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拍大腿,大喊道。


    “趙陽!快迴去!”


    趙陽聞言,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言,一邊調轉著馬頭,一邊應道。


    “諾。”


    片刻後,馬車再次出現在了淩府的門前。


    趙陽翻身下車,給李二打開了車門,李二立馬跳了下來,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再度向大門走去。


    這時淩仙正搬著剛從李淵哪裏得來的酒往蒸餾器裏倒著。


    李二瞳孔微縮,一眼便看出了這是宮廷裏的禦酒。


    “小子,你這酒是哪來的?”


    淩仙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


    隨即慢慢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了身前的李二。


    “誒?陛下您怎麽又迴來了?”


    “呃…這…”


    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真的說自己本來是給女兒催婚的,結果買酒忘了吧?


    這要是說出來,指不定淩仙這小子要怎麽嘲笑他呢。


    想到這,李二清了清嗓子,說道。


    “咳咳,這個…這個朕呢,哦對,朕在離開之前發現你的屋中有宮廷專用的禦酒,本來沒有多想,但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這禦酒可不是誰都有的,所以又去而複返,來問問你小子。”


    淩仙微微一怔,看向手中的酒壇,心中充滿了詫異:這還是禦酒?沒想到李淵這老頭兒還挺大氣的。


    沒多想,張口說道。


    “太上皇給的啊。”


    !!!


    瞪大了雙眼,李二抓住了淩仙的胳膊。


    “你說是誰!?”


    嚇了一跳,淩仙結結巴巴的說道。


    “太,太上皇給的,怎,怎麽了?”


    得到肯定迴答的李二後退兩步,對著暗處的李君羨喊道。


    “李君羨!你是怎麽辦事的!?太上皇為什麽能夠出宮!?”


    李君羨也沒想到在自己嚴加看守的情況下,太上皇李淵還能夠離開皇宮,於是滿臉惶恐的說道。


    “這,臣也不知道啊!”


    淩仙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了然。


    這是李二把自己爹鎖到宮裏,沒鎖住讓人跑出來了啊,李二問這酒的原因必定是擔心自己那個太上皇老爹拉攏自己謀反。


    淩仙笑著說道。


    “陛下不必擔心,我沒有被太上皇拉攏,隻是買酒提純的過程中偶然見到了太上皇,閑聊時因我解開了太上皇的心結,被太上皇賞賜了十壇酒,您不說我還不知道是禦酒呢。”


    開玩笑,他可不會說李淵是特地等他的,那樣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心結?”


    皺了皺眉頭,李二突然激動的說道。


    “淩仙!你剛才!你剛才說你解開了父皇的心結!?”


    “莫非是父皇原諒當天的事了!?”


    笑著點了點頭,淩仙答道。


    “是啊,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太上皇應該已經在找陛下您重歸於好的路上了。”


    “哈哈哈!好!好哇!淩仙你做的好!朕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一聽這話,淩仙心中暗喜:看來心理諮詢師不僅在前世賺錢,在這大唐也是不缺市場啊!


    想著,連忙對著李二問道。


    “那陛下您準備賞給我什麽東西?”


    李二轉了轉眼珠子,帶著狡黠的笑容說道。


    “朕賞你一周內同長樂公主完婚!怎樣?”


    淩仙聽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合著李二這是耍他呢,不行,必須讓他知道懟王我的厲害!


    “嗬,陛下可真是事急則钜萬可捐,事平則錙銖必較。”


    李二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嘴角抽搐著。


    這小子就一定要處處跟朕過不去?我特麽不要麵子的嗎?我是皇帝啊喂!能不能注意一點!?


    淩仙此刻再沒有了繼續招待李二的興趣。


    “陛下,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留您吃飯了啊。”


    “呃…啊!?”


    李二一愣,隨即伸出一隻手指著自己說道。


    “你在趕朕走?”


    “哪能呢,小子就是不想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呐!”


    一邊說,淩仙一邊牽起了李二和趙陽的手,向門外走去。


    不一會走到門口的馬車前,淩仙鬆開雙手,退後一步,抱拳說道。


    “陛下告辭!”


    隨即快步跑進了院子。


    哐當!


    一個沉重的響聲響起,府邸的門關上了。


    李二和趙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久,趙陽顫著音說道。


    “陛…陛下,咱…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李二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


    “還能怎麽辦?迴宮!”


    隨即跳上了馬車。


    擦了擦眉頭的冷汗,趙陽跟著上車抓起韁繩趕起了馬。


    ………


    文軒閣


    孔穎達正手拿著十二首古詩,對講台下的眾人說著話。


    “你們這些學生,怎麽就不能同那淩仙學學?!啊?”


    說著揮了揮手中的詩。


    “你們看看,人家跟你們一樣的年紀,卻學識淵博,出口成詩!你們呢?!啊?”


    “還有……”


    孔穎達還要繼續說,這時講台下一個年紀13歲左右的男孩兒卻舉起了手。


    “老師,我不服!我怎麽就沒有聽出來這些詩有什麽好的!”


    孔穎達聽了,大怒,拿起講桌上的戒尺,來到那個男孩兒身前,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抽了下去。


    “還不服?!你配嗎?!你看看這詩寫的,多美!你再看看這首,多大氣!”


    那個男孩就是長孫衝,至於他為什麽這麽積極的質疑淩仙,自然是因為淩仙搶了他內定的媳婦,在他看來,這可是被戴綠帽子的大事!這怎麽能忍!必須還迴去!


    可現在他卻顧不上想這些,為什麽?疼啊!


    如果淩仙在這,一定會歎一口氣然後說道。


    “唉,多好的一個孩子,為什麽要作死呢?活著不好嗎?唉,這一下一下的,打的我……好開心呐!”


    孔穎達此刻的怒氣總算是消了,冷哼一聲,重新走上了講台,朗聲說道。


    “哼!沒有才學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才學還不知道向別人學習!方才長孫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望大家引以為戒!”


    說著,重重的把手中的詩拍到桌子上,隨後氣衝衝的走出門去。


    至於為什麽不拿走詩?


    抄錄版的要它有什麽用?


    ……


    一旁的淩仙可不知道長孫衝的事。


    此刻的他正掐著腰滿意的看著院子裏的十壇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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