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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不行,等等我,最遲不超過兩個月。”


    蘇楠用力閉了一下眼睛:“行,我等你。”


    在他發上親了一口,方錦程起身端詳著她,看了半晌笑道:“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好事,讓我現在遇到你這麽一個心肝寶貝。”


    蘇楠莞爾:“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


    “拯救銀河係怎麽夠,估計是拯救了整個宇宙吧。”


    再次忍俊不禁,這八成就是真正過日子的味道。


    忙活著收拾很長時間沒有好好打掃的家,兩人張羅了一下午也沒有睡個午覺,方錦程自告奮勇的要去超市買菜迴來,晚上給她做個孕婦營養餐。


    蘇楠也終於能享受一下少奶奶級別的待遇了,自然是欣然同意。


    誰知他前腳出門沒多長時間,後腳門鈴就響了。


    蘇楠轉了一圈拿出錢包掏出幾張人民幣快步去開門:“來了,來了,我就知道你迴來拿錢的,每次出門手機都不忘帶,錢還總忘帶!”


    打開門,看到門口的人,她楞了一下。


    門口的女孩子長得膚白貌美,隻不過看上去略顯得有些憔悴,妝容雖然厚重但不失自然,隻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和緊身小腳褲,露著一截腳脖子在風中瑟瑟發抖。


    她把頭發往耳朵後麵撩了撩,一雙眼睛從蘇楠的肚子移到她的臉上,扯著嘴角笑的有點不自然:“蘇警官,方錦程在家嗎?”


    蘇楠認識她,也見過她,但此時此刻,她卻並不想認識這個人。


    “你是……”


    “我是薑玉琪!是方錦程的同學啊,您不記得我了?”


    蘇楠莞爾:“不好意思,大齡老女人,記性不是很好。”


    薑玉琪本來就被凍的慘白的小臉瞬間青了一塊,幹笑的嘴巴咧的有點不自然。


    蘇楠又道:“你來找錦程有什麽事嗎?外名挺冷的,我不能一直開著門。”


    儼然沒有要邀請她進去坐坐的打算,薑玉琪更是尷尬的不知怎麽辦才好,此時她身邊沒有好朋友的助力,整個人看上去都好像矮了半截,儼然不似曾經在蘇楠麵前的囂張模樣。


    但不知為何,蘇楠覺得她今天過來矮了可不止半截。


    “蘇警官,我想見一下方錦程,跟他說點小事。”


    “重要嗎?要是不重要你可以給他發微信,順便發一下你喜歡的cos照,相信他看了之後會及時迴複的。”


    薑玉琪小臉委屈的好像要哭出來一般:“您是不是誤會了?我給錦程發我的cos照完全是不帶任何目的的,隻因為單純的喜歡,我喜歡玩這個,喜歡跟別人分享,我不光是發給方錦程了,也發給了別人。”


    “我知道,你喜歡分享。”她微笑著迴複:“你可以繼續跟他分享,在微信上。”


    “蘇楠!”薑玉琪真是一會也裝不下去了,她渾身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一手撐著門,一邊著急的要往屋裏去:“讓我進去!我要見方錦程!你攔著也沒用!”


    蘇楠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纖瘦弱小的她在她手心裏好像一隻雞一般不足為懼,一把將人甩開,薑玉琪退了兩步一個踉蹌。


    “在沒有主人允許的情況下闖入,屬於私闖民宅!我可以立馬把你送派出所去你信不信!”


    薑玉琪氣急敗壞:“我信!您是誰啊!您是警察啊!警察不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嗎!違法亂紀的事情帶頭做!舉報你都能被壓下來!你們一個個的狼狽為奸!自私自利!”


    蘇楠挑眉,她有些納悶道:“舉報我?你?”


    薑玉琪氣急敗壞道:“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你走開!我要見放錦程!錦程!錦程你出來!錦程!”


    言罷扯著脖子對屋裏大喊大叫,要不是擔心影響不好,蘇楠真不想管她。


    “別叫了!方錦程不在家!你叫破喉嚨也不會出來的!”


    【】


    “別叫了!方錦程不在家!你叫破喉嚨也不會出來的!”


    薑玉琪一雙眼睛都通紅充血,她喘著粗氣,唿著白色的霧氣看著蘇楠道:“我跟你說,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救命的急事!如果,如果找不到他,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蘇楠看她這著急忙慌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那到底有什麽事,你跟我說不一樣?我幫你轉告他。”


    “不行!我必須親自跟他說,你轉告他沒有效果!沒有效果!”


