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雪猛地搖了搖頭,心中自嘲起來:我想這些幹嘛?


    應該想著怎麽替徒兒出口氣的,但是,這個小知縣沒有一點兒破綻。


    寧若雪這幾天四處打聽了一下,沒發現他有過什麽為非作歹的劣跡。


    反倒是眾口一詞,都說現任大老爺是一個清官。


    從不苛捐雜稅,橫征暴斂。


    還幫著百姓,多付那些為惡一方的惡霸!


    寧若雪身子微動,也看不出有什麽動作,身子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如果現在是夜裏,讓人看見她這個操作,肯定以為是看到女鬼了,不嚇死也要嚇得暈死。


    許安迴了二堂,正要坐下,卻看見一道紅色人影,正站在柱子後麵。


    那是一個女子的身影,一襲紅衣裙,身材窈窕,頭上戴著鬥笠,四周又用紅紗遮住了,連一絲頭發都看不到,更不用說臉了。


    許安暗中扣住了幾粒鐵珠,另一隻手捏著一個瓷瓶,“你是誰?為什麽在我的屋子裏?”


    這女人無聲無息的來到這裏,卻沒有人發現,肯定不是普通人。


    “你就是這裏的知縣許安吧!”


    寧若雪冷冰冰的聲音,不帶有一絲煙火氣。


    許安點了點頭:“沒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許安!反觀你藏頭露尾的,難道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寧若雪不為所動:“這憑空多出來的四十八年功力,用著可還順手嗎?”


    許安愣住了,自己身體裏突然多出來功力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啊?


    對麵這個陌生女子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家裏那些護院泄露了消息?不會,絕對不會的!


    許安相信獄神係統,護院都已經百分百忠誠他了,不可能泄露消息。


    那是為何呢?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另外,你還沒說你是誰呢!擅闖官府衙門,這可是大罪!”


    許安心裏更是警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紅衣女子說道。


    寧若雪不屑道:“你拿官府來嚇唬我?別說是你這小小的縣衙,就是皇宮大內,我也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誰能留得住我?”


    說完,她右手動了一下,一片梨花的花瓣電射而出,“篤”一聲,整個花瓣沒入到了另一根立柱中。


    許安皺了皺眉,心中狂驚:這一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摘葉飛花這種絕技,她居然都會!


    尼瑪,我還以為彈指神通算是我獨創的神功,哪知道在人家眼裏,可能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吧!


    她說的皇宮大內這種地方,那是有很多大內高手護衛的,一般的武林高手,別說是想要闖進去了,還沒有爬上皇宮的院牆,就要被弩箭射成篩子了。


    難怪她能口出狂言,進出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我和你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集,不知道你此來有什麽貴幹?”


    許安很光棍地收起了鐵珠和瓷瓶,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寧若雪隱藏在麵紗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幾乎不可見的笑意,這小子倒也不笨,知道我沒有殺他的意思,也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幹脆放棄了漏洞百出的防禦。


    “你不想知道你的功力是怎麽來的嗎?”


    依然是冰冷的語氣。


    許安聳聳肩,“我想知道又如何,你是大高手,我又不能逼著你說,難道不是嗎?”


    “你……”


    寧若雪被他噎住了,正想發作,又忍住了,隨即又忍不住展顏一笑,這小子還真是牙尖嘴利。


    他說得也沒有錯,如果自己不說,他想知道又能怎麽樣?


    難道還能逼迫自己說出來嗎?


    “你先說說吧!到底是怎麽騙到敏兒的身子的?”


    寧若雪隱藏在紅紗後麵的臉頰,也是忍不住一陣發燙。


    當著一個年輕男子的麵,問他這樣的問題,實在是讓人羞怒。


    但是不問又不知道具體情形是什麽樣子的!


    自己那個傻徒弟,你問她,她什麽也不說!


    沒辦法,做師父的隻能出此下策了。


    她不出頭誰出頭呢?


    許安原本靠著太師椅的身子,頓時一個激靈坐直了。


    什麽情況啊?


    她竟然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


    她剛才問的是我怎麽騙到敏兒身子的,重點是那個“騙”字。


    還有那位絕色女高手原來是叫敏兒啊!


    這名字還很不錯!


    想偏了想偏了,轉迴來!


    她既然這樣問,說明絕色……呃,敏兒還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的真實原因。


    所以,她才跑過來自己查證的。


    許安覺得這個思路沒有問題,必須要好好想一想,不能隨便應對,萬一出個岔子,惹怒了這個絕頂高手,容易被揍!


    對方這麽關心敏兒,說明她肯定是敏兒很親近的人。


    應該是出於對敏兒的關心,才來問這些的。


    而不論什麽原因,許安自認為已經和敏兒發生了親密關係,還是應該負責任的。


    何況人家還是處子之身,自己那麽粗暴的折騰了她一整夜不說,還奪走了敏兒四十八年功力。


    這都是自己欠人家的賬!


    當初,敏兒走的時候,帶走了那塊處子的見證,同樣可以帶走一些其他的紀念品!


    但是,她沒有那麽去做!也沒有告訴眼前這個絕頂高手!


    “哦!原來你是問這件事啊!這個事情怎麽說呢?有些事情不好說~對了,您是敏兒的母親嗎?”


    “不是!我是她師父!”


    寧若雪有些羞惱,她還是處子之身,哪裏來的這麽大女兒?


    許安聽出了她話裏的怒火,尷尬笑了一下,“哦!原來您是敏兒的師父!聽你的聲音就知道很年輕,我剛才問得糊塗了!還請您不要見怪!”


    寧若雪沒有再追問失身的事情,她實在沒有勇氣問第二遍,年輕男女在一起,很容易就會破了男女大防。


    她這個當師父的,總追著徒弟的男人,問那種事情,也著實有些羞恥,容易引起瓜田李下之嫌。


    “既然有些事已經發生了,也沒法彌補了!”


    許安心裏頓時一鬆,這就不追究了?實在太好了,安然渡過一劫了!沒想到敏兒師父這麽好說話!人還真不錯!


    寧若雪又接著說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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