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穩著點，這不還好好的嘛，雖然蠢了點，沒我家墨兒聰明可愛，但還有救不是！”相柳斜靠在樹枝上，欠欠的聲音傳來。
“我看你也挺欠收拾！”魂燈內傳來前世相柳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不行，我隻能被我家墨兒收拾，你還要我和墨兒救呢！看我家墨兒把你家小夭教得多好，腦子終於正常了！”
“閉嘴，放我迴去，不用聽了！”再聽下去，他能把他家墨兒吹得上天！
“哼哼，死鴨子嘴硬，明明相愛就是不說，說出來多好，咳，還是墨兒教的好！”相柳不想說的，但他就是控製不住，他也想找人分享一下他的快樂。所以前世相柳很不幸成了情緒垃圾桶。
房間內，顏墨又給了小夭一瓶酒
“說出來，舒服點沒有？”
“嗯，都過去了。”小夭勉強笑笑，似在安慰自己
“還想聽聽你不知道的嗎？”顏墨有些戲謔地看著小夭，或許等下她又要瘋一次也說不定，要瘋就一次瘋個夠吧，別久久冒出來一個瘋一次算怎麽迴事！
“姐姐你說吧，我承受得住！”
“那可不一定哦！”顏墨笑了笑，眼裏有淚光閃過。
“小夭，我曾經很恨你…相柳說得沒錯，你確實太愚蠢！”
小夭悶了一口酒，自嘲道：“是啊，太愚蠢！可姐姐還是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是相柳，他…最後的心願是你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處可去，願你一世安樂無憂…他把願望刻在了冰晶球上，封在了大肚笑娃娃裏麵！”顏墨透過床邊的窗戶，看向那依舊高懸著的明月。
“大肚笑娃娃，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它能讓我歡喜，真是傻，死了還要擔心我，嗬嗬，可是，我又讓他失望了，他謀劃了那麽久，到頭來，我們都失敗了，還不如父母一樣，愛就愛了，一起戰死沙場又何妨！”
“小夭真的長大了！腦子正常了！畏畏縮縮怎配做大王姬，對吧，天不怕地不怕的紋小六迴來了！”顏墨摸了摸小夭的頭，欣慰於她的成長。也心疼她的成長代價。
“相柳這人，吃軟不吃硬，你倆都是臭脾氣，天天說反話氣對方，還專往心裏捅！能在一起那真是夠難的！”
“所以，你是怎麽哄騙相柳和你在一起的？”小夭開始好奇了。
“那還不簡單，用強啊，親他，摸他，脫他衣服……”
“咳咳咳咳…”河邊斜坐樹上的相柳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剛喝的酒差點噎死。還好設了結界，大哥又放迴空間了！
“姐姐，你太厲害了，我一看見他就慫！”小夭眼裏閃過崇拜又黯淡下去的光。說再多相柳也不可能是她的了，不過他和姐姐在一起，幸福就夠了。
“咳咳，說偏了，迴歸正題，我就說說你倆，你知道相柳喜歡你？”
“知道吧，我又不太確定，他總是若即若離的，每當我想追著他跑時他又退縮，我想放棄他時他又過來陪我玩。我看不懂他。”小夭也很疑惑
“你沒發現，每次他出現都是你不開心的時候嗎？他想放你走，可是你過得又不好，他又放心不下，你倒好，種完蠱拍拍屁股就走，留下他傻傻等你迴家！”
“迴家？”小夭尷尬笑笑，誰讓她當時並不知道是情人蠱。
“他們不高興你不高興！”顏墨說了這麽一句。
小夭覺得這話耳熟，在哪聽過？
“你是說當時船上的那個美女姐姐是……相柳？”小夭驚呆了！
“嗯哼！好看吧！”
“好看…”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在妖族心裏，種蠱就當是結婚了，人家眼巴巴去找你，你居然說不能入夢！還要看著你和別的男子卿卿我我的，相柳脾氣是真的好，沒殺你就不錯了！”
