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揉著胸口,那一下還是白磬山留手了,不然,非得把李青胸骨都給震碎。


    以前李青看白磬山打木人樁,隻是輕飄飄一掌落下,那木人樁就應聲斷開。


    “我的確沒什麽好交給你的了,這才讓你出師,可你呢?”


    “就把最簡單的輕身術練了個通透,教你的遊龍掌呢?七星迷蹤步也沒見你用上!”


    “你爸媽送你來學武,你是不是以為靠著你那眼睛就可以逞能?”


    “我告訴你,靈念再強,身體素質跟不上,也是白搭!”


    “哼,學藝不精,還妄想殺詭?”


    白磬山冷笑,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數落李青。


    李青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師傅。


    對於這個師傅,對方說的他都隻能受著,因為不管李青練到什麽地步,白磬山永遠都能壓他一頭。


    “師傅,我.....”


    李青才剛開口,就被白磬山打斷,後者一甩臉色,冷哼道:“你還把我當師傅嗎?我說的你有聽過?”


    “打一千次遊龍掌!不打完不準走!”


    說完,白磬山朝著白若秋二女道:“你們進去,別理他,讓他在那打,我們吃我們的。”


    現在天氣算是炎熱的,三十幾度的氣溫,李青就在外麵院子曬著,打著一套又一套的掌法。


    遊龍掌,身如遊龍,靈動飄渺。


    出掌如遊龍出海,怒浪滔滔,罡氣迅猛!


    收掌如飄渺雲霧,變化靈動,似水柔和。


    再配合七星迷蹤步,讓人捉摸不透,掌法收放自如,剛柔並濟,便能真正如遊龍般變化。


    李青已經在那打了半個小時,他已經褪去了上衣,渾身通紅,汗水如雨落。


    白若秋有些不忍地說道:“二叔,青哥他......”


    “不必理會,讓他練。”


    餘薇捂著小嘴,有些驚訝地看著李青,原來他就是靠這樣不停的練,才能有那種恐怖的氣息嗎?


    日漸西斜,李青打完第一千次遊龍掌,早已經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臂都沒有了知覺。


    褲子完全濕透,地麵上都是汗水的痕跡,就好像是被人灑了一灘水在地上,太陽還未曬幹的模樣。


    白若秋和餘薇二人早已經離開,白磬山也早在三個小時前就離開了,院子裏就剩下李青一個人,


    李青堅持打完了這一千套遊龍掌,渾身緊繃的厲害,又做了好幾套拉伸,這才緩過來。


    二十分鍾後,洗了個澡,感覺神清氣爽的李青離開了白磬山的家。


    路上,李青過對麵馬路,走上一座天橋時,忽然看到上麵豎著一麵旗子。


    上書,神算子,三個大字,右下角還寫了一小行,不準不要錢。


    一看,還有幾個女大學生在那算命,都一臉新奇地看著那樣貌年輕地道士把手搭在一個女的手上,陣陣撫摸。


    關鍵是那年輕道士,長得異常俊美,就連李青看到都有點感慨,比自己還略帥一籌啊。


    幾個女大學生都捂嘴輕笑,那被摸手的女學生調戲起那年輕道士說道:“怎麽樣?小道士,你摸了這麽久,摸出什麽東西來了嗎?”


    那年輕道士麵色微紅,弱弱道:“這位姐姐,芳齡二十三,家中僅剩一位母親,父親雖早亡,但所幸生前福厚,傳給了你們母女。”


    “所以在看這位姐姐,金日坐財氣,天庭自福來,想必如今也算是小有資財,生活無憂,小道說的對是不對?”


    那女學生麵色一變,把手從年輕道士手中抽了出來,一臉警惕地說道:“你是從哪知道的這些?”


    年輕道士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是姐姐你讓我算的嗎?”


    女學生輕咬嘴唇,哼了一聲生氣道:“你再算,這次就算我名字!”


