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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準這晚宴上,我能知道一些這幫人到底在盤算著什麽東西。”楊天辰道“走吧姐姐,咱們去吃吃富貴人家的山珍海味。”


    說完,楊天辰帶著楊曉茹推門而出,跟著丫鬟一路東繞西繞,來到了會客的正堂。


    雖然懷著心思,當時楊天辰還是被麵前的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驚到了,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該有的都有了。


    楊天辰暗自感歎“難怪財帛動人心,光為了這每天的口腹之欲也得求財啊。”


    “小師弟,快過來,人都到齊了,就等你。”燕舊看到楊天辰到了,招唿道。


    楊天辰看了過去,人不多,大都見過麵,隻是多了幾個貴婦模樣的人。


    “見過師傅,師兄,天辰來晚了,讓師傅久等。”


    “欸,自家人,客氣什麽。咱們西王府最不在乎那些個虛禮,來,快入席吧。”說著,燕舊就領著楊天辰入座。


    “你幹什麽?坐邊上去,讓天辰坐我邊上。”燕歸看著燕舊就要落下的屁股,眉頭一皺,道。


    “哎,好好,來天辰,你坐父王邊上。”燕舊尷尬一笑,又起身,將靠右的位置讓了出來。


    “師兄,這不合適吧。”楊天辰擺手道。


    “合適合適,聽父王的。”


    “楊師弟,你就坐在老王爺邊上,就算你不坐,我看燕舊他也不敢坐那兒了。”華克朝見楊天辰還在推讓,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眾人聞言也是哈哈一笑。


    “哈哈,天辰,你也別客氣了,你第一次來,就坐在我邊上。雖說我百年沒迴來過,可輩分還在,說話管用。”燕歸也是笑著說道。


    “是是是,全聽父王的。”燕舊道“楊小姐就坐在內人邊上吧。”


    聞言,楊天辰也不再做作,便是落座,楊曉茹頷首,由一婦人拉著坐了下來。


    眾人都端正坐好,不約而同的帶著笑意看向楊天辰,似乎不管見沒見過的,都對他充滿好奇。


    “來,小師弟,這三位你還沒見過吧,師兄給你介紹一下。”說著,燕舊一一介紹起來“這是師兄的內人。”


    “見過嫂夫人。”


    “這位是克朝的夫人。”


    “見過華夫人”


    “這位是已故的鎮南王的遺孀,也是少顏的母親,長公主殿下。”


    “見過長公主。”


    “嗬嗬,其他的都見了,師兄就不多介紹了。”


    “天辰,我身邊這位美人你還沒給嫂子介紹呢。”燕舊話音剛落,燕夫人便笑著說道。


    “是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呢,莫不是天辰的伴侶?”華夫人也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聞言,楊天辰不由臉紅,看著同樣有些紅臉,強裝鎮定的楊曉茹,笑著說道。


    “嗬嗬,夫人玩笑了,這是天辰的姐姐,楊曉茹。”


    “難怪,想來天辰的父母也是氣質不凡,生的兒女樣貌才會如此出眾。”


    楊天辰笑了笑,也懶得解釋。


    “好了,都認識了就開席吧。天辰你今天意外傷了元氣,為師特地讓廚房把府上有的能補元氣的好東西都做了,你可得多吃點。”燕歸笑著說。


    “是啊天辰師弟,這次我可是沾你的光了,平日裏來燕舊這兒他都是清湯寡水的招待我,哪會像今天這樣,你要是不吃,迴頭我可得把能帶的都打包帶迴去,哈哈。”華克朝玩笑道。


    “我這府上的東西哪能比得上財大氣粗的你,也好意思來我這兒蹭吃蹭喝。”燕舊擺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道,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多謝師傅。”楊天辰客氣道,不經意的觀察眾人,確實頗為和諧,不像是虛情假意。


    有情義的人,不會是完全的壞人。


    楊曉茹一如往常,一言不發,從不主動說話。華夫人燕夫人想與她交談,也隻得了幾句簡單的迴答,倒是讓二人有些尷尬。楊天辰打著哈哈解圍,隻說姐姐性子怯懦,見到生人難免緊張。


    “性子淡好,大家閨秀!”燕夫人笑著誇讚道。


    聞言,除了楊天辰他自己,在座所有的男人都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此女子怯懦?她就差沒訓斥這些個紫府修士,萬象真人,脫凡尊者了!