“當時我不知道是情蠱…”
“小夭，你為什麽會答應塗山璟十五年之約？你不是最討厭等待嗎？而你又被九尾狐囚禁過，你為何還能坦然麵對同為九尾狐的塗山璟？”顏墨盯著小夭的眼睛，一臉嚴肅的問。
“我，我不知道，我當時稀裏糊塗就答應了，而且我總感覺塗山璟人很親切，我總想依賴他，不過這種情況，隻要防風邶或相柳在，我就不會有這感覺，我總覺得他很可憐。他應該對我用了幻術，可是當時我所處環境，一邊是瑲玹，一邊是相柳，我就沒當迴事，他也不會真的害我，就當給自己離開相柳找個借口了。”
“說你蠢是真蠢，你可知，就是塗山璟斷了你和相柳的唯一可能，在清水鎮，你和相柳之間的感情是與日俱增的，狐狸看出來了，他在你和他身份被曝光之間選擇了你，隻有你做迴了王姬，你和相柳之間就再無可能，先用計做迴青丘公子身份，讓相柳有求於他，設計泄露藥草被劫，本想讓相柳受傷知難而退，卻碰巧你血剛好是療傷聖藥，反而增進了你們的感情，帶你逃跑，往哪不走，偏走皓翎，中途明明你逃了，瑲玹問他是十七還是塗山璟，他直接說是十七，他之前是怎樣跟你說的！？”
“他說瑲玹不會拿塗山璟怎樣！”小夭臉色有些白。
“相柳是不是說過，塗山家的暗衛連他都忌憚三分，可那天，你可曾見過一個暗衛，他一個塗山家二少主，被害三年，迴到家族不怕他哥再弄死他一次？每次都一個人到處閑逛？想想吧，傻孩子！他讓瑲玹抓住他，逼你迴去，還被打暈，你一心軟，就剛好中了他的計，再來個同甘共苦，趁機表白，就套你這種小白兔呢！你想利用他忘掉相柳，他一樣利用你保全他的家族，而且，他的身體，隻有你的血才能救，他一直在無形中吸著你的血，而你還心甘情願，就算你不愛他，你至少還當他是朋友。”
小夭沉默了，她不是沒想過，她隻是不願去想，也許什麽都不知道，能活得自在點？真相往往很殘酷，可是現在她有勇氣知道了。
“沒見過你這麽寧巴的人！”顏墨恨鐵不成鋼，重重拍了下小夭腦袋。
“你當真以為他退不了婚？而是就算他退了婚，他也娶不了你，因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姬，而他是殘廢，你的婚事不是隨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仔細想想，他所做之事，是不是一步步把你從王姬變成破壞別人幸福的第三者，又請防風邶搶婚，讓你無人敢娶，防風邶也被設計死了，你被他拉下泥潭，名聲盡毀，最後他成了最後贏家，你以為葫蘆湖相柳要你的半身血去救的誰？”
“塗山璟？怎麽可能，他沒和我說過！”小夭一臉不可置信！
“他敢說嗎？”顏墨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那不是有個傻子以為你心心念念的隻有塗山璟，逼你和他決裂，拖著殘破的身體一直護送到塗山璟得救！”
“他怎麽那麽傻，他不是能感受到我的心嗎？感受不到我隻愛他嗎？”小夭想到自己還往他心口射了一箭就痛苦不已。
“小夭，海底三十七年，是他舍了一條命救你的，你服毒，也是他用了兩條命給你解蠱的…那把弓，是他花四十五年幫你打造的準備的聘禮，他真的很愛你，是你不珍惜，是你整天裝傻騙自己，你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完！”
小夭聽完怔怔地一動不動，她以為之前的真相已經夠殘酷了，可是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有多殘忍，一刀一刀往他身上捅，難道他有九條命就不會痛嗎？他一樣會痛，很痛…
“姐姐，還好他沒有記憶…”
“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給我點時間…”
