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寒給何沐全身檢查了幾迴,也沒能看出什麽所以然來,正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慕容皓說了這麽一句,“要不我們把老先生請來,讓他來看看怎麽迴事?畢竟這些他是比我們知道些。”


    “也好!還得麻煩辰大人了。”萬青寒也怪自己,他剛剛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好。”辰白凡連夜下山趕去衙府把嚴竹請來。


    辰白凡騎著馬帶著嚴竹直接來到何沐的院前,“嚴老,請,小沐她說眼睛發熱,從喝下藥到現在都是燙的。萬老前輩對這個不是很了解,所以才大半夜的請你過來。”下了馬辰白凡帶著嚴竹邊走說。


    “辰大人過謙了,萬青寒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


    辰白凡引著嚴竹來到何沐床前,嚴竹手撫在何沐的眼睛上,道,“大家不必擔心,眼睛發熱是因為體內的焉神毒在慢慢排出,眼睛周圍又恢複供血,所以才會有發熱的症狀,我就怕小丫頭會有水去消熱,我才與你們說在恢複期間是不能碰水的。”


    “好的,謝謝老先生了。”何沐還真的像用冷水消熱呢,但是像到說不能碰水,她才一直忍這麽久的。“老先生這麽晚了還勞煩您老人家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丫頭,你也不必客氣,你人長的那麽好看,眼睛看不見也是可惜,待餘毒全清,你就可以恢複了。”


    “好,借老先生吉言!對了師父,天色已晚,就留老先生在靈山住一晚,師父幫忙去整理個房間出來給老先生吧!”


    “行,老先生這邊請。”萬青寒和慕容三娘帶著嚴竹離開,慕容皓見著沒他事後也一同離開了。


    “大人,你坐過來。我有話與你說。”何沐拍拍她的旁邊,辰白凡便走過來坐下。


    “何事?”


    “你是不是認識那位老先生?我剛剛聽到你叫他嚴老?”


    “之前不認識,但是在迴來的時候他與我說了他的事,他本命叫李竹,他年輕時在一位嚴姓府中當管家,才改名叫嚴竹。十五年前家中遭難才流浪到霧山。”


    “嚴竹?大人,我也認識一個姓嚴的人。他叫嚴筱。”


    “他一直在尋找他叫一位嚴筱的小少爺,迴來的路上他還逼迫我幫他找人呢。”辰白凡甚是委屈,他趴在何沐的腳上求安慰。


    “怎麽會這樣?”何沐摸著辰白凡的頭,“不知道嚴老先生的小少爺和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可知那人在哪?”辰白凡玩著何沐的手,那小手長長的,但是也有些肉肉的,辰白凡很是喜歡何沐這雙手。


    何沐搖搖頭,“我不知道,其實我認識的嚴筱是山寨的頭頭,那次我就沒有見過他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不過我們先不與嚴老說,不然他又得亂去找人了。”


    “大人,你很擔心嚴老先生?”何沐聽出辰白凡的話外語,“剛剛還說人家逼迫你找人呢。”


    “我才沒有呢!”辰白凡反駁著,“我隻是擔心他這麽老的一個還四處奔波,還有找到人自己就先離開了。”


    “真毒舌。”


    “主人。”嚴筱看著躺在床上的都從南,旁邊還躺著王纖和其他人。


    “待我們離開。”都從南看著嚴筱。他們要是再待下去,他們的身份就被發現了。


    “是。”嚴筱走到窗前往外吹了一個口哨,過後便從外麵上來好幾人,一人一個把人帶走,嚴筱也把都從南背上身上一筒離開了。


    這醫館的人早在先前被嚴筱給迷,倒了,此刻正睡的正香,他們弄出來的聲音也能驚醒他們。


    嚴筱把都從南悄悄送迴都府,都從南剛一躺下就開口道,“你去看看小纖,他被抓傷了,你現在去找郎中過來給小纖看看。”


    “主人,可是你?”嚴筱實在放心不下都從南。


    “我無事,你快去。”


    嚴筱看著都從南,你們真是偏心,你們舍不得他受一點傷,對我卻是唿來喝去。


    嚴筱心中這麽想著,但是手中的動作依舊恭恭敬敬的,嚴筱給都從南躬身行禮,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便離開了。


    嚴筱連夜離開都府去往王纖的歇息之地。


    而在嚴筱離開後,都沈文推開了都從南的門。“今日兄長傳信與我說,二皇子平安歸來,你們失敗了。”


    “父親。”都從南聽到都沈文的話後,也顧不得身上的不舒,直直跪在都沈文的跟前。“是我推測錯了,不該高估自己,低估了敵人。請父親再給我次機會。”