    燕舊跟華克朝是同僚,前者這幾日為了都會進京,上了幾天朝,與華克朝有頗多的話要說。酒桌上,兩人的交談幾乎沒有停過。女人家隻是看著,也不插話。


    薑少顏豎著耳朵聆聽,不時皺眉,乎又點頭,神采奕奕。長公主慈眉善目的看著自家兒子,眼角不免有些濕潤。


    楊天辰會在乎朝政?在乎倒是在乎,可比起桌上的美味佳肴,還是不夠。一桌人聊著,楊天辰已經趁人不注意,把幾道一看就是山珍海味的菜給一掃而空。


    楊曉茹不免紅著臉,因為她的碗裏幾乎已經被這個弟弟給塞滿了菜肴。


    “姐姐,好東西,我吃了。”說著,楊天辰豎起大拇指,眼神得意的說“絕了!你快嚐嚐看!”


    “小辰,在外人麵前,注意一下。”楊曉茹小聲提醒道。


    燕歸笑眯眯的,時不時看向少年,一臉的滿意。燕舊二人雖然在聊著天,可目光卻總有意無意的撇向楊天辰。楊曉茹自是發現,不由有些害臊。


    “沒事,他們都說了,自家人!再說,我一來就給我整得一身傷,吃他點吃食還不行?”楊天辰絲毫不以為意,扯著袖子,一抹嘴,接著道“想想咱倆以前要飯的情景,說過什麽?”


    楊曉茹紅著臉,不說話。


    “說啊!忘記了?”


    “沒忘,不說。”


    “不說算了,沒忘就行,那就快吃吧,咱們可從來沒吃過這些好東西。”楊天辰掃了一眼桌上眾人,不由感慨“好好的菜不吃,都浪費在喝酒上了。”


    “嗝!”一個打嗝聲突兀的傳出。楊天辰摸了摸肚子。燕舊與華克朝麵麵相覷,心中皆是很有默契的泛起嘀咕。


    “嗬嗬,天辰師弟,吃飽了?”燕舊笑道。


    “嗬嗬,多謝師兄款待!”楊天辰抱拳說道。


    “誒!這是哪裏的話,太見外了,師弟滿意,為兄就高興。”


    聞言,楊天辰撇過眼看了一下燕舊,嘴角微翹,乎又皺起眉頭。


    “飽是飽了,就怕不夠。”楊天辰幽幽道“這都城太亂了,剛一進城就能碰到狼妖,差點給我變成餓死鬼。唉~不瞞師兄,小弟我啊,不怕死,可就怕兩件事。”


    說著,楊天辰微微一頓,停下言語,看向燕舊與華克朝。兩人見狀,心頭一動。多年的老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華克朝笑了笑。


    “嗬嗬,天辰師弟少年英雄,還有怕的兩件事?”


    楊天辰拍了拍沾上菜葉的袖子,又拿起空的碗筷,哭喪著臉。


    “怕啊,那是真怕”楊天辰說著拿起空空的碗筷“一怕死了是窮死鬼,二怕死了是餓死鬼。”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麵麵相覷,隻有楊曉茹聞言不由掩著嘴,差點笑出聲。


    要飯的時候,這兩句話,小不點的楊天辰總是掛在嘴邊。


    “哈哈哈,天辰師弟真會開玩笑,這兩件事哪會跟你扯上關係。”燕舊哈哈笑道。


    華克朝也是笑出聲,可看著楊天辰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深意。


    “少顏之前就提過,這位天辰師弟雖然是看著不諳世事的青蔥少年,可實際上智慧過人,與二皇子的第一次碰麵就隱晦的提過那麽一句話。隻怕現在這麽說,也是有這目的。”


    楊天辰委屈的看向燕舊,說的“師兄莫要笑話天辰了。這才剛到都城,就差點光天化日之下糊裏糊塗的被一頭大狼妖給吃了,這會兒不吃飽了,萬一明天就上了西天,得多虧啊!師兄你說,是不是。”