“好”
得顏墨起後，小夭把自己縮進被子裏，她沒有流淚，卻像丟了魂
“傻子，我怎麽配……”
“我看你也挺欠收拾！”魂燈內傳來前世相柳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不行，我隻能被我家墨兒收拾，你還要我和墨兒救呢！看我家墨兒把你家小夭教得多好，腦子終於正常了！”
“閉嘴，放我迴去，不用聽了！”再聽下去，他能把他家墨兒吹得上天！
“哼哼，死鴨子嘴硬，明明相愛就是不說，說出來多好，咳，還是墨兒教的好！”相柳不想說的，但他就是控製不住，他也想找人分享一下他的快樂。所以前世相柳很不幸成了情緒垃圾桶。
房間內，顏墨又給了小夭一瓶酒
“說出來，舒服點沒有？”
“嗯，都過去了。”小夭勉強笑笑，似在安慰自己
“還想聽聽你不知道的嗎？”顏墨有些戲謔地看著小夭，或許等下她又要瘋一次也說不定，要瘋就一次瘋個夠吧，別久久冒出來一個瘋一次算怎麽迴事！
“姐姐你說吧，我承受得住！”
“那可不一定哦！”顏墨笑了笑，眼裏有淚光閃過。
“小夭，我曾經很恨你…相柳說得沒錯，你確實太愚蠢！”
小夭悶了一口酒，自嘲道：“是啊，太愚蠢！可姐姐還是救了我。”
“不是我救了你，是相柳，他…最後的心願是你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處可去，願你一世安樂無憂…他把願望刻在了冰晶球上，封在了大肚笑娃娃裏麵！”顏墨透過床邊的窗戶，看向那依舊高懸著的明月。
“大肚笑娃娃，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它能讓我歡喜，真是傻，死了還要擔心我，嗬嗬，可是，我又讓他失望了，他謀劃了那麽久，到頭來，我們都失敗了，還不如父母一樣，愛就愛了，一起戰死沙場又何妨！”
“小夭真的長大了！腦子正常了！畏畏縮縮怎配做大王姬，對吧，天不怕地不怕的紋小六迴來了！”顏墨摸了摸小夭的頭，欣慰於她的成長。也心疼她的成長代價。
“相柳這人，吃軟不吃硬，你倆都是臭脾氣，天天說反話氣對方，還專往心裏捅！能在一起那真是夠難的！”
“所以，你是怎麽哄騙相柳和你在一起的？”小夭開始好奇了。
“那還不簡單，用強啊，親他，摸他，脫他衣服……”
“咳咳咳咳…”河邊斜坐樹上的相柳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剛喝的酒差點噎死。還好設了結界，大哥又放迴空間了！
“姐姐，你太厲害了，我一看見他就慫！”小夭眼裏閃過崇拜又黯淡下去的光。說再多相柳也不可能是她的了，不過他和姐姐在一起，幸福就夠了。
“咳咳，說偏了，迴歸正題，我就說說你倆，你知道相柳喜歡你？”
“知道吧，我又不太確定，他總是若即若離的，每當我想追著他跑時他又退縮，我想放棄他時他又過來陪我玩。我看不懂他。”小夭也很疑惑
“你沒發現，每次他出現都是你不開心的時候嗎？他想放你走，可是你過得又不好，他又放心不下，你倒好，種完蠱拍拍屁股就走，留下他傻傻等你迴家！”
“迴家？”小夭尷尬笑笑，誰讓她當時並不知道是情人蠱。
“他們不高興你不高興！”顏墨說了這麽一句。
小夭覺得這話耳熟，在哪聽過？
“你是說當時船上的那個美女姐姐是……相柳？”小夭驚呆了！
“嗯哼！好看吧！”
“好看…”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在妖族心裏，種蠱就當是結婚了，人家眼巴巴去找你，你居然說不能入夢！還要看著你和別的男子卿卿我我的，相柳脾氣是真的好，沒殺你就不錯了！”
“當時我不知道是情蠱…”
“小夭，你為什麽會答應塗山璟十五年之約？你不是最討厭等待嗎？而你又被九尾狐囚禁過，你為何還能坦然麵對同為九尾狐的塗山璟？”顏墨盯著小夭的眼睛，一臉嚴肅的問。
