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念剛一踏進府苑,管事的便湊上來恭敬的說著。


    “小姐,皇後娘娘請你入宮要幹什麽呀?”


    皇後娘娘如今身懷龍嗣,可是闔宮上下最寶貴的人了。


    她又一向是不與他們家小姐交好,還是說太後娘娘說了什麽?


    玉書緊張的扣著手。


    很快幾人便見到了宮裏的公公,年紀不大,一身深藍色錦緞便衣,穿著與尋常人一般無二,隻是皮膚白的過分。


    “見過公公。”


    蘇知念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李德旺麵上掛著笑微微屈了屈身子。


    “將軍夫人客氣了,咱家是奉皇後娘娘的旨意,來請您進宮的。”


    “皇後娘娘近日來嫌煩悶,聽說將軍夫人棋藝甚佳,故而讓奴才請夫人進宮給娘娘解解悶。”


    “能得皇後娘娘青睞,是我的福氣。”


    蘇知念柔柔一笑,端的是儀態端莊,氣度不凡,看的李德旺頻頻點頭。


    “既如此,顧將軍,那人咱家就領走了?”


    李德旺朝著身後的顧時瑾笑說道。


    顧時瑾陰沉的眸子盯著蘇知念,他沉默著,甚至讓李德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他才緩緩開口。


    “公公稍等坐下喝杯茶,我有話要對夫人說。”


    “將軍可得快點,莫要讓皇後娘娘好等!”


    “那是自然。”


    顧時瑾目送著李德旺率先出門,他陰冷的目光看向蘇知念,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


    “是你安排的?”


    他這幅樣子,像是恨不得要把蘇知念剝皮拆骨一般。


    “將軍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蘇知念麵色平靜。


    她能清晰的看見顧時瑾額角上的青筋暴起。


    這就急了,那稍後看見任惜惜犯大錯之後,豈不是會更加的慌亂。


    蘇知念凝眸看著麵前人。


    “若不是你故意安排,皇後娘娘怎麽會宣你入宮?”


    “蘇知念,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惜惜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好看!”


    顧時瑾惡狠狠的指著蘇知念鼻子威脅道。


    本來這兩天裏,他以為這個女人會有所改變。


    可沒想到,她依舊還是這一副蛇蠍心腸的模樣。


    惜惜都藏到宮裏去了,她都不放過惜惜。


    蘇知念簡直是惡毒狠辣到沒邊了!


    聽見顧時瑾的話,蘇知念沒有分毫害怕,反倒是玉書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那若是我沒做什麽的話,是不是就對不起將軍這番威脅的話了?”蘇知念偏了偏腦袋眼中蘊含著笑意,似是懵懂無知的說道。


    “你敢?”顧時瑾一雙眸子猩紅,一把攥緊了蘇知念纖細的手腕。


    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將軍莫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那可是皇宮,豈是我敢造次的?”


    蘇知念重重的甩開鉗製住她手腕的那隻手,語氣嘲諷。


    這顧時瑾隨時都能發瘋,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得了瘋犬症。


    看著利落轉身而去的身影,顧時瑾一愣。


    惜惜如今在最受寵的婉嬪身邊,就算是皇後娘娘,應是也沒辦法隨意對她動手。


    顧時瑾抿了抿唇,若是蘇知念進宮能讓惜惜意識到錯誤乖乖迴來,倒也不錯。


    如此一想,他倒是也沒那麽生氣了。


    “小姐,奴婢真怕將軍又動手打你。”玉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不會再叫人欺負咱們了。”


    蘇知念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小姐!”玉書紅著臉嗔怒的跺了跺腳。


    “好了快走吧。”蘇知念率先朝著李德旺等的地方走去,隻見他負手而立,見到蘇知念來了才又掛上笑容。


    “夫人來了。”


    “李公公,我們走吧!”


    “好嘞!”


    ......


    春日遲遲,桃花夭夭。


    古寺的鍾聲悠悠傳來,伴隨著幾聲高亢的叫聲。


    “你又輸了!”


    桃花樹下,白衣公子身姿挺拔,一襲勝雪白衣隨風而動,墨發如瀑,僅用一根白玉簪束起。


    聞言不由得眯著眸子笑了笑,語氣無奈。


    “還是不行啊。”


    赫連昱搖了搖頭,這老頭真的是一點都不讓他。


    真就是個棋癡,他不管請了多少大師都沒用。


    老頭說,這手法是他的獨門秘方,不能外傳。


    隻有能贏了他的棋局,才能讓他為自己治腿,赫連昱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


    對麵坐著的白胡子老頭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輕蔑的挑了挑眉。


    “不行不行,還是上次你學的那招能有點意思。”


    “好了,今日便到這裏了,你迴去吧!”


    鬼醫聖手擺了擺手,毫不留情的便離開了。


    赫連昱失望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最近這段時間,他得到消息,這老頭又要外出遊曆,這一走,還不知道得多久能再遇見。


    更何況他這腿也不能容許他再耽擱那麽長時間了。


    “王爺,這鬼醫聖手可真是奇怪,救人治病不就是醫者的責任嗎?他倒是特立獨行。”


    沐東有些為自家主子抱不平,他家主子都來拜訪過他多少次了。


    偏偏這位鬼醫聖手油鹽不進,沐東想,就是一塊石頭,估計都被暖化了吧!


    可這位鬼醫聖手的心比石頭都冷硬。


    “罷了,我們迴去吧!”


    赫連昱倒是平和多了,他不由得想到鬼醫聖手方才的話,眸色閃了閃。


    果然,隻怕是她才能有一點贏的希望吧!


    “對了,蘇姑娘說的事怎麽樣了?”


    沐東推著木製輪椅,樹上洋洋灑灑的飄落著粉色的花瓣,他邊走邊開口道。


    “想來,我們的人這會兒應是已經趕到南山頭了。”


    寺廟簷角的風鈴,在微風中發出空靈的聲響,似在訴說著佛偈。


    赫連昱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此刻的南山頭下,押鏢的隊伍戰戰兢兢的運著貨。


    “聽說,這南山頭的匪徒最是兇狠,希望我們今日不要遇到。”


    “趕緊呸呸呸!說什麽晦氣話!”


    顧恆作為顧家的府衛,因為犯了錯被趕出來,所以即使他力氣不小,武功不弱,可依舊隻是個幹苦力的命。


    全都是因為他被趕出來就說明他有汙點在身上。


    除了苦力,基本上沒人敢用他。


    偏偏運鏢的苦力是最掙錢的,因為都是用命在掙錢。


    轟隆隆傳出一聲巨響。


    “不好!有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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