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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有,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麽可能不在意你呢!”


    “在意?!那麽你的在意就是在我小時候拿我的命去換她的命;就是在我在你身側的時候,滿心滿眼的都是對她的擔心?!這就是你的在意?!”


    那拔高的音量太明顯的表明了她努力壓製的不滿。


    是憑什麽!她恨雲蘭君搶了原本屬於她身份,她恨世靈兒突然的出現壞了她的籌謀,但是她最恨的人卻是施嘉嘉,她的親生母親,一個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拋棄她的人!


    “我...”施嘉嘉被風曉月的話給刺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可能不怪呢,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說不在意,但是怎麽會不在意呢,她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恨她恨到了這種地步。


    “曉月,是娘對不起你。”


    “哼,對不起?一個對不起你不覺得太輕了嗎?!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讓我離開。”


    “曉月,在這裏是為你好。”


    “不要跟我說什麽為我好,如果當真是為我好,當初你就不應該不顧我的生死。這是你欠我的!”


    “我...”


    無論說什麽,她確實是虧欠了她。


    ——————


    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什麽是恩,什麽又是怨?!


    這世上的事,說不清楚的太多太多,尤其是在這戰火愈演愈烈的境地。


    當五大域中的人再次匯合的時候,那時的境地已比之前的那次糟糕了太多太多。


    魔教似是用之不盡的傀儡,西海域主莫無天的失蹤,東海損失的過半勢力,還有那被殺戮幾盡消失的其他小勢力。優勢早已不複之前,有人甚至不禁開始怨恨起了雲蘭君,若是她當初不出現在那場交戰之中,說不定他們早已再次滅了魔教,縱使滅不幹淨,也絕不會像這般損失如此慘重。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隻能集中全力才能抵製魔教的全麵侵蝕,而就在這場交戰終於進展到以一對一,雙方隻能決一死戰的時候,魔教卻突然收手,急速撤退,速度之快令所有的人都震驚不已。


    就在眾人還在猜測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一則小道流傳出來的消息瞬間令眾人有些不解。


    消息說,消失許久的月問曜曾進入在西北方某個小島之上,但是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就遭到數個傀儡‘人盾’的攻擊,而且似是被他們逼迫追殺。


    魔教標誌性的傀儡‘人盾’怎麽可能對魔教的聖子月問曜出手呢?人們心中雖然疑惑,但是轉念一想,也不無可能,如果世靈兒有意我教教主之位的話。


    如果消息直到這裏為止,暗還算可接受,可是這句話之後竟然還有一句,而這一句或許才是眾人震驚的原因。


    九重仙域域主上官道清亦曾出現在那裏,而且據說是他指使的那些傀儡‘人盾’。


    一句話,當真是萬千含義。


    上官道清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麽還活著?不是說被單於炎殺了嗎?而且還說是他指使的那些傀儡‘人盾’攻擊魔教聖子月問曜?有沒有搞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聯想到魔教的突然收手,瞬間萬種可能出現在眾人心中。


    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對於明陽來說,既然是與他徒弟有關的消息,無論如何他都要親自去一趟。


    而後冥風派出去探查唐易送來的消息內容的人也送信迴來,亦提到那地圖上標記的地方亦有不少傀儡‘人盾’的出現,而且似乎還見到一些熟悉的麵容,那似是在交戰之前或是交戰中失蹤的人。


    不隻如此,據奚維風所查,單於炎與世靈兒連同魔教的田滅等亦帶著不少人暗中亦離開了魔教,他們去的方向與這唐易之前送信所指定的地方,月問曜、上官道清所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同一地方。


    無巧不成書。


    那麽此處不得不行。


    既然都趕往此處,那就讓他們亦確認這個清楚明白,這魔教的一出出,這眼前的一種種到底孰是孰非!


    到現在除了西海中幾人外,其他人也隱約明白,或許在這魔教之後更是有人想利用魔教的出擊坐收漁翁之力,而這人恐怕與單於炎、世靈兒脫不了幹係。


    就讓他們看看,這天下之亂,到底是何人做的局!又是何人敢如此做局!


