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也不是傻子,見我不還手,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帶頭這兩個人的死與我無關。這偌大的樹林裏除了我們這兩撥,再無其他人,所以對麵本來對我虎視眈眈的幾個人逐漸平靜下來,最後統一看向東北人。


    “川哥,你看怎麽辦?”


    “是啊川哥,頭兒沒了,現在你說了算。”


    東北人川哥沒說話,轉頭看向掛在梁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我,才緩緩開口:信他。


    隨後川哥讓其他人把兩具屍體收斂了,並放了淩涵。她馬上跑我跟前一把抓住我說周浪,我很害怕,你不能再把我自己丟下了。


    這讓我很慚愧,雖然我隻是去找吃的,可淩涵並不清楚這一切,她以為我把她丟下不管了。科技便如此到現在她還是信任我,我感動得伸手拂過他的秀發,說涵涵你放心,從現在開始,哪怕是死我都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她隻是一個愛玩的女孩子,卻因為載了我才落入這般田地,說完我也不管其他人,走進裏屋從這些人的包裏取出剩下的吃的,遞給淩涵說餓壞了吧,感覺吃點東西。


    “嗯嗯”


    淩涵真的餓壞了,接過去就是一頓猛吃,也不注意形象。那幫人看著我很自覺地那他們的東西,臉上表情很怪。然後一人突然想到什麽似得,趕緊在包裏找了起來。


    “別找了,兩冊都被我燒掉了,這東西留著指不定還會害死多少人。”


    說完我兩手一攤,心說反正燒也燒了,牛逼你就幹死我,不過在那之前你也得少半條命,大家誰他媽也別想好。那人聽了指著我半天,氣唿唿的楞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倒是川哥走上前拍了拍我,示意我跟他出去。我剛邁出一步,涵涵就放下手中的吃的,抓住我的胳膊說別留下我。


    “嗬嗬。”


    我笑了笑,並不認為現在這些人還會欺負她,而且我最多跟川哥出屋門,不會去遠地方。果然,我還沒開口,川哥就說姑娘你放心吧,咱們現在是朋友了。說完還衝那些人叮囑一番,淩涵這才放心。


    跟著他走出茅草房,我率先開口:就咱們兩個人了,有什麽話就說吧。


    “嗬嗬”


    川哥先是笑了笑,然後聲音壓得很低,問我心裏有沒有什麽疑問。我愣了下才想到他這是問我之前故意將我推下山頂的事情,也來了興趣,微笑著看向他。


    “我們這些人並不是一起的,而是被老板出錢臨時湊到一起,執行任務的。”


    他這話倒是很容易理解,因為執行這種任務,人少了肯定不夠,所以主家便會出高價召集玄門高手參與其中。我外婆就曾參與過一起類似的任務,單服務的對象不是某個人,而是國家。


    08年汶川地震後,曾有過一批飛行員高空跳傘後離奇失蹤,後來道路打通以後,國家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前去搜索這些飛行員,但是一無所獲。甚至直到災後重建工作進行的時候,上麵還沒有放棄。最終終於尋找到了這些人的蹤跡,但是隻有一些簡單的隨身物品,那些人卻消失了。


    本來是一件尋常的殉職,有關部門都準備蓋棺定論的時候,卻接到當地百姓的消息,一到晚上總覺得有人在敲他家門,開始的時候他還總以為是有人來串門或者借宿,可是打開門以後,門口什麽都沒有。


    後來他也不再理會,直到有天實在氣不過,九頭魔爬上了房頂看看是誰,結果發現十幾道影子在他們家門口徘徊。隻有影子卻不見人,這人害怕的叫出聲來,說也奇怪自打他一出聲那些影子全部消失,而這人也因過度驚嚇從房頂跌落。


    他找村長反映了這件事,想讓村長處理。結果村長聽後大吃一驚,因為他最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後來找了村子裏幾位威望高的老人一通氣,才知道這不是偶然現象,大家都遇到了。隨後聯名寫信給上麵。這事情太過離奇,而且也沒造成什麽人員傷亡,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接到消息的官員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本來事情到這兒就結束了,後世沒過多久,怪事又接連不斷的發生了。村子裏的雞鴨、甚至是豬、牛等家禽家畜集體暴斃,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開始以為是瘟疫,村民找獸醫看了下才知道這些東吳沒病,農村人節儉,既然已經死了也舍不得扔掉,就打算殺了吃掉,這才發現這些動物屍體裏麵竟沒有一滴血。