    說完,楊天辰不由朝著後者挑了挑眉毛。


    燕舊語塞,一時不知如何接茬。


    楊天辰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是轉向華克朝,接著說道。


    “華大任,聽師傅說,您家大業大,要不您再借小子百十萬銀錢,給我裝兜裏,要是迴了家沒死,我再還給您。”楊天辰邊說邊扯著口袋“沒辦法,就想圖個心安。”


    “哈哈哈,天辰師弟與眾不同!”華克朝哈哈笑著“誰說修行者就得視錢財如糞土?錢有用的很!天辰師弟開口,百十萬哪夠,師兄這兒有兩百萬的錢票,師弟拿著!”


    說完,華克朝一翻手,一打嶄新的厚厚的錢票就出現在手中,當即遞給楊天辰。


    此舉突然,反倒讓楊天辰措手不及。不過沒反應過來歸沒反應過來,不耽誤他伸手拿錢!


    楊天辰咧著嘴,剛站起身,準備伸手。


    “行了,別胡鬧了!”燕歸臉色無奈的說道。


    燕舊華克朝二人心頭一驚,後者收起玩笑的神情,就要收起錢,老實坐下。可楊天辰哪會管這些,就要到手的錢,能讓他跑了?


    硬生生墊了一下腳,一把奪過華克朝手上的錢票。


    “嗬嗬,華師兄大氣!”楊天辰說著,心滿意足的坐下,豎著的大拇指久久不落下。


    “這……”華克朝有些尷尬,確實是想開著玩笑把楊天辰的話頭給擋迴去,可現在這情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了看得意的楊天辰,又低著頭看了看坐在主座的燕歸。


    燕歸歎了口氣,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華克朝這才敢落座,不由心頭感歎,這少年,好大的膽子,老王爺都出聲了,他還敢伸手。


    “天辰今天遇險,你們兩個難辭其咎!還不向你們小師弟領個酒賠禮?”燕歸說道。


    “是是是,是師兄的錯,沒能及時趕到。”燕舊連忙點頭,說著端起酒杯。


    “克朝也有不對的地方,給師弟賠罪。”華克朝不好拖拉,跟著站起身。


    在座的婦道人家也是廟堂裏過來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會差,雖說一個是鎮守一方的王爺,一位是朝堂上大權在握的重臣。可絕對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地方上的毛頭小子,就會覺得敬酒不得體,隻因為燕歸確實有些生氣。


    “妾身也湊個臉,陪夫君一同敬天辰師弟一杯,賠罪咱們女人家說不上,是他們男人不靠譜,怠慢了師弟,我這酒隻是家裏人來做客,高興,歡迎!”燕夫人當即也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小常,你跟長公主也別坐著了啊,一起。”


    “嗬嗬,嫂子您不提我還真不敢起身。”華夫人也是笑道,說跟著長公主也端起酒杯。


    看向站起身要給自己敬酒的大人物們,楊天辰真是有點慌,都不是簡單人,這是不給自己挑事的機會了。


    楊天辰也不是傻子,讀過書,學過禮。趕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站起身來。


    “不是天辰不會說話,師兄,華大人是真不會說話!什麽賠禮道歉的,天辰一個晚輩,這不是仗著天辰年紀小欺負人嘛!”楊天辰故作委屈的說道,又笑著看向幾位夫人,道“還是嫂夫人的話聽著暖,嫂夫人怎麽就看上師兄了呢,真是虧!”


    “哈哈哈,天辰說的不錯,嫁給他,真後悔!”燕夫人笑了笑,順著楊天辰的玩笑話說道,偷偷撇了撇還坐著的老王爺,見後者臉色明顯好了不少,頓時一顆心放了下來。


    “我也沒這麽差勁吧!”燕舊聞言,小聲反駁道,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似乎尷尬的氣氛又緩和下來。


    “來,我們幹了這一杯,慶祝老王爺找了一個天資無雙的關門弟子!”華克朝說完,一飲而盡。


    眾人皆是一同飲酒,可楊天辰看了看酒杯,卻沒喝。


    “咕嘟!”楊天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猶豫。


    “楊家弟子,不滿十六不許飲酒。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我這麽喝被知道了,肯定得挨鞭子了!可這些個大人物要我喝的,家主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事吧?”


