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到雲上麵了......”秋笙迴頭,卻見眾人癱坐在甲板上,各個神情痛苦,好似喘不過來氣。


    她反應過來,是由於氣壓突然變化帶來的身體不適。她一揮手,清流般的魔力流入眾人體內,順便弄幹大家的衣服和喬巴身上的毛。


    原本臉色發紫的眾人終於擺脫不適,長舒一口氣,恢複活力。


    “是白色的海!”路飛興奮地從甲板上蹦起,伸長腦袋望向白色的海麵。


    “好厲害啊!空島!”喬巴滿眼星星感歎。


    烏索普看了看梅利號,船身邊的翅膀在上升過程中被狂風刮斷,多虧梅利號被加固過,船身表麵雖有傷痕但並不是特別嚴重。


    “竟然真的有浮在空中的海。”索隆不可思議地吞了吞口水。


    “這裏好像並沒有島呢。”娜美望向四周。


    “啪嗒,啪嗒”那條模樣古怪的魚在甲板上掙紮著,向無視它的眾人發出抗議。


    羅賓雙手抓起那條撲騰的魚觀察起來,“應該是這裏的魚吧,看起來就像氣球一樣。”


    一聽到有魚,路飛跑到羅賓身邊拿過魚交給廚師。沒多久,一盤噴香四溢的煎魚就來到路飛手中。


    “好吃!”路飛嚐了一口後滿臉陶醉地評價道。


    “也給我嚐嚐!”烏索普跟著嚐了一塊。


    “喂!不是還在研究嘛!怎麽吃了!”娜美吐槽。


    “原來嚐味道也是研究的一部分嗎?”秋笙同樣無語。


    “所以你倆要來研究研究嗎?”索隆把煎魚塞進嘴裏提議道。


    不得不說,魚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娜美看了看手腕上的記錄指針,“記錄指針還指向上麵,這附近也沒有島嶼的影子,難道說空島還在上麵?”


    “從高度上看,可能是的。”秋笙迴答,“這裏的高度大概在7千米左右,我先前觀測到的島嶼高度大概在萬米左右。”


    她環顧周圍,又向身邊的zx5囑咐道:“zx5,檢測一下有沒有繼續向上的路吧。”


    聞言,小黑球模樣的zx5獨眼中發射出數道掃描射線。它眼中不斷有數據流動,突然,屏幕上浮現出一個危險符號。


    “發現異常,任務優先級切換。”


    它收迴掃描射線,似乎在分析某個掃描到的東西。


    zx5的表現讓烏索普倒抽一口涼氣,他躲到桅杆後麵,“它、它是發現了什麽危險的東西嗎?”


    “應該是發現了某種有些危險的武器。”秋笙掃了幾眼zx5屏幕上快速流動的數據,“看來那東西目前還沒有完工。我沒有感覺到那東西,看來不在附近,應該隻是和我們在同一高度而已。”


    zx5處理完信息傳給秋笙,她短暫思考了一下,“好像是世界政府在研究的某種武器。”她看向眾人,安慰道,“別擔心,那東西還沒有完工。雖然和我們在同一高度,但離我們很遠,在偉大航路後半段的新世界。”


    “zx5需要對收集到的信息進一步分析,還是靠我們自己找往上的路吧。”她補充道。


    大家鬆了口氣,走上前甲板,或是舉著望遠鏡,或是將手放在眼睛上方,尋找通往上層的辦法。


    隻有羅賓還滿臉擔憂地抱著雙臂站在原地。


    由於她的經曆,她對世界政府的各種行動都很警惕。


    “dr.貝加龐克......”羅賓聽到秋笙小聲呢喃一句。


    如果她沒記錯,dr.貝加龐克是受雇於世界政府的天才科學家,zx5探測到的未完工的武器竟是出自這位天才科學家之手嗎?


    她心中愁雲密布,擔憂久久不散。這個高度的武器如果發動攻擊恐怕沒有島嶼能逃得掉......


    簡直就像“屠魔令”一樣。


    炮火轟擊島嶼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記憶裏的大火又燒了起來,奧哈拉的殘局在腦海中上演。這短時間的冒險讓她都快忘了那片黑暗還在狩獵她,危險再次從深不見底的黑暗中襲來,羅賓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不舒服嗎?羅賓?”


    這聲音讓羅賓猛地迴神,她扭頭發現秋笙打開折疊椅,關切地詢問,“要休息一會兒嗎?”


