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此時此刻那裏還有平日裏的溫和,也不像一個快要病死了的人。


    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直接提劍衝了上去,趙墨也從馬車裏抽出來自己的長劍。


    “那兩個留活口,其餘的一個不留。”


    趙墨的手指在領頭的那兩人身上指了指,然後出聲說道。


    東宮的侍衛得了命令便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馬車裏趙錦瑟抱著趙墨給她買的花燈,非常聽話的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趙墨出行帶的侍衛都是東宮的高手,這次來的黑衣人實力不怎樣。


    可能也是想試試趙墨如今的勢力,所以才派了一群實力不怎麽樣的人來。


    趙墨提劍與黑衣人交手,那裏像一個快病死的人。


    黑衣人漸漸不敵,黑衣人頭領見勢不對便要撤退,可是趙墨怎麽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趙墨一個飛身到了那黑衣頭領的麵前,然後出劍直接挑斷了那人的腳筋。


    黑衣頭領腳筋被挑斷,便倒在了地上,趙墨走上前去了卸了那人的下巴。


    這群人雖然不是死士,可是難保他們嘴裏不會藏著毒藥。


    做完這一切之後趙墨便收了手中的長劍,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儒雅溫和。


    剩下的黑衣人都被解決了,同樣也抓了幾個活口,趙墨對著他的貼身侍衛說道。


    “吩咐人把他們先帶迴去!”


    周陽聞言對趙墨恭敬的點頭。


    “是!”


    周陽說著便在人群中指了兩個人,兩人站出來周陽便吩咐兩人將活著的黑衣人帶離開了。


    趙墨再次掀開車簾,趙錦瑟蹲在馬車裏手上拿著一把防身的匕首。


    見到來人是趙墨,便將手中的匕首放下了。


    “哥哥!”


    趙墨走進馬車裏將趙錦瑟從地上拉起來做好。


    “已經沒事了,我們迴去吧!”


    趙墨說著揉了揉趙錦瑟的頭發,趙錦瑟點點頭。


    趙錦瑟雖然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刺殺,可是從小在皇宮裏生活長大的她不知道見了多少血腥與白骨。


    隻是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怕,如今已經慢慢鎮定下來了。


    趙錦瑟沒有問那些人被怎麽處理了,趙墨也沒說。


    “我身邊很危險,你迴宮裏住吧!”


    “離我越遠你越安全!”


    趙墨出聲說道,趙錦瑟聽見趙墨的話搖頭。


    “不要,我不怕!”


    “若不是母後將我養大我可能已經死在宮裏了,這麽多年若不是哥哥護著我,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


    “太子哥哥是瑟瑟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要迴宮!”


    趙錦瑟看著趙墨說道,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是跟著趙墨。


    她不能比那些公主出色,所以她便不收禮儀規矩,不然皇後容不下一個比二公主還要出色的公主。


    二公主是如今雲皇後的女兒,她也是整個皇室中最出色的公主,雖然她已經嫁人了,可是若是她奪了這二公主的風光皇後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便做一個不懂規矩禮儀的公主,也是如今皇室中最不出色的公主。


    因此皇上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心裏還是不悅的,所以皇上便很少過問她的事。


    畢竟她身為皇室公主一點公主該有的樣子都沒有這是丟皇室的臉,皇上怎麽可能喜歡她呢。


    皇上不喜歡她,可是也並沒有表情討厭她,她該有的一切吃穿用度還是有的。


    因此皇後也不能對她做什麽,好在有趙墨一直護著她。


    對她來說趙墨才是她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趙墨聽見趙錦瑟的話聲音一如既往。


    “瑟瑟,我怕我護不住你!”


    他們兩個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關係卻勝過的血緣關係。


    趙墨還記得那時他還小,皇後依舊還在,趙錦瑟總是追在他後麵一口一個哥哥。


    她隻叫他一個哥哥,其他人她都是生疏的叫皇兄。


    趙錦瑟聽見趙墨的話,將手中的那盞花燈放在馬車裏的桌上。


    然後鄭重其事的看著趙墨,難得的收起了她沒心沒肺的表情。


    趙錦瑟看著趙墨問道。


    “哥哥,你的病好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趙墨聞言震驚的看向趙錦瑟。


    他病好了,他誰也沒告訴,除了那人和他還有墨辰,他病已經好了的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趙錦瑟出聲說道,然後對趙墨一笑。


    “隻有知道,我誰也沒說!”


    “哥哥,你的病好了,你以後可以做天子!”


