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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食堂內混戰一片,看熱鬧的人也是越圍越多,周圍全都是慫恿叫好的聲音,剛才那個引發戰爭的美女更是早不知哪裏去了。


    保安和校領導前腳剛趕過來,警察後腳也到了,從他們開始爭執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人打電話報了警。


    保安擠進人群之中將雙方人馬拉開,顯而易見的是,莫軍軍這一批人已經鼻青臉腫負傷累累,方錦程這邊也就他和林孝先兩個人。


    以少對多,他倆也就形象埋汰了點,傷倒是沒傷到哪裏,畢竟在軍區大院長大,跟那些警衛員在一起練習的格鬥術都不是白練的。


    對付蘇楠還不行,對付這些個人還不是綽綽有餘?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都給我散開!散開!”保安揮舞著警棍將學生疏散,將打架的人控製住。


    “他們!他們來我們學校打人!來我們學校找茬!”莫軍軍開始了惡人先告狀。


    隨後到來的校領導第一時間過來,在看到方錦程後臉上的憤怒很快變成驚訝,隨即又小心翼翼的迎上前去:“方……方少?”


    保安怒道:“哪個學校的!給我過來!都給我去保安室!才剛開學就鬧事!簡直作死!”


    校領導一把將保安推開,雙手齊上,給方錦程整理好扯開的衣服:“這,這什麽情況啊方少?影響不太好吧?”


    “沒事兒,鬧著玩呢。”方錦程輕鬆一笑,將人推開,自己把衣服整理好,袖口挽了挽,衝莫軍軍招手道:“怎麽樣?再來一迴合的?”


    莫軍軍傻眼了,腫著一隻眼睛有點睜不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似乎也萬萬沒想到校領導竟然也認識方錦程,他到底什麽背景!


    林孝先道:“差不多得了,你自己都還沒畢業呢,教育學生倒上癮了。”


    “既緩解了我的手癢,又能給不安分的人一點教訓,一舉兩得。”方錦程道:“看來這種辦學方式,值得推廣。”


    “你丫少在這裏裝逼!今天這事沒完!”


    校領導擦擦冷汗,狠狠瞪了莫軍軍一眼:“你哪個班級的?學生證拿出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方少可是我們學校最大的股東!”


    圍觀群眾再次竊竊私語起來,方錦程一開始是沒打算這麽快公開自己身份的,尤其是他們都還舉著手機的情況下。


    清了清嗓子,他道:“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以這樣的形象跟你們見麵。”


    “沒關係方少!”人群中有女生大聲說道:“你形象挺好的!好帥哦!”


    他幹笑:“不管怎麽樣,打架總歸是不對的……”


    “不怪你!”


    “就是!本來就不怪你!”


    “我們錄下來了!我們有證據!是有人先挑事的!”


    莫軍軍急的漲紅了臉:“你們到底看沒看到!是他先泡我們學校的妹子的!我不出來!我們學校的女生不又被他糟蹋了!你們到底幫誰啊!”


    “我們幫理不幫親!”


    “就是!你少在這裏黑白不分了!簡直給我們學校抹黑!”


    方錦程勾唇而笑:“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錄的視頻也不要發布到網上,算是我拜托你們幫的一個忙吧。”


    “好!”


    “放心吧方少!我們不會傳的!”


    “就算有人傳,我們計算機係的女中豪傑也會幫你黑了他!”


    方錦程衝那說話的‘女中豪傑’抱拳道:“多謝,專業知識學的不錯,加油拿到獎學金。”


    “啊——!我會加油的!”


    警察趕來後事情基本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稍微調解一下,巴不得沒自己什麽事準備撤退。


    方錦程也三言兩語打發了學生們去吃飯,他跟林孝先快步離開,臨走前看了莫軍軍一眼,保安正在推搡著他們進保安室。


    “方少,這幾個學生怎麽處理?”


    “把他們的檔案資料找出來我看看。”


    其他人的檔案資料他不關心,對莫軍軍的倒是有點好奇,看過之後才發現他父母早已雙亡,不在人世。


    而莫曉曉和他的關係竟然是非血親姐弟,這代表,他們不僅不是親生姐弟,也不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竟然還組成了一個家庭,隻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中,誰是被收養的,或者都是被收養的。


    莫軍軍沒有監護人,隻有資助人,名字是喬木。


    喬木……


    方錦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不過一時想不到是誰了。


    喝了口水,臉上挨了不知誰的拳頭,牙齒撞破了腮,這會兒有點疼,讓他對著鏡子了看了又看,希望下午開會的時候不要腫起來,他可是非常注意形象的一個人。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教導主任帶著一個老師進來道:“方少,這是莫軍軍的班主任。”


    “好,坐吧,我們隨便聊聊。”


    班主任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媽,體型略胖,帶著寬邊眼鏡,每個人記憶中典型的麻辣教師。


    可能是身處的位置不同,以前看到老師要麽躲著,要麽懟著,現在看到這樣的老師隻會肅然起敬。


    班主任大媽顯然是有點局促不安的,坐下之後就小心問道:“是我們班莫軍軍闖禍了?”


