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擊退一路上埋伏的海軍,帶著瑪雅和瑪雅的奶奶來到森林中央的祭壇。


    月亮已經升起,隱隱透露出令人不安的紅光。月亮今夜好像走得格外迅速,沒過多久便披上血紅色的光輝。血色的光芒灑向大地,空氣裏似乎都彌漫起一股血腥味,冰冷的風掃過死寂的森林,樹葉摩擦發出令人惴惴不安的聲響。


    “雷霆天侯!”


    森林東邊的塔下,娜美手中的天候棒一揮,數道雷電落下,將塔前守株待兔的海軍們電得人仰馬翻。


    “腳力強化!”


    化作馴鹿模樣的喬巴跳上塔頂,將寶玉放進塔頂的凹槽中。


    “看來已經等我們很久了呢。”前往北邊的羅賓笑著看向守在塔下的海軍們。


    “好嘞。”烏索普帶上風鏡,拿出一副馬上就要衝過去撂倒海軍的架勢。隨後,他一溜煙躲到身邊的巨石後,“掩護就交給我吧。”


    羅賓好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抬起,在身前交叉,“地獄花開!”


    守在塔下的海軍身軀上突然長出手臂,抓住海軍的腦袋,“哢”地一聲後,眼前的海軍瞬間倒下。


    “幹得漂亮!羅賓!”石頭後的烏索普為羅賓精彩的勝利喝彩。


    兩人登上塔頂,將寶玉放進塔頂的凹槽中。


    “誒——你還真是厲害呢。”


    森林西邊,山治看著被zx5一張電網解決的海軍們感歎。他腳下用力跳上塔頂,將手裏的寶玉放入塔頂的凹槽。


    三枚寶玉歸位後,三道紫色的能量柱直衝天際。身著祭祀服的瑪雅向夜空中的阿斯卡星祈禱,紫色的能量在她的祈禱下與天空中的阿斯卡星產生感應,形成一個籠罩整個島嶼的紫色能量罩,隔絕了空中紅月的光芒。


    “看來儀式已經開始了。”秋笙看向頭頂的紫色能量罩。


    控製薩卡和杜馬的七星劍能量減弱,薩卡沉睡的意識逐漸蘇醒,開始反抗七星劍的控製。


    “該死!”控製薩卡的七星劍低聲咒罵一聲,迫不得已,他收迴控製其他人的力量,壓製體內逐漸蘇醒的薩卡的意識。


    他不敢得意,想找個機會逃離這裏。他無法觸碰寶玉,如今隻有去森林中央的祭壇打斷巫女的祈禱才能打破結界,依靠紅月的力量徹底破開封印。


    “要跑嗎?”秋笙好笑地看著眼珠子亂轉尋找生路的薩卡。


    下一秒,紅黑交織的閃電炸響,狂風四起,山頂的道場被閃電撕碎,腳下的山峰爬上道道裂痕,山石墜落,山峰發出痛苦的哀鳴。


    遊龍般的閃電咬住被七星劍控製的薩卡,無論七星劍如何掙紮都無法逃離閃電,劍身發出痛苦的呻吟,為了避免劍身受損,七星劍隻能讓自己的意識迴到劍中,靠現有的全部力量保全自身。


    薩卡被壓製的意識逐漸醒來,他睜眼,差點被眼前閃電肆虐的場景嚇到心髒驟停。眼前黑發的少女走向他,向他伸出手。


    “你已經迴來了,那麽,把它交給我吧。”秋笙說道。


    “太危險了,一旦握住這把劍,就會被它控製的。”薩卡後退一步,緊張地握緊手中的劍,“如果它控製的是我,或許還有機會擊敗它......”


    “放心吧,它不敢的。”


    聽到秋笙的話,薩卡才注意到手中的七星劍竟在瑟瑟發抖,似乎維持劍身不受損它就已經用盡了全力。他深吸一口氣,緩解心中的緊張。他抬起拿著七星劍的手,顫抖著將手中的長劍交到秋笙手中。


    見她接過七星劍後,薩卡機械地收迴手,身體不斷起伏著,向後退了一步。被七星劍控製太久,剛拿迴身體的控製權他還有些不適應,長時間未曾進食的身體有些虛弱,他身形一晃,眼看就要倒下。


    “薩卡。”索隆一個箭步上前扶住薩卡,他架起薩卡,檢查起對方是否受傷。確認薩卡沒有大礙後,他扭頭看向秋笙。


    隻見秋笙拔出手裏的劍細細端詳著,似乎忘記自己還在向外釋放那紅黑交織的閃電。


    “喂!秋笙!”肆虐的狂風逼得索隆不得不大喊,“已經夠了吧?可以把力量收迴去了吧?這處山峰要支撐不住了!”


    聽到他的聲音,秋笙這才迴過神來,撲向山頂的閃電瞬間消散,索隆這才注意到那紫色的屏障被瘋狂的閃電砸出道道裂痕。


    “抱歉,沒注意,忘了收力。”秋笙心虛地環顧四周。


    山頂一片狼藉,道場早已坍塌,地麵上爬滿猙獰的裂痕,好在這裏沒太多人,不然恐怕會造成不得了的傷亡。


    “說忘記也太離譜了吧。”索隆架著薩卡走向秋笙。


    “很離譜嗎?額......大概是因為我以為這家夥有點本事,所以不自覺稍微認真了點吧?”秋笙的視線重新落在手中安靜如雞的七星劍上,“沒想到它也就隻有這種程度。”


    聽她說起劍,索隆忙不迭詢問:“所以這算是解決了?”


