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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厚仗著自己的輩分,開啟了訓人模式:


    “你他娘的就知道欺負媳婦,也不瞅瞅自己那副德行,就跟那武大郎似的。能娶到媳婦,是你祖上積了福,燒高香了。”


    何永厚說起話來,也不含糊,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橫,神馬玩意兒啊!既然你願意當狗腿子,老子今天就廢了你一條狗腿!”


    說著,何永厚就把火氣,轉移到了王占虎身上。


    林楓見時機已到,趁機在旁邊添了一把火:


    “厚爺,您老人家也別生氣了。王占虎剛才不是說了嘛,村長算是個芝麻大的官,打他可是要犯法的。”


    “不過,王占虎又不是村幹部。您就算是教訓兩下,估計也沒人反對吧?鄉親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村民紛紛響應,呐喊助威。


    平日裏,大家早就看不慣王占虎的做派了。現在見有人收拾他,自然是極其樂意的。


    王占虎猶如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混小子,就是欠收拾!”村裏的另一位老者說道。


    “打他,打他……”


    村裏人早就對王占虎這狗腿子,有意見了。聽到大家都這麽說,頓時都跟著起哄架秧子,嚷嚷了起來。


    何永厚見大家都同意了,便拿起鋤頭衝著王占虎,奔了過來:


    “小子,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打斷你的狗腿!”


    “嗨,拿腿來!”


    王占虎本以為,劉老三肯定會護著他。殊不知,劉老三這會兒都自身都難保了,哪裏還護得住他啊!


    劉老三急忙往旁邊一閃,順勢把王占虎推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何永厚一鋤頭正好砸在王占虎的小腿上。


    “啊!”王占虎頓時撲倒在地,鬼哭狼嚎起來。


    “哎喲,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說著,王占虎作勢暈了過去。


    這時,在裏邊圍觀的三大娘,看不下去了。於是走到跟前,笑虐道:


    “王占虎,別裝了,你那演技太差,大家早看出來了!”


    見王占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三大娘健碩的身子,臨時揮出一腳,踩在了王占虎的第三條腿上,順勢還擰了兩圈!


    “霸氣外漏!”看到有人替天行道,林楓不禁讚歎道。


    “嘶……噢……”緊接著,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天際。


    王占虎立即跳了起來,捂著襠部,一蹦一跳的。


    那酸爽,是顯而易見的。沒有兩三個月恢複,王占虎是甭想行房事了。


    “臭娘們兒,你還愣著幹什麽。哎喲,疼死老子啦!你爺們兒都讓人給打了,你還不滾過來扶我,你他麽的是欠收拾嗎?”見眾人看笑話,沒人幫自己,王占虎便把氣撒在了孫苗身上。


    “王占虎,沒有兩三個月,你是降不住你家的小媳婦咯!”村裏的老光棍戲弄道。


    “哈哈……”吃瓜群眾跟著笑話起來。


    這時,何永厚準備舉起鋤頭,準備打向王占虎的第二條狗腿。然而,卻被林楓一把給攔住了,連忙勸說道:


    “厚爺,對於這種屢教不改的狗腿子,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跟他較真呢!”


    村裏的年長者,也跟著勸說道:


    “就是啊,厚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把這慫娃子打死了,還得償命呢!一條狗腿子,你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就讓他在這兒,撒潑打諢吧!”


    見何永厚沒有再動手,孫苗才走過來,抹去了眼淚,柔聲說道:


    “厚爺,您就別跟占虎一般見識了。這輩子碰到他,我認命了,這就把他帶迴家。事兒就算過去了,咱可不能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何永厚雖然脾氣火爆,但也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打壞了狗腿,當然是要賠錢的。


    再說了,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奔著王占虎的這條狗腿,而是衝著劉老三來的。


    見有人勸說,連忙順坡下驢。


    繼而,借著剛才的威勢,把鋤頭往地上一杵,居高臨下的喊道:


    “小三兒,我剛才說的事兒,你他娘的聽還是不聽啊?”


    劉老三一看何永厚這架勢,還真有可能會動手,頓時就有些怯場。剛才的威風不再,反而後退一步。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


    “你……,厚爺,你到底想怎樣嘛?您這麽大年紀了,做人也得講道理不是?動不動出手打人,這樣可是不對的。”


    何永厚杵了杵鋤頭,對著圍觀的村民們喊道:


    “哎哎哎,鄉親們可都在這兒呢!大家夥都說說,我怎麽就不講道理了?我這不是一直都在,跟他娘的小三兒講道理嘛!是他不聽我講道理,厚爺我才動手的,鄉親們說是不是啊?”