    教導主任點點頭:“差點沒把食堂掀了,你看看方少的臉,腫了那一塊也是他的傑作!”


    方錦程默默腹誹:尼瑪,果然還是看得出來的啊,形象不保啊……


    “這事先不提,我主要是對莫軍軍這個人比較好奇。”


    班主任道:“說起來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挺不起眼的,穿衣打扮也比較樸素,就是有一點,行事很乖張!可能也是和他家裏的原因有關,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車禍去世了,隻有一個姐姐。”


    “嗯,我知道,他的姐姐是莫曉曉對吧。”


    “對對對,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還是記者,但是姐弟倆關係不好。”


    “你怎麽知道關係不好?”


    “莫軍軍這個人吧,在學校裏跟誰關係都不好,可能是因為家庭原因自卑,跟大家都挺疏遠的,為這事換了好幾撥室友了。我就打電話讓他姐姐來學校,跟他聊聊,勸勸他,結果他見了姐姐的麵就對這個姐姐指責訓斥。他姐姐是個看上去很嬌弱的小姑娘,氣的渾身發抖還得忍著,多方容忍他也是不容易啊。”


    方錦程心裏有了個大概,就是這麽一個行事孤僻乖張的人,一直活在自卑的陰影中,突然多了王向陽這麽個靠山,興許還有一定的錢財幫助,讓他挺直了腰杆。


    “你說他沒什麽朋友,剛才幫他揍我的人可不少。”


    班主任訕訕笑道:“那誰知道啊,開學後,他加了個街舞社團,那些人都是街舞社團的,也不知他哪來的錢,給社團添加了許多設備!這些人都把他捧的高高的,我私下裏打聽過,隻聽說他姐姐嫁了個有錢的姐夫,我當時還想呢,終於走出心理陰影了,是好事,誰想到他會捅這麽大簍子啊!”


    方錦程笑道:“行了,我差不多明白了,他一部分是想挫挫我的銳氣,一部分是想證明自己,沒什麽大事。”


    教導主任道:“那這幾個學生都勸退了吧。”


    “不用搞的這麽大,就說鬧著玩的,私下裏給點警告就行。”


    班主任笑道:“那真是謝謝你了方少,迴去我好好說說他。”


    “嗯,這種年紀的人最容易走上歧途了,您費心。”


    “嗬嗬,方少你年紀也不大啊,不過倒是比那些毛頭小子成熟老練多了。”


    他靦腆一笑,點頭送客,殊不知,在蘇楠跟前,他還真不如那些毛頭小子。


    看看手表,他去整理資料準備下去的會議,手機震動,收到一條短信。


    [跟自己的學生都能打起來,你可真讓楠楠省心!]


    號碼沒存,但他認識,這是徐子瑞的電話。


    冷哼一聲沒有迴複,很快,又一條短信到位。


    [做著高校校董,是嫌檢察院的工資太低嗎?你們方家到你手上也該差不多了,你爸什麽身份,雙規這種事對他而言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攥緊手機的手不覺收緊,這個年輕人漆黑一片的瞳孔內微微迸發出精銳的光芒。


    他知道,人活在世,凡事坐以待斃不是他方錦程的風格!媳婦兒已經被人欺負了,他絕對不會允許類似的事情在發生在其他他所關心的人身上,絕不!


    *


    蘇楠趁著下班的時間跟方錦程去醫院探望王向陽,這個男人仍然躺在床上沒有醒來,隻不過已經從觀察室裏轉進了普通病房。


    病房門口連帶走廊,警察連帶王家的保鏢都站了一溜兒。


    除了醫生和護士會定時探望之外,都是王家清一色的護工照看。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方錦程道:“我說不用帶水果過來吧,你非要帶,帶來了他也不能吃。”


    說著自己已經從袋裏掏出根香蕉剝開送到蘇楠的手邊,她搖搖頭表示不吃,他才咬了一口。


    “醫生怎麽說?”蘇楠問靠窗站著的大王八,他正抱著手機玩消消樂,頭也沒抬的說道:“已經好,好多了,現在是,是輕度昏迷,說,說不定大喊一聲,就,就能把人喚醒。”


    “喂!姓王的!”方錦程倒也不客氣。


    蘇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小點聲!”


    “不是說大喊一聲就能把人喚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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