山火是真這麽想的,也這麽說了。


    玲愕然的看著他,磕巴著說:“那個山火,我好像還能堅持一下。”


    “可是玲喝尿至少不會被喝死,也不會生病”山火認真的說。


    他的話木嘎、岩和山還有熊都聽到了。


    沒有人反駁,不是口渴沒力氣說話,是他們覺得可行。


    木勒死寂的眼睛看向山火,沙啞開口:“可是我沒有尿。”


    山火轉頭問:“玲你有尿嗎?咱倆一人喝一半。”


    玲大叫:“月救命,山火渴瘋了。”


    這一聲嘶啞又尖利,嚇的如行屍走肉的族人有了點鮮活氣息。


    “你喊啥?嚇死我了”山火埋怨。


    “怎麽了”阿風問。


    孟月看看玲又看看山火,沒覺著他有哪裏不正常。


    “山火說要喝尿,自己沒有還要喝我的”玲如實說。


    阿風看向山火,表情複雜難言,能說他也這樣想過嗎?


    心裏慶幸還好沒說出來,不然這會瘋子就是自己。


    孟月...


    “我能說也不是不行嗎?”


    玲震驚的看著她。


    “那個不過,山火我們再堅持一下,往前走走找一片幹淨的地方,避免有腐爛的屍體引起瘟疫。然後挖井我想地下水應該沒問題。”


    她嗓子幹的冒煙,說話聲音不隻是沙啞,有時還發不出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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