    到底是什麽事,還沒有效果?蘇楠就納悶了。


    “你給他打電話吧,他去附近的超市了,應該會很快迴來。”


    “他不接,不接我的電話……”說著嚎啕大哭道:“他一聽到我的聲音就掛了……求求你,求求你了蘇警官,你快讓他迴來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這女人哭起來簡直太可怕,蘇楠心裏也很是無奈,隻得迴客廳拿了手機撥通方錦程的。


    很快對麵被接通:“喂,媳婦兒?”


    蘇楠道:“錦程,你什麽時候迴來啊?”


    “怎麽著,我這才出來多麽一會呢,你就想我啦?”


    她看著薑玉琪微微一笑,對電話裏的人說道:“對啊,我可想你了,快迴來吧。”


    “成,馬上結賬出去了。”


    “好。”


    正要掛斷電話,薑玉琪忽然飛撲過來,推開蘇楠就去搶她手上的手機:“喂喂喂!方錦程!方錦程你聽我說!你放過我家裏人吧!求求你了錦程!”


    蘇楠一個踉蹌趕緊抓住門框,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簡直是有驚無險,不過她還是嚇出了一聲冷汗,看薑玉琪對著電話大吼大叫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揍她一頓。


    電話對麵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大聲叫道:“薑玉琪!把手機還給蘇楠!我再說一遍!把手機還給蘇楠!你把蘇楠怎麽了!”


    “方錦程!你有什麽事衝著我來!你衝著我來,放過我家裏人吧,我求求你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跟蘇楠拚命你信不信?你已經把我逼瘋了!我真的會說到做到的!真的會!”


    抓緊門框穩定心神站穩,蘇楠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她抓著個手機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不得不好心提醒道:“你省省力氣吧,他應該早就掛了。”


    以她對方錦程的了解,知道他不會是一個容易被人拿捏的人,再加上自己被搶手機,他肯定聽電話的心思都沒了。


    薑玉琪淚流滿麵的看著早就已經掛斷的手機,好像一片樹葉在風中瑟瑟發抖,那模樣讓人看了都有些我見猶憐。


    本來她還在蘇楠麵前維持著最後的尊嚴,現在一麵對方錦程的電話,什麽都不管不顧也就沒必要隱瞞了。


    蘇楠一手扶著肚子,隻覺得剛才這一下差點摔倒讓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你剛才說什麽要命?保命?到底怎麽迴事?不妨跟我說一下?”


    薑玉琪看她的表情卻顯得驚恐而又痛苦,腦袋搖的飛快,嘴裏不停念叨:“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跟我沒關係,沒關係,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


    作為一位人民警察,這樣的表情蘇楠見多了,那些犯罪嫌疑人最擅長的開脫詞就是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做。


    她忍不住挑高了眉梢,分外冷靜道:“好吧,本來還想幫你什麽的,既然你都不肯說了,那就先在外麵等方錦程吧。”


    言罷要關門進屋裏去,奈何看到這個瘦弱的小姑娘於寒風之中哭花了妝容,一副失魂落魄渾身發抖的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


    “要不然你先進來等吧。”


    薑玉琪抽著鼻子看著她,渾身哆嗦,最後又將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蘇楠挑眉:“我雖然大著肚子,但真打起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你要打我?”


    “我打你?!”蘇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是誰整天將她視為情敵如臨大敵一般。


    側了側身子,她秉持著已婚婦女的寬容之心不和她這個小姑娘一般見識:“進來吧。”


    薑玉琪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沒邁進那個門檻,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


    蘇楠沒好氣道:“進來吧,我不打你!”


    “你不打我,我也不進去。”


    呦嗬,這脾氣還上來了,不進拉倒!


    直接將門甩上,她一個孕婦可沒那個耐心跟小姑娘在冰天雪地裏頭耗著。


    雙手環胸看著窗外,冬天都是日短夜長,這才四點多鍾天就要黑了,要是被路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主人在體罰孩子呢。


    蘇楠也暗自怪自己一番好心辦壞事,剛才要不多嘴說那麽一句話就好了,說不定她就進來了。


    想給方錦程打電話才想起來手機還在薑玉琪手上攥著呢,想來天氣太冷,把她整個人凍的都有些麻木了,攥著手機看上去也是毫無知覺的樣子。


    蘇楠隻得再一次打開房門,開門的聲音讓她身體一震。


    “你進不進來?”她再一次問道:“別感冒了說我虐待你!”


    薑玉琪搖頭,表情都已經凍僵了:“不,不用……”


    蘇楠道:“那你把手機給我。”


    薑玉琪攥著手機站在那裏不為所動,蘇楠隻得上前一步去搶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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