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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雲蘭君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便迅速與赫連心、暗離開這嘉蘭島。


    她沒想到在她離開之後,魔教如此快速的再次發動攻擊,而且還是以如此決絕的方式確實,這的確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她的凝重到不是震驚於他們打著她的名義行事,而是讓她有些在意的月問曜。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沒有做什麽,竟然任由魔教如此行事。


    現在在魔教當中,她相信最不可能如此行事的人就是他了,畢竟他可不會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尤其還是在他們合作之後。


    那麽這一定是因為其他人的命令了,不管是身為長老的司木一派,還是忠誠於她父親的聶尚,此刻都有可能號令魔教如此行事,因為他們都太想為當年的事討一個公道。


    而之所以打著她的名義,要麽就是想置她於死地,要麽就是想要她死心塌地的迴歸魔教。但無論是哪個,這讓她很不喜,因為這都是在算計她,而她亦很討厭被人算計。


    雲蘭君輕輕端起搖晃了下手中的酒杯,那香氣四溢的美酒此刻帶著一絲絲淩冽與寒意,縱使香氣逼人亦是在這樣的環境上失了它本該有的韻味。


    她嘴角輕揚,而後緩緩的持著手中杯一飲而盡,那樣淡然的姿態似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周身的環境。


    不,怎麽沒有注意到了,都已經拔劍相向了,連杯中的美酒都已變了味道了。


    雲蘭君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周圍圍著他們的幾人,最後落在了當先一個一身紅衣有些褶皺的人身上。


    此刻她的身側赫連心與暗亦早已站起,長劍未出,但那通身的殺氣一覽無餘。


    “你殺了她?!”


    “我若說不是,你信嗎?”


    唐易死死的盯著她,就好像要從她的雙眼裏看到一絲一毫足以確認她說謊的證據。是,他早就放棄她了,早就該從其中脫身了,可是紮根於他心中的也就那麽一個人,雖然曾經那樣的傷他心,毀他神,但是聽到她死亡的消息,他還是抑製不住的心底一痛,所以他來問個明白。


    “信。”


    似是沒想到唐易會給出一個如此確定的答案,雲蘭君的秀眉微微挑起,認真的觀察了他一息之後,開口說道,“她要麽是自殺,要麽是他殺,絕非我殺。”


    她確實不是她殺,隻能說她是自找的而已,或者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何出此言?”


    “誰給你傳的信?”


    唐易神思微凝,在收到這信的時候,他便去查這信的來源,最後查出它來自魔教,而魔教中又有何人專門給他傳這消息?這才是讓他疑惑的原因。而且今日雲蘭君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別人傳來的消息。


    他在自由島這麽多年,走南闖北的亦經曆過很多事情,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怎麽會不清楚。其實他今日來此,明麵上是為了她,其實他心裏清楚,他隻是因為那個據說莫無天與雲蘭君合謀的消息。


    不是辛櫻雪的死,而是因為他們兩人合謀。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如此信任彼此嗎?!


    “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是真的想要毀滅蓬萊境嗎?可是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麽魔教中又是誰想要置你於死地呢?而且似是處處知道你的行蹤?!


    “你難道不想知道她失蹤的那三年到底去了哪裏嗎?!”


    “你知道?”


    “會知道的。”


    唐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想在其中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片刻之後,他才迴過神來,突然說道,“一炷香之後,這艘船將會被圍住,不要小看那些小勢力。”


    “真想大開殺戒。”雲蘭君淡淡的說道,而後在唐易意味不明的注視下站起身來,“我們走。”


    她是很煩這些人的追殺,但是不管怎麽說這戰確實不能開始,否則再也說不清道不明,畢竟有很多人隻是單純的因為這次魔教肆無忌憚的殺戮才對她出手的,若是她出手,恐怕到最後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尤其是她可沒有興趣為別人鋪路。


    “主子,這樣讓她走,那麽魔教?”一直跟在唐易身後的人中的莫笑神色有些凝重的開口問道。


    “你覺得魔教現在聽不聽她號令?”


    “這個...應該是聽的吧,畢竟她習得魔教教主的絕學,而且當日魔教副教主還親口承認了她的身份。”


    親口承認?!嗬!就算是當上魔教教主,也不一定會讓所有人聽從她的號令,更何況,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是魔教的教主呢!


    “待會知道怎麽做了。”


    “是。”既然放走了她,自然是說他們今日就未曾見過她了,這點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


    “主子,我們需不需要再次改頭換麵?”