    ——————


    某座島嶼中央,一個著一身銀白色,一角繡著朵含苞待放的水晶蘭花樣的看似三十來歲左右的男子此刻正靜靜的站在這裏,在周圍這翠綠中透著濃黑的綠色,還有那鮮豔的似是招搖的無比濃烈的各式花草中顯的那樣的與眾不同。


    這裏的空氣中帶著與他處不同的稀薄,讓人不自覺的放緩了唿吸去緩解身體的不適。


    豔中黑,明中暗。


    一道金黃的飛蟲突兀的出現在那站立許久的人身上。


    感覺到周圍這蠕動著的五顏六色,瞟到衣袖上這金黃的飛蟲,這人那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而後渾身一震,把身上沾染的、未沾染的全部震開,好像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聽到那種蟲子蠕動的聲音,亦感覺不到那種觸到這些的毛然。


    不管過了多久,他果然還是很不喜歡這種東西。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無掌門,主子有請。”


    這被喚為無掌門的男子,聽到這個稱唿,心底再次輕笑一聲,隻有他知道這笑聲中帶著怎樣的嘲諷。


    掌門,他何曾為掌門過,當初的他不過隻是一教聖子而已,而且困在韶光島那麽多年,他孤家寡人又是什麽掌門?!現在雖因他之故,收過幾個弟子,但那不過是名義上的罷了。


    雖然他對最近收的這個徒弟多有費心,畢竟她是知道他曾經的所在的,亦見過他在俗世所留的東西,但是那有如何,到頭來還是隻是自己而已,還是要為他做事而已。


    是那,他承認是因為那人的緣故,他才能活著,才能活到至今,才能活著從那桎梏中脫離出來,可是他也想過很多次,這麽長的歲月中,他活得是否意義,活得是否真實,男子垂眼看了看那雙經曆了幾十年,依舊如初的雙手。


    這是幸運?還是詛咒?!


    不過瞬間男子便從那有些悠遠的神思中迴過神來,走動了如今,值不值得早已斷言不清了,或許能活著一直以來就是人們最根本的所求吧。


    一念之後,他轉身朝著那人來的方向走去,在路過那傳信之人的時候,神色微頓,帶著些難以名狀的情緒的微微搖了搖頭,而後繼續向前走去。


    他為何會搖頭,是因為可惜,縱使有那麽一絲訝異,但是最明顯的還是可惜。


    是的,可惜,為眼前之人可惜。


    如果其他人在此,就會認出被該男子覺得可惜的傳信人正是那失蹤很久很久,被認為已經死亡的上官道清。


    隻是現在他的神色很冷很冷,周身的氣息亦是凜冽異常,那深邃的雙眸之中偶爾帶著一絲抗拒的光華流轉,但是下一刻便變成了服從。


    兩人來到林中深處,那裏有一處巨型的用石塊堆積而成的圓形區域,區域四周矗立著十二根高大粗壯的石柱,其上刻畫著古怪的圖騰,而最令人震驚的卻是這區域正中央,一個光裸著上身的男子盤膝坐於其上,背部亦不知用什麽刻畫著似龍非龍、似虎非虎的刺青,那刺青占滿了他整個的背部,甚至還蔓延到了他的前胸,他的脖頸,甚至他的左側臉頰。


    那是一個看起來亦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眉眼都帶著一種萬物莫摧的氣勢,周身亦彌漫著那不斷澎湃蒸騰的黑霧,但那黑霧給人一種不能撞擊,好像誰也不能碰、誰也不能惹的震懾。這是一個強者,一個所有人不能小覷的強者,帶著傲然與狂妄的高傲出現在這裏。


    但是下一刻當他睜開那雙緊閉的雙眸,讓人不自覺的立刻否決剛剛自己所下的決定,那是一雙浸透歲月的雙眸,那是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具有滅天之勢的雙眼,深沉、靜默、強大,似是對什麽已不感興趣,仿佛對他來說,任何東西都已能輕易得到,正因為如此,這世上似乎早已沒有了他在意的一般。


    “無憂,恭喜你終於自由了。”這人低沉的帶著絲絲弘厚的聲音沉沉的從他口中發出,帶著一絲迷離、一絲說不出的魅惑,讓聽到的人即使是男子亦不自覺的被他的聲音吸引。


    那之前被稱為無掌門的男子,也就是無憂,神色平靜,好似他根本就不在意這自由,或者說這自由不自由對他而言,或許並沒有什麽不同,“無憂亦提前恭喜容兄,馬上容兄亦能達成所願了。”


    被無憂稱為的容兄,其實名為容徹。


    此刻他聽到無憂如此說,低低的輕笑起來,那眼中的無波無瀾似是在此刻又突然增加了異樣的光彩,連帶著那左臉上的刺青亦似是帶著與眾不同的吸引力。


    “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容徹極為平靜的說道,沒有驕傲,亦沒有狂妄,平靜的就如同隻是敘述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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