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輕歎一聲,目光深邃如夜空,“笙笙啊,你還不明白這權謀場的殘酷。季宴的位置太高了,樹大招風,多少人盯著呢。再加上你從黑鷹手上安然無恙地迴來,這更是引來了無數猜測。他們以為季家和黑鷹有了某種默契或是聯手,這讓那些暗中覬覦季家的人如坐針氈,不得不鋌而走險,企圖在季宴勢力還未穩固前,將其一擊斃命。”


    鹿笙紅著眼眶,淚水再次湧上,聲音哽咽:“師父,原來是我害了季宴。如果不是我,季家或許不會遭此劫難。”她低下頭,雙手緊緊交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自責與痛苦。


    李長風見狀,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笙笙,別這麽想。這是季家逃不過的劫,與你無關。你安然無恙,就是對季宴最大的安慰。”


    鹿笙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李長風,“師父,我要去找黑鷹,我要拿到護心草,我要救季宴。”


    李長風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笙笙,師父對黑鷹的事情知道的少,隻聽說他是個狠厲霸道的人物,行事從不按常理出牌,師父擔心你。”


    鹿笙咬緊牙關,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壓入心底,輕聲道:“師父,我去找黑鷹。季宴和季大伯,就拜托您了。”


    李長風輕輕點頭,“好,你去吧。記得,報師父的名號,也許他還會給幾分麵子。但你要小心,黑鷹此人,絕非善茬。”


    某莊園內,夜色如墨,莊園的大門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莊重。黑鷹坐在書房的暗處,手中把玩著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深邃而冷冽。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走進來,低聲道:“先生,鹿笙在莊園門口,說要見你。”


    黑鷹聞言,手中的玉佩微微一頓,他迅速起身朝莊園外而去。鹿笙站在莊園門口,緊張地絞著手指,她怎麽也沒想到,黑鷹竟然會親自出門迎接她。


    黑鷹緩步至鹿笙麵前,月光下,他臉上的麵具冷峻而神秘,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那天還著急迴家,今天怎麽來了?”


    鹿笙抬頭,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心中不禁一顫,但她很快鎮定下來,抿了抿唇,鼓起勇氣說道:“我想找您幫忙。”


    黑鷹輕輕頷首,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泛起一圈圈漣漪:“先進來再說。”言罷,他轉身,鹿笙緊跟其後。


    屋內,昏黃的燈光透過繁複的水晶吊燈灑下,巨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和古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與木香交織的味道。黑鷹引領鹿笙至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對麵的單人沙發上,身體微微後仰。


    黑鷹身後的助理輕步上前,手中托盤穩穩端著精致的茶具與幾塊小巧的糕點,他微笑著,將托盤輕輕放在鹿笙麵前的茶幾上,輕聲說道:“鹿笙小姐,請用。”


    鹿笙抬頭,她輕聲道謝,“謝謝!”


    黑鷹的目光如同深淵般深邃,他緩緩開口:“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你?”


    鹿笙緊張地攥住衣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聽說您身上有護心草,我可以交換的。您想要什麽?隻要我有的,都可以給您。”


    黑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緩緩說道:“我要你。”


    鹿笙的心髒猛地一顫,仿佛被什麽重物擊中,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黑鷹,聲音微微顫抖:“我?您……您在開玩笑吧?”


    黑鷹的表情異常認真,沒有絲毫玩笑之意。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鹿笙,一字一頓地說:“沒錯,我要你。隻要你願意,護心草我雙手奉上。”


    鹿笙的瞳孔驟然放大,她幾乎能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細若蚊蚋:“是我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黑鷹的嘴角勾起一抹篤定的笑,他輕輕點頭,“嗯!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作為交換,護心草自然歸你所有。”


    鹿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咬著下唇,“對不起,黑鷹先生,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黑鷹的語調低沉而充滿力量,他緩緩說道:“你要護心草是為了救季宴,不是嗎?你不是很愛你的丈夫嗎?為了他的生命,你可以做任何犧牲。”


    鹿笙的臉色更加慘白,她能夠感受到黑鷹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在她的心上緩緩劃過。“我的丈夫,他很愛吃醋的。每當看到我與其他男子稍有接觸,他的眼裏就會泛起酸意,那模樣既可愛又讓人心疼。如果他真的活不了,那我就跟著他去好了。謝謝您,黑鷹先生。”


    鹿笙站起身,決絕地轉身欲離,卻忽覺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她踉蹌了一步,身體緩緩倒下。


    黑鷹眼疾手快,一把將搖搖欲墜的鹿笙攬入懷中。她嬌小的身軀在他寬闊的胸膛前顯得格外柔弱,臉色白如紙,雙唇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黑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輕喚著:“鹿笙?笙笙?”


    黑鷹緊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焦急,他迅速而沉穩地吩咐道:“去叫醫生過來。”話音未落,他已輕輕橫抱起鹿笙。


    房間內,柔和的燈光灑在鹿笙安靜的睡顏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弱。


    醫生轉身對坐在輪椅上的黑鷹低聲道:“先生,她懷孕了,但身體很弱,似乎勞累了很久。”


    黑鷹皺著眉,低沉地說:“知道了,給她調理一下。”


    黑鷹輕輕坐在床邊,凝視著鹿笙那張蒼白卻仍顯清秀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鹿笙的發絲,動作溫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她。


    鹿笙在睡夢中,眉頭緊鎖,眼角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呢喃著:“季叔叔……”那聲音細若遊絲,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入黑鷹的心房。


    黑鷹緊抿著唇,目光深邃而複雜,他輕輕抬起手,用指腹溫柔地擦去鹿笙臉頰上的淚痕。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你的心裏,隻有他嗎?”話語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卻仍固執地凝視著鹿笙。


    鹿笙緩緩睜開眼睛,見到黑鷹正坐在床邊,她的瞳孔不由自主地一縮。猛地坐了起來,眼神中帶著戒備與疑惑:“我怎麽了?”話語間,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她的頭還有些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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