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威脅陸先生?我們閆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混賬東西?!”


    “還頂著爸的名號,你是不是想把全家一起拖下水啊?!”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蠢貨!”


    閆鑫一腳接著一腳,一邊罵一邊不留餘力地揣在閆磊身上。


    閆磊剛才就捱了陸凡兩下,看著還能活動,其實體內重傷不輕。


    現在再被閆鑫這麽狠揍一頓,半個人幾乎都掛在鬼門關上了。


    閆鑫也不忍心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這麽狠的手。


    但是也沒有辦法。


    閆磊招惹上的人可是陸凡。


    一旦現在不趕緊把事態控製住,等陸凡事後算賬。


    倒黴的可就不是他閆磊一個人了。


    怕是整個閆家要帶著這麽多年打下的江山一起給他陪葬。


    閆鑫一邊狠狠地教訓弟弟,一邊偷眼觀察陸凡的神情。


    但就算閆磊被打到奄奄一息,陸凡看起來依然眼神淡漠,不動聲色。


    閆鑫心中暗暗發寒。


    萬般無奈之下,他咬緊後槽牙,從背後摸出手槍。


    槍口頂在了閆磊的額頭上。


    閆磊此時已無力掙紮,隻能眼淚汪汪的看著哥哥,乞求他能保住自己。


    “陸先生,我們閆家除了這麽個不長眼的東西,我都感到慚愧,需要殺了他給陸先生出氣嗎?”


    閆鑫毫不猶豫地將手指按在了扳機上。


    他眼中不忍,但心中發狠。


    槍殺親弟弟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痛苦而又困難的事情。


    但絕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一想到保全整個閆氏家族的基業和自己的輝煌前程,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麵對閆鑫這副堅毅的神情。


    一直無動於衷的陸凡突然輕笑出聲。


    “你叫閆鑫?”


    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閆鑫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我記著你了。”


    陸凡說完,平靜的抱著張芸走了過來,示意閆鑫讓開。


    隨後,他一腳重重地踩在了閆磊的右腿骨上。


    “哢擦!”


    骨骼粉碎的聲音在寂靜的酒吧裏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


    再看閆磊,痛得沒來得及喊出聲,便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親哥弑弟,沒必要,我留他一命!但他揚言殺我,我斷他一條腿,收作代價。今天的事,從此既往不咎。”


    陸凡淡漠看著閆鑫。


    閆鑫被看得毛骨悚然,連連點頭:“謝謝陸……”


    “但從今天起,如果我再看見他接管任何企業,或者任何項目,或者讓我在茨省上流圈層看見他出現。不止是他,連負責看管他的你和閆偉成,一起給他償命,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陸凡慢慢的交代道。


    閆鑫點頭如搗蒜,對於陸凡的要求心知肚明,馬上一口答應:


    “請陸先生放心,今天馬上革了他總裁的職位,貶為最底層員工。家裏也不會再讓他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一點我代父親向陸先生保證。”


    陸凡這才點了點頭。


    目光落在閆鑫手中的瓦爾特ppk手槍上。


    “手槍這種東西,對付普通人太欺負人;對付高手,等於自殺,以後少用為好。”


    陸凡的話音落下。


    閆鑫突然痛叫一聲,握槍的手猛地鬆開。


    再看那槍,周身通紅,猶如剛出爐的烙鐵一般。


    掉在地上,不一會兒連槍帶子彈融化成了一灘液體。


    閆鑫滿臉驚駭,愣在原地。


    等他迴過神來,陸凡抱著張芸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袁夏靜縮在酒吧門口的花壇裏瑟瑟發抖。


    她熟悉閆磊閆鑫兩兄弟,向來威勢極強,耀武揚威。


    從來沒見過他們對誰向對陸凡一樣卑躬屈膝。


    哪怕是閆磊被跺斷了一條腿,閆鑫還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想到這一路上,陸凡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淡漠。


    袁夏靜終於明白過來。


    這種格格不入,並不是因為陸凡圈層太低無法融入她們的圈子裏。


    而是他本身就站在她們所不能企及的高度,從來沒有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


    連劉華陽和閆偉成都隻是他手下辦事的小弟。


    更何況袁夏靜、閆磊這種幹女兒親兒子?


    她不禁迴想起幾個小時前在霍娟麵前自己對於陸凡的看法和評價。


    頓時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圈層和人脈的確很重要,但如果實力強絕成陸凡這樣。


    又哪裏需要自己去巴結圈層,去建設人脈?


    隻怕各方豪傑,官賈名流,趨之若鶩,他自己就會是圈層和人脈的中心點。


    想到陸凡抱著張芸離開的背影。


    又想起陳昊宇看向張芸那種或明或暗的眼神。


    袁夏靜不由得心中歎息。


    ‘昊宇啊昊宇,你不屑的告訴我,你的對手隻是一個蹭吃蹭喝的窮小子。但事實上,他卻是一座你今生都無法逾越的高峰。’


    ……


    溫泉旁,陸凡所住的風情房。


    張芸躺在大床上沉睡。


    不知做了什麽好夢,嘴角含笑,笑容甜美。


    陸凡幫她側過身,一手抵上她的後心。


    極其輕微的一絲內勁推進了張芸的體內。


    不消片刻,張芸便呢喃了一聲,櫻桃小口微張,迷藥化作一縷白煙溢散。


    她隨即舒展開四肢,麵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陸凡抖開被子蓋在張芸身上,自己則拿了毛毯,在溫泉旁的沙灘椅和衣而臥。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張芸被蟲鳴鳥叫聲喚醒。


    迷茫了一陣之後,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掀開被子。


    見自己周身衣物尚在,全身也無半點異狀,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恍惚得好似做了一場噩夢。


    但噩夢裏,她能記起的最後一幕,是陸凡答應帶她離開。


    “靜姐或者閆少,誰給我下了藥……閆少想圖謀不軌……陸凡問我要不要離開……”


    張芸掰著手指拚命努力在迴憶。


    突然驚得跳下了床。


    “那豈不是說,陸凡當麵頂撞了閆少?”


    張芸直覺以陸凡的性格,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那可是閆少啊!


    雖然年紀小,但比杜占山厲害多了!


    陸凡要是當眾壞了他的好事,豈不是兇多吉少?


    她一邊擔憂的想著最壞的結局,一邊急急忙忙的往屋外跑去。


    剛出門,便猛地頓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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