    羅賓移開視線,但還是點點頭,她全身乏力,坐在椅子上短暫休息一會。


    看來最近太鬆懈了,羅賓自嘲地想著。


    曾經在黑暗世界裏就算有人當著她的麵提起奧哈拉,提起屠魔令她都能維持住那副麵不改色的偽裝。


    如今才在這艘溫暖的船上待了一段時間,她似乎在無意間放下不少心防,竟一不小心露出破綻。


    一條毯子落在她身上,羅賓仰頭,看向身後的秋笙。


    “溫暖的感覺能讓人類有安全感。”秋笙解釋道。


    “是麽......”羅賓垂著眼睛,攏了攏身上的毯子,溫暖的感覺確實讓她安心了些。這認知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隻能在黑暗裏掙紮的她竟然還會眷戀溫暖。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艘船上,羅賓心想。就像她不斷輾轉於不同的黑暗組織之間那樣,這裏也隻是她短暫的落腳點。


    她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但梅利號的溫暖依舊讓她動容。


    要是能留得更久一點就好了。


    看著羅賓,秋笙依舊感受到她身上籠罩的那股不安,她想做些什麽安慰羅賓。


    這麽想著,她在羅賓仰起臉想對她說什麽時,捧著羅賓的臉,俯身在那顫抖不安的唇上落下一吻。


    羅賓心髒一緊,一瞬間就連唿吸都忘了。


    嘴唇上帶著涼意的柔軟讓她恍惚,這個吻不帶任何旖旎,沒有一絲侵略性,像一片落在唇上的雪花。


    “這樣會好些嗎?”秋笙起身,看著還沒迴過神的羅賓詢問。


    羅賓隻覺得嗓子發緊,好半晌,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秋笙小姐......是在安慰我嗎?”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親吻可以緩解人類的不安和痛苦。”


    “......”羅賓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話確實沒錯,但她覺得告訴秋笙這種事的朋友恐怕不安好心。“哎......”她輕聲歎了口氣,看著秋笙剛想開口,前甲板的喬巴突然大叫起來。


    “不好啦!有個長得像牛一樣的家夥衝過來了!”


    “我去看看。”秋笙拍了拍羅賓的肩膀,跑向前甲板。


    羅賓望著秋笙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抬手撫摸上自己的嘴唇。


    能留得更久一點就好了,她再次想到。


    “轟!”


    秋笙走上前甲板,隻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背後長著一對白色的小翅膀,頭戴長方形牛麵具的家夥一炮炸毀不遠處的一艘船隻。


    “清除!”他大喊著,架起炮筒衝向梅利號。


    烏索普臉色煞白,含糊不清地說著,“空島好可怕,空島好可怕。”


    “他到底是什麽人?”索隆按住刀柄,剛要拔刀,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從天而降,衝向戴著牛麵具的家夥。


    “當!”


    那人手中的騎槍擊中牛麵具手中拿著的盾牌,將牛麵具擊退後,他乘著身邊玫紅色的怪鳥飛向梅利號。


    “你們好。”他和怪鳥落在梅利號的船欄上,“老朽是天空騎士,甘·福爾。這位是我的搭檔,吃了馬馬果實的皮耶爾。”


    “皮——”他身邊的怪鳥怪叫一聲,似乎在和眾人打招唿。


    “你們是藍海人嗎?”甘·福爾詢問。


    “藍海人?那是什麽?”娜美詢問。


    “藍海人是我們對雲下麵的人的稱唿,你們不是從上麵的島嶼從雲路下來的嗎?”天空騎士有些納悶。


    娜美搖搖頭,“不是的,我們是乘著上升海流從下麵剛剛上來的。”


    “什麽!”驚訝的天空騎士差點從船欄上掉下去,“乘著‘怪物海流’上來的!現在竟然還有這樣的猛士!”


    聽了天空騎士的話,娜美一臉痛心疾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不是正常的路。”她抓著路飛的衣領一頓猛搖,“我們應該花更多時間收集消息!路飛!我們差點就葬身大海了!”


    “請問還有其他上來的路嗎?”秋笙詢問。


    “是的。”甘·福爾點點頭,“我們稱之為‘高速空路’,不過走那條路的話通常情況下一船也就隻有幾個幸存者能抵達空島。通過‘怪物海流’上來的一般不是全軍覆沒,就是全員安全抵達。”


    說到這,他捋了捋胡子,“二十多年前還有個男人通過‘怪物海流’再次來到空島的,後麵這條道就沒人走了呢。”


    “再次?”羅賓注意到對方話裏的異常。


    “沒錯,他第一次是和一群人一起來的,後麵又自己上來了一次。”甘·福爾解釋道,“好了,問題先問到這裏吧,我是來談生意的。”


    “生意?”一提到和錢有關的事,娜美敏銳起來。


    “沒錯,老朽是四處活動的雇傭兵,要是你們在空島遇到危險,隻要吹響哨子老朽就會來救你們,一次服務隻需要五百萬伊克。”


    “啊?”路飛壓根沒聽懂。


    “就是說,”天空騎士翻出個哨子拋給路飛,“隻要吹響這個哨子,老朽就會來救你們。”他起身,身邊的怪鳥嘶鳴一聲,關節哢啪作響,變成一匹玫紅色,長著紫色斑點,身側長著翅膀,造型微妙的天馬。


    他翻身上馬,丟下一句“有需要的時候就用哨子唿喚老朽吧。”後,便騎著飛馬離開。


    “那個造型還真是......”眾人望著那匹一言難盡的天馬,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評價。


    “對了,他說的‘伊克’是什麽?空島的錢用的單位嗎?”秋笙皺眉。


    “也沒告訴我們該怎麽往上去空島。”娜美吐槽,“不愧是生意人,嘴真嚴。”


    “喂!娜美!”舉著望遠鏡的烏索普開口,“那邊好像有個瀑布。”


    “瀑布?”娜美想了想,“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先向瀑布那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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