    “嗯,根據姐姐先前告訴的生辰八字來看,姐姐五行命理缺金,故而名字中帶有金屬偏旁。”


    “又結合姐姐家中財氣來看,水財生木,玉為木屬,所以姐姐名字裏有一個鈺字。”


    女學生捂嘴,一臉不可思議地模樣。


    年輕道士又掐指算了算,繼續道:“而我又觀姐姐命火旺盛,父親又早亡,意味頂梁早衰,而梁又是木屬,應當是被轉嫁到你身。”


    “火旺則克木,取玉字漲木勢,金又生水,水又漲木,如此方達平衡。”


    “梁鈺,替你取名的那位,當真大才,想來早算到有你有此命。”


    此時的梁鈺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也能理解,換做任何一個人,被一個路邊擺攤算命的人一下就算出名字和家境,任誰也會吃驚。


    李青也早已經走到一旁,聽完了對方的話,也感覺有些驚詫。


    不過他驚詫地不是真的有人會算命,畢竟連詭異這種東西都存在,算命而已,有什麽稀奇?


    就算有人跟李青說真有漫天仙佛,他也會相信。


    李青真正驚詫的是,這種能人異士居然在天橋上擺攤?


    梁鈺抿了抿嘴唇,微微搖了搖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從小被教育這種東西都是騙人不存在的,今天卻真實的遇到了,讓她原有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年輕道士看了一眼對方,就知道猜到梁鈺多半還是不會信。


    雖然他本身不在意別人信不信,但是這不信不要錢啊,對麵不給錢咋辦?


    他在這擺了一天的攤,算一次二十塊,到現在也才掙了一百塊。


    並不是他算的不準,反而是因為算的太準,再加上他向來直言直語,遇到的一些不好的命理也是直說,惹得不少人生氣沒有給卦錢。


    年輕道士有些惆悵,這次背著師傅偷偷下山來,遊曆不到一周就把錢花完了,淪落到路邊擺攤,結果還掙不到什麽錢。


    梁鈺一旁的女同學貌似並不相信年輕道士的話,反而是哼哼笑道:“你不會是認識我們鈺兒吧,快說,是不是想要追求我們鈺兒偷偷有調查過,來這等著呢?”


    自己同學這樣說,也讓梁鈺有些尷尬,她拉著閨蜜的手臂道:“心蕊,這怎麽可能?”


    郭心蕊哼道:“你可是關陽大學的校花啊,怎麽不可能?你可不要小瞧你的那些狂熱粉絲啊!


    “我可是聽說有不少變態就喜歡這樣製造邂逅的!”


    年輕道士聞言眉頭一皺:“這位女居士,你何出此言?小道也是初來關陽,又怎麽可能是尾隨的變態呢?”


    郭心蕊切了一聲:“那你給我算命,算準了我就相信你!”


    年輕道士被人這般咄咄相逼,也是來了火氣,當即就掐指算了起來。


    隻是,這越算他眉頭便皺得越深,又抬頭看了郭心蕊一眼,輕歎了一聲。


    郭心蕊見他這樣,還以為是他算不出來,譏諷道:“怎麽?小道士,沒調查過我,算不出了吧?”


    年輕道士微微搖頭,麵色凝重道:“你麵堂隱有青黑之氣繚繞,不日就會有血光之災,未來幾日你還是莫要外出的好!”


    郭心蕊俏臉一黑,這無良道士居然咒她!氣得她就要大罵,卻被一旁的梁鈺拉著手臂離開了。


    臨走時,梁鈺還扔了一百塊在攤子上,一行人就這樣離去。


    年輕道士欸了一聲,根本喊不住她們,越喊越跑,最後他隻得輕歎一聲,希望那女生能把他的話當迴事。


    他拿起一百塊,露出一抹笑容,賺了一百塊,這一單還不算太虧。


    “你好,你這邊算命不準不要錢?”


    年輕道士很高興,頭也沒抬就直接說道:“對,不準不要錢,居士要算什麽?”


    “你就算算我的命數吧。”


    麵前的男子輕聲道。


    年輕道士嘿笑一聲:“一卦通古今,不準不要錢,居士可算是找對人......”


    說著,年輕道士抬起頭,笑容頓時一僵,眼神深處帶著一抹不敢置信。


    因為,眼前的男子,氣運命理之線全是一片灰白,宛如濃霧遮蔽,看不清楚。


    年輕道士欲要強行窺探,指尖不斷掐算,忽地眉頭一顫,嘴角溢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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