    楊天辰聞著有些刺鼻的酒味,陷入兩難。眾人飲完,看著沒有動靜的楊天辰,皆是一愣。


    燕歸也是奇怪,剛要開口,卻被人搶了先。


    “小辰不會飲酒。”楊曉茹平靜的說道,也不是客套話,隻是說了一個事實一般。


    聞言,眾人不由心裏泛起嘀咕,酒可以不喝,可這杯酒,不應該不喝。


    “嗬嗬,師弟,不會喝酒不應該吧,你這個年紀,都能娶妻生子了,難不成喜酒也不喝?”燕舊笑著說道。


    “嗬嗬,師兄說的是,不過師弟確實沒喝過酒。”楊天辰坦誠道“我們楊家有祖訓,楊家弟子未滿十六,不得飲酒,否則家法伺候。所以天辰是真不會喝酒。”


    “這倒是個奇怪的規矩。”華克朝摸了摸山羊胡,說道。


    “怕後輩們年輕氣盛,喝了酒容易惹事,這才有了這個規律。”楊天辰道。


    “這楊家前者倒是懂的自律,難怪楊家會興盛,出了天辰師弟這樣的嬌子!”燕舊道。


    燕歸是個好酒之人,無一例外,好酒之人,隻要自己不缺酒。那肯定是要勸人一同飲酒的。這楊天辰還是自己的假弟子,坑了他一大筆,他能放過?


    “沒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哪有不飲酒的!”燕歸豪邁的說道“天辰,你放心喝,要家法,為師替你說情!”


    說完,燕歸眉飛色舞的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砸了咂嘴,神色得意的看向楊天辰。


    “酒可是糧食精,好東西,喝吧,試試滋味,保準你以後走哪兒都想著。”


    楊天辰聞言,不由一翻白眼,衝燕歸挑了挑眉,神色有話藏其中。後者幾百年的老人精,哪會不明白這楊天辰是在提醒他,兩人之間因為他好酒才惹下的緣分。


    在外無人認識,燕歸修行,隨心所欲,當一當乞丐,騙一騙小孩去所謂。可現在在都城,自己就是當朝碩果僅存的脫凡老王爺,麵子可得留住了!要是這小子當著後輩的麵,給他的糗事都可出來,那可就丟老臉了。


    燕歸當即放下杯子,不去看楊天辰,轉頭教訓起燕舊等人。


    “不過天辰確實還小,喝酒傷身體,誤修行。再說,既然家族有訓,不喝也是應該。”說完,看向楊天辰“天辰啊,你不用管這些無所謂的禮節,想喝就喝,不喝我看誰敢有意見!”


    “是是是,天辰師弟隨意。”燕舊等人連忙點頭,哪敢說個不字。


    這叫什麽事,倒不是說怪楊天辰不懂禮數,就是有些懷疑,老王爺這兩百年都幹什麽去了,不會真搞出個黃昏戀,有了個私生子吧。


    楊天辰看了看酒杯,想喝!畢竟沒試過,這也不是毒藥,從小看長輩們一個個喝的那麽起勁,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此來都城有很多事不同尋常,擺明了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不過收了人家的錢,不辦事也不行,可他怕死是絕對的。挑起話頭就是想讓這幾位局內人坦白,自己這杆槍是紮誰,什麽時候出,為什麽出。


    現在倒是讓一杯酒架住了,不喝,怎麽以弱者的姿態聊下去?


    看向坐在身邊的女子,後者抬頭看了看他,笑了笑。


    “想喝就喝吧,合情合理。”楊曉茹說道。


    聞言,楊天辰那是真得了軍令,咧著嘴笑道“師兄,嫂夫人舉的杯,天辰晚輩,不喝太不合禮,必須得喝,受家法也得喝。”


    說完,楊天辰豪邁仰頭,一飲而盡!


    “好!”燕舊等人也不客氣,拍手叫好。


    “咚!”


    掌聲還在,那位名叫楊天辰的少年卻腦門直直的落在桌上。


    一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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