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是絕對不會插手的,畢竟自己差一點就頂在人家趙玉瑤的臉上了,人家畢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又是黃花大閨女,換作其他人做了這事,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被趙家打下十八層地獄。


    許安走到衙門口,迎麵撞上了捕快們急匆匆地出了衙門。


    “許安兄弟,咱們山陽縣發生了大事,你知道嗎?”


    李二憨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大事?我們山陽這種小地方,能發生什麽大事?”


    許安腳步不停,仿佛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


    李二憨追了上來,“哎呀,你是不知道,就在昨天,有一位致仕迴鄉的工部郎中,途經咱們縣的時候,被人給打劫了!”


    許安故作驚訝狀,然後拉了拉李二憨,勸說道:“李二哥,這種話不能亂講,咱們山陽縣民風淳樸,偶爾也有幾個刁民,但絕對不會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打劫致仕官員的。”


    “咦?你說的話怎麽跟李知縣一樣?但是人家苦主一早就來縣衙鳴冤擊鼓,看那模樣不像是說謊。”


    打劫致仕官員是大事件,一旦確認無誤,朝廷對事發當地官府的各級官員,會有不同程度的申飭,甚至是撤職查辦。


    就說這次山陽縣,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李清風,你一個本縣主官,連治安都管不好,要你還有什麽用處?


    許安深明其中的道理,別說是皇帝不能忍受這種事,就是朝中的各位大佬們,也是深惡痛絕的,畢竟誰都會有個退休致仕的時候,到那時積攢了一輩子的身家,全被打劫走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衙門內,許安看到了打劫案的苦主,一行人衣衫襤褸,滿臉都是蚊子叮咬出的大包,神色不是很好,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可能也沒有想過會遭此一劫。


    天王山的人捆綁人的手段確實了得,一日夜都沒有人能掙紮開來,白白遭了一日夜的罪。


    如果不是有人早上趕著進城,路過那裏,這些人可能還要多受一些罪。


    李清風動了大怒,前些天被雷劈死不少獄卒,上麵已經相當不滿意,現在又爆出一個打劫致仕官員案,這樣下去,他這個知縣也不是能不能繼續幹下去的問題,而是官帽子到底還能不能保得住的問題了。


    對外麵的說法是:山陽縣絕對不存在打劫致仕官員的劫匪,但李清風心裏很清楚,就算劫匪不是山陽縣人,事情是發生在山陽縣的,最終他還是逃不過責任。


    三班衙役尤其是捕快們,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已經撒出去查案抓人去了。


    巡檢司的人也沒有逃過被罵的命運,許安遠遠地都能聽見李清風發飆的怒罵。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吃著朝廷發給你們的俸祿,卻不做事……”


    唉,可憐的李清風啊,誰讓你運氣不好,恰好在我穿越的地方做官呢?


    打劫的人現在正關在牢房裏呢,你讓捕快們去哪裏給你抓人哦?


    嘿!這些事情用不著自己操心,何必閑得蛋疼管閑事,沒事遛溜鳥,養養花草,逗弄逗弄美貌婢女也是好的。


    牢房裏,耿彪幾人養足了精神,又是一番瘋狂輸出,隻可惜王鐵牛不在,罵了也是白罵。


    許安聽得心煩,幹脆把罵得最兇的幾個,交給了林小飛,給他試藥用再好不過。


    林小飛求之不得,看著耿彪幾人的眼神,像是餓了一個月的猛虎,突然看見了小肥羊一樣。


    耿彪幾人當時就覺得身體一緊,頓感不妙。


    可惜想跑是跑不掉的了,留給他們的就是試藥的結局。


    打劫致仕官員的案子,一查就是一個多月,從夏天查到了秋天。


    別說是抓到劫匪了,就是劫匪的影子也沒有看見一點。


    三班衙役、捕頭、巡檢等等,三五天就要集體挨一次板子。


    基本上都是屁股開花,走路都疼得直冒冷汗。


    縣衙裏氣氛特別沉重,平常熟識的人,見了麵也不會說上一句話。


    縣衙西南角的縣獄這邊是一個例外,氛圍一如既往地輕鬆。


    從牢頭許安開始,到獄卒,犯人,主打一個愉悅。


    其中也有幾個特例,試藥的幾位仁兄每天都是醉生夢死,不是在試藥,就是在試藥的路上,每天沉睡不醒。


    結果一個多月下來,耿彪幾人養得白白胖胖,估計他們的老娘來了,都不一定認得出來是自家兒子。


    案子一直破不了,苦逼的工部郎中也不能一直待在山陽縣,就在昨天,終於往青城縣去了。


    李清風獲得了喘息的機會,至於案子,且先拖著吧!總不能把下麵的差役捕快們全都逼死吧?到時候就剩自己一個光杆縣官,還指揮誰去做事啊?


    這天,許安早早地下了值,帶了王鐵牛和田勇兩個人,出了縣衙。


    路上買了一些點心和熟食,直奔李二憨家。


    作為壯班的差役,李二憨也沒有逃過屁股挨板子的命運。


    許安的到來,顯然出乎在李二憨意料之外。


    許安說了一番寬慰的話,留下買的禮物,臨走又放下五兩銀子。


    李二憨一家感激涕零。


    ******


    “田勇,你去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麽事?”


    迴去的路上,經過一家醫館,許安發現醫館大門被人圍堵住了。


    “安少,這醫院是林小飛家的,李員外帶了一群人來討說法了。”


    很快,田勇就打探清楚了。


    “哦?既然是林小飛家的事情,咱們恰好遇見了,還是要管一管的!”


    許安也就不急著走了,留下來觀察事態的發展。


    “李員外,我家犬子林小飛已經被關進了大牢,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說話的是一位須發全白了的老者。


    許安很是不解,林小飛不超過二十歲,他父親怎麽看上去像個七八十歲老人?


    李員外五十左右的年紀,神情激憤:“我不管這些,我隻知道家中小女遭了奇恥大辱,這輩子都沒有麵目見人了!這都是你們林家的過錯!我要讓你們林家在山陽待不下去!最好是滾出山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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