“我，我不知道，我當時稀裏糊塗就答應了，而且我總感覺塗山璟人很親切，我總想依賴他，不過這種情況，隻要防風邶或相柳在，我就不會有這感覺，我總覺得他很可憐。他應該對我用了幻術，可是當時我所處環境，一邊是瑲玹，一邊是相柳，我就沒當迴事，他也不會真的害我，就當給自己離開相柳找個借口了。”
“說你蠢是真蠢，你可知，就是塗山璟斷了你和相柳的唯一可能，在清水鎮，你和相柳之間的感情是與日俱增的，狐狸看出來了，他在你和他身份被曝光之間選擇了你，隻有你做迴了王姬，你和相柳之間就再無可能，先用計做迴青丘公子身份，讓相柳有求於他，設計泄露藥草被劫，本想讓相柳受傷知難而退，卻碰巧你血剛好是療傷聖藥，反而增進了你們的感情，帶你逃跑，往哪不走，偏走皓翎，中途明明你逃了，瑲玹問他是十七還是塗山璟，他直接說是十七，他之前是怎樣跟你說的！？”
“他說瑲玹不會拿塗山璟怎樣！”小夭臉色有些白。
“相柳是不是說過，塗山家的暗衛連他都忌憚三分，可那天，你可曾見過一個暗衛，他一個塗山家二少主，被害三年，迴到家族不怕他哥再弄死他一次？每次都一個人到處閑逛？想想吧，傻孩子！他讓瑲玹抓住他，逼你迴去，還被打暈，你一心軟，就剛好中了他的計，再來個同甘共苦，趁機表白，就套你這種小白兔呢！你想利用他忘掉相柳，他一樣利用你保全他的家族，而且，他的身體，隻有你的血才能救，他一直在無形中吸著你的血，而你還心甘情願，就算你不愛他，你至少還當他是朋友。”
小夭沉默了，她不是沒想過，她隻是不願去想，也許什麽都不知道，能活得自在點？真相往往很殘酷，可是現在她有勇氣知道了。
“沒見過你這麽寧巴的人！”顏墨恨鐵不成鋼，重重拍了下小夭腦袋。
“你當真以為他退不了婚？而是就算他退了婚，他也娶不了你，因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姬，而他是殘廢，你的婚事不是隨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仔細想想，他所做之事，是不是一步步把你從王姬變成破壞別人幸福的第三者，又請防風邶搶婚，讓你無人敢娶，防風邶也被設計死了，你被他拉下泥潭，名聲盡毀，最後他成了最後贏家，你以為葫蘆湖相柳要你的半身血去救的誰？”
“塗山璟？怎麽可能，他沒和我說過！”小夭一臉不可置信！
“他敢說嗎？”顏墨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那不是有個傻子以為你心心念念的隻有塗山璟，逼你和他決裂，拖著殘破的身體一直護送到塗山璟得救！”
“他怎麽那麽傻，他不是能感受到我的心嗎？感受不到我隻愛他嗎？”小夭想到自己還往他心口射了一箭就痛苦不已。
“小夭，海底三十七年，是他舍了一條命救你的，你服毒，也是他用了兩條命給你解蠱的…那把弓，是他花四十五年幫你打造的準備的聘禮，他真的很愛你，是你不珍惜，是你整天裝傻騙自己，你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完！”
小夭聽完怔怔地一動不動，她以為之前的真相已經夠殘酷了，可是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有多殘忍，一刀一刀往他身上捅，難道他有九條命就不會痛嗎？他一樣會痛，很痛…
“姐姐，還好他沒有記憶…”
“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給我點時間…”
“好”
得顏墨起後，小夭把自己縮進被子裏，她沒有流淚，卻像丟了魂
“傻子，我怎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