    不是因死亡而凝固,而是壓根就沒了血!這下村民們聯想到之前的影子事件,慌了神再次往上反應。


    這事兒也沒人管得了,各層人員不斷往上反映,最終案子被送到了國安局。恰好,當時他們還沒解決那批飛行員的事情,聯係到了一起,決定徹查此事。私下裏聯係了大江南北的玄門高手,外婆也在其中。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些人死之前最後的意識就是被困住了,想要逃出去。所以死後靈魂的意識還處於這種狀態,隻能各處的敲門想要進去,但是這些子弟兵軍人的天性讓他們不願去打擾這些百姓,也怕嚇到他們。所以才會屢屢消失。至於那些不斷被吸幹鮮血的家禽,的確是他們所為。


    因為他們不願害人,但又不想魂飛魄散,隻能不斷地吸取家禽的血液,維護自己的魂魄。


    所以當川哥說自己是被雇傭的時候,我也沒打斷他,因為他要說的肯定不是這些。


    果然,他點了根煙接著開口:老板說的是讓我們尋找兩本書,也就是被你毀掉的靈策。但後來直到跟你外婆交手之後,我們實際上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是帶頭的人卻不讓我們離開,而是繼續追殺你,還說要來西安完成下一個任務。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一般都會盡力的為主家做事,也就跟著過來。隻是讓我疑惑的是,平日裏在聊天的時候,我們幾個都又說到自己的經曆,唯獨帶頭的兩個人不肯泄露自己的信息。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嗎?”


    我不明白,這是他們的內部事情,跟我說個鬼。川哥揮揮手示意我別打斷他,繼續開口:我因此多留了個心眼,暗自觀察他們,才發現他們不是我們國家的人,而是來自西邊的雇傭軍。其實隻要是在國內,我一般不願多揣測主家的目的,但涉及到外國人我就開始留意。才發現他們是一條完整的竊取曆史文物的團夥。


    不止一次的在我國進行盜寶行動,得手後由南疆進入中東,然後中轉後進入法國。


    “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麽?”


    我對川哥的警惕小了一些,畢竟他說的這些與我所了解的很吻合,而他說得這麽詳細,也是拿出了誠意。


    他笑了笑,伸手在自己臉上使勁抓了起來,抓了幾下猛的一用力,整張臉直接被撕了下來,露出原本的臉,整張臉上全是縱橫交錯的疤瘌,看上去觸目驚心,就像被開水燙過似得。


    “臥槽,易容術!”


    我被他的真正麵目嚇到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他讓我別害怕,然後看著天空,悵然開口:我這是第二次執行他們的任務了,我的臉就是在上次毀掉的。這幫人太狠了,每次做完任務後就會把人殺死滅口,然後潑上硫酸焚屍。


    我雖然裝死躲過一劫,臉卻被硫酸燒花了。所以這次我又來了,就是想借機找到他們這個團夥的總部,端了他們。所以,當頭兒要殺你的時候,我不得不把你推下山。


    “有你的!”


    我衝他伸出大拇指,但他卻很嚴肅的說你別太樂觀。頭兒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他肯定是想找機會殺掉我們的,但是卻沒想到他自己先死了。這樣一來,咱們與這個團夥之間也就斷了聯係了,我這麽辛苦的偽裝,也就沒了作用。所以我們必須得盡快出去,出去才有機會。


    “什麽意思?”


    向他們這種極端份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因為他們怕有人出逃,泄密。而且他們肯定不止有一批人在國內,因為他們時刻在保持聯係,現在頭兒已經死了,其他人聯係不上肯定會向這邊靠攏,隻要我們能在他們進來之前逃出去,就能化被動為主動。


    “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被牽著鼻子走。”


    對於滅掉那個團夥,我不敢奢求。對我來說,現在能夠出去已經完成任務了,畢竟靈策已經毀了,我的護寶行動也算完美。川哥似乎還有話要說,房子內卻突然傳來淩涵的尖叫。


    “操!”


    我第一感覺是有人控製不住,要欺負她,罵了句扭頭往迴跑,他緊跟著我。進去一看,我和川哥都蒙了。


    淩涵手裏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上麵滿是鮮血,她的身上也早被鮮血染紅。而她身前,一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捂著被切破的喉嚨,直愣愣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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