    “算了,你先好好養傷吧,二皇子的婚禮不變,過後那丫頭便是皇家之人,我們做事更要小心了。”


    “是是是。”都從南鬆了口氣,“父親,我今日聽人說,二皇子的事是真的?我記得我們隻是傳來何沐的言語,便未把二皇子攪和進來。”


    “不成氣候,我和兄長也在找散播之人,此事要從長計議了,你暫時就不要管了。明日起來他們就發現你迴府了,你要好好想想怎麽說。”


    “是,父親,多謝父親提醒。”


    “起來吧,我迴去了。”都沈文轉身離去。


    “父親安。”待都沈文離開後都從南才起來,重新躺迴床上。


    王纖坐在床上,褪去上衣,一隻手拿著藥膏背到身後擦著傷口,王纖看不見背後,隻能坐在鏡子前。


    嚴筱看著費力的王纖,抬腳走了過去一把拿著藥膏,“我來幫你。”嚴筱坐在王纖的背後,他看著王纖背後那幾道抓傷,眼中竟有絲心疼,他輕輕擦著傷口,“你這傷什麽弄的?”


    “一個大鷹弄的。”王纖平淡的說道。


    “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嚴筱把藥塗好後,便把紗布也給纏好,這時也看到王纖手臂上還有幾道抓傷,“你的手臂可弄好了?”


    王纖抬了一下手臂,可不料把傷口給弄開了,瞬間就滲出來血,王纖邊伸手拿藥邊說道,“你這不看到了嗎。”


    “你別動,我都幫你弄好吧!”嚴筱阻住王纖的動作,嚴筱先把滲出來的血擦幹,再把藥給塗上去。


    許是剛剛滲血就接著上藥有些刺激,王纖受疼的悶哼了一聲。


    “可是我下手重了?”嚴筱聽到王纖的聲音猛的停住了手,待王纖搖搖頭,嚴筱才繼續手中的動作。“小纖,你與主人是何關係,主人對你的態度與我甚至其他人都不一樣。”嚴筱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王纖的表情。


    “嚴筱,我們都在主人手中做事,主人在意誰,我們是不能猜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主人辦事。”


    王纖的老母親的命都在都家手中,他能不聽話嗎。


    王纖藥弄好後便纏上紗布,“主人和何沐是有什麽仇恨,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她?”嚴筱想不通,明明何沐那麽小的一個人,那是有多大的罪才遭著都家如此追殺。


    “嚴筱,你今日說的話我當沒聽過,我也不會與主人說起,希望你之後都不要再說這些話裏。”王纖穿起衣服便迴到床上躺下,“我要休息了,你離開是幫我滅下燈。”


    嚴筱這時才知道,他從王纖的口中定是問不出些什麽,他站起身滅掉燈後便關門離開了。


    嚴筱腳下一用力,直接躍上一個樹上,他找好位置坐下後,抬頭看著那輪明月,頓時思緒萬千。


    今日是他的生辰,一想到十歲時的那天生辰日,再心中默默地數了日子,從那次開始他就再也沒有過過生辰了,再也沒有吃過長壽麵了。


    父親,母親,孩兒一定會找出殺害你們的兇手。


    “父親?”都瑜剛一起床出門就看到同樣起來的都從南,都瑜看到都從南之時甚是驚訝,都瑜上前給都從南躬身行禮,道,“父親安,父親何時迴來的,怎麽沒讓人給孩兒通報。”


    “昨夜深夜迴來的,見你們都歇下了就沒去打擾,都起來就一起來吃過個早飯吧!”說完都從南便離開了。


    “好的,父親慢走。”都瑜轉身迴到屋裏,這時郭曉曉也睡醒了,都瑜看到起床的郭曉曉便走過去把人扶起來,“來人,夫人起了,準備洗漱。”


    “是,少爺。”


    “方才你是瑜何人在說話?”郭曉曉撐起身子坐在鏡子前。這時小蓮敲門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兩人,一人一盤水的端著進來,小蓮把手中那兩條毛巾一條放在麵前的水盤中,一條遞給另一個人,小蓮把毛巾沾濕走到郭曉曉身邊,“夫人,小蓮給你洗漱梳妝。”


    “我剛一出門就看到了父親。”


    “父親迴來了?”郭曉曉甚是驚訝,“什麽時候迴來的,為何沒人過來叫我們?”


    “昨天夜裏迴來的,見我們都熄燈便沒差人來叫我們,等下我們要和父親一起吃早飯。”


    何沐點點頭,嘴上催著小蓮,“小蓮快些,不能讓父親等我們。”


    “是,夫人。”


    “來來來,都坐下。”人陸陸續續都到齊,早點也剛好上完,都從南見到都沈文走來時便起身迎了過去,“父親,您來了,坐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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