    “對啊,不過我們還是去找瑪雅他們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真的想毀掉這把劍。”秋笙將七星劍收迴劍鞘,“走吧,去森林中央的祭壇找人。”


    幾人來到森林中央的祭壇,見到被索隆架著走來的薩卡,瑪雅跑下祭台,快步跑到幾人麵前。


    “放心吧,他已經沒事了。”索隆安慰道。


    草帽一夥聽瑪雅的奶奶提到過,瑪雅和薩卡是戀人的關係。


    薩卡盡力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抱歉,瑪雅,讓你擔心了。”


    見心心念念的戀人終於擺脫七星劍的控製,瑪雅熱淚盈眶,“太好了,太好了。”她不斷抹著眼淚。


    “那個,我想問一下。”秋笙晃了晃手裏的七星劍“你們還要這玩意嗎?不要的話我就把它毀掉了。”


    “呀!你這樣拿著七星劍會被它控製的!”瑪雅的奶奶驚訝地直起身子。


    說實話,看起來確實有些詭異。


    驚叫一聲後,她又恢複到平日的模樣,“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如果您真的有辦法,還請您出手毀掉這把凝聚了仇恨與怨念的劍吧。”


    “這把劍果然還是很惡心啊。”路飛伸長脖子靠近秋笙手裏的七星劍,對七星劍做了個鬼臉後縮迴脖子,遠離這把讓人不舒服的劍。


    聽到身為族長的瑪雅奶奶的決定,秋笙點點頭。她手裏的長劍突然被一團黑色的火焰包裹,七星劍掙紮起來,在那黑色的火焰中傳出無數人臨死前的哭嚎,淒厲的哭喊與尖叫讓人仿佛看到那時地獄般的場景。


    黑色的火焰越來越小,這把曆經百年,自無數鮮血與仇恨誕生的七星劍化作齏粉,被夜風吹散。


    “這就結束了?”路飛還以為能看到什麽炫酷的場景,可他看向秋笙,秋笙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秋笙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結束了,我說了,直接毀掉這把劍就好了。”


    她扭頭,卻見一旁的瑪雅、老婆婆、薩卡以及海軍杜馬驚訝地下巴狠狠砸在地上。


    “這也太誇張了吧。”秋笙吐槽。


    直到迴到村子,看到村民們聽完瑪雅的講述後露出同樣的表情,秋笙都覺得眾人驚訝的表情有些過於誇張。


    第二天一早,在那群被七星劍控製的海軍醒來前,梅利號便揚帆起航,踏上新的冒險。


    薩卡站在海岸邊,手裏握著索隆曾經贈予他的短刀。和他在同一道場學習的索隆已經踏上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道路,而他自己卻因失去一條手臂消沉了太久。


    他握緊手裏的短刀,他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他依舊會揮舞起手中的正義之劍。


    “再見了,薩卡。”索隆站在船尾,望向逐漸遠去的友人,望向因救自己而失去一條手臂的薩卡。索隆深知自己的友人並非軟弱之人,他一定會繼續在夢想的道路上前進。


    阿斯卡島已經不見了蹤影,索隆走迴甲板上,終於想起來問他先前忘掉的事。“對了,秋笙,你之前放出的那個閃電到底是什麽啊?”


    “是霸王色霸氣,不過那已經是我盡量釋放的最低程度的了。就像我先前說的,那種程度就跟唿吸差不多,雖然會留意不對自己人釋放,但我可能會忘掉自己還在釋放霸氣,所以我一般不用。”秋笙抬起頭。


    她話音剛落,梅利號的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哇!這也是秋笙的霸氣嗎!”路飛驚歎。


    “才不是呢!笨蛋!”娜美大喊,“很明顯是有什麽東西在撞我們的船吧!”


    眾人趕到船邊,隻見一隻巨大的河馬犀牛遊在梅利號身邊,它表情高興中帶著些羞澀,張開嘴,向梅利號說起話。


    “它說,因為梅利號在它被獵物卡住嗓子時救了它,所以它對梅利號一見鍾情了!”喬巴將河馬犀牛的話轉述給眾人。


    “那它為什麽要攻擊救命恩人?”烏索普搞不明白。


    羅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是在求愛吧。”她看向沒聽明白的路飛幾人解釋,“就是求婚的意思。”


    “它難道看不出梅利號是沒有生命的物體嗎?”秋笙皺著臉思考半天,“我不明白,它為什麽會想和一個物件繁衍生息。”


    眼見船邊的河馬犀牛又要撞過來,娜美大喊:“別管這個了!再撞婚禮就要變葬禮了!”


    “轉舵!右轉舵!”娜美指揮道。


    “呀!它又撞過來了!”喬巴尖叫。


    “啊!加速!快加速!”烏索普的叫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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