    似是有人對他們的所做所為早有預料一般,竟然還引導其他人前來阻截他們,這樣就像是完全暴露在別人眼皮子地下的感覺可當真不好。而且到底是誰非要置她於死地呢。


    不像是五大域的人,若不然的話早就有五大域的人出現了,而且似乎也不太像是其他小勢力的人,雖然這次來找他們的並非五大域的人。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魔教的人,從她離開韶光島開始就已經有人盯上她了。


    難道是田滅?畢竟辛櫻雪之死,若是影響最大的人恐怕就是她了,不過她總覺得哪裏被她遺忘了。


    是了,還有慕容英和淩清。當初的留言確實是他們的筆記,而且也有人證明他們兩人離開,但是自她離開之後,到現在都沒有他們兩人的消息,而且雪無那邊也曾傳來消息說之後沒有見過兩人。


    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兩人根本發生了什麽意外?!亦或者說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韶光島?!在辛櫻雪之後還有一人就留在韶光島內。這人知道島內發生的一切,知道他們去過了那夢景幻陣,亦是他把辛櫻雪帶出來的?!而且這人應該還對她很熟悉?!


    現在魔教所發生的一切亦欲他有關?!


    一想到這裏,雲蘭君心中一緊,這人會是誰?!難道辛櫻雪的師父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韶光島?!


    一抹凝重襲上心頭,片刻之後,她才壓下微亂的心神,都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就讓她看看這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牛鬼蛇神。


    “不用了,”她看著遠處的天際,神色平靜的說道,“它既然要來,那就讓它來吧。”


    赫連心和暗兩人都有些詫異這個它到底指的是誰,但是看到雲蘭君此刻的神情之後,兩人都沒有去問。也不需要去問,他們隻要陪著她就好。


    “轉路去葬生崖。”


    既然這背後的人知道她要做什麽,那必然是有備而來,那就讓她看看這人到底給她擺了多大的陣,而且她本來也定然要去這葬生崖的。


    穿過無數枝椏,三人終於來到了一片寬廣之處。


    已是深秋時節,這裏沒有大如席的鵝毛大雪在這裏襯托銀裝,亦沒有翠綠如新的綠色在這裏彰顯生機,卻是道道落葉飄零、枯草橫生,而且這其中還夾雜著數不盡的蒼涼,洗不盡的血腥,毀不去的悲鳴。


    勁厲的風唿嘯著砭骨刮來,好像要生生從臉上剜下塊血淋淋的肉來。風中有細小的煙塵寒涼地飄下來,落在臉上,好像是一種既冷嚴又悲憫的撫慰。葬生崖就這樣孤零零地立在這裏,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是陪襯它灰色的陰霾。崖壁堅冷如刀割,讓人不禁迴想起那十七年前那場迴閃著死亡的刀光劍影的慘烈戰役。


    這裏便是葬生崖。


    這裏便記錄著當初雲冥君以一敵五的壯烈。


    這裏留下了太多人的鮮血,就連這空氣中亦是沾染了一些,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依舊還存留著一絲異味。除不去,忘不了。


    葬生崖,葬生崖,葬的到底是誰的一生?!!


    雲蘭君沿著雜亂沒有路的荒徑走來,腳步極輕,但是沒走一步就似有千斤重一般,落在她的心頭。


    這裏有多久沒有人來過了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裏的一切似是讓她那冷然的心變的不能自已。


    也許對所有人來說身為魔教教主的雲冥君是萬惡之首,但是她感受到的卻是那萬物不可摧的高傲,還有那深深的不屑。不管是從風連城、淩清,還是聶尚等人對他的描述,有一點她很確定有那樣氣勢的人,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擊。哪怕是他想要成為這天下之主,亦不會用那樣連他自己都會鄙夷的手段。


    也許通過別人之口確實不足以描述一個人如何,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底就是這樣堅信的。


    五大域的攻擊,他應了;別人的利用,他認了。


    以他之手,誓要破釜沉舟。


    隻是可惜,到最後他敗了,雖然斬殺了那麽多人,雖然把那麽多人拖下了地獄,但是他還是敗了。


    不過,至少他留下了希望。


    雲蘭君上前一步,迎風而立,任那透骨的涼意穿透她的身體。


    何須哀嚎,這應是凱歌高璿!逝者雖逝,但他需要的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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