    村民們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哄笑而過。


    大家夥並不是冷漠無情的人,而是真的看不上,劉老三和王占虎的做派。


    有道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迴家賣紅薯。


    劉老三當村長這麽多年,就知道往自己的口袋裏撈錢。在清水村裏,作威作福、壞事做盡,什麽好事兒都沒留下。


    村民們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聽何永厚說的話,頓時點頭稱是、呐喊助威、遙相唿應。


    其間,也有不言不語,隻管湊熱鬧、看笑話笑。


    而王占虎,隻是一條狗腿子罷了,並沒有劉老三的危害大。


    隻見劉老三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的說道:


    “厚爺,你怎麽就講理了?憑什麽大晚上的,跑到我家裏來,愣是讓我把地裏的玉米全都給拔了?那玉米要是全都給拔了,後半年我家裏,還吃什麽喝什麽啊?大夥來評評這個理兒啊!”


    這時候,劉老三的老婆立即從人群裏衝進來,滿臉鐵青的看著何永厚說道:


    “就是啊,他厚爺,您這不是要讓我們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風嘛!再說了,玉米在地裏長得好好的,怎麽能說拔就拔呢!”


    有自己的老婆在跟前,劉老三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懦弱,於是跟著說道:


    “是啊,厚爺,您這不是無理取鬧嘛!就算是礙著您家祖墳了,要拔掉那片玉米田,您也得給我說出個賠償方案吧?”


    劉老三的婆娘,名叫柳春花,是村裏出了名的大美人。人長得珠圓玉潤,比劉老三年輕十多歲。


    劉老三今年近四十歲了,娶柳春花沒有多長時間。然而,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卻不是很好。


    至於具體原因,村裏人都清楚。因為在劉老三結婚之後,發現柳春花不是正經人,結婚之前被人破了身子。


    故而,劉老三在洞房花燭夜那晚,大鬧了起來。整出的動靜還挺大,搞得街坊四鄰人盡皆知,一時間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事實上,柳春花在未出嫁的時候,就喜歡浪。跟她相好的人不少,不知道能繞地球多少圈。


    她名聲不好,娘家人也嫌棄她,恨不得把她早點嫁出去。


    那時候,正好趕上劉老三離婚,想找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後來經媒婆這麽一介紹,劉老三和柳春花就相互認識了。


    有道是:寧信世上有鬼,不信媒婆的嘴。


    媒人收了她娘家不少好處費,在劉老三的麵前,自然把柳春花誇得天上地下無的!


    再後來,兩人第一次見麵,劉老三當時就被柳春花妖媚的風情,深深地迷住了。


    第二天,訂婚的時候,劉老三就給拿了五千塊錢的訂婚禮。隨後,又出了八萬八的彩禮錢。


    娘家人想快刀斬亂麻,就害怕遲則生變。故而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把柳春花給娶迴來了。


    然而,進入洞房,褪去遮羞布之後,柳春花就現出了原形。當時沒留下落紅,劉老三頓時就火冒三丈,大鬧了一通。


    柳春花是隔壁柳家堡村的,不到三十歲,自稱沒出閣。削瘦的肩膀、渾圓的翹臀,正是身體豐滿成熟之際。


    她喜歡穿紅白相間的格子衫,裏麵搭配黑色塑身背心,下穿深藍色牛仔褲。


    身材窈窕、玲瓏剔透、凹凸有致,麵色白皙、風韻十足。整個人就像那風中搖擺的楊柳,婀娜多姿、美豔驚人。


    迴眸一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道不盡的妖豔傾城。一顰一笑間,都會勾引男人的原始邪念。


    為人活潑開朗,說話的時候口無遮攔、無拘無束,總喜歡往男人堆裏紮。流行語、葷話,出口就是段子,逗得老少爺們開懷大笑。


    特別是林楓迴來的這些天,柳春花經常跟他挑逗閑聊,什麽話都敢往外扯。氣得劉老三吐血連連,卻又無可奈何。


    長此以往,柳春花在劉老三麵前,抬不起頭、處處受氣,任由劉老三擺布。發展到最後,竟然為了討好劉老三,主動為他聯係女人,幫他遮醜擦屁股。


    劉老三先是迷上了,村裏的婦女主任韓雨露,可人家不愛搭理他。後來他又瞧上了,村裏開小賣部的郝大慶,家裏的二閨女郝豔豔。


    那女孩兒年芳十八歲,劉老三都不嫌臊得慌,整天圍著人家家裏轉悠。都快把郝家門檻踢破了,柳春花非但不管不顧,反而經常去幫忙做思想工作。


    日積月累,全村人都知道了,他們兩口子不是東西!


    村長往事,說不盡的齷齪之舉,道不完的風流韻事……


    而何永厚看到,柳春花邁著婀娜的步伐出來之後,頓時大聲喊道:


    “滾滾滾,老爺們說話呢,臭娘們兒瞎攙和啥?再不滾迴去,我連你一塊打,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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