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璽拔出鈍齒,木劍同時發出慧光劍氣,隨後被鈍齒劈成一道道劍氣,然後組成的劍氣網,將夢婆整個人罩住,隻可惜現在為時已晚。


    夢婆的身體膨脹成了一個大黑球,黑色珠子在身體中間,迸射出數道黑光,周天申捏出土崩符,兩塊巨大的石頭將兩人擋在身後,苟璽解下劍匣子,將木劍和鈍齒全都插進去,左右一扭,劍匣子內部傳來機括聲,劍匣子變成一個盾牌,苟璽拉著周天申躲在由劍匣子變成的盾牌後麵,有些興奮道,“這下我們賺大了。”


    周天申不明其意,苟璽解釋道,“這頭明顯由窟獸轉變成的死靈的境界應該也就是地火境,與你我兩人差不了多少,但是因為那顆黑色珠子的存在,要比咱倆多出一兩個境界,但這都不是什麽難事,咱倆這不是很快就把她逼上了絕路。”


    周天申看向空中即將爆炸的夢婆,心想,這是誰把誰逼上了絕路。


    苟璽繼續說道,“無論是死靈還是窟獸,再將丹田引爆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幾率出現一縷陰神,這一縷陰神算是它們在死之前,由最後一點求生意誌產生的,人族也有,不過不叫陰神,而是陰魂。如果我們能夠將她的陰神抓住,飼養在身邊,隻要十年,就足以將其‘複活’,不過境界是無法與生前相比的,但是因為是我們賜予了她生命,所以她會對我們說的話,絕對的言聽計從。你說,到時候身邊出現這麽一個仆人,是不是很賺的事情。”


    周天申漠然點頭,確實是有幾分道理,不過,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空中的夢婆沒有等周天申想清楚其中關鍵,身軀直接爆炸,爆炸聲蓋過了黃昭宣科中所有的聲音,一朵蘑菇雲緩緩升空,氣浪直接將猾穴山後山蕩平,所有的大樹都被連根拔起,在空中化為灰燼。


    爆炸風波過後,並沒有出現任何陰神。


    死後餘生的苟璽有些失望。


    ——————


    山巔上的蔣町早已酒醒,雙手抓著大刀,迅捷的站起來,向後山奔去。


    丁象山來到百香山,站在韓瀑身邊,手心抵著寬厚的劍柄,問道,“我把劍給你,耍兩下子?”


    韓瀑露出古怪的笑容,伸手推了丁象山兩下,“離我遠點,被他們看到,又要被院長埋怨我們私底下結黨營私,狼狽為奸了。”


    丁象山笑罵道,“是他自己性情孤僻才找不到人和他一組,幹我們什麽事?”


    韓瀑無奈道,“誰說不是呢,可誰讓他是院長呢。”


    山惠山,李春風站在錚錚大旗上,披著一件青袍,青袍下是一身青衫,腰上斜插著一把竹鞘劍,竹鞘上繪有一朵海棠花,惟妙惟肖,隨意流動,身旁還依著一位高個子男人,是落斜山的金泉,金泉穿一身烏金雲繡衫,長衫繡有金邊,下擺處是一隻碧眼金晶獸,背後是一隻金瞳四足獸,手裏拿著一個折扇,腰上有一點石成金玉佩,是寸守物類屬。


    李春風從旗杆上跳下來,落在金泉身邊,手臂搭在金泉肩膀上,問道,“那兩人咋樣?”


    金泉打開折扇,擋住半邊臉,不假思索道,“不如我們。”


    李春風嘴角翹起,不以為意,“不然呢。”


    ——————


    猾穴山後山


    這裏原本的樹林和沼澤地都已經不複存在,隻留下一個深坑,和兩個死裏逃生的青年。


    蔣町收起大刀,和苟絮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周天申跟在兩人身後,默默無聲。


    蔣町手臂搭著苟絮,大拇指悄悄的指著兩人身後的周天申,問道,“這個人可靠嗎?”


    苟絮點頭道,“我在仙彩州認識的朋友,絕對可靠。”


    蔣町點頭道,“那就好,黃昭學院不比其他地方,雖然講師和學子之間,關係和睦,學子之間也鮮有人鬧事,但是黃昭子廟作為天首大陸最大的門派,有很多髒活累活要幹,有時候黃昭子廟人手不夠,就會從學院抽取那些表現良好的學子去幫忙,也算是對你們的一種考驗。多個人,就多一份保險。”


    苟絮悄悄問道,“老蔣,咋倆都這麽熟了,能不能再透漏一些內幕給我?我請你喝酒。”


    蔣町搖搖頭,罕見的露出嚴肅的表情,“不能再說了,再說一些,你就不能待在學院了。行了,趕快走吧,在這裏待了這麽久,該迴家看看了,我們也好收工了。”


    周天申和苟璽一起離開了黃昭學院。


    兩人走後,有三人來到猾穴山後山


    孔將彎腰撿起一撮黃毛,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有股尿騷—味兒。


    楊華孛說道,“沒有陰神?怎麽可能,夢婆的實力,絕不可能不產生陰神。”


    楊僮禪雙臂環胸,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麵,他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誰知道呢。”


    ——————


    黃昭子廟


    議事堂


    房間上空懸浮的水球裏麵的景象,從黃昭宣科變成了茅薈所在的茅草屋,然後又是一片開闊地,許伏手中的竹簡早已經變成了一隻雪白長角鹿,不停的用長角拱著許伏的大腿,許伏輕輕拍打長角鹿的後背,長角鹿安靜下來,溫順的站在他身後。


    七長老青竹懷裏抱著一隻小貓,問道,“那個被許先生另眼看待的,好像叫萬三思的小家夥,沒有通過入學考核,許先生一點都不難過?”


    許伏站在眾人麵前,偏偏而立,一絲不苟道,“我看中的是一個人的品行和處世態度,至於修為境界和天賦,則沒有那麽重要,而且這次參加入學考核的各位考生的天賦都很好,這是黃昭學院的幸事,卻是他的不幸,我相信下一次,他一定可以通過入學考核。”


    青竹長老問道,“許先生的意思是,下一屆的考生天賦不如這一屆嘍?”


    許伏笑道,“青竹長老不也是如此。”


    青竹莞爾一笑,手掌撫摸著由青竹編成的小貓,“本姑娘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坐在高位的大長老向下虛按手掌,說道,“許伏,這就是你說的計劃?”


    許伏拱手說道,“現在黃昭子廟不適合再派人手去往邨州,執牛耳者的爭奪也迫在眉睫,要想悄無聲息,隻有選擇來自邨州的這幾人。大長老放心,我也會陪他們一起去的。”


    山湖長老問道,“許先生親自去,恐有不妥吧。”


    許伏身為黃昭子廟十三門之一,缺了他,不僅十三門陣法殘缺不全,由他負責的所有事務,都將會受到牽連,包括黃昭學院每年的招生。


    許伏毫不擔心道,“各位長老放心,我已經找到了接班人,相信他會比我更能勝任十三門的位置。”


    大長老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許伏迴答道,“三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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