    “我就問一句,我會不會成為你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自古皇室公主都是都會是這個下場的,她們享受著榮華富貴,可是她們也必須承受這榮華富貴後該付出的代價。


    趙墨聽見趙錦瑟的的話搖頭。


    “不會,你不會成為權利下的犧牲品!若是誰敢打你的注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我的小公主應該自由自在,應該事事隨心!”


    趙墨肯定的迴答,就如同那人的妹妹一般,小公主本該就是寵在手心裏的。


    趙錦瑟聽見趙墨的話眼裏的淚水一下子就滾落出來了。


    “既然哥哥都這麽說了,那我更加不能迴宮了,我得陪著哥哥一起。”


    “即使我如今迴宮了,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的,畢竟我與哥哥這麽多年都住在東宮。”


    “我若是突然迴宮裏住了才是最可疑的不是嗎?”


    趙墨想想覺得也是,所以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另一邊,傅雲逸與慕柒柒兩人已經迴了將軍府。


    大夫正在為傅雲逸包紮傷口,傅雲逸傷口很深。


    那吧劍是直接從他的手臂穿過去的,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將軍好好休息,老朽開了幾貼藥給將軍服用,老朽明日再來給將軍換藥!”


    傅雲逸點點頭,因為失血過多他的嘴唇有些蒼白。


    大夫說著便收拾東西離開了,千尋將人送了出去。


    “將軍,疼嗎?”


    慕柒柒看著傅雲逸問道,一雙眼裏滿是擔心。


    其實那一劍她明明可以躲過去的,他也分明可以不用救她的。


    他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他又何必為了她受傷呢!


    “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麽,快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傅雲逸出聲說道,這點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以前在戰場上受的傷比這個還嚴重的。


    如今屋子裏沒有任何人,慕柒柒看著傅雲逸問道。


    “將軍救我也是為了想要得到山河圖嗎?”


    她那一雙眼睛如今無比的清明,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那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對上那雙眼睛讓人生不出一點說謊的念頭。


    “我對這天下沒興趣!”


    得山河圖者得天下,他說對這天下沒興趣也就是說對山河圖沒興趣。


    “好!將軍說的我都信。”


    “將軍好好休息,我也去睡覺了。”


    慕柒柒出聲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傅雲逸看著慕柒柒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這麽一折騰起來已經大半夜了,慕柒柒走後傅雲逸也躺在床上休息了。


    翌日。


    太子與鎮國將軍遇刺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京城。


    早朝的時候鎮國將軍與太子兩人都沒去上朝。


    太子因為遇刺受傷導致病情加重,而鎮國將軍同樣也是遇刺重傷不能去上朝。


    乾承殿上,皇上因此震怒。


    底下的大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當街行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當朕不存在嗎?還是說沒把朕放在眼裏!”


    “城防營那邊是死的嗎?”


    元帝已經震怒了,聽見元震怒的聲音,城防營統領齊扉聞言便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跪在大殿中間。


    “此事是微臣疏忽了,請陛下降罪!”


    齊扉說著便磕頭不起。


    另一邊有人走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這城防營如今是傅將軍接手,如今雖說傅將軍也遭遇了刺殺,可是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齊扉聽見那人的話便明白了,他們這是也要把傅雲逸拉下水。


    “陛下,傅將軍早在幾天前就提醒了微臣,中秋佳節的時候的加派人手,傅將軍提醒過微臣,是微臣沒有做好。”


    齊扉出聲說道,他齊扉敢作敢當,既然是他的錯他就不會讓傅雲逸也被牽扯進來。


    皇上如今雖然有心收迴傅雲逸的兵權,可是也在擔心。


    朝中的武將沒有一個能與傅雲逸匹敵的。


    傅雲逸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保家衛國,用不好必遭反噬。


    “這事雖說是齊大人的疏忽,但是傅將軍也有禦下不嚴的責任!”


    “傳朕旨意,念在傅將軍同樣遭遇刺客,命傅將軍查清楚這次太子與傅將軍遇刺之事是個人所為,好戴罪立功!”


    “齊大人罰俸三月,協助傅將軍調查!”


    齊扉聞言便磕頭領旨。


    “微臣領命!”


    元帝這麽做也是為了給傅雲逸一個警示了。


    早朝就這麽結束了,下了早朝過後皇上的旨意也到了將軍府。


    因為皇上免了傅雲逸的跪拜之禮,傅雲逸是站在聽傳旨太監念完聖旨的。


    “微臣領旨謝恩!”


    傅雲逸麵無表情的出聲說道,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


    傳旨的太監念完之後傅雲逸便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太監便將手中的聖旨放到了傅雲逸的手上後便對傅雲逸行了一禮。


    “那咱家就走了!”


    傅雲逸微微點頭,福管家便把小太監送出了將軍府。


    福管家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人荷包放到那小